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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难以置信的意外(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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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小青,今年四十二岁,已婚,丈夫姓张。更多小说 Ltxsfb.com现在住加州旧金山南的矽

谷。从台湾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和现任丈夫结婚,次年就随他一同到美国

留学;然后定居下来,生了两个孩子。儿现在在纽约读大学,儿子在加

州念高中,住在家里。但我的丈夫,为了事业和生意,经常不在家……

十年前,我开始有了外遇,不但曾经先后和几个不同的男上过床,而且

谈的还是不限於体满足的「婚外」。第一个外遇的男,名叫李桐,

他是我丈夫在美国公司里的职员。我跟他在外面约会,到旅馆开房间,上

过几次床。但我基本上是上了他,而且对他依恋得很紧。

因为李桐也是个有之夫,我们很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经过一、二十次在

旅馆里,匆匆忙忙的幽会,我终於决心邀请他到家里来,和我共渡一个周

末。我还建议他用公司派他出差为藉,告诉他老婆说礼拜五下班后,他

必须直接搭飞机,到洛城参加一个为期三天两夜的会议,要礼拜天晚上才

能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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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礼拜四,我殷切盼望的子,就在明天了。

早上,和李桐才通完电话,还没起床,就接到丈夫打来的越洋电话。他说

台湾又发生了一椿绑架勒索案,歹徒掳走台新公司刘老董的孙儿,威胁

要一亿元的赎金,否则就要强、杀死这无辜的高中生。台新的刘老董

隔天立刻如数付了款,赎回幸未被沾污的孙,才保全了她的完壁。

丈夫还没讲完,我婆婆又抢过电话,千待万叮咛,除了要我内外小心,

还嘱咐我通知在纽约念书的儿,千万要提防坏,以免张家财两失、

名声蒙羞……

丈夫和婆婆,表面上好像十分关心我们家,但真正在乎的,还是钱财罢

了。其实他们的观念里,不过是张家的财产,万万不可被夺跑、或

伤害,造成张家的损失。不用说,身为一个的贞、清白,也更与他

们张家的名誉、声望息息相关,是绝对不能让任何沾污、拿走的。

挂上这通倒尽胃的电话,心恶劣到了极。第一个念,就是想脱离

这个「家」;无踪无影,走得远远的。让他们还以为我被绑架了,空紧张

一场。然后,我再在另一个完全陌生、也没认得出的地方,重新建立自

我,过完全属於自己的生活。等到能独立自主,掌握自己之后,再找个我

的,或遇到一位有吸引力、也慕自己的男;跟他朋友、谈恋

甚至再……结婚!?……

可是,我能这样做吗?我做得出这种背叛家庭的事吗?其实,我心里很明

白:我做不到。不要说我丈夫会怎么想,光是念及两个孩子、和我娘家

的反应,我就马上要打消这念了。

尤其,现在我爸妈的生活,主要就是靠张家给的孝敬钱;我两个弟弟,也

才刚到丈夫公司里做事;等於我全家的生存,都依赖着我嫁进的张家。

如果一走了之,那我背叛的,就不只是丈夫,而是我自己的家啊!……

想到这儿,我整个身子都禁不住打起寒颤,本来一颗热热的心,也立刻冷

却下来。

唉!……

......    ......    ......

“唉,还是别奢望了!……”每次一想这种事,都反而弄得自己心更糟。倒不如赶快起床,做做正经的。再说,为了明天的幽会,也得先准备准

备呀!……

“……跟李桐见面之前,要做发、做脸;再之前,要准备好当晚的必须

品,跟把卧室的床单、枕套全数换过;所以今天得将明晚要穿的衣服、

装买齐。看来,不冷又不热的傍晚出去,逛购物中心最好,还可以在那

儿吃个轻松的晚餐。……嗯!……”

这么决定之后,我才爬起床。用完管家摆在饭桌上的早午餐,见她等在那

儿,我便提前放了她的假。她拨电话叫姪来接她。然后坐下来问我:

「太太几天都一在家,不会好无聊吗?」

「不会啦!陈妈,你自个儿好好歇歇,别担心我。……要不是孩子上夏令

营,我还没法儿让你走呢!……去吧!这假期,你一定盼了好久吧!」

陈妈展颜一笑,十分开心地应道:

