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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宋小官团圆破毡笠(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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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之势。行了一时,想起忘了砟刀在地,又复身转去,取了砟刀,也柴捆

之内,缓缓的拖下岸来。到于泊舟之处,已不见了船。但见江烟沙岛,一望无际。

宋金沿江而上,且行且看,并无踪影。看看红西沉,知为丈所弃。上天无

路,地无门,不觉痛切于心,放声大哭,哭得气咽喉,闷绝于地,半晌方苏。

忽见岸上一老僧,正不知从何而来,将拄杖卓地,问道:“檀越伴侣何在?此非

驻足之地也!”宋金忙起身作礼,称姓名:“被丈刘翁脱赚,如今孤苦无归,

求老师父提挈,救取微命。”老僧道:“贫僧茅庵不远,且同往暂住一宵,来

再做道理。”宋金感谢不已,随着老僧而行。约莫里许,果见茅庵一所。老僧敲

石取火,煮些粥汤,把与宋金吃了,方才问道:“令岳与檀越有何仇隙?愿问其

详。”宋金将赘船上,及得病之由,备细告诉一遍。老僧道:“老檀越怀恨令

岳乎?”宋金道:“当初求乞之时,蒙彼收养婚配;今病危见弃,乃小生命薄

所致,岂敢怀恨他?”老僧道:“听子所言,真忠厚之士也。尊恙乃七所伤,

非药饵可治,惟清心调摄可以愈之。平间曾奉佛法诵经否?”宋金道:“不曾。”

老僧于袖中取出一卷相赠,道:“此乃《金刚般若经》,我佛心印。贫僧今教授

檀越,若诵一遍,可以息诸妄念,却病延年,有无穷利益。”宋金原是陈州娘

娘庙前老和尚转世来的,前生专诵此经。今传心受,一遍便能熟诵,此乃是

前因不断。宋金和老僧打坐,闭眼诵经,将次天明,不觉睡去。及至醒来,身坐

坡间,并不见老僧及茅庵在那里,《金刚经》却在怀中,开卷能诵。宋金心

下好生诧异,遂取池水净,将经朗诵一遍,觉万虑消释,病体顿然健旺,方知

圣僧显化相救,亦是夙因所致也。宋金向空叩,感谢龙天保佑。然虽如此,此

身如大海浮萍,没有着落,信步行去,早觉腹中饥馁。望见前山林木之内,隐隐

似有家,不免再温旧稿,向前乞食。只因这一番,有分教宋小官凶中化吉,难

过福来。正是:

路逢尽处还开径,水到穷时再发源。

宋金走到前山一看,并无烟,但见枪、刀、戈,戟,遍林间。宋金心疑

不决,放胆前去,见一所败落土地庙,庙中有大箱八只,封锁甚固,上用松茅遮

盖。宋金暗想:“此必大盗所藏,布置枪刀,乃惑之计。来历虽则不明,取之

无碍。”心生一计,乃折取松枝地,记其路径,一步步走出林来,直至江岸。

也是宋金时亨运泰,恰好一只大船,因逆冲坏了舵,停泊于岸下修舵。宋金假

作慌张之状,向船上说道:“我陕西钱金也,随吾叔父走湖广为商,道经于此,

为强贼所劫,叔父被杀,我只说是随跟的小主郎,久病乞哀,暂容残喘。贼乃遣

伙内一,与我同住土地庙中,看守货物,他又往别处行劫去了。天幸同伙之

昨夜被毒蛇咬死,我得脱身在此,幸方便载我去。”舟闻言,不甚信。宋金又

道:“见有八巨箱在庙内,皆我家财物。庙去此不远,多央几位上岸,抬归舟中,

愿以一箱为谢。必须速往,万一贼徒回转,不惟无及于事,且有祸患!”众

是千里求财的,闻说有八箱货物,一个个欣然愿往。当时聚起十六筹后生,准备

八副绳索杠,随宋金往土地庙来。果见巨箱八只,其箱甚重,每二抬一箱,

恰好八杠。宋金将林子内枪刀收起藏于之内,八个箱子都下了船。舵已修好

了,舟问宋金道:“老客今欲何往?”宋金道:“我且往南京省亲。”舟道:

