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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鄉的雪,故鄉
(全)
(一)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激濺,我的靈魂因過分的平靜而唱歌。掌酷小说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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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鎮,是脫俗的。每每從扶疏綠柳中望過去,旭
下的長江閃
著金黃色的光輝,江上行舟駛過,白帆漾蕩水光,有如銀浦流雲片片飄渺。
 立春過后,一場如酥的細雨下過,冬眠的小
開始露出碧綠的媚眼;夏天,赤
炎炎,高大的梧桐?纹鹫陉柕木G蔭;立秋過后,秋雨乍暖還寒,梧桐葉子先是泛黃,再成古銅色,然后帶著金屬般的響聲,一片片飄落,冬天很快就要來到了。
那最令我難忘的,故鄉的冬,故鄉的雪,中間藏著多少甜酸苦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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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歲的那年,冬至一過,凜冽的北風一
緊似一
。向晚,暮色越來越重了,街上除了少數幾家攤店還在營業以外,平常
家都早早關上了房門。肆虐的寒風被我關在門外,卻從
晒雨淋的老祖屋開裂的木板縫隙里鉆進來,呼呼作響寒氣襲
。這時,母親就會和我用買來的幾張道林紙,裁成一條一條,調好漿糊把能夠封死的縫隙都粘上了紙條,準備過冬。
“橋兒,你說你爸到了沒有?這麼冷的天,真怕我讓他帶的那件大衣不夠暖和。”母親白皙的臉上滿是憂慮。
“媽,你不用擔心,爸出門時穿得挺多的,而且車上那麼多同事,不會有事的。你就會瞎擔憂。”
 父親穿的是那件祖父傳下的青灰色湖縐袍,外面還罩著一件舊式的大袖子外套。作為一名優秀的古生物學家,父親只要聽說有什麼新物種,馬上就會兩眼放光,不顧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現場。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請他去鑒定的新發現的恐龍化石,據說是一條既食
又食
的全長六七米的中等體態的恐龍新物種,搶救與發掘工作馬上就要展開。
“哎,我不是擔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給他開的中葯早上喝完了,只好讓他帶些西葯。早知道,就多開些,也不致於……哎!”母親長噓短嘆,將遠去的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著些許的微光。
 “這不是沒想到嘛。看天氣,好象就要下雪了,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麼得了。爸就是驢脾氣,勸也勸不聽。”我心中既擔憂,也有些埋怨。平
里常是母親在
勞家務,她既要工作,又要顧家里。而且父親身體一向不好,總是母親任勞任怨的照料著,夫妻倆從沒紅過臉吵過架,也難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居委會評為五好家庭。
 “是呀。這次他說少則兩三天,多則一個禮拜就會回來。可
算不如天算,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
。唉,橋兒,你說會不會?”母親雙手
互搓著取暖,嘴里吐出的氣流馬上在窗戶上呵成一層薄薄的霧。
 “媽,你冷吧。來,我們來生爐子吧。”我拉過母親的手,放在我的掌中,果然冷冰冰的。母親的小手圓潤細致,這是一雙無與倫比的
致靈巧的手,經它的小手輕撥慢撚,蘇州評彈名揚四海。
“不,不冷。橋兒,媽煲的荷花玉米粥還有,你再吃一碗吧。”母親輕輕一掙,就任由我握著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臉上淺浮些許緋紅。
 我
地吸了一
氣,俏立在我面前的母親,是這樣的端莊,秀麗,這就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我的脈搏里跳動著她的熱血。我不能漠視這份美麗,這種感覺與生俱來,時時徘徊我的夢中,令我每每揮之不去。
 我常常盼著它的到來,在我煩悶的時候。魯迅先生在《吶喊》里寫過:“我近來只是煩悶,煩悶恰似大毒蛇纏住了我的靈魂。”他寫得可真好,一語道出了我的內心世界。因為,我總覺得煩悶帶著非常的魔
,它不知何處而來,纏住了
之后,再也擺脫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
視為神聖而又妖異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爐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母親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氣的小手,轉身走進儲存間,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我緊緊的跟在她身后,緊閉的屋子里面好似到處飄蕩著她身上迷
的香氣,幽幽
鼻,我好象看到了天上的的雲。
“媽,我想你……我想要你……”我從后面抱住母親柔軟的身子,感覺到心跳的加劇,“你知道嗎?我昨晚一直沒怎麼睡,就一直聽著你和爸……”
 “啊,不,不要……橋兒……你,你答應過我的……”母親試圖掙脫我的擁抱,然而,她是無力的,我堅強的臂膀是她生養的。我能
切感受到母親的手腳都好象凍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著顫。我把臉靠在她的后背,雙手仍然緊緊地環抱著她,母親尖挺的在我盈盈一握之中,昇騰著我熊熊的。
“媽,媽,你就讓我抱一抱,就這樣也好。”我哀求,低沉的男中音顫若風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風呼呼吹著,帶著顛狂的醉態在天空中跳舞著,跌宕著幾多夢殘夢缺。
“好孩子,聽我說……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開我,我是你媽呀!”
母親哽咽著,那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我的靈魂便像躺上一張夢的網,搖擺在她氤氳的香氣里,輕柔,飄忽,恬靜,我簡直就像喝了陳醇老酒般醉了。
 “媽,就這樣抱著,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過,喜歡我這樣抱著你嗎?媽,這些
子,我過得很不開心,很不開心!”我抬起臉,把嘴湊向她尖翹的耳垂,母親的耳鉤是那種老式的純金圓環,在她如雲的烏發里閃耀著金光。窗外的天低低的,雲是黯淡的,北風呼號著掠過瓦上,溝渠,無數枯葉在風中渦漩著,飛散著,樹林在風中顫栗,一如此刻我懷抱中的母親。
“啊,橋兒,媽不能再犯錯了。你快放開媽,我的好孩子……”母親的聲音欲斷欲續,若有若無的,正像白劃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蕭颯的秋聲。
 我沉默。母親的聲調是低沉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
魚在啜泣。我讀它,在這般的黯黯冬
,欣賞著它所帶來的一切震蕩和淒美。在過去的那些
子里,我的心靈早已被那條大毒蛇腐蝕了,我有時竟願意著那種痛楚的重臨,因為它也伴隨著歡樂,還可使我陰霾的
神稍稍振作。我既沒有海明威自的勇氣,又不能讓這種死寂永久地侵蝕我的心靈。那,我就只好一錯再錯了。
沉默中我堅持著我的堅持。我的左手從她的衣服下襟伸了進去,母親的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鄉子特有的秀氣,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轉成吟。可撩起我熊熊欲火的是溫順玲瓏的陰牝,在右手的覆蓋下,由冷及熱,氤氳成雲。
 母親也不再掙紮了。屋子是靜謐的,但跳躍著我們激動的脈搏,一種神祕的自然的語言慢慢透進我心靈
處,我相信,我的母親和我一樣。在這萬籟俱寂的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縷遊絲似的裊裊飛揚起來,想著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闌
散時,那份惆悵低回,那種纏綿悱惻和那層
的無可奈何!
