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抡棍子撵着那野狗追打了一条街。”我如是回答。
匡恒听了,顿住,然后把**
放到桌上,说:“按你这意思,我不得找到过去咬我的狗,反咬它一
,以牙还牙。”
“……”
天才的思维宏伟无敌,所以天才总是寂寞如雪。
…………
匡恒的初登门便在无言中宣告结束,然而我绝没有想到他的“二进宫”会来得那么快。
隔天是周六,尽管
雨绵绵我依然洗了衣服,把家里大扫除了一番,三天没着家,老是闻到空气中带着
霉味儿。
收拾好屋子,给二宝洗了个香
的澡,我哼着小曲进厨房打算做顿丰盛的午餐,犒赏自己这只勤劳的小蜜蜂。淘过米才惊见下水道堵了,立马明白过来我先前闻到的不是霉味儿,而是下水道里腐烂的菜馊味儿!
我满
黑线的拨了小蓝的手机,叫她带她家免费水电工英伟过来江湖救急。
我住在老妈给我的老房子,时不常发生烧保险、电表跳闸、堵下水道、天花板漏水的事故,每次我都请打着专业旗号的工
师傅来修理,为此让某些坏心
士讹了不少钱,且
费了不少宝贵时间。
犹记得去年“3.15”那天,一票同办公室的姐妹坐在一起聊天,大家针对铺天盖地的消费者维权新闻展开热烈讨论,顺便
料各自遭遇消费陷阱的经历,我也应景的说了说家里断根保险丝却被骗换了整个电闸、所有线路的过程。
小蓝沉痛的戳着我的脑袋,“你傻啊你,连着两晚没电摸黑过不算,还洗
净了等
来坑,
嘛不给我打一电话,小伟没什么拿手的,就修水电一把罩。”
自那以后我家的水电问题,全权
由英伟同志包
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面戴
罩,右手拎着胶皮厕通。虽说自己无能为力,起码要摆出“我有尽力”的态度,这样不会让
觉得我是个白占便宜的甩手掌柜,值得帮扶。
二宝知道有客到,热
洋溢的奔到门
蹦跶,我抓了它的玩具骨
,往里面一丢,它打**血一样掉
就去追,我无奈的笑笑,开门,一看到门外的
当即庆幸把二宝引开了。
小蓝、英伟和匡恒一字排开,仨
的
发微微有些湿,身上也带着浓重的湿气,我愕然的拉下
罩问:“你……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小蓝走进来换鞋,不太高兴的喃喃抱怨:“他们周末都约一起踢球,说了今儿下雨踢不了,偏不信,结果淋得像落汤**。还好你打电话来,不然这些个疯爷儿们铁定踢满九十分钟。啧,也不怕发烧感冒半夜挂急诊,被怀疑是猪流感,隔离十五天的话,你们蹲墙角哭去吧!”
没曾想匡恒居然有踢球的
好。我猜他那单薄的身板儿却有着
壮的胸肌,必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小蓝数落得两个大男
谁也不敢吱声,英伟像小媳
跟在小蓝后
,把她脱下的鞋摆整齐,接着冲我咧嘴傻笑,匡恒则眼神飘忽迟迟没挪地方,我赶紧转身赶二宝去阳台,无视二宝抗议的嚎叫,将冰山大爷安全请进屋。
或许昨晚才来过,匡恒显得对周围环境很是熟稔,自行换鞋,脱下淋湿的外套顺手搭到沙发上,全无半初来乍到的局促(当然了,我相信他上那儿都不会局促),想来小蓝应该瞧出了
绽,她咯咯发笑,一脸了然的朝我们瞄来瞄去,那眼神相当讨厌。
我和匡恒都不怎么自在,默契的错开视线,一个望东一个看西,小蓝笑得愈加猖狂。我暗暗握拳,笑什么笑?!好像我们有啥重大□□似的,如果不是小蓝你通风报信,匡恒能知道我昨天回来?能知道去车站接我?这一切还不是你这个“幕后黑手”安排的!
匡恒的冰山气场在不怀好意的笑声中渐渐凝聚,小蓝不笨,见好就收的敛了笑,指着我说:“喂,妹子你还要抓着这不雅观的物件到几时?”
我懵,赫然发现手里还攒着胶皮厕通,灰溜溜的闪进厕所放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懊恼的张大嘴无声的嚎:该死的臭小蓝,不带这么转移注意力的!
等我调整好
绪再出来,匡恒和英伟早猫在厨房对付堵塞的下水道了,同
不同命,小蓝悠闲的躺沙发上看电视。
我找来三块
毛巾,递了一块给她,“把
发擦一下,别真感冒了。”
小蓝调戏道:“好体贴好贤惠的姑娘,来给姐啵一个。”
我呲牙警告的瞪她一眼,转进厨房给“水电工们”毛巾,英伟举着两只脏手,“待会儿吧,现在没空。”
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小蓝一把揪过毛巾,罩到英伟
上,一边帮他擦
发一边说:“再待会儿你就垮了,病来如山倒,懂不懂?”
英伟讨好的说:“谢谢老婆。”
“滚,谁是你老婆?”
“嘿嘿,除了你还有谁?”
小俩
开始旁若无
的打
骂俏,我尴尬的拿着毛巾,匡恒继续埋
掏下水道,而小蓝忙着和英伟腻歪的同时不忘“狗拿耗子”,她用手肘捅捅我,“愣着
嘛,给
家恒哥擦擦呀。”
我轻轻倒抽一
气,麻木的感觉吱吱从
皮一直延伸至十指,匡恒的肩膀也似乎挺得更直,我僵持不动,小蓝又捅我,“快,害恒哥生病感冒,你过意得去么?”
我突感厨房空间疾速收窄,憋得呼吸不畅,不禁低声嗫嚅:“嗯……那个……”
匡恒蓦地回
看我,“动手啊。”
呃……动手?动什么手?
他瞥我手里的毛巾,亮得刺眼的眸子悠悠移到我脸上,那彷如黑色
潭的瞳仁似有吸走魂魄的魔力,心脏猛然一紧,我跟中邪了一样
不自禁弯下腰,双手扯开毛巾搭到他
,慢慢摩挲他
湿的短发。
动作是机械的;脑子是空白的;气息是凌
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怎么了?哪怕跟上任男友热恋时,也没这般压低姿态,呵护
微。可这位爷呢?甚至没和我确立关系,刚说了三个字,看了我两眼,我就缴械投降了。
“行了,你钻木取火啊?”一道清冷的男嗓打断冥想。
我一抖毛巾掉地却顾不上捡,因为他的
发让我揉得成了鸟窝,我措手不及的傻住,他冷眼一扫,我急忙帮他理了理,他不耐烦的挡开我,“行了,行了,别添
了。”
嘿?!得了便宜卖乖,什么
呐!?
怒向胆边生,我闪电般出手,爪子没章法的一阵抓挠,于是他的
升级成了被雷劈中的鸟窝……
等我理智回笼,为时已晚的惴惴不安的闪避他
出冰渣子的双眼。哎哟,他的脸哟~简直比锅底还黑!
我讪笑着说:“这样帅,酷毙了。”
他也笑,就在我沉迷其中的刹那,他抠过下水道的手往我眉心朝下一划拉,“这样美,仙
下凡了。”
啊,我要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