“我的船正要往瓜州,却喜又是顺便。”当下开船,约行五十馀里,方歇。众

奉承陕西客有钱,到凑出银子,买酒买,与他压惊称贺。次西风大起,挂起

帆来,不几,到了瓜州停泊。那瓜州到南京只隔十来里江面,宋金召唤了一只

渡船。将箱笼只拣重的抬下七个,把一个箱子送与舟中众,以践其言。众

去开箱分用,不在话下。宋金渡到龙江关,寻了店主家住下。唤铁匠对了匙

钥,打开箱看时,其中充牣都是金玉珍宝之类。原来这伙强盗积之有年,不是

取之一家,获之一时的。宋金先把一箱所蓄,鬻之于市,已得数千金。恐主

疑,迁寓于城内,买家伏侍,身穿罗绮,食用膏梁。馀六箱,只拣华之物留

下,其他都变卖,不下数万金。就于南京仪凤门内买下一所大宅,改造厅堂园亭,

制办用家火,极其华整。门前开张典铺,又置买田庄数处,家僮数十房,出色

管事者千。又畜美童四,随身答应。满京城都称他为钱员外,出乘舆马,

拥金资。自古道:居移气,养移体。宋金今财发身发,肌肤充悦,容采光泽,

绝无向来枯瘠之容,寒酸之气。正是:

逢运至神爽,月到秋来光彩新。

话分两。且说刘有才那哄了婿上岸,拨转船,顺风而下,瞬息之间,

已行百里,老夫暗暗欢喜。宜春犹然不知,只道丈夫还在船上,煎好了

汤药,叫他吃时,连呼不应。还道睡着在船,自要去唤他。却被母亲劈手夺过

药瓯,向江中一泼,骂道:“痨病鬼在那里?你还要想他!”宜春道:“真个在

那里?”母亲道:“你爹见他病害得不好,恐沾染他,方才哄他上岸打柴,径

自转船来了。”宜春一把扯住母亲,哭天哭地叫道:“还我宋郎来。”刘公听得

艄内啼哭,走来劝道:“我儿,听我一言,道家嫁不着,一世之苦。那害痨

的死在早晚,左右要拆散的,不是你因缘了,到不如早些开净,免致担误你

青春。待做爹的另拣个好郎君,完你终身,休想他罢!”宜春道:“爹做的是什

么事!都是不仁不义、伤天理的勾当。宋郎这亲事,原是二亲主张。既做了夫

妻,同生同死,岂可翻悔?就是他病势必死,亦当待其善终,何忍弃之于无

地?宋郎今而死,决不独生。爹若可怜见孩儿,快转船上水,寻取宋郎

回来,免被傍讥谤。”刘公道:“那害痨的不见了船,定然转往别处村坊乞食

去了,寻之何益?况且下水顺风,想去已百里之遥,一动不如一静,劝你息了心

罢!”