 母親哭了。嫵媚、溫婉、多
、生
柔弱的母親顫抖著,一
溫熱傳上了我的指尖。我轉過了母親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麗,微帶淒憐,我心中的竹籬再次坍倒了。我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她嫣紅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顏色鮮麗象是紙剪的,而秋波流轉中更飄浮著盎然的綠,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詩:“在她的秋水里,碧綠的
地經過著。”
“橋兒……你,你把蚊帳放下……”母親怯怯的,嬌軟如水的聲音像是帶了羽翼的鳥鳴。
 “哎,媽。”我聽話地把珠羅紗帳子放下,儘管屋子裡只有我們倆
,她仍是固執地要這樣做。母親陪嫁過來的紅木雕漆大床簸搖動盪著,那是一種節奏,抑揚頓挫的。母親的柔
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絲一縷地流露出來,那一聲一韻,就似一
清泉起初在石縫中艱難地幽咽地流著,然後在我的牽引下,滔滔汩汩,一瀉千里。
 母親的陰牝初時有些生澀,像南國蒼翠的葡萄,顏色是琥珀色的,艷艷中泛著紅光。我感覺到我的強壯分身疾馳在廣漠的郊原,又像扯著素帆的小船,停泊在水田中央。我的心中,什麼憂慮也沒有了,我望著這片離離
色,聽著母親如鳥鳴一般悅耳的歌唱,這世界充滿了一些奇妙的聲音。
“橋兒,你輕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母親起伏數下,緩緩地放慢她擺動的幅度,繁復的節響變得諧和,長短疾徐,風吟雨唱,慵懶中帶著快樂的舒卷。
 我把節奏放緩,恬恬地舒展我成長中的腰肢。透過白色紗帳我看到了那糊著褪色藍綢的鏤花槅障,還有我和母親一起糊的道格紙。我把目光收回,母親的胴體呈現著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氳一片漠蒙蒙的銀色水汽,她的整個身子像一卷無字的書,在我的眼前展開。母親的喉音悠揚起來了,繚繞在空中,彌漫著一
淡淡的花氣……柔麗,清新,給我無限的喜悅。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我聽到了母親
地間雨水的滴嗒,她的囁嚅和喃喃所發的低微顫動的聲韻,夾雜著歡快和響亮的音調,這清脆的囀鳴,不知為什麼,竟使得運動中的我微微笑了起來,卻又使我泫然欲泣。輕風的馳騁,泉水的激濺,怎麼比得過這
類
歡時所發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母親又低吟了,蓋在身上的鴨絨棉被拱了起來,不知不覺中我和母親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覺得寒。我凝神諦聽,四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動,如春蟲唧唧,花的吟哦。這景象,不正是那個永遠的
子麼?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寧靜,那幅夜色,哪一位畫家的彩筆也描繪不出來,而它也永遠畫在我的心版上!
 “媽,我想弄這兒,好嗎?”我輕輕地把手指輕扣在她的菊花蕾上,這褶皺處是朦朧的山,有霧繚繞,它像仙披著
白色的蟬翼輕紗,我常常幻想有朝一
,我能徜徉其間。母親是害羞的,我曾經要從后面來,她不肯。那種非常體位讓她有一種羞辱的感覺,這我知道,也理解。因此,我試圖引導她,趁著這份幽美意境,趁著這銷魂蕩魄時。
 “不,不,這不行,這怎麼可以?我們不是畜生,何況那里好……”母親的矜持和害羞的個
使得她拒絕這種讓她感到恥辱的體位。
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和父親做過,我曾經在一次偶然中看見過。那是在我十三歲那年,正是蟬曳殘聲過別枝的時候,那一天,暑氣漸消,金風送爽……
(二)
 “橋哥兒,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們去找大傻的‘常勝將’斗一斗吧。”鄰家的二愣一把推開我家的大門,手里拿著一個小瓦罐兒,里面傳出的叫聲嘹亮雄壯,我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只蟋蟀很善斗。果然,打開一看,身長、嘴大、腿健,皂中帶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種。我輕輕用
尖兒一撥,它馬上咧嘴振翅,躍躍欲試,唧唧而鳴。
 “從哪兒找到的?嘿,這次肯定能打敗那小子!”我大喜。昨兒我還與大蚨在我家后面的老青墻腳下和陰濕的廢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一只好斗
,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沒有一點用。
“嘻嘻,這是我昨天夜里到后山的古墓邊找到的,咋樣的,厲害吧?”二愣得意的樣子,就像瓦缽里趾高氣揚的那只蟋蟀一樣。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著他,“走,這就找大傻去。”
“橋兒,你還沒吃飯呢?”母親趕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淡紫色毛織上衣,手里還拿著一根未剝的菱角。
“沒事,媽,我不餓,你和爸吃吧……”我一邊回答著,一邊猛跑,戰斗的燃燒著我,鼓舞著我,我要馬上打敗那個得意忘形的家夥。
可是,那場戰役,我輸得很慘。