「嗯!……自从咱那子出国以来,都没能安排超过两天子,可聚在一

块儿的。这回两总该好好消磨些时光了!……真谢谢你,太太!……」

说完陈妈就扭着回她房里。我这才想起,她和丈夫分别许多年,终於

费尽千辛万苦将他由国内申请了出来。但因为工作,两虽同在美国,却

仍然隔着上百哩路,相会十分不易。而我每两礼拜放她一天假,两夫妻跑

老远的相聚一次;才见了面,就又得分手,也真不容易。

但从陈妈每次和见面,去之前打打扮扮、回来后的心特佳、做起事

来也更勤快;我就猜到:她夫之间的作,肯定是非常满足的吧!……

一想到这,我竟羨慕起陈妈了!甚至还会想像到……她跟在不知那儿

见面地的床上,两云雨、缠绵时的景……想像着陈妈虽已徐娘半老

的风韵,却在丈夫堪床功夫下,淋漓展现的模样……

想着想着,我简直又快耐不住了!赶忙冲到浴室里淋了一把冷水浴,才将

自己莫名其妙而起的欲冷却下来。

下午,管家走了后,我就在家里东摸摸、西弄弄;理理室内的花、盆栽

,排排酒柜上的名酒,挪挪架上的陈列和摆饰。我看见自己跟丈夫的合影

,立刻想到李桐犹豫不太愿意到家来幽会的理由,便把合影给收起来,放

进抽屉。同时,我盘算着如何把卧室里挂的、张董事长与夫结婚十年的

大幅纪念照,也遮掩住。以免李桐到时候在床上,看见董事长盯着他,心

理产生障碍而不能挺举,那才扫兴呢!

“李桐啊,李桐!……为了你,我真是连丈夫的脸都不要了!……”

最后,我到大沙发边,弯腰把几个大软垫扶扶正。将咖啡桌上的杂志摆摆

整齐;还特地从书架里,挑了本体艺术摄影的画册,放在最上面。作为

自己跟他在客厅里消磨时光,助兴的道具。

黄昏六多将近七左右,我打起愉快的心穿好衣服,戴上简单的珍珠

耳环、项炼;还在黑色薄麻衫领别上一只嵌珍珠的银别针,提着皮包,

就准备要去不远的购物中心了。

......    ......    ......

出门前,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要把门窗都关好,以免坏闯进家里。

就在我把客厅的落地玻璃门拉开,朝后花园张望了一下,预备閤上、将门

锁扣好的刹那。一个灰黑的影窜我的眼帘!

「啊!……」我被惊吓得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前,就被这影一把扯了住。

「呃-」而我才叫出的声音,却被他迅速捂在我嘴上手掌闷着,消失了。

我吓得全身战栗,两腿无力,虚脱般地垮了下来;同时发现自己的双臂已

被一个强而有力的男挟持着,被他从肩膀用力往上提,而脚根都离地悬

空了!

“天哪!不~!……”

我脑子里大呼起来。可是喉咙却僵住似的,发不出声。连心脏都几乎要从

腔跳出来了!那种恐惧和惊惶,就像在瞬间醉倒了似的,是从来没有经

历过的难受。而就在同时那短短暂的几秒钟里,我被这壮汉从玻璃门

推回到屋里的客厅。

「不!……不要」但我终於叫出的,也只是喊出的一声「No!」罢了。

屋内外光线的差异,顿时令我感到一阵昏眩,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钳挟

住我的男,力气好大,令我害怕。当我来不及挣扎,脚都没站稳时,就

被他用力一推,跌坐进沙发里。我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抚在自己胸,想

站又站不起来。抬只见他背着光、仍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

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惊魂甫定,喘息稍平缓下来,才鼓起勇气,好像

厉声、却又不怎么大声地问道:

「你是谁!?……是小偷还是强盗?怎么闯进家家来的?……」

站着的影没动,也没回答;我又心慌了。

「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作声?……我……我可要报警了!」

我居然威胁他。但他还是没回应,仍站着不动。从影的廓上,我看见

他蓄长发的朝着我,相信他一定也正盯着我瞧。我虽说要报警,但身子

却不敢挪向沙发旁的电话。因为我怕他只要一动,就会扑到我身上。

这时,我心脏还是砰砰猛跳,但脑子里已经不再惊叫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连串紊的思绪:这高大的影,闯进家来,不是个窃贼,便是强盗;

