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看你,比妹妹的终身大事还重要么?”窦红线抬望了哥哥一眼,目光中满是幽怨。
“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些。不过…….”窦建德心里突然有些发虚,连声替自己辩解。话说了一半,他分明意识到,就在半盏茶功夫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拿妹妹做蒲包去拉拢属下。\王伏宝也是自己的属下?自己苦苦着红线嫁给他,何尝没有拉拢的意思在?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仿佛被妹妹看透了心底那龌龊般,窦建德慌忙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伏宝,伏宝更适合你些。程名振跟杜鹃两个这么多年生生死死走过来,眼里哪能再容得下其他。你,你嫁给他,他即便勉强答应了,也不会好好待你!”
急中生智,他把话题迅速绕到程名振和杜鹃的夫妻分上,
齿也越来越利落,“你跟杜鹃是好姐妹,总不能
着程名振休了她吧?可万一她眼里容不下你,闹将起来,即便是哥哥我,也无权过问程名振的家事!”
望着舌灿莲花的哥哥,窦红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我刚才是一时急,哥哥别往心里去!”反复斟酌,她终于缓缓开
。“我不是真的想嫁给程名振,说说而已。哥哥没必要当真!”
“我也不是一定着你非嫁给伏宝不可!”窦建德暗暗松了
气,长叹着道。“这么多年了,哥哥何时强迫过你!”
“哥哥没有!”窦红线笑了笑,满脸疲倦。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了。自信,自傲,自尊而又自卑的哥哥。因为自傲,所以他才时时刻刻都会以古之圣贤为楷模自我约束,勤俭谦恭、礼贤下士,仁义大度。\因为自尊,他才以收拢名士豪杰为荣,宁可被那些气得背后翻白眼,当面也要做出一幅勇于纳谏的模样。因为自卑,他在勇于纳谏,勇于承认错误的同时,又极度地刚愎,不容身边
质疑自己的命令,甚至不惜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威严。刚刚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残
,只是哥哥做了王爷后,偶尔的本
流露而已。
后随着他地位渐高,还不知道兄妹之间还能剩下几分真
。
“我真的没有!”仿佛唯恐别不相信般,窦建德急切地强调。
“哥哥真的没有!”窦红线笑了笑,拉过脚边的胡凳,缓缓地坐了下去。“是我不好,一着急,什么话都顺说!嫁给程名振只是一句气话,哥哥听听也就算了!过几天我回乡去祭祖,伏宝那边,我会亲
给他个
代!成不成,都不会让哥哥为难!”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也就算了!”看到妹妹向自己让步,窦建德反而于心有些不忍。\“我另外在武阳郡找个大户家的
儿嫁给他,想必他能够接受!”
“哥……”窦红线心里一柔,低声喊道。无论后如何,此刻的哥哥肯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放弃麾下
将,都让她非常感动。
好久没被妹妹这么亲热地叫过了,窦建德心里一时间也充满了亲,“除了程名振,你喜欢谁都可以嫁。包括罗成!”咧了下嘴,他笑着道:“哥哥先前想得太多了些,才设计把他给
走了。如果你放不下他,尽管去追,想必他还没走多远!”
“哥……”窦红线轻轻摇。“不用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他如果心里有我,无论面临多少危险都会回来找我。如果他不回来找我,也就说明我在他心里根本没那么重。又何必赶上去自寻烦恼!”
“唉,你这孩子,哪学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窦建德听得晕晕乎乎,跺着脚抱怨。“咱们窦家又不是配不上他罗家,后的事
,也不用你管!”
窦红线惨然一笑,摇不语。真的可以不管么?血
亲
,如何说切就切得开?
“你这又是何苦!”见妹妹满脸凄凉,窦建德心里愈发不忍。
“哥哥不懂!”窦红线双手托腮,目光幽怨而又邃。“哥哥是男
,所求的自然是功名富贵,如画江山。妹妹却是个小
子,所求却不过是个称心如意的男
!如果不仔仔细细考虑清楚了,怎能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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