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敌犹豫了一下,叹了气,“小恩公既然已经猜出小
的营生,那小
也不再隐瞒了。
小是吴县
,做的便是那穿门过户,无本的买卖。说实话,小
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就招惹了吴郡贼曹。大约在月前,小
走了一户
家。随后,吴县贼曹纷纷出动,到处捉捕本地闲汉。小
发现
况不妙,连夜逃出吴县。本以为躲避两
,待风
过去了再回去,哪知的…………后来小
走漏了行踪,便被那些孙家犬盯住,从吴县一路逃到了丹徒。
原本小打算乘船到江北,不成想今
码
封锁。
那些孙家大又追得急,小也是无路可走,就怀着侥幸之心,逃到这边。未曾想却…………”
曹朋奇道:“那你究竟偷了什么家?”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家,只是吴县本地的普通
家。”
“那你,偷了什么东西?”
“也没偷什么啊……”
曹朋脸色一沉,声音陡然间凌厉起来,“罗克敌,你可是觉得我年少可欺,亦或者以为我不敢杀吗?”
“啊…………”小恩公何出此言?”
曹朋手中铁流星飞速转动起来,双丸在转动时发出摩擦声响。
罗克敌吓得脸发白,噗通就跪下,匍匐地上。
你不敢杀?
我可是都看见了,你刚才杀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一没偷什么大户家,二没有盗窃贵重物品,好端端引得吴郡贼曹带
千里追杀,是何道理?”
“小恩公,我真不知道啊。”
罗克敌说:“小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在吴县活了这么多年,有些道理又怎可能不明白?什么
家能动,什么
家不能动,小
这心里清楚的很。这些年来,小
从未有过失手,哪晓得这一次,竟惹出这许多祸事?”
曹朋,朝着荀衍看去。
荀衍,微微咳嗽了一声。
“罗克敌,按道理说,我应配合吴郡,将你缉拿。
可是呢,我觉得你也不易……”你好好回忆一下,究竟偷了什么东西,才引来了这等杀身之祸。”
荀衍语速很慢,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罗克敌搔了搔,猛然起身,“两位恩公稍等。”
说着话,他垫步拧身,腾空而起。一只脚踩在窗棱上,猛然一个发力。身体好像轻灵的燕子般,无声拔高。双手落在房梁上,只见他身子在空中一拧,悄然便落在了房梁之上。
他从房梁上,拿出了一个包裹,而后纵身跃下。
“恩公,小身无长物,跑出来时,能带的都在里面。
那天我偷来了两镝黄金,当天就变卖了钱财,拿去吃酒;除了那两镒黄金之外,还有一个匣子。小其
美,所以就留在身边。匣子里也没什么事物,只不过是一些书信”不过小
不识得字,所以也不认得是什么。小
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韩综带
追杀,匆忙间便带在身上。若真是因为这家的缘故,那小
以为,很可能就是这匣子里的书信吧。”
说着话,罗克敌把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绿檀木做成的木匣子。
不算太大,如罗克敌所言,做工也非常细。
曹朋接过那木匣子,递给了荀衍。荀衍把匣子打开,发现这匣子里,是一摞名贵的左伯纸。
这户家,可不简单啊!
藏有黄金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如此名贵的左伯纸?
他拿起一张信笺,就着烛光飞快在信笺上扫过,脸色却为之一变,神顿时显得有些古怪。
“罗克敌,就这些吗?”
“就是这些。”
“你……”没有丢掉什么?”
“小以故去老母之名起誓,绝无虚言。
小又不识字,就算是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时风声紧,我又怎敢随意的处理呢?”
“阿福,你来看看吧。”
曹朋走上前,从荀衍的手中,接过那光面溜滑,触手细腻的左伯纸。
还没有来得及看里面内容,鼻端便萦绕着一抹淡淡的香味。似是子常用的熏香,但究竟是什么香味?曹朋有分辨不出。左伯纸的颜色,略带着一抹淡紫,看得出这主
很有趣味。
他弯下腰,认真的看过内容。
那字迹很娟秀,而且带有非常明显的飞白痕迹,想必是临摹过蔡芭的碑帖。
不过这内容……”
曹朋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居然,是一封信。
而且这信,还是诗经里的一首诗。
其意思大致上是说:我们约好了时间,我来到约定的地,可是郎却没有出现。
郎啊,你为什么没有来?莫非是另有新欢?你可知道,我一直等到了天亮,我的眼泪已经流尽……”
痴子,对
郎的思念,以及内心里的忧虑和不安,跃然纸上。
但没有抬,也没有落款。
想必是,没有这个必要。
曹朋搔搔,又看了几封,大致相同。
有的是得到了郎的回信,痴
子感到无比开怀。
有的则是莫名的忧虑,似乎在担心什么事”
“罗克敌,你确定没有丢弃过吗?”
罗克敌快要哭了!
“两位恩公,小若是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死了也喂狗!我真没有丢弃什么。恩公想啊,小
结
的,大都是和小
一样粗鄙的
,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如果是空白纸张,小
还能换钱来花花。可上面……再者说了,小
这营生讲的是一个小纯当时风声已经禁了,小
又怎敢轻举妄动。本以为能平安度过,可是那韩综竟捣毁了梅里,扯出了小
。”
梅里,想必是吴县一处销赃之所。
罗克敌既然变卖了黄金,那韩综肯定是从那两镝黄金上,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罗克教…………”
可是,也不至于千里追杀吧!
曹朋看着那匣子里的信,一时间陷
沉思:莫不是,在这些
信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