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默不作声，紧紧握着那张书页，走到墙下，抬
看着一幅姑塞州形势图。
洪大
一雾水，不像是那些行事刻板的拂水房谍子，猜测此会不会是跟都护府上哪位大物沾亲带故的将种子弟，否则可走不进这屋子。看
形，被他和王桂芳私下说成“郁郁不得志才应景”的郁得志与此多半熟识。洪大扯了扯郁得志的袖子，轻声说道：“小郁，是你朋友？这可不合规矩呀，若是被都护大知晓，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郁鸾刀轻声道：“无妨。”
往常再好说话的洪大也忍不住急眼了，褚都护订下的规矩在北凉边境比天还大，你一个小小士子说无妨就无妨？到时候一屋子都要被你坏了规矩的郁得志连累惨了！
洪大正要提醒那年轻一句该离开屋子了，冷不丁听见那碎碎念着，“史家不幸国家幸，国家不兴诗家兴……”
寒窗苦读多年的洪大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不是旧南唐散文大家刘京生写在《小窗闲》里的段落嘛。
接下来洪大看到那个年轻轻轻抚平有些褶皱的书页，递还给郁得志。
郁鸾刀接过书页后，
给洪大，淡然道：“洪大，这张书页可以归档了。书页所载文字，下属已经解字完毕，稍后有劳大请送往褚都护书房。”
洪大接过书页，惊鸿一瞥，没什么
刻印象，只是觉得那些字勾画生硬，转折凝滞。
子耍刀男子绣花一般，真是不堪
目啊。
洪大没来由猛然抬，瞧见那年轻面无表看着自己，让这位大顿时悚然。
但是很快年轻就笑了，轻声说道：“大是不是觉得书页上的字，有些不堪目？”
被看穿心思的洪大讪讪一笑，不好应答。
那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略微提高了嗓音，“屋内诸位大辛苦了。”
说完这句后，洪大还来不及腹诽什么，就看到他径直走向屋门。
洪大先是看到王桂芳呆若木
站在门
，之后才看到屋外站着北凉都护褚禄山，骑军统帅袁左宗，步军统帅燕文鸾，后边还有许多，洪大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
如果说这还不算惊世骇俗的话，那么更加让洪大皮麻的是那个年轻，就那么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屋外那些在北凉当之无愧最为权势煊赫的一小撮，都在给他让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