如果不给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愤怒加害於我!……不,这是来绑架我的

歹徒,要把我押走,当勒索的质!……不然他就是个……企图对我施

的……强犯啊!……

“天哪,这……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更害怕的我,竟尖声喝令道:

「不!……你.你出去!……快出去,否则我……」

大概没料到我突然会大声令他出去,他的身体振了一下,侧往玻璃门外

探了探。刹那间,我瞥见他脸上属於东方的五官。心中为之一震,却同

时想到:或许他不懂英语,完全不知道我说些什么。

於是,我改用中文问他:「你……听得懂?……会讲中文吗?……」

他了作为回应。但我并未松一气,却更紧张起来;因为在美国,

犯罪犯得最恶毒,行最辣手、残酷,杀也最不眨眼的冷血徒,正是

那些不知打那儿来的中国啊!

“天哪!不管他从台湾还是大陆来的,不消说,一定是针对我丈夫、和他

们张家的仇;极可能还是跟他们生意上有……利益冲突的啊!”

一连串恐怖的联想,涌进了我的脑海,令我不由自主地发抖。尤其,我从

影的廓,看到他全身穿着灰黑紧身衣裤的腰际,还佩着一把闪闪发

亮、约六、七吋长的尖刀;更吓得我几乎瘫痪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不!……别伤害我!……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我细声哀求着。

但他还是没回答,沉默不语地站立在那儿。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回身

将玻璃门扣好,把落地帘幕几乎完全閤上,使客厅里更昏暗、更充满邪恶

的气氛。然后,他手扶着腰间的匕首,蹅出两步走近我……

我抬起,瞪大了眼睛,想看、却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和表。只感觉这

个闯进家来的不速之客,已走到了我面前,使我惧怕得全身麻痺,像只待

宰的羔羊般,四肢在沙发里紧缩起来,同时两眼也闭了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心惊胆跳地对自己嘶喊着。

......    ......    ......

但是,有如等待了恆久的时间里,我却没有死。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张太太,站起来!……」

我眼睛还没张开,手臂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将我连提带架似的

拉着站了起来。我惊惶地睁开眼,在沙发旁不知何时被扭亮的灯光下,看

见了这「徒」的脸: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也闻到由他身上、和

他呼出的热息里,散发出的树丛、叶的气味。

「你……你想什么?!……你……」我在他手掌里战栗地问。

「不要问,张太太,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受到伤害!」

手臂被捏得发痛,不管我如何挣扎,都脱不了他的掌握。但我却莫名其妙

地相信了他说的话。两脚立稳之后,感觉他手掌捏得轻了些,我才再次从

惊魂中甫定下来,想要明白底细似的问:

「你……究竟是什么?怎会知道我姓张?……还有,你晓得这样作,在

美国是犯法的吗!?……」

桔黄色的灯光,照着他并不很凶恶、还略带着笑的表,只说了一句:

「别多问了!我已经注意你很久。……现在,只是来带你走的。」

「走?……带我走?要带我走到那儿去?你……你注意我很久?那……你

是早就潜伏在我家院子里……?」

我再次充满疑惧,不敢相信地问着时,我才发现他身上沾着一些、叶的

碎片。也看到那紧身衣裤所裹住的,他健魄的体格、凹凸明显的胸膛、和

手臂肌。而在他平坦的腹部以下,因为裤子紧绷着更形突出的……他的

一大包东西,猛然跳了我的眼帘!

“天哪!都什么时候了,他的……身体,还竟然将我的目光摄了住!”

我相信他一定看见了我眼神的流动。但他没说话,也不再带有任何表

只持着我的手臂,将我身体推往客厅外的卧室方向,一面在我耳边说:

「走,先带我到卧室去!……」

「啊~!?……卧室?……」我一时竟转不过来,刹那间才弄清楚。

「不!……到卧室做什么!?我……可不要去,不要去卧室啊!」

我死命挣扎起来,仅管我知道他的企图,也更明白如果不依,自己就会遭

到伤害,但还是本能地抗拒着。

「张太太,别动!……小心我对你不利!」

我吓得两脚发软,抓住他的手臂,跌了下去;像赖着不肯走似的,抬

他哀声恳求:

「不,不要伤害我,求求你!……别我去卧室……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你要东西?我家的东西都随你拿;……钱?我们家有得是,你……你

要多少?……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先生……」

我说得好激动,甩开他的手臂,在地毯上往沙发旁边的电话机爬了过去。

但迅速就被他的大手揽着腰抱了起来,拉进他怀里。听见他凶地说:

「谁叫你打电话了?!……叫你进卧室你就进卧室!」

环住我腰的手臂、捂在我肚子上的手掌,都好用力;我也本能地用力

扭着。但挣扎不过是徒然的,而且这一扭,反而使我的部踫触到他下体

突出的那一大堆东西。感觉到它软中带硬、和长条的形状,令我禁不住在

心里惊叫着:

“不!不行啊!……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他押上床……污了啊!”

但我愈是扭动,身子在他的突出物上磨擦得也愈急。从他渐渐发硬、胀大

条,透过我穿的窄裙,传达到我敏感的上,那种无疑是感的讯

息,令我产生出既惊恐,又如昏眩般的迷惘。同时,他那只捂在我小肚子

上、热热的大手掌,也因为我的扭动,而揉得连我底下的里面都愈来愈酸

、酸得发麻,禁不住就哼出了声来。

「噢~呜!……啊~哦呜!……不,不!……」

「你走不走,张太太?!……」

「我.啊~!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嘛!」除了依他,我还能怎么办?

......    ......    ......

在短短不过几十秒、半推半就行走的路途中,我的思绪有如一连串放映中

的幻灯片,映着早上接到丈夫在电话中说的,在台湾发生的绑架、勒索案

一幕幕可怕的节……

我几乎看见那个高中孩被三个徒威胁,说要强她、夺去她贞时的

恐惶;想像着这些歹徒们还没拿到赎款前,就已在荒废的屋里,撕

她的制服上衣、掀起黑裙,扒掉她的三角裤;一个接一个、污了她

纯洁、无瑕的处之身……

然后,我脑海中,又彷彿看见自己在也类似的处境下,被闯进家来的陌生

男子强迫着,作出他命令自己作的事……而且,还是在自己与丈夫的……

那张本来计划好要跟男友李桐作的同一张大床上,为了保全自己不被伤

害,我不得不乖乖听命於他,要我作什么我就作什么的景!……

当想到这儿时,我竟难以置信地感觉到,自己的私处都已经湿起来了!

同时我也发现,我身不由己被这「歹徒」挟持着,也步步蹒跚地到了卧室

。由半掩半开的门扉,可以望见卧室里窗帘全都閤上的昏暗中,那盏

从早上就一直亮着的床灯,正洒下柔和的橙色光茫,映在那张床上。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噁心。因为那是我早就承诺,要和李桐作

的床呀!我怎么可以又跟另外一个、而且还是完全陌生的男,在同一张

床上,作那种事呢?……我已经背叛了丈夫不算,难道还要再背叛自己的

吗?!

“不!……那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的啊!……”

我心中大声呐喊着,两手用力抵住卧室门框,不管男怎么在后面推,我

都死命撑着,就是不肯进去。

但是我愈抵抗,身子愈向后挺,和「歹徒」的身体就贴得愈紧、揉攃得愈

密;而我沟里感觉到他那只条状物,变得愈来愈硬;同时扑在我颈子

后面的肌肤上,他出的喘息也更急促、更灼热了。

“天哪!……我不能,我绝不能进去啊!……就是要被强,我宁可就在

卧室外面、在这走道的地上,被他玩了,也不要在卧室里的床上啊!”

虽然我如此荒谬地告诉自己,其实心底却隐约明白,如果会被沾污,我倒

宁愿自己是被强迫的、不得已的。因为一旦上了床,在他威风八面、有如

生龙活虎般的搞弄下,我极可能会忍不住欲仙欲死的快感,而享受、放

起来。那我所有的清白、颜面,岂不都将澈底然无存?……别说没有脸

再见李桐,就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岂不也将永远抬不起了吗?!