當我垂頭喪氣地回家時,夜很晚了,月亮被樹梢遮住,我繞過老屋后那一片池塘向家走去。我一抬頭,老屋孤零零的臨水而築,樓窗前低垂著疏簾,數株裊娜的秋柳輕拂著門前幾塊清凈的漢白石。我沒有從正門進去,翻過斑駁剝落的老墻,跳進了院落,秋夜的空氣里充滿了槐花濃鬱的香氣。隔著玻璃樓窗,我看到了父親的書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著淡淡清光。
 臨窗
致的烏木長幾上,擺著一具動物的骨架,看來是父親新作的標本了。
父親和母親並肩欣賞著那具標本,父親指點著,而母親頷首贊嘆,那幅垂眉低目里閃爍著愛慕和欣喜。我想,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母親同樣關愛父親的每一個作品,那種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歲月里令我驚嘆不已。
 澄明如水的燈光,流照著父親的白發同母親的紅靨。他們偶一抬頭,四目
視里流淌著彼此間刻骨銘心的愛戀。
 父親自幼家貧,少年白發,然而學業出眾,頗得學校和業界重視,可說是尖子中的尖子。母親認識父親是因為大舅的關係,大舅與父親是同班同學。那年大學畢業,父親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親。聽母親說,她是被父親那雙黑眸里流動的
邃縹緲的睿智所吸引,並不因父親外表的孱弱而輕視,相反倒是一見鐘
,從此對父親一往
,終生不渝。父親在他的那一學術領域得以取得如此出類拔萃的成功,可以說,離不開母親這個賢內助。
“培薑,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買些什麼東西回來送你?”父親輕輕地把母親攬在懷中,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鬢發,兩只手遊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麼東西。只盼著你早些兒辦完事
回來就好。你倒是給橋兒買些玩具吧,這幾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麼教他才好。”母親的音調甜甜膩膩的,像摻了糖的糯米糊。
 “你總是這樣寵溺他,會把他慣壞的。”父親慢慢地正在褪去母親的衣裳,卻見母親掙開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了起來。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間還看見了母親頸下一抹如
般的潔白,在心跳的同時,我飛速地跳進了母親的臥室,我
知母親的脾
,她是不會與父親在書房里做那種事的。
“你呀,在書房里不是一樣嘛,非要回臥室里來。”一如我所料,父親拗不過母親的堅持,只好跟著母親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不,這種事
怎麼能在那里做?要是橋兒突然回來怎麼辦呀?雨農,你就不要再開燈了。”母親把門關上后,動手解下自己的內衣褲,然后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櫃上。燈,還是開了,父親並不理會她,他要細細品味欣賞母親的美。
 在我的體內騷動,以澎湃的激
。這激
從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竄昇,向上竄昇,仿佛要沖
我的心臟,然后向廣袤的四方散去。母親的小巧玲瓏,不如鄰家大蚨他娘的碩大無朋,然而更加
致圓潤,呈淡紫色,點綴在她尖挺的胸部。
父親撫摸著母親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為生我而留下的。“薑,你真美。看,都濕了……”
“哼呀……雨農,你不要再摸了……”母親閉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體內欲火的昇騰,因為它也同樣地悶燒在我的胸臆,讓我緊閉雙唇不能呼吸,我的熱烈的陽根第一次驕縱地支起了我的帳篷。
 “好吧,我的小寶貝,我來了……”父親挺著那根陽物頂
了母親的
處,喉嚨間發出渾濁的音色,他把母親的兩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長矛搠
的姿式。
 我聽到了母親喜極而泣的聲音,空氣中穿
著細沙般的摩挲聲,我被吸引,仔細傾聽,這不像是他們陰器
合的聲音,倒像是三五只藍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嗚咽,那聲音像是染上顏色繁麗起來,我近乎看見了
濕的綠色,遠遠近近,籠著淒迷的霧。
“啊…”父親長長地叫喊出來了,竟有些淒涼,頹廢。他的身子蠕動幾下,然后趴在母親身上動也不動。時間凝滯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緩忽急。“對不起,對不起……薑,這麼久沒做,我以為……以為……誰知……”
 躲藏在窗簾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張
,暮秋之夜的涼意從腳趾縫昇起。我聽見母親長長地嘆息。
 “沒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這陣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緊的,咱們從新再來。”母親支起身子,
露的軀體像憂鬱的神聖潔柔美,發出藍寶石似的碎光。我終於看到,父親噴灑出的珊瑚狀的
體,淋漓地披灑在她柔順的陰毛,縻,絕望。
“來,我來幫你。”母手握住了父親的那掛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甦醒。
 “薑,我聽說有一種方式,可以刺激我……”父親把手指伸
了母親
處,他的眼睛放光,嫵媚的妻橫展在橘黃色的燈彩下嬌嬌弱弱,一如當初的新娘。
“什麼?”母親喘息。把手放在父親臉上輕輕撫摸著,溫柔像舞蹈中飛天的神。
 “聽說,
這兒也可以的。薑,咱們來試一試,好不好?”
