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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大酒楼刘二撒泼 洒家店雪娥为娼(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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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却说春梅一面使张胜叫敬济且去着,一面走归房中,摘了冠儿,脱了绣服,倒在床上,便扪心挝被,声疼叫唤起来。唬的合宅大小都慌了。下房孙二娘来问道:“大才好好的,怎的就不好起来?”春梅说:“你每且去,休管我。”落后守备退厅进来,见他躺在床上叫唤,也慌了。扯着他手儿问道:“你心里怎的来?”也不言语,又问:“那个惹着你来?”也不做声。守备道:“不是我刚才打了你兄弟,你心内恼么?”亦不应答。这守备无计奈何,走出外边麻犯起张胜、李安来了:“你两个早知他是你兄弟,如何不早对我说?却教我打了他十下,惹的你心中不自在。我曾教你留下他,请你相见,你如何又放他去了?你这厮每却讨分晓!”张胜说:“小的曾禀过来,说且教他去着,小的才放他去了。”一面走房中,哭哭啼啼,哀告春梅:“望乞在爷前方便一言。不然,爷要见责小的每哩。”这春梅睁圆星眼,剔起蛾眉,叫过守备近前说:“我自心中不好,他们甚事?那厮他不守本分,在外边做道士,且奈他些时,等我慢慢招认他。”这守备才不麻犯张胜、李安了。

守备见他只管声唤,又使张胜请下医官来看脉,说:“老安染了六欲七之病,着了重气在心。”讨将药来又不吃,都放冷了。丫每都不敢向前说话,请将守备来看着吃药,只呷了一,就不吃了。守备出去了,大丫鬟月桂拿过药来,“请吃药。”被春梅拿过来,匹脸只一泼,骂道: “贼才,你只顾拿这苦水来灌我怎的?我肚子里有甚么?”教他跪在面前。孙二娘走来,问道:“月桂怎的?教他跪着。”海棠道:“因他拿药与吃来,说:‘我肚子里有甚么?拿这药来灌我。’教他跪着。”孙二娘道:“,你委的今一没曾吃甚么。这月桂他不晓得,休打他,看我面上,饶他这遭罢。”分付海棠:“你往厨下熬些粥儿来,与你儿。”春梅于是把月桂放起来。

那海棠走到厨下,用心用意熬了一小锅粳米浓浓的粥儿,定了四碟小菜儿,用瓯儿盛着,热烘烘拿到房中。春梅躺在床上面朝里睡,又不敢叫,直待他番身,方才请他:“有了粥儿在此,请吃粥。”春梅把眼合着,不言语。海棠又叫道:“粥晾冷了,请起来吃粥。”孙二娘在旁说道:“大,你这半没吃甚么,这回你觉好些,且起来吃些个。”那春梅一骨碌子扒起来,教nǎi子拿过灯来,取粥在手,只呷了一,往地下只一推。早是不曾把家伙打碎,被nǎi子接住了。就大吆喝起来,向孙二娘说:“你平白叫我起来吃粥,你看贼才熬的好粥!我又不坐月子,熬这照面汤来与我吃怎么?”分付nǎi子金匮:“你与我把这才脸上打与他四个嘴!”当下真个把海棠打了四个嘴。孙二娘便道:“,你不吃粥,却吃些甚么儿?却不饿着你。”春梅道:“你教我吃,我心内拦着,吃不下去。”良久,叫过小丫鬟兰花儿来,分付道:“我心内想些尖汤儿吃。你去厨房内,对那才,教他洗手做碗好尖汤儿与我吃。教他多放些酸笋,做的酸酸辣辣的我吃。”孙二娘便说:“分付他,教雪娥做去。你心下想吃的就是药。”