宜春见父亲不允,放声大哭,走出船舷,就要跳水,喜得刘妈手快,一把拖

住。宜春以死自誓,哀哭不已。两个老家不道儿执如此,无可奈何,准准

的看守了一夜,次早只得依顺他,开船上水。风水俱逆,弄了一,不勾一半之

路,这一夜啼啼哭哭又不得安稳。第三申牌时分,方到得先前阁船之处。宜春

亲自上岸寻取丈夫,只见沙滩上柴二捆,砟刀一把,认得是船上的刀。眼见得

这捆柴,是宋郎驮来的,物在亡,愈加疼痛,不肯心死,定要往前寻觅,父亲

只索跟随同去。走了多时,但见树黑山,杳无迹。刘公劝他回船,又啼哭了

一夜。第四黑早,再教父亲一同上岸寻觅,都是旷野之地,更无影响,只得哭

下船来,想道:“如此荒郊,教丈夫何处乞食?况久病之,行走不动,他把柴

刀抛弃沙崖,一定是赴水自尽了。”哭了一场,望着江心又跳,早被刘公拦住。

宜春道:“爹妈养得的身,养不得的心。孩儿左右是要死的,不如放早死,

以见宋郎之面。”两个老家见儿十分痛苦,甚不过意,叫道:“我儿,是你

爹妈不是了,一时失于计较,出这事。差之在前,懊悔也没用了。你可怜我年

老之,止生得你一,你若死时,我两命也都难保。愿我儿恕了爹妈之

罪,宽心度,待做爹的写一招子,于沿江市镇各处黏贴。倘若宋郎不死,见我

招帖,定可相逢;若过了三个月无信,凭你做好事,追荐丈夫,做爹的替你用钱,

并不吝惜。”宜春方才收泪谢道:“若得如此,孩儿死也瞑目。”刘公即时写个

寻婿的招帖,粘于沿江市镇墙壁触眼之处。

过了三个月,绝无音耗。宜春道:“我丈夫果然死了。”即忙制备梳麻衣,

穿着一身重孝,设了灵位祭奠,请九个和尚,做了三昼夜功德。自将簪珥布施,

为亡夫祈福。刘翁、刘妪之心无所不至,并不敢一些违拗,闹了数方休。

兀自朝哭五更,夜哭黄昏。邻船闻之,无不感叹。有一班相熟的客,闻知此事,

无不可惜宋小官,可怜刘小娘者。宜春整整的哭了半年六个月方才住声。刘公对

阿妈道:“儿这几不哭,心下渐渐冷了,好劝他嫁,终不然我两个老

守着个孤孀儿,缓急何靠?”刘妪道:“阿老见得是,只怕儿不肯,须是缓

缓的偎他。”又过了月馀,其时十二月二十四,刘翁回船到昆山过年,在亲戚

家吃醉了酒,乘其酒兴来劝儿道:“新春将近,除了孝罢。”宜春道:“丈夫

是终身之孝,怎样除得?”刘翁睁着眼道:“什么终身之孝!做爹的许你带时便

带,不许你带时,就不容你带。”刘妪见老儿重,便来收科道:“再等儿带

过了残岁,除夜做碗羹饭起了灵,除孝罢。”宜春见爹妈话不投机,便啼哭起来,

道:“你两儿合计害了我丈夫,又不容我带孝,无非要我改嫁他。我岂肯失

节以负宋郎,宁可带孝而死,决不除孝而生。”刘翁又待发作,被婆子骂了几句,

劈颈的推向船舱睡了。宜春依先又哭了一夜。到月尽三十,除夜,宜春祭奠了

丈夫,哭了一会。婆子劝住了,三儿同吃夜饭,爹妈见儿荤酒不闻,心中不

乐,便道:“我儿!你孝是不肯除了,略吃荤腥,何妨得?少年不要弄弱了

元气。”宜春道:“未死之,苟延残喘,连这碗素饭也是多吃的,还吃甚荤菜?”

刘妪道:“既不用荤,吃杯素酒儿,也好解闷。”宜春道:“一滴何曾到九泉,

想着死者,我何忍下咽。”说罢,又哀哀的哭将起来,连素饭也不吃就去睡了。

刘公夫料想儿志不可夺,从此再不强他。后有诗赞宜春之节,诗曰:

闺中节烈古今传,船何曾阅简编?誓死不移金石志,《柏舟》端不愧前贤。

话分两,再说宋金住在南京一年零八个月,把家业挣得十全了,却教管家

看守门墙,自己带了三千两银子,领了四个家,两个美童,顾了一只航船,径

至昆山来访刘翁、刘妪。邻舍家说道:“三前往仪真去了。”宋金将银两贩

了布匹,转至仪真,下个有名的主家,上货了毕。次,去河寻着了刘家船只,

遥见浑家在船艄麻衣素妆,知其守节未嫁,伤感不已。回到下处,向主王公说

道:“河下有一舟,带孝而甚美,我已访得是昆山刘顺泉之船,此即其也。

吾丧偶已将二年,欲求此为继室。”遂于袖中取出白金十两奉与王公,道:

“此薄意权为酒资,烦老翁执伐。成事之,更当厚谢。若问财礼,虽千金吾亦

不吝。”王公接银欢喜,径往船上邀刘翁到一酒馆,盛设相款,推刘翁于上坐。

刘翁大惊,道:“老汉舟之,何劳如此厚待?必有缘故。”王公道:“且吃

三杯,方敢启齿。”刘翁心中愈疑,道:“若不说明,必不敢坐。”王公道:

“小店有个陕西钱员外,万贯家财,丧偶将二载,慕令小娘子美貌,欲求为继

室。愿出聘礼千金,特央小子作伐,望勿见拒。”刘翁道:“舟得配富室,岂

非至愿!但吾儿守节甚坚,言及再婚,便欲寻死。此事不敢奉命,盛意亦不敢领。”

便欲起身。王公一手扯住,道:“此设亦出钱员外之意,托小子做个主。既已

费了,不可虚之,事虽不谐,无害也。”刘翁只得坐了。饮酒中间,王公又说起:

“员外相求,出于至诚,望老翁回舟,从容商议。”刘翁被儿几遍投水吓坏了,

只是摇,略不统,酒散各别。

王公回家,将刘翁之语,述与员外。宋金方知浑家守志之坚,乃对王公说道:

“姻事不成也罢了,我要顾他的船载货往上江出脱,难道也不允?”王公道:

“天下船载天下客,不消说,自然从命。”王公即时与刘翁说了顾船之事,刘翁

果然依允。宋金乃分付家童,先把铺陈行李发下船来,货且留岸上,明发也未

迟。宋金锦衣貂帽,两个美童,各穿绿绒直身,手执熏炉如意跟随。刘翁夫

做陕西钱员外,不复相识。到底夫之间,与他不同,宜春在艄尾窥视,虽不

敢便信是丈夫,暗暗地惊怪,道:“有七八分厮像。”只见那钱员外才上得船,

便向船艄说道:“我腹中饥了,要饭吃,若是冷的,把些热茶淘来罢!”宜春已

自心疑。那钱员外又吆喝童仆道:“个儿郎吃我家饭,穿我家衣,闲时搓些绳,

打些索,也有用处,不可空坐!”这几句分明是宋小官初上船时刘翁分付的话,

宜春听得,愈加疑心。少顷,刘翁亲自捧茶奉钱员外,员外道:“你船艄上有一

毡笠,借我用之。”刘翁愚蠢,全不省事,径与儿讨那毡笠。宜春取毡笠

付与父亲,中微吟四句:“毡笠虽然,经手自缝。因思戴笠者,无复旧时

容。”钱员外听艄后吟诗,嘿嘿会意,接笠在手,亦吟四句:“仙凡已换骨,故

不识。虽则锦衣还,难忘旧毡笠。”

是夜宜春对翁妪道:“舱中钱员外,疑即宋郎也。不然何以知吾船有毡笠?

