秦宇飞的挥金如土被他父母看出来了，父母私下里偷偷嘀咕，总觉得秦宇飞出手这么大方很不正常。
父亲就把他拉到一边问了起来，父亲说：“你平时开个出租，也挣不了多少钱，回到家里花钱像流水一样，你这钱来路明不明啊?”
秦宇飞龇牙一笑说：“老爸，儿子从不赚亏心钱，我花出去的钱都是有来路的钱，这证明儿子的本事。”
父亲不放心，仍是认真的看着秦宇飞说：“宇飞，咱一家
都是本分，因为本分，你们几个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直到今天，全家都太太平平的，也挺踏实。如今社会上的风气不算太正，有钱的
养小白脸，有钱的男包二
，这些被包被养的，虽是有吃有喝有花，可钱的来路不明，大街上警车一响，他们就害怕，也让瞧不起。还是要走正路，有句老话说：宁让身受苦，不让脸受热。”
父亲一番话，让秦宇飞的神经震颤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他想他与王蕾之间不能算是被包养的关系，他充其量是她雇佣的保镖，他出力气，她出钱，合
合理，至于那层关系，也是他们之间愿的事。
于是，秦宇飞说：“老爸把我想成什么了，你儿子不会在外边丢的，如今年轻赚钱是很正常的事，花钱也是很正常的事，观念变了，一切也都变了。“
父亲说：“再变咱也是中国，中国就要
中国的事。不能学国外那些
七八糟的花样。现在还有什么节，我活了这么多年，
一回听说这个节，这是专门为那些没脸的设的，我真想不明白那些没脸的怎么还越来越有市场了?!”
秦宇飞忽然笑了起来，他转身对父亲说：“老爸，你看不明白的事就摆在心里，别说出来。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新鲜事物总是不断涌现，社会不可能因为你看不惯就不前进了。”
父亲不服气的说：“东西是新的好，还是旧的好。”停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那个叫杨丽的朋友，这次怎么没把她带回来呢?”
秦宇飞心里一惊，他已经很久没想过杨丽了，他觉得自己对杨丽是有罪的，杨丽就像一滴黑墨，在他的身上圈黑了一个，他只要把她亮出来，这个黑就会无休止地扩大。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秦宇飞急忙说：“家遇到了洋，跟洋好了，洋有欧元，杨丽去挣欧元去了。”
“真的吗?”父亲的两只眼睛突然睁大了，继而就神黯淡起来。
秦宇飞跟杨丽恋
期间，曾带杨丽回家玩过。杨丽很会处世，也会说话，又带了小礼品，把两个老哄得眉开眼笑，老在心里已经把杨丽当成了儿媳
，没曾想杨丽竞变心跟了洋，这世道心真是太难测了。
秦宇飞见父亲沉默不语，知道他的思想陷
了痛苦状态。便安慰他说：“没事的老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很快给您领回一个令您满意的儿媳。”
父亲叹息了一声，再也无话可说了。
秦宇飞被父亲引出了杨丽的话题，心也沉闷起来。他回忆着从前的一切，未结识王蕾之前他和杨丽曾经拥有的一切，那本来就应该是一段美好又平静的生活，因为王蕾的出现，一切都被搅了。
他闭上眼睛，像过电影一样把从前过了一遍，杨丽穿着格子裙，两依偎在公园里的景，杨丽表演内衣秀的景，杨丽**着玉体跟他在床上恋战的景……秦宇飞忽然发现，他心里最的还是杨丽，不管他用怎样的方式对待过她，也不管她跟别的男做了什么，她都是他生活中的第一次。
生的第一次啊，总是终生难忘。秦宇飞想不到时至今
，他仍被杨丽所纠缠，他的心里潜伏着她，只要风吹
动，她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跑出来，折磨他，让他翻天覆地，天塌地陷。
因为杨丽的话题，秦宇飞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想到已离开王蕾两天了，他匆匆收拾了东西，返回城区。
这是一个冬的早晨，太阳在雾蒙蒙的天上晃动着身影。冬天的太阳总是显得吝啬，阳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温暖只是些微一闪，便被寒气包裹了。北京的冬天，早晨的温度都在零下，直到中午太阳跃上来，温度才像脱缰的马一样，突
零度的起跑线。秦宇飞穿着羽绒服，未感到冷。也许是急于见到王蕾的心，内心只感到热切。
秦宇飞在路上走着，本来是想拦一辆出租车，可能是气温太低的缘故，出租车好半天才过来一辆，而秦宇飞伸手拦车的时候，出租车里又坐着客。他便步行起来，边走边往两边看，路边的广告牌，落叶的树木，尚未开门的吧厅。在一个吧厅门
，秦宇飞站住了。
一个像枯树一样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个枯死的老树，细一看竟是男
生殖器广告。上面张贴着有关病、艾滋病的资料，提醒公众注意保健。秦宇飞这才看明白，这是一个公开提供保健用品的宣传模型，是一个巨大的男生殖器。
秦宇飞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这一笑又使他的内心有一种新的发现，每个都有一种窥私欲，这种**有时会使生出邪恶并且为此而冲动。他怕路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慌忙把低了下去，当他抬起的时候，他发现路并没有注意他，路对一切都已视而不见，只想匆匆赶路，到达目的地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秦宇飞抬继续走路，一辆出租车迎面驶了过来，秦宇飞挥起手，司机转了个弯又旋了回来，秦宇飞这才踏实地上了出租车，心里忍不住说：有车真好啊!
出租车将秦宇飞送往城区，一路上秦宇飞与司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秦宇飞刚好见了酒吧门前夸张的男生殖器广告，便嘲弄地跟司机说：“我们男的老大都摆在大街上了，小姐们这下可受用了。”
司机听了秦宇飞的话，
暗地笑了起来，接话说：“长辈的都说我们这个时代好，想什么有什么，只要你有钱。有钱可以买尽世间的春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