这兰花不敢怠慢,走到厨下对雪娥说:“教你做尖汤,快些做,等着要吃哩。”原来这尖汤,是雏脯翅的尖儿碎切的做成汤。这雪娥一面洗手剔甲,旋宰了两只小,退刷净,剔选翅尖,用快刀碎切成丝,加上椒料、葱花、芫荽、酸笋、油酱之类,揭成清汤。盛了两瓯儿,用红漆盘儿,热腾腾,兰花拿到房中。春梅灯下看了,呷了一,怪叫大骂起来:“你对那才说去,做的甚么汤!水寡淡,有些甚味?你们只教我吃,平白叫我惹气!”慌的兰花生怕打,连忙走到厨下对雪娥说:“嫌汤淡,好不骂哩。”这雪娥一声儿不言语,忍气吞声,从新洗锅,又做了一碗。多加了些椒料,香,教兰花儿拿到房里来。春梅又嫌忒咸了,拿起来照地下只一泼,早是兰花躲得快,险些儿泼了一身。骂道:“你对那才说去,他不愤气做与我吃。这遭做的不好,教他讨分晓。”这雪娥听见,千不合,万不合,悄悄说了一句:“姐姐几时这般大了,就抖搂起来!”不想兰花回到房里,告春梅说了。这春梅不听便罢,听了此言,登时柳眉剔竖,星眼圆睁,咬碎银牙,通红了面,大叫:“与我采将那才来!”

须臾,使了娘丫鬟三四个,登时把雪娥拉到房中。春梅气狠狠的一手扯住他发,把上冠子跺了,骂道:“才,你怎的说几时这般大?不是你西门庆家抬举的我这般大!我买将你来伏侍我,你不愤气,教你做子汤,不是淡,就是苦咸。你倒还对着丫说我几时恁般大起来,搂搜索落我,要你何用?”一面请将守备来,采雪娥出去,当天井跪着。前边叫将张胜、李安,旋剥褪去衣裳,打三十大棍。两边家起明晃晃灯笼,张胜、李安各执大棍伺候。那雪娥只是不肯脱衣裳。守备恐怕气了他,在跟前不敢言语。孙二娘在旁边再三劝道:“随大分付打他多少,免褪他小衣罢。不争对着下,脱去他衣服,他爷体面上不好看的。只望高抬贵手,委的他的不是了。”春梅不肯,定要去他衣服打,说道:“那个拦我,我把孩子先摔杀了,然后我也一条绳子吊死就是了。留着他便是了。”于是也不打了,一撞倒在地,就直挺挺的昏迷,不省事。守备唬的连忙扶起,说道:“随你打罢,没的气着你。”当下可怜把这孙雪娥拖番在地,褪去衣服,打了三十大棍,打的皮开绽。一面使小牢子半夜叫将薛嫂儿来,即时罄身领出去办卖。

春梅把薛嫂儿叫在背地,分付:“我只要八两银子,将这才好歹与我卖在娼门。随你转多少,我不管你。你若卖在别处,我打听出来,只休要见我。”那薛嫂儿道:“我靠那里过子,却不依你说?”当夜领了雪娥来家。那雪娥悲悲切切,整哭到天明。薛嫂便劝道:“你休哭了,也是你的晦气,冤家撞在一处。老爷见你到罢了,只恨你与他有些旧仇旧恨,折挫你。连老爷也做不得主儿,见他有孩子,凡事依随他。正经下边孙二娘也让他几分。常言拐米倒做了仓官,说不的了,你休气哭。”雪娥收泪,谢薛嫂:“只望早晚寻个好脑我去,只有饭吃罢。”薛嫂道:“他千万分付,只教我把你送在娼门。我养儿养,也要天理。等我替你寻个单夫独妻,或嫁个小本经纪家,养活得你来也罢。”那雪娥千恩万福谢了。

薛嫂过了两,只见邻居一个开店张妈走来叫:“薛妈,你这壁厢有甚娘子?怎的哭的悲切?”薛嫂便道:“张妈,请进来坐。” 说道:“便是这位娘子,他是大家出来的,因和大娘子合不着,打发出来,在我这里嫁愿个单夫独妻,免得惹气。”张妈妈道:“我那边下着一个山东卖绵花客,姓潘,排行第五,年三十七岁,几车花果,常在老身家安下。前说他家有个老母有病,七十多岁,死了浑家半年光景,没伏侍。再三和我说,替他保亲事,并无相巧的。我看来这位娘子年纪到相当,嫁与他做个娘子罢。”薛嫂道:“不瞒你老家说,这位娘子大家出身,不拘粗细都做的,针指工,自不必说,又做的好汤水。今才三十五岁。本家只要三十两银子,倒好保与他罢。”张妈妈道:“有箱笼没有?”薛嫂道:“止是他随身衣服、簪环之类,并无箱笼。”张妈妈道:“既是如此,老身回去对那说,教他自家来看一看。”说毕,吃茶,坐回去了。晚夕对那说了,次饭罢以后,果然领那来相看。一见了雪娥好模样儿,年小,一就还了二十五两,另外与薛嫂一两媒钱。薛嫂也没争竞,就兑了银子,写了文书。晚夕过去,次就上车起身。薛嫂教改换了文书,只兑了八两银子到府中,春梅收了,只说卖与娼门去了。