但这些隐约的思绪,当我在自己家卧室门,慌张、急迫的挣扎中,也不

过只是如汹涌的大海里,翻起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罢了。

我奋力抵抗,最终还是不敌男强而有力的挟持;紧紧住门框的两手,

疲力竭地往下滑落;以致我整个身躯,跌倒在地上。而跟着压在我背

上的这名「歹徒」,立刻就像只色狼般,把他又硬、又大的条状物嵌在我

沟里面,一上、一下地拱着。

「不~!不要……不要嘛!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几乎是哭着哀求他。可是身体却好像跟嘴说得正相反,把耐不住

地连连往上挺着。而且还彷彿求之不得似的,左右、左右地摇动。

「啊~!……呵–啊~!……」

他也像禁不住地吼出声来,同时下体在我上冲得更凶、挺得也更急、

更猛。这虽说是挣扎,却更像作的身体纠缠,令我难忍的欲熊熊燃烧

起来;用手肘撑着地面,就跟迎接男的动作一样,耸起,阵阵

往他好硬好硬的东西上拱。

但当他将一手环到我的胸前,开始触弄在衣服下的房时,虽然我已忍不

住了,却仍旧喊叫着:

「啊,不!……不要,不要啊!……」

我彷彿听见他低声的急吼中,像生气般嘶哑地问着:

「张太太,谁叫你这样无谓挣扎!……也害得我忍无可忍呢?……不是早

就告诉你,只要乖乖听我的,就不会伤害你吗!?……」

「我……我……」

我身子在无比亢奋之中,只以为他就要在卧室门我;没想到他居然

问起我问题,而且把我问得糊涂,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了。这时,后面

的他突然爬起身,也立刻跟着抱住我整个身体,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没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之前,我就被他用力推进卧室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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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请阅下一段(4中)

1999-7-08初稿

1999-7-13完成

1999-7-25刊出

杨小青自白(4)

难以置信的意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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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我毫无提防,被这陌生的男猛然一推,蹒跚地跌

进卧室,正惊慌得要大叫出声时,他却没有跟进来;相反地,只站在门

,叫我进去收拾行李。我莫名其妙更糊涂了,呆呆地望着他。 他又提醒似地叫了一声:「发什么呆呢?张太太,快收拾行李呀!」

我这才突然想起,他原先在客厅说过要带我走的话。

「我……我?」

「对呀!跟我走呀!忘了吗,张太太?……还有,因为我们要在外呆一段

时间,所以你得带些洗换的衣服,和牙刷、毛巾、等盥洗用具。……」

天晓得,这个闯进家里,要绑架我的「歹徒」、也无疑是个罪犯的男

竟然说出了像照顾我般的话。我难以置信地瞧着他,同时两手不安地一直

在自己的黑色窄裙上抹着。而他对我又了说:

「至於你身上这件衣裳,虽然绉了些,可也不算太糟糕,就不用换吧。不

过,记得要带几条长裤,跟穿得舒服些的T恤或套衫,免得招凉!」

在他像指示、却更像关心似的叮咛下,我居然就听令如仪地,跑到与卧室

相连的大衣橱间,取了个手提箱,放回到床上,开始收拾起行李了!

而我慌慌张张,手里拿着几件外衣裤,不知该放那件时,男走近了说:

「张太太!……不用挑了,全都带着吧!……对了,内衣裤也得带够,说

不定我们会没时间洗……弄脏掉的……」

我的心又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难道他带我走,还管我需要换洗的

内衣裤吗?但我没敢问,只羞红了脸,由浴室外的衣柜里,取出将近一打

的三角裤,和五、六只胸罩,在他面前塞进箱里。此外,因为再过几天我

月经就要来临,所以又急忙跑进厕所去拿了几个垫子……

我咬住下唇,极不好意思地瞧了瞧他,见他两眼直盯着我,不知想什么。

而我就几乎要脱而出,对他解释说我的月经下礼拜会来,但是被现在发

生意外的影响,也很可能到时候来不了。幸亏我没讲出,因为我朝他看

的时候,目光忍不住扫到他穿的紧身裤,看到他下面突起的那包东西,还

是鼓得好肿、胀得好大!

我被它吓得赶忙收回眼光,把垫子塞进箱内。脑子里昏昏然地想着:

“……我这是在什么啊!……居然在这陌生的闯者面前,收拾出远门

的行李!……而且,还几乎告诉他我从来也不会对男透露的私密。……

我这那像是被绑架!?……倒不如说,更像是要和他「私奔」了嘛!”