且面庞相肖,语言可疑,可细叩之。”刘翁大笑道:“痴子!那宋家痨病鬼,

此时骨俱消矣!就使当年未死,亦不过乞食他乡,安能致此富盛乎?”刘妪道:

“你当初怪爹娘劝你除孝改嫁,动不动跳水求死。今见客富贵,便要认他是丈

夫,倘你认他不认,岂不可羞?”宜春满面羞惭,不敢开。刘翁便招阿妈到背

处道:“阿妈你休如此说,姻缘之事,莫非天数。前王店主请我到酒馆中饮酒,

说陕西钱员外,愿出千金聘礼,求我儿为继室。我因儿执,不曾统。今

难得儿自家心活,何不将机就机,把他许配钱员外,落得你我下半世受用。”

刘妪道:“阿老见得是。那钱员外来顾我家船只,或者其中有意。阿老明可往

探之。”刘翁道:“我自有道理。”

次早,钱员外起身,梳洗已毕,手持毡笠于船上翻覆把玩。刘翁启

问道:“员外,看这毡笠则甚?”员外道:“我那缝补处,这行针线,必出

自妙手。”刘翁道:“此乃小所缝,有何妙处。前王店主传员外之命,曾有

一言,未知真否?”钱员外故意问道:“所传何言?”刘翁道:“他说员外丧了

,已将二载,未曾继娶,欲得小为婚。”员外道:“老翁愿也不愿?”刘

翁道:“老汉求之不得,但恨小守节甚坚,誓不再嫁,所以不敢轻诺。”员外

道:“令婿为何而死?”刘翁道:“小婿不幸得了个痨瘵之疾,其年因上岸打柴

未还,老汉不知,错开了船,以后曾出招帖寻访了三个月,并无动静,多是投江

而死了。”员外道:“令婿不死,他遇了个异,病都好了,反获大财致富。老

翁若要会令婿时,可请令出来!”此时宜春侧耳而听,一闻此言,便哭将起来,

骂道:“薄幸钱郎!我为你带了三年重孝,受了千辛万苦,今还不说实话,待

怎么?”宋金也堕泪道:“我妻!快来相见!”夫妻二大哭。刘翁道:

“阿妈,眼见得不是什么钱员外了,我与你须索去谢罪!”刘翁、刘妪走进舱来,

施礼不迭。宋金道:“丈、丈母!不须恭敬,只是小婿他有病痛时,莫再脱

赚。”两个老家羞惭满面。

宜春便除了孝服,将灵位抛向水中。宋金便唤跟随的童仆来与主母磕。翁

妪杀置酒,管待婿,又当接风,又是庆贺筵席。安席已毕,刘翁叙起儿自

来不吃荤酒之意,宋金惨然下泪,亲自与浑家把盏,劝他开荤。随对翁、妪道:

“据你们设心脱赚,欲绝吾命,恩断义绝,不该相认了。今勉强吃你这杯酒,

都看你儿之面。”宜春道:“不因这番脱赚,你何由发迹?况爹妈前也有好

处,今后但记恩,莫记怨。”宋金道:“谨依贤妻尊命。我已立家于南京,田园

富足,你老家可弃了驾舟之业,随我到彼,同享安乐,岂不美哉!”翁、妪再

三称谢,是夜无话。

,王店主闻知此事,登船拜贺,又吃了一酒。宋金留家童三于王店

主家发布取帐,自己开船先往南京大宅子,住了三,同浑家到昆山故乡扫墓,

追荐亡亲。宗族亲党各有厚赠。此时范知县已罢官在家,闻知宋小官发迹还乡,

恐怕街坊撞见没趣,躲向乡里,有月馀不敢城。宋金完了故乡之事,重回南京,

阖家欢喜,安享富贵,不在话下。

再说宜春见宋金每早必进佛堂拜佛诵经,问其缘故。宋金将老僧所传《金刚

经》却病延年之事,说了一遍。宜春亦起信心,要丈夫教会了,夫妻同诵,到老

不衰,后享寿各九十馀,无疾而终。子孙为南京世富之家,亦有发科第者。后

评云:刘老儿为善不终,宋小官因祸得福。《金刚经》消除灾难,毡笠团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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