娶雪娥到张妈家,止过得一夜,到第二,五更时分,谢了张妈妈,作别上了车,径到临清去了。此是六月天气,子长,到马上才西时分。到于洒家店,那里有百十间房子,都下着各处远方来的窠子行院唱的。这雪娥一领一个门户,半间房子,里面炕上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还有个十七老丫,打着盘揸髻,抹着铅红唇,穿着一弄儿软绢衣服,在炕边上弹弄琵琶。这雪娥看见,只叫得苦,才知道那汉子潘五是个水客。买他来做。起了他个名叫玉儿。这小妮子名唤金儿,每拿厮锣儿出去,酒楼上接客供唱,做这道路营生。这潘五进门不问长短,把雪娥先打了一顿,睡了两,只与他两碗饭吃,教他学乐器弹唱,学不会又打,打得身上青红遍了。引上道儿,方与他好衣穿,妆打扮,门前站立,倚门献笑,眉目嘲。正是:遗踪堪眼,不买胭脂画牡丹。有诗为证:

穷途无奔更无投,南去北来休更休。

一夜彩云何处散,梦随明月到青楼。

这雪娥在洒家店,也是天假其便。一,张胜被守备差遣往河下买几十石酒曲,宅中造酒。这洒家店坐地虎刘二,看见他姐夫来,连忙打扫酒楼净,在上等阁儿里安排酒肴杯盘,请张胜坐在上面饮酒。酒博士保儿筛酒,禀问:“二叔,下边叫那几个唱的上来递酒?”刘二分付:“叫王家老姐儿,赵家娇儿,潘家金儿,玉儿四个上来,伏侍你张姑夫。”酒博士保儿应诺下楼。不多时,只听得胡梯畔笑声儿,一般儿四个唱的,打扮得如花似朵,都穿着轻纱软绢衣裳,上的楼来,望上拜了四拜,立在旁边。这张胜猛睁眼观看,内中一个,可霎作怪,“到相老爷宅里打发出来的那雪娥娘子。他如何做这道路在这里?”那雪娥亦眉眼扫见是张胜,都不做声。这张胜便问刘二:“那个是谁家的?”刘二道:“不瞒姐夫,他是潘五屋里玉儿、金儿,这个是王老姐,一个是赵娇儿。”张胜道:“这潘家玉儿,我有些眼熟。”因叫他近前,悄悄问他:“你莫不是雪姑娘么?怎生到于此处?”那雪娥听见他问,便簇地两行泪下,便道:“一言难尽。”如此这般,具说一遍。“被薛嫂撺瞒,把我卖了二十五两银子,卖在这里供筵席唱,接客迎。”这张胜平昔见他生的好,常是怀心。这雪娥席前殷勤劝酒,两个说得港。雪娥和金儿不免拿过琵琶来,唱个词儿,与张胜下酒。唱毕,彼此穿杯换盏,倚翠偎红,吃得酒浓时,常言:“世财红歌楼酒,谁为三般事不迷?”这张胜就把雪娥来了。两个晚夕留在阁儿里,就一处睡了。这雪娥枕边风月,耳畔山盟,和张胜尽力盘桓,如鱼似水,百般难述。次起来,梳洗了面,刘二又早安排酒肴上来,与他姐夫扶。大盘大碗,饕食一顿,收起行装,喂饱,装载米曲,伴当跟随。临出门,与了雪娥三两银子,分付刘二:“好生看顾他,休教欺负。”自此以后,张胜但来河下,就在洒家店与雪娥相会。往后走来走去,每月与潘五几两银子,就包住了他,不许接。那刘二自恁要图他姐夫欢喜,连房钱也不问他要了。各窠窝刮刷将来,替张胜出包钱,包定雪娥柴米。有诗为证:

岂料当年纵意为,贪倚势把心欺。

祸不寻自取,色不迷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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