急之下,父親把拇指按捺在母親的
門。
“啊,這怎麼行?虧你想得出來,這多臟呀。”母親的臉羞得赭紅,推了父親一下。
“不,這可以的,真的。薑,你就讓我試試吧。”父親固執的聲音里有著焦急、乞憐。
 “這兒這麼小,怎麼
得進去?而且還會很疼的。”母親有些猶豫,在父親的愛撫下,她的陰牝分泌出一些津
,在燈光下粼粼閃亮。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來吧,薑……就算是為了我……”父親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陽物通條硬邦邦的,在母親的手心里撐開了。母親不安的
緒慢慢地平靜了,她看著那根陽物,囁嚅著。
 “好吧,就這一次吧。”她把雙手肘支在床上,圓潤的
部正好向著我的方向。她的陰毛半濕半幹的,
紅的陰唇半開半合,中間便拱露著細膩、光滑、盈盈欲滴的瓢
,心煩意亂的我唇裂欲幹,想像那沁甜的果汁、
紅的瓣
,嘴角終於泛濫著
涎。
 “啊,痛……痛……”母親的
部光潔無暇,不似陰牝處雜
叢生,可以清晰看到父親的龜頭沒
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這樣……”父親把左手按在母親光溜溜的
上,右手則環伸到母親的,然后稍一后退,又頂了起來。我雖然在后面看不到母親的神色,但從母親痛苦的呻吟中,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親是疼的,然而,也是歡喜的。
 在隱蔽的暗處,我青筋畢露的陽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蒼蒼,如
原上奔走覓食的孤狼。
母親的喘息和呻吟在靜夜里回蕩,顯得縹緲而神祕,帶著東方子特有的嬌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覺到了青筍
土細碎的寂寞,還看見了,那血色,殘酷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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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兒,起來了,好麼?”母親的溫婉的語氣一如平時,帶著幽微的香氣。
“嗯,媽,我去熱些酒,咱們吃幾盅,好嗎?”我的手悠然按在母親溫暖的陰阜,緩慢而輕柔,像撫摸初生的嬰兒。
窗外飄飛的黃葉擊打著敝舊的窗門,風越來越緊,天,越來越陰暗了。
“還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親抬身離開原本偎依著的我堅健的腹肌,愛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細語,似珠滾玉盤,輕柔圓潤般動聽。她背過身子,玲瓏的后背閃著晶瑩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著淚光。我感動。
 母親完整地生活在我過去的歲月里,這是我生命里最活潑最鮮明的十七年,就是在這樣的
子里,我聽懂了天空與自然的密語,窺視了山巒與雲霧的,熟悉稻原與土地的繾綣,參與海洋與沙岸的幽會……
家中有母親陪嫁時帶來的十六壇“兒紅”。父親不會喝酒,母親也不喝,直到我十六歲的那年,姥爺來家里,母親才從貯藏室取出來。
 母親打開壇蓋,那酒呈胭脂紅,這是一種強悍的顏色,體現著生命執著的
感,包含著豐富的底蘊:死亡與重生,纏綿與解脫,幻滅與真實,囚禁與自由…
“橋兒,這是母親的鄉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親離開娘家也有十幾年了,娘家檜林鎮離此不遠,卻從未見到母親回去過,究竟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
第一次見母親的臉色凝重,在這晃漾的酒影里感覺異樣的淒迷。炭爐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和著這酒。
 “媽,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憐意。或許是隨著年紀的老,鄉愁就會像
汐一樣來來往往吧。
母親純潔雅麗的面龐上有了兩顆珠大的淚,她微微搖頭,“不是。橋兒,你還小,不懂的……”她的聲音輕得像煙,在蒼老的紅窗櫺上遊移。
 “媽,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姥姥家呢。”母親的眼波蕩漾迷離,動
心旌。我痴痴地望著她唇角迷
的笑渦,那里窩藏著多少柔
的嬌啼,幸福的繾綣。
我就這樣望著,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塵埃。
“好呀,等明年你大學聯考后,咱們就回去。”母親有些欣喜,“其實你回去過的,只不過那時你才兩歲,早已忘了。”
“來,媽,我們幹一杯吧。”我端起碗,這酒清冽如窗外的嚴冬,在我的暖腸里融化。
母親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來,一飲而盡。竟不知母親有這般大的酒量,我驚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艷在我心靈的山巔,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怎能不愛著她呢?如痴如醉……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親清麗的臉,驀地飛起一朵紅雲,“還看不夠啊,呆子……”母親的嬌嗔摧毀了我的神經。怎麼看得夠?我凝望那海
似的眸子,那絮語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帶走的
的眷戀。“本站关键词”在那魅
的眼波
處,我早已迷失了我自己。
……
 我再一次沉
了那海,我快樂的沖
。母親在喃喃的囈語中,撐開了她,容納著我的堅強,她的臉上有一種淒迷撲朔的美。終於,再次的水融了,我
夜憧憬的夢牽夢縈的母親呀!耳畔不斷傳來母親低回婉轉的呤哦,溫柔而纏綿,如海的吟詠,籠罩在金色的霧藹里。
母親拱著,顛著,誰知?平靜的湖海下有著一群激怒的野馬!
 我默默諦視著她,她也用它
邃柔
的明眸凝視著我。——在那明眸
處,我感到有
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橋兒…”她呻吟著。我飲啜著那紫檀色光澤玲瓏的顆粒,微一咬,誘
饞。我驚覺到了她的顫栗,底下的塵根馬上再次被吸納
了那溫
的海。它是溫柔而沉靜的,豪放而熱
的,涵博而
沉,神祕而超絕……
 門外傳來行
的叫喊聲,“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說下就下了。不一會兒,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夾雪”,豆大的雨點伴隨天然六角的晶體敲打著屋背的黑瓦,就像母親靈巧的兩手輕輕劃過她的琴絲,叮叮咚咚,悅耳動聽……
母親坐了起來,焦慮的眼神透過那層鏤花紙窗,“下雪了,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到了……”
窗外,被風追逐著的雪,上下旋轉著,左右飛舞著,飄飄灑灑,疏疏密密,忽而轉身騰空,忽而前展雙臂,然后,一頭撲向了期待擁抱她的大地。這雪地雪景,本應是少年的歡樂天堂,鄰家小孩早都已歡呼著撲向了大街小巷,盡管踉踉蹌蹌,卻是滿心歡喜。
我收回目光,母親嫣紅的嘴唇蒙上一層憂鬱的白。
“媽,爸到了會打電話回來的。你不要擔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以前更危險的都經曆過了,何況這雪。”
母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攏起了珠羅紗帳,“你就只自己快樂,一點兒也不擔憂,好沒良心……”她的聲音里有些不悅,幽幽的呵斥猶帶著些許的嬌嗔。
 “媽,你錯怪我了。我愛爸爸的心和你一樣,沒什麼分別。我只是說,咱們就算在這兒擔心半天,也是沒有用的,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會發生的就不會發生,用不著過於憂慮。”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猶自
在母親陰牝內的手指,濃冽的
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氣,慢慢地變淡了。
“還說呢?瞧瞧你的樣子……”母親全身震顫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棉衣,閉目瞑思。
 我無言。處於我這樣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說才好。我在現實中墜
了夢的境界,而夢的境界滲
了我的生活。我迷茫,仿佛我已為尋求而心神
瘁,仿佛我猶自躕躊徘徊在夢的街頭,在濃霧中迷失了自己一樣,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啟的剎那間,迷失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
。母親不承認,而我也懵然不懂。當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沖行在母親廣闊的