......    ......    ......

或许,我一面收行李的时候,仍然感觉整个绪,还在刚才卧室门

地上所发生的余波、和影响里。或许,我毫不自觉,当然也更不可能承认

自己和这陌生男有了「亲密关系」,但是在心理上,却似乎产生出一种

难以言喻的愫,便不再认为他是个恐怖份子了。

这荒谬无比的念,困惑着我。一面觉得理智上,我绝不能把自己命、

身家,和我虽不、却也离不开的家当作赌注;但另一方面,又

到,如果真要脱离这个家,现在不正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永不再来的

大好时机吗?!……

我也想到,自己和李桐,明天就可以有长时间聚在一起的「幽会」,要是

我今天突然消声慝迹、无影无踪地消逝;那么,我所离开的,还要包括自

己锺,而且和他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可是生,本不就是个下了手,就难以收回的赌注吗?既然已决心要离开

这个家,我就不能再只为了和李桐的「婚外」而牵连不舍、让自己事后

才来悔恨啊,不是吗!?

当然,眼前的男,对我这番心思,和几乎作成的决定,是全然不知的。

他还是站在那儿,两眼仔细地看着我;使我仍然感觉到一丝微微的不安。

我閤上手提箱,抬起对他笑了笑,问他:

「那……那你带我……不,该说绑架我走,而且还要在外呆一段时间,我

是不是也得带够些现金呢?」

「没想到张太太你……还够细心啊!……对,你有多少就全带着吧!」

......    ......    ......

在夜幕底垂、远方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分,我,一个终於抛下一切的

和「押解」她的「绑架犯」,步行穿越山岗豪宅后的丛林,走到停在小路

边,一辆毫不起眼的二手轿车旁。我朝林中几乎看不见的自己家方向,作

了告别的一瞥,随男登上他的车。

从昏暗的小路,驶到大马路上,我才问这位将我「掳走」的男

「那……那我们现在是上那儿去?……还有,你说我们……」

没等我问完,就一手执方向盘,一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去除我

不安而哄着似的说「放心吧,张太太,我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计划好了!?”我心里问着,不由得眼盯着他,瞧了好一阵,彷彿

等着他进一步的解说。

这个,看起来大概四十出,虽然蓬散发的有不修边幅,可从眉宇

之间、仍看得出一种满有度的气质;而从他炯炯的眼神中,也透露出蛮

神、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慨;使我感到好奇。

为了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噜嗦,我保持着沉默。反而他倒变得多话起来,

主动解释说:我们走的是东南方向,到了高速公路上往南,真正落之前

可以抵达葛城,在那儿的海边餐厅吃过晚饭,去看海、赏月出;然后找家

旅馆过夜,次再朝西方的自由港……

“啊,天哪!……这.这不正跟我想的、和李桐明晚幽会的节目几乎大同

小异,除了旅馆过夜的……?……而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居然还会有

这样的默契,真是好奇妙喔!”

注视前方的他,侧过对我笑笑,见我也笑裂开了嘴,便像徵求意见似地

问我“行吗?”。我当然,只是不好意思跟他讲自己早就有相同的想

法了。

没上高速公路之前,他把车开进购物中心,说要加燃油;另外,得买套像

样的衣服,好在别面前出现,我俩穿着看来比较搭配、不致令起疑。

这时,我几乎可以确认,他绝不是绑架我的歹徒,而是真的来带我走、带

我离开家的男了!

但我还不能完全放心,於是便假装关心地试探道:

「那……你可别忘了把挂着的匕首给收好,免得让看见了啊!」 「对,幸好有你提醒我!……」

但因为他开车,无法腾出手来,便叫我帮他把裤子皮带解开,取下刀子。

我倚身过去,两手解他裤带时,心里都想笑了;不过还是抿住嘴,很老实

地把匕首连刀鞘取了下来。当然,也没忘记顺便朝他大腿间的隆起物多瞧

了两眼,同时想像它晚上可能会对我做的事……

我把刀刃抽出鞘,在眼前晃呀晃的。一面问他:

「嗳!你……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喂、喂!刀子可不是玩的,快放下!把后座位我的背包拿

来,刀子收进去!」

他急忙像保护我似的命令着。但同时又不得不在停车场里兜圈子找车位。 只因为这是礼拜四的黄昏,好多在外都有事儿,所以倒处都客满。

而我,一个刚做了生重大决定的,在芸芸众生里,正寻找着新生活

的开始;才急着想要知道同行的伴侣,究竟是什么,叫什么?

