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有心撂开此事不再想,却总是隐隐不安,思量一番后,决定去寻王喜。
刚到他屋外,听得里面隐隐约约地哭声。细听了一会,忙去拍门。屋里哭声顿时停住,半晌后王喜才开门。
我问:“你哭什么?”王喜陪笑道:“姐姐怕是听错了,没有
哭。”我
,推开他进了屋子。屋中几案上摆着几碟瓜果幷糕,虽看不到香炉,香味却仍在。
我仔细打量着桌上的供品,问道:“你在祭奠谁?”王喜道:“没有谁,只是随便摆了几碟瓜果糕而已。”我侧
盯着他不语。他低下
凝视着地面,道:“是祭奠
来着,恰是家里
的忌
。”
王喜眼泪唰地滑落。我看他流泪不止,心里
残存着的一丝希望也化作了泡影,只剩下满心地悲痛,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我扶着桌子哭了半晌,强忍了悲声,道:“把香炉摆出来吧!容我也祭奠谙达一次!”
王喜拿了一个拳
大小的香炉出来,我一见这香炉,刚刚敛住的眼泪又滚落,王喜哭道:“都是我没用,师傅往
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我却连师傅的忌
都不敢明里祭奠,正儿八经的香炉也不敢用。只能用这
常熏蚊子的充数。”
我哭着
好香,对着几案拜了三下,又埋
哭了一会。王喜一旁跪着也只是落泪。
我问:“究竟怎么回事?”王喜低
抹泪,不言不语。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瞒的呢?我十三岁一
宫,就在李谙达身边做活,谙达待我一直甚厚,就是到最后都替我想法子让我重回圣祖爷身边。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心下何安?”
王喜静静发呆,忽然下定决心,抹
眼泪,起身开门向外探看一下,走回我身边,在我耳旁低低道:“师傅去年今
过世的。”我道:“那是雍正元年一月的事
了,离圣祖爷驾崩才一个多月的光景。我听玉檀说,谙达被放出宫养老了,难道是在宫外发生什么事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