原上時,我只知道,那種令我怡愉的愛撫,陶醉的絮語,還有那使我感
奔放的、纏綿的旋律和節奏,世間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美麗和燦爛,無比純靜而和諧。
 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諧澡,我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為一。在沉醉中,我忘了父親的存在,在迷戀中,我忘卻了
子的倫理。仿佛是短促的一剎那,又仿佛是漫長的一世紀,我完全記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時候這般溫馨,這般甜蜜這般美好的
子……
 我也不知道,我會如母親所說的那樣——有一天,我會感到那撫慰不再那麼令
怡意迷,那絮語不再那麼撼
心靈,而母親翠玉似的胴體漸顯枯黃了,她嬌艷的花朵也
漸憔悴了,尖挺飽滿的幹癟如寒冬的果實時我就會明白了。
我怵然一驚,迷亂而惶恐……或許真有那麼一天,我原以為永不降落的陽光會在何時降落,我將獨立在暮靄四合的蒼茫大地上,孤獨地向無邊無際的蒼穹吶喊。
 父親終於打來電話了,他們平安抵達了目的地,也已經搭好了營帳,吩咐我們不用擔心。母親滿心歡喜地躺回被窩,愛
的光輝潟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智的眼睛凝視著母親。她翡翠似的臉上充滿吉祥安樂,閉目沉睡的她是聖潔美麗的神!恬靜而澄澈,令
目眩而神迷。
 我把手輕輕按在母親那高高低低的陰阜上,她那如彎月般的陰牝呵……漫漶過我飢渴的心田,我的心在這份靜寂中慢慢沉澱,慢慢地進
夢鄉……
(三)
 當你用牙齒啃嚙一個蘋果時,你在心中對它說:“你的種子將活在我體內,你未來的
芽將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將成為我的氣息,我們將一同快樂的度過所有的歲月。”
——紀伯倫《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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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坐在梳妝台前的母親望去,鏡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細的彎眉,如哀怨的小婦
。她薄唇微啟,輕輕淺淺地笑著,笑出一排整齊細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生澀的羞持與驚怯。梳妝台是古式的那種,紅檀木制作,同那張巨大的紅木床、床頭櫃,都是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梳妝台上也有幾種化妝品、香水,但似乎沒見母親用過,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幾列,她麗質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飾裝扮。
母親雅擅琵琶,唱腔婉轉清麗,我覺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寫的“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最為貼切。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語文教師,在整個班級中她素來垂青於我,我想也來緣於這首《琵琶行》。
 記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剛好提問到我,問及我對這首詩的觀點時,我侃侃而談。我當時說,《琵琶行》不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獨創
敘事詩,如果改寫為小說也會是極其杰出的短篇,因為它不但故事結構嚴謹,
物描寫也非常生動,可以說,這是一篇真正的純文學作品,好作品令
百讀不厭。
或許就從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從生活委員換成了語文科代表,從此走進了我的私生活。
“橋兒,呆呆的看什麼?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母親見我在看她,微微地一笑,她笑的時候真美!柔和的輪廓有一種古典的絢麗,卻又那麼的生動有氣韻。
“啊,媽,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亂想,“是啊,我今天要去學校,王嬗老師說要布置些作業。”由於下雪的緣故,學校只好突然放了假,班級都沒來得及布置功課。
“嗯,那你快些去吧。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母親嗔怪著,點了點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種清涼的香氣,而唇角的那朵微笑優美含蓄,如墻角下的那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蕩,攬她
懷,此刻燈朦朧,
也朦朧,我也如那曉霧,眼前混沌一片,似真似幻似夢。
“去,折騰了一宿還不夠呀……”母親嬌嗔地推開我,轉身走向廚房,嘴里猶自哼著:
 “正青春
在天涯,添一度年華,少一度年華。
近黃昏數盡歸鴉,開一扇窗紗,掩一扇窗紗。
雨絲絲,風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
悶無聊,愁無奈,唱一曲琵琶,撥一曲琵琶。
 業身軀無處安
,叫一句冤家,罵一句冤家。”
我聽得出,這是明朝馮惟敏的北雙調——蟾宮曲《四景閨詞》,歌喉清脆婉轉,一時間,我竟聽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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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門,眼前登時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紙窗外的世界,潔白一片。昨
地上堆滿落葉還顯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大雪所掩蓋,像在上面蓋了一塊巨大的潔白的手巾,母親和我一起栽下的兩株棗樹威風凜凜地披掛著銀色的甲冑,驕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遠的河,結成了厚冰,聽不見流淌的聲音。
我沒有從橋上走,也無須橋,彼岸是曠野,我踏著雪向學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實不在學校里,是在學校后面。石頭徹成的墻,頂上是瓦,一共三間。我到的時候,王嬗正圍著圍裙,兩只美麗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餃子皮。
她兩頰紅通通的。
“快進來吧,外面也真夠冷的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凍成什麼樣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頭,走進了她的廚房。屋里光線稍稍顯得黯淡,面門的壁上是一張褪色的年畫,一個胖小孩騎在一條翹尾金魚上。屋正中一張木方桌,幾根條凳,屋角堆著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
罩顯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這兒吃吧,你洗洗手幫我扞餃子皮吧。”王嬗已經脫下了圍裙,換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還端進了一盆火爐子,燒得正旺。她的頭發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線型的潟灑在肩上,別具風韻的豐滿臉頰在爐火的照耀下異乎尋常的亮麗。
 “他呢?”我時常這樣稱呼她的丈夫,在我們兩的世界里。她目不轉睛的凝視我,黑漆漆的瞳仁
處,倒映著我,旋轉著我。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間,我覺得有一
暖流穿過我的周身,我的心臟仿佛在這冬
的早上停止了跳動。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們倆。”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這雪下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她的語聲微微顫抖,好像風中飄浮著的音符。
 她很細心,臉盆里的水是溫熱的。我洗好手,她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
