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议论,大伙越激动。恨不得时光倒流,让大伙重新选择一次。当初就拼个鱼死网,好过现在终
疑神疑鬼。
“不过也难为窦王爷了!毕竟咱们不是他的嫡系。换了谁,恐怕都得防着儿!”刚刚赶回来的王二毛听大伙越说绪越激动,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立刻就成了众矢之的。大伙不会当众让程名振难堪,但他王二毛职位虽高,却不在大伙不攻击之列。“还不怪你,当初也没劝教
仔细考虑考虑!轻而易举地上了姓窦的圈套!”段清率先发难,直指王二毛未尽朋友之责。“我们劝不动教
,你还劝不动么?你可是教
一手**来的兄弟!”
“我?”王二毛非常无奈地向大伙摊手。“当初咱们还有别的选择么?甭说当初,即便现在,咱们能有别的选择么?”
这两句话非常犀利,登时令众的气焰为之一滞。经过多年历练,可以说,如今洺州营众将的眼界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巨鹿泽那群
王。举
四望,他们不得不承认,王二毛说得是事实。以洺州军当时和现在的实力,只有依附于强者才能生存。而迅速崛起的窦家军,无论从血缘和地域上来讲,都是与洺州军最接近的一个。换了西边的李渊和北边的李仲坚叔侄,
家会不会坦诚相待不说,光是一方曾经为官军,另外一方曾经为绿林这层关系,就令双方水火难以同炉。
见大伙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王二毛笑了笑,继续替窦建德开脱:“咱们不能光看坏的一面。窦王爷一直没向漳水河西岸指派官员,也没试图把大伙打散了分派到各处,这都是事实吧?如果他这样做,于于理,咱们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么?”
“这”众无言以应。现实归现实,但大伙心里依旧非常不痛快。窦建德试图贪屯田之功为己有,窦建德怀疑洺州营在巨鹿泽里依旧留着退路。窦建德试图让教
对不起七当家。这三条无论哪一条摆出来,都足以抵消他对洺州营的好处。
在烦躁中沉默了片刻,王飞又抬起来,瞪着眼睛冲王二毛问道:“那你说,教
该怎么办?窦建德可是要把妹妹嫁过来?咱们七当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啊!众立刻又找到了大伙之所以看窦建德百般不顺眼的原因。窦红线要嫁给程名振,虽然暂时此事还没成为现实,可谁知道窦建德安的什么心思?这可不是空**来风,据那天当值的弟兄们透漏,窦建德跟她妹妹两个嚷嚷声甚大,隔着半里地的
都能听得见。
这下终于把王二毛难住了。他当时远在数百里之外,根本不清楚谣言的具体起源。而脑子那些只鳞片爪的东西,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得出个恰当结论。单纯从理上考虑,这桩政治婚姻对程名振本
和洺州营众兄弟都有益无害。但洺州营的前身就是七当家杜鹃的锦字营,核心弟兄们无不拿杜鹃当做自己的亲姐姐或者亲妹妹。怂恿着自己的姐夫或者妹夫纳妾,好像于
理上说不通。
想了好一会儿,他眼前猛然有灵光一闪,笑着说道:“我说,你们这不是瞎心么?就没儿正经事
要
了!纳不纳妾,纳谁不纳谁,那是教
跟七当家两
的家事!
家夫妻两个还没着急呢,咱们跟着瞎掺和什么?”
对啊!众瞬间明白了过来。大伙实在太关心程名振和杜鹃两
了,以至于失去了方寸。如果程名振和杜鹃二
能够摆得平,窦红线下嫁也好,不下嫁也罢,都是未必是一件坏事。
话虽如此,可王二毛这家伙还是让别扭。“你有正经事
!那你眼
地赶回来做什么?”王飞上前数步,笑呵呵地质问。“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么?怎么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往回跑!”
“山这次回来,当然不是为了些许小事!”王二毛笑了笑,满脸神秘。“山
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要事需跟教
商量!”
“得了吧,就你!”众笑着起哄。王二毛现在是越来越神叨了,偏偏他自己还不自觉,总摆出一幅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的模样,就欠被
打击。
“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伍天锡最清楚王二毛的秉,上前扯住他的手腕。王二毛没他力气大,被捏得呲牙咧嘴,只好连声讨饶,“放开,放开,你如果不放开,这回肯定没你的事!”
打仗的时候盼过安稳子,可连续数月安稳
子过下来,伍天锡还真闲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被王二毛一吓,赶紧松开手,笑呵呵地赔礼,“王都尉,王县太,王公,您大
不计小
过,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指一二!”
“别理他,你越理他,他越来劲!”王飞、段清等七嘴八舌地替伍天锡打气,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往前凑。
在大伙这里赚足了面子,王二毛终于心满意足,举向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窦王爷不是要跟徐茂公做笔买卖么?那事儿我已经帮他张罗成了。但是眼下有个
在博望山,徐茂公说,咱们想长期把买卖做下去,必须先想办法除了他!”
“谁?”众好奇心顿起,瞪大眼睛追问。转念一想,如今洺州营已经失去了独立作战的资格,又耷拉下脑袋,垂
丧气地嘟囔,“那能怎么办?派谁也派不上咱们!”
“呵呵,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王二毛咧着嘴,得意洋洋,“杀这个,出兵还显本事么?山
这里有一计,保证能断了他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