家不过问问你的名字嘛,何必那么紧张!?」

当我按照指示,把匕首搁进背包的时候,看见里还有一把手电筒、一捆

小指粗的绵绳、一卷塑胶布……看得我刹时又心慌慌的;他才笑着说:

「别怕,张太太,那些……都不是要对你用的。」

「那你.倒底是不是绑匪嘛!?……家问你名字,你又不肯讲……」

「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你知道我姓张……至少告诉我你的姓,我也好叫你一声什么大哥呀!」

「你丈夫姓张,又不是你!你得先说你的名字,我才告诉你我姓啥。」

「不!既然你说不知道比较好,那我只愿告诉你我英文名……」

「哇僿!张太太,没想到你还真难缠啊!」

他评论我的时候,也终於找到了停车位。

......    ......    ......

在男装部选衬衣、长裤、和袜子时,他都持别问我的意见;我也觉得满开

心的。拿到柜台付款时,我主动付了现钞,叫他去更衣室换上。

他笑着对我说声「谢了!」离去时,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像许多电影里

节一样,如果他真是个绑匪,我这一刻就可以马上脱身、离开他,还

叫警察来将他逮捕;当背包里的凶器、作案工具全都被搜出时,就算他再

聪明,谅他也无法詨赖了!……当然,我没这么做的原因,并非已确定他

不是绑匪,而是我不想离开他。

笑着由更衣室出来的男,除了一长发和未刮的鬍子,面貌全新,让我

几乎都认不出了!「走,为你再买双皮鞋去!」我上前挽住他的臂弯,对

他建议。他也满高兴地拍拍我手背,对我说:

「能为你的男想得如此周到,谁要是娶了你,真是他的幸福!」 「哎哟~,快别那么说吧!讲得我都不好意思。为你服务,我其实是心甘

愿的啊!」我挽他的手臂也勾得更紧了些。

站在一旁,瞧他试穿了这双、又换另一双皮鞋,我心中好奇地猜测:他,

究竟是打那儿来的?……中文讲得极好,几乎完全没音;用语呢,有些

是大陆的、却又有好多台湾国语的词彙、和讲法,教我还真难以判断哩!

唯一可确定的:他绝非在美国长大的,观念里,他也太大男了些,居然

认为作妻子的,就得为男设想周到,还以为那样才是男所谓的幸福!

“唉,别管那么多了!……今天该说是我的子,终於脱离苦海,要开始

新生活了,自然得为自个儿多想想,从喜欢的那儿,取得属於我的愉悦。当然,自己也得同样付出些,让他开心、对我满意。这才算公平呀,不

是吗?……”

心中自言自语的同时,我朝他开颜露齿地微笑着,见他报以笑容回应,我

就又站挺了些;像一面欣赏着他,也一面让他欣赏我的模样。仅管我知道

自己的身材无足可取,但藉着剪裁合身的黑色洋装、和搭配的珍珠、白银

首饰,应该算够吸引吧?!我还极轻微地噘了噘唇,对他勾了勾嘴角,

传递只有他才能收到的讯息,希望他会有所感觉。

我付钱的时候,他的手揽在我腰上,轻轻捏了一把。知道他用行动表示谢

意,我也以更轻微的一扭,表示「别客气!」

手牵手走出百货公司的时候,我觉得跟他已经好近好近了。加满了汽

油,再去洗车,开进自动的带上,车子缓缓向前移动,我们也在座位上

相互拥抱着,看那像章鱼爪、来回摇动的大洗刷,带着漫天般的白沬,包

围、遮住了我俩。虽然没和他接吻,我却感到十分漫了!

......    ......    ......