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闖進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樣的清晰,觸手可及。
“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頭,然后定定地看著我的眼,我在這一泓清泉里尋覓著她給予我的溫存。記憶宛如電影中的畫面,在我的腦際中反復推出,我不時地感到惴惴不安,懷疑自己現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實全是一場虛幻的電影。可現實又是時常敲打著我的心門,我清清楚楚記得,在那一場激烈然而溫柔的后她緊緊地抱著我說:“希望你能記住我,記住今天,記住我們曾這樣的相愛過。”
“來吧,我們先把餃子弄好,再準備些湯,我知道你沒湯總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在三年前從蘇南嫁過來的,她愛做菜,而且也做得相當有水準。她也愛寫詩,在詩的世界里她象是個涉世不
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
間煙火。唯其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
。
“‘要求’?這首詩是你最近寫的嗎?”我拈起桌子上的紙,念著,“我想愛一回/我想在生命的邊緣行走/去看看那邊海岸的風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帆走過/我想愛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蟲愛著/濕漉漉的花朵/愛一回,我想/把蜜水飲盡”
“噓,你聽,那是雪花的聲音。”她把食指豎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瀲灩,有著淡淡的遠景。她不再言語,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繞到她的肩頭,攏緊她,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我們接吻了。
 她的舌頭甜津津的,略帶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緣故吧。它攪動著,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帶著無畏和痴
。
 “你,你媽知道,知道嗎?”她的囁嚅著的小嘴唇在我耳邊輕語,“早上是她接的電話,我,我有點怕。”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
邃,脈脈地諦視,仿佛在等待什麼,又害怕什麼。
“傻瓜,她怎麼會知道,別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們的年輪好像倒轉過來,不是她大我十二歲,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緊我…”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閃亮閃亮,像閃爍在陽光下的貝殼。
 許是穿得太多的緣故吧,脫下她的底褲很是費了些周折。她的陰毛黑乎乎的一叢叢,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難想像,那個在課堂上大聲念著《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語文老師,竟擁有如此旺盛的毛發,而且,蓬勃的生長著。陰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著,比她原本淡黑的陰阜顏色更
,不太中看。
 我先是試著伸進一根食指,繼而把中指和無名指也貫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帶出了些濕答答的粘
。“啊,你剛才和他幹過?”我有些驚訝,有些慍怒,雖然也有些毫無道理,畢竟
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對不起……早上要出門時,他,他非要……說是…”她給我陪不是,臉上充滿了歉疚的神色,語調變得沉鬱,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滿。
 “別說了。來,再張大一些……”我命令著,把她一條白
細薄的大腿搭放在木桌上,身下的條凳發出吱吱嘎嘎的響,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皮膚下鮮紅血
的運行,而此時的她容顏煥發如春花的嬌媚,如朝霞的艷麗。很快,她的陰牝內傳來了淙淙的水響,一
粘粘的
蜿蜒地滲出了她那條狹長的縫隙,如一條垂到水面的紫藤,那種畫中煙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我那條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陽莖的根部,小指頭點著我的馬眼,嘴里呢喃著詞
語。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渾身燥熱難當,只覺著身子陷
了一圈圈的漩渦之中,我猛然大叫一聲,
了進去。
 總體上說,她是屬於內騷形的少婦,這一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她很容易發
,勁頭兒一上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非要發泄出來不可。記得上次上她的語文課,上到一半時,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道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實驗作業,其實壓根兒是她來勁了。
 潛伏於我體內的那條大毒蛇又鉆了出來,吞噬著我平靜的心靈,原本平順的河流有了激
的邊岸。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我的靈魂超脫於軀體之外,感知著
愛的脈息,在旋轉中我諦聽她
的呻吟。借著她
部的抬舉,我輕而易舉地讓她達到了,然而這也僅僅是第一次,沒有三次以上,她是不會虛脫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子發起
來都是如此的激昂放
。王嬗的外表並不美麗,卻楚楚動
,乍看起來她很像個印第安子,有著淺棕色的膚色,黑大
邃的眼睛,俏麗的鼻旁,微有幾點雀斑,卻更平添她的幾分嫵媚。在外
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滿,丈夫是醫生,自己是
民教師,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然而,創造幸福的不僅僅是雙方的職業,更重要的還在於
格。
 她又叫了。這次叫喊帶著哭腔,是發自肺腑的那種,這是又一次的前奏曲。我不用觸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條凳是殷濕的,隨著她的每一次顫抖,她的陰牝里總會滲流出
的水來,盡管我的陽莖緊緊地頂著它,也無濟於事。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陰唇瓣開的樣子實在是太
縻了,隨著我陽莖的送進提出,總會露出白底的×色,夾雜些粘稠的
體。我閉上了眼睛,又是一陣的猛抽,疾徐有致的才會營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說,我這
法是不是比他
?”我改變了角度,斜斜的頂了進去,她的整個身子卷縮成一團,雙腿
纏著,目光迷離中帶著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當然……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
我,跟我說會兒話,我,我也會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在討好我,然而我從她陰壁內的痙攣感受到了她
感的掙紮和宣泄,它裹挾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激
,鋪天蓋地地湧來。
 “嬗,我要
你的
眼。”我故意說得粗俗一點,在這當
,她對我的依賴和順從是無可置疑的。我的中指
了她的
門,雖然只是
了半載,仍可感受到她
門的收縮力度。
 “啊,這能
嗎?”她玲瓏的下頦揚了起來,那幾點雀斑在興奮之下呈現出紫檀的色澤。
 我無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貫
提出,來往數十下。
 “能的,寶貝,聽我的,來,趴下來……”我翻轉過她的身子,她的
部在火爐的照耀下紅緋一片,幾根陰毛披灑在她的
門周圍,委縻不振的帶著些許的哀憐,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連這兒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
輕啜著她的耳垂,往她的耳朵里吹著熱氣。“等會兒幹完,我把這兒的毛拔掉,好嗎?”
她哭了。整個身子顫抖著,痙攣著,眼角流轉著晶瑩的清淚。我安慰她,雙手執著她的腰。
 “嬗,你的
眼比你的陰
緊多了……痛麼?忍一會兒就好……”條凳支撐著我們倆
的重量,她的雙腿劈叉在條凳的兩邊,整張臉半側在上面,我聽見她混濁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遊蕩在雪中的
靈。
 學校的大禮堂鐘聲響了十下,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王嬗全身一顫,打了個激靈,
門緊縮,夾得我的陽莖有點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來,摩擦著,以一種十足的雄
力量,其勢不可擋。她的頭發散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在我這種粗得近乎野蠻的愛撫下發出顫栗的回應。
 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泥濘的路,要說有的話也只是到了你
疲力竭的時候,於是我長長的籲了一
氣,狠狠地頂著,一動不動,直到體內全部的
注
了那條泥濘路。
 04一種風,只流
在一座
谷;一道堤,只護住一彎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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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在我最愛幻想、最愛做夢的時候,那時,我還年輕得像含苞的花朵般羞怯、初生的小虎那樣懵懂,卻經曆了一場浴火的夢魘。然后,那些夢就似彩色繽紛的肥皂泡,不等我領悟,便一個個幻滅了、消失了,不著一點痕跡。
 “橋兒,今天你大舅要來,你到老山東的脂味齋買些鹵蛋、面條,記得再拿些五香和火腿腸。然后到少年宮找你媽回來,叫她回家做面條。”父親坐在院子的那張老藤椅上,眼睛看著屋脊上的玲瓏怪異的獸頭。他后面的晾衣架上,有母親色彩艷麗的內衣、鑲著
致蕾絲的襯裙,還有我們父子的衣裳。面前圓桌上擺放著半杯剩茶,父親手里還夾著半根香煙,青煙裊裊,似斷似續。
 “哎,我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課本,熄滅了桌幾上的那炷檀香,順手關上了房門。大舅與父親是同學,不過一個學術有專攻,一個卻走上了仕途,兩
都在各自領域里頗有建樹。
我循著溪岸,踏著陷足的軟沙向前走去。一輛載客的汽車風馳電掣的從對面的路上經過,揚起了陣陣灰塵。看樣子,是前往少年宮的方向。母親在少年宮辦了琵琶培訓班,鎮上的許多小孩趁著放假都報了名,都是沖著母親的名氣來的。
 文化宮位於鎮孝里東路,是政府租的一間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柵欄內有個長滿雜
、荒蕪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叢美
蕉孤寂的倚在墻角。我推開小柵欄,穿過小廊,鼻孔里滿是幽微的香氣,母親有個臥室在小廊的盡頭,那是她中午小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門之外,心想,這會兒也該下課了,母親不知是否正在歇息。正待要敲門時,我聽到了輕微的說話聲。
 “你怎麼來了?阿嫂呢?”母親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過
舊的花格子窗戶傳了出來,幽幽的、柔柔的。
“她沒來。我來茂林開會,順道過來看看你。”聲音陌生,雖然有意壓低嗓音,仍可聽出它的渾厚。
“嗯,那你是專程來的了,茂林離這兒還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親淡淡的語氣里似乎蘊藏著些許的溫馨。
 我有些詫異,踮起腳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來挺暗的,白天也要開燈,我看到桌子上方有一條很細致、蒼綠色近黑的電線,由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花形的
白色燈罩,遠看就像一朵倒垂盛開的白蓮,柔和的燈光,投在母親白皙的臉上。她的對面坐著一個魁梧男子,我看不見他的臉,他是背對我的。
“好些年沒見了,妹子,你沒變,跟從前一樣漂亮。”那男子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母親。
母親身子一震,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別這樣,哥……”
我呆了一下,別是我的大舅吧,怎麼跑這兒來了?爸還以為他不識路呢。我正想出聲叫喊,突然見大舅抓起母親的手在嘴邊一陣親吻,我一下子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別,別這樣,哥。”母親站了起來,試圖縮回自己的手,她的頭碰到了燈罩,一時間,滿屋子都是搖晃的身影。“都這麼久了……你,你還……”母親離開桌子,走到床沿,臉朝墻壁,我看見她的肩膀在聳動,顯然是
緒激動。
 “愛過才知
,醉過方知酒濃。妹子,其實我也很難過,你知道這
子的難熬麼……”大舅哽咽著,空氣中浮動著一縷怪異的味道。
“哥,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愛雨農,一輩子都愛。咱們,咱們,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親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淚。
“唉,要是,要是當年我不帶他回家,你們也不會相識,你也不會……”大舅走到母親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親,擋住了我的視線。
 “不,哥,就算我不認識他,咱們終究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我要嫁
,你要娶妻……”母親的聲音顫抖若風中的柳絮,微弱,不復平
的閑雅。
“還記得紅葉谷嗎?”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昏黃的燈光下,我依稀看見他的眼里飄浮著莫名的沉鬱與淒涼。
母親無言,她慢慢轉過身來,凝視著他,“不要再說了,紅葉谷早已被我忘了。”她的眼神迷離恍惚,好像籠罩著一層青色的輕紗。
 “你不會忘的,我相信。”大舅端著母親的下
,“我喜歡你的眼睛,像一雙不停扇動翅翼的黑蝴蝶。”
母親哭了,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現在你還說什麼瘋話,哥,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初時還只是哽咽,之后便一發不可遏止。她身體前屈,嚎啕大哭起來,我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劇烈的哭。大舅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摟過她的身體。
 母親軟倒在大舅的懷里,渾身發抖,不出聲地抽泣著,她的淚水和呼出的熱氣弄濕了大舅的襯衣。我看見了大舅的手在母親的身體上不停地摸來摸去,仿佛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好妹妹,你不愛我了嗎?”我看見大舅從母親的懷里掏出一件黑色的
罩,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勁的嗅著,“你不是很愛我嗎?”