因为在购物中心耽搁了一阵,当我们驶上高速公路时,血红的太阳已经西

下,将整个天空染得金黄、灿烂;浓浓的紫云,高挂在天,预告着今夜

的色泽。路上闪烁着银白的、鲜红的、橙绽绽的车灯,一串串飞奔、流逝。也好像正诉说着今晚将来临的缤纷,教我不由得心漾,洋溢着期待

的兴奋。

他一面开车,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面移到我衣服领的边缘;手指轻轻

摸索着,指尖不时触到我的颈胛骨,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笑了起

来:

嘛呀?摸得家皮肤怪痒的!……嘿嘿……嗳!别弄了,行吗?」

「没弄你呀,只觉得你戴上了这串珍珠项炼,显得格外吸引嘛!」

「啊~?你是真喜欢,还是光嘴甜说说罢了?」

我反问他时,心里却真是乐开了。出门前戴上的首饰,根本没想到会有

注意,更不用说还是个意外出现、跑来绑架我的男。而更不可思议的,

是他居然正如我想像,因此而发现我有吸引力……

「当然是真的喜欢!刚才买鞋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你只带着项炼、耳环,

而其他却什么都……没穿,那模样儿,真不知有多美哪!」

“天哪!……咱们还在车里,他就说得那么露骨,那晚上在旅馆里,他岂

不要更会挑逗我了吗?……”

虽然被他说得心都痒了,可嘴上却不能让他觉得我太容易、太低贱啊!究

竟,男间的事,酝酿得愈久,滋味才会愈甜美;尤其在方面,我一向

需要长时间的调,最后才能达到理想的高氵朝。所以就把他的手从颈子上

拉开,装作被言辞冒犯了似的嗔着:

「哎哟~,你好贫嘴唷!把家想成那种样子……还是专心开车吧!」

他的手才放回没多久,又像被磁铁吸了过来。这次,竟直接搁到我短窄裙

遮不住的膝上。他先轻轻用指扣了扣,继之,整个手掌握住膝,慢慢

地捏着。掌心的灼热,用的力道,透过薄薄的裤袜,像一电流般,穿过

大小腿的肌、进神经,直通到我小腹底下、部位的处……我两

腿几乎本能地要自动张开了,但立刻也本能地反而将两腿并拢,双膝紧紧

夹住。

「啊呀~!你……别那样搞嘛,害家都不能安心看风景了!」 「喔,风景啊!……你可以边看边享受呀!反正咱就快到了,摸你也摸不

了多久。再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光,真太难得了,所以连一分一秒

都不愿错过……」

“啊!真是说进了我的心里,那种被熨得服贴、温暖的感觉……简直令我

又要把腿子为他打开了!……不,不,我还是不能这么快呀!”

我咬住自己的唇,两膝并夹得紧到大腿、的肌都颤抖了。但我终於

没再坚持要他放开,只把自己的手搁到他手背上。

这时,车窗外的夕阳已跌落到海中。令我产生自己与身边的男,是一对

侣的错觉……

......    ......    ...... 法国餐厅里,我们挑了个临窗面海的位子,隔着桌上的鲜花、腊烛,四目

相视而笑;完全忘掉了彼此真正是什么样的关系。仅管像心照不宣似的,

互相扮演着「侣」般的角色,却也知道某些关於彼此底细的话题,还是

不能问、而且不宜提的。

怪的是,即使如此,我们仍然还是找得到共同话题,彼此分享。而且不论

谈什么,两的思路都会不约而同地朝一个方向走:自由自在地体验这世

界的奥秘。

尤其,他告诉我,他从小就想四处周游:威尼斯游水城、黎看浮雕、到

非洲眺望无际的沙漠、在中东瞻仰伊斯兰教堂……他说他要亲眼看到不同

的风光、与不同的往,过不同的生活……我听得神往,觉得他飘逸、

旷达,甚至十分潇洒、漫。

当然,我自己也有类似童年的梦,只是现实早已将梦想砸碎。即使我也曾

随丈夫到过不同的地方,但总是因为他工作的需要而搬家;或是随他前往

某处谈生意时,顺便渡的假。那种「假期」,说穿了,只不过是将我当作

他身为大老板的附庸、一个应付华洋生意的缀罢了。

我所经历过的假期,不是坐飞机跑来跑去、看遍机场和观光酒楼,就是穷

逛百货公司、品店,「瞎拼」购物;再不然就是得在豪华餐厅饭桌上,

挂出应酬的笑容,听别恭维我成功的丈夫、顺便夸我是他的贤内助;让

同桌的太太们虚伪地赞美我穿得时、漂亮。……那些,在任何地方不都

同样千篇一律,又何必说是渡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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