 “啊,哥……那時,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麼都會,我在學校受
欺負,也都是你把那些壞學生打得不敢再來……可,可后來……”母親聲淚俱下,倒在了床上。
 “那年在紅葉谷,我們去採薇菜,你蹲在樹下,彎著身子,把小
撅了起來。哥看見你鼓鼓的
,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狀貌魁偉,聲音宏亮,不似父親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
味道。
“不……哥,你別說了。”母親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間,露出了紅色的蕾絲內褲。
 “后來,我們常常在屋后的橘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時的
好緊,夾得哥哥好疼……”大舅把母親的內褲也扒到了腳后跟,母親的陰毛頓時
裎在燈光下,柔順熨貼,整整齊齊的披灑在陰阜上。
“媽媽后來發現了,打了我一頓,你還記得嗎?”母親媚眼如絲,酡紅的臉上飄浮著迷惘,看得出來,她的思緒已紛飛到了如煙的往事里。
“我怎麼會忘了。”
“當時,我們好害怕,跪在媽媽面前,懇求她不要跟爸爸說這事,不然他會打死我們的。”
“是呀,媽媽果然沒說,只要求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不過……不過那時,我們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聲了,爸爸終於發現了。他大怒之下,打斷了我的腿,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妹子,我還記得,你每天晚上偷偷來看我……”大舅的眼眶發紅,淚花閃動,顯然也沉浸在回憶當中。
母親全身顫抖,張開的兩條腿間夾著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地在擺弄著母親的陰唇和陰蒂,以致於她的身形起伏,唇間飄蕩著模糊不清的詞藻:“是,我當時好怕你就這樣子殘廢了。后來,你,你不知道……后來,爸強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念書,也才認識雨農……”
 我的體內有一
奇異的騷動,紅色的血
快樂地奔流在我的血管里,沖動而且不安份。這種興奮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聲呼叫,然而所發出的卻又是含糊而沒有意義的音調,並且只是在喉嚨間發泄。
 這是我第二次親眼看見母親的胴體
裎在空氣中,該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蒼灰,暮春的鵝黃,或者是櫻桃顆一般的緋色,這些景象從此根
蒂固地植在我的記憶里。她白凈素潔的臉上閃著一種幽獨的靜美,兩顆黑瞳帶著少婦的從容,孤傲地行走於煙塵世間。
 大舅恣意地挺著他的腰,陽物肆無忌憚地穿行在母親幽
的狹谷,簡易的木床發出了可憐的哀叫。母親的手揚著,不經意地擺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的水
,激
演繹它風中的舞蹈。“我們會下地獄的,哥…”她的懺悔般的呻吟如飄浮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如秋蟲的呢喃、江南水鄉櫓聲的欸乃,點點滴滴,穿梭在時空的
行道上。
“哦……不,不能這樣……”母親的兩條白皙的腿晃蕩在大舅的肩膀上,腳指甲上塗著紫紅色的蔻丹,在明明滅滅的光線里,充滿了罪惡的顏色。我難過的閉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這雙眼,那本該是父親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駛著不該出現的列車……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認,這種充滿罪惡的顏色是如此的絢爛,像璀璨的煙火,綻放在我年輕的天空里,久久彌漫。沉浸於亂倫世界里的兩個
沒有聽見我粗重的喘息和渾濁的呼吸,我的雙手輪替著,通條滾燙的陽莖粗大到平時難以達到的境界,這比我偷窺母親和父親更刺激著我脆弱然而
蕩的神經。
 蟄伏於我心底
處的毒蛇慢慢地從冬眠中甦醒,它先是探頭探腦地窺視這奇怪的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因為此時的我是最脆弱最無助的。
 空氣在這打
寧謐的時候,比往
清薄了許多,多植綠被的文化宮是一種
濕的籠著輕霧的綠色。隨著氣流的走動,室外飄浮各種花
的香氣,山素英、木樨、七里香或是不知從哪蕩出的混合
味,間雜著室內流出的汗水味和
味,淤積在我的喉嚨間,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這淒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丟了些什麼重要的東西將永遠也找不回來。
 大舅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姿勢,他的這種輕佻在我父親那兒是找不到的。父親一向中規中矩,偶爾變換體位也是尋求些刺激,但畢竟也只是偶爾。看著大舅把手托在母親的
下,而母親的雙手環繞於他的脖頸,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沉重的舂在我的胸
。
 母親的陰毛雜亂如
,肆虐在她的下體,而那生我於斯的地方竟是如此的丑陋,帶著頹廢與庸俗,帶著幻滅和蠱惑力,煽動著一個將步向光明殿堂的青澀靈魂。也許我不知道,這種幻滅是一種痛快的自虐,從此我將不屑於這世俗體制的陳規陋矩多費腦筋,我只管著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語,喝自己的湯,調好
生的這杯酒,把生命調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來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
部的力道,將他那具烏黑的通條捅
了母親陰
的角落里,久久不動。我聽見了母親哀哀的嘆息,白皙素凈的臉上閃著光輝,我的清雅閑適的娟秀母親,肢體橫陳,大手大腳的開著,露出
艷與衰頹,汩汩滲出的
水帶著森冷的氣息。
“雨農好麼?”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種墨色的煙斗抽著煙,“橋兒也好吧?”
“他還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處方給他抓葯,也只是控制罷了。”母親找著被丟棄在地上的衣服,“橋兒書念得不錯,我不太擔心。”
 大舅幫她扣上
罩的扣子,“他身體不好,橋兒莫非是我的兒子?我記得你出嫁的前一天,我們還做過來著。”我閉上眼睛,聽見母親穿衣時窸窣的聲音,只覺著世界即將毀滅,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橋兒是雨農的,沒錯。我是嫁給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別在那胡思亂想的。”母親修長的手指撥開大舅襲來的那只手。“太晚了,咱們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會兒再去,我這兒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親上揉揉著,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神
,“也不知幾時再能這樣和你愛一回,妹……”
“咱們不能再來了。你不是有嫂子嗎?你們怎麼到現在還沒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
冷感,每次我跟她就像和僵屍在做似的。哪像你,就像個熔爐一般……”大舅說著說著,又把手伸進了母親剛剛穿好的褲衩里頭。
 “嘻嘻,這也算是報應吧。哥,怪不得
家說嫂子是個冷美
呢。”我看見母親在他懷里如此受用的樣子,只覺著身子里有一
恣意蹂躪靈魂,嚙咬青春、夢想、
愛,把種種昂貴事物摔得
碎的力。我真想沖進去,將他們殺得幹幹凈凈,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們將沉
冷冷的幽暗里,別矣,我們夏
太短的強光!我已聽到悲傷碰撞的落地聲,響亮的木頭落在庭院石板上。”我想起了波特萊爾的詩《秋歌》首段。
 困惑夾雜憤怒如沸騰的泥漿即將封喉,我無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這種不知自己欲往何處去的慘綠歲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開出
。因為,上天已經給我一個恩賜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為煉爐,於熊熊烈焰中淬礪鋒芒。
 然而,鍛鑄之后,我的江湖已經是
敗的江湖,我的靈魂和思想被帶上了沉重的腳鐐手銬,就算是黃金滿堂,也要一生飄零。
 一品亂譚之《故鄉的雪,故鄉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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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月白色的身體中積蓄著所有的激
,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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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啞無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隨手從桌上拿過一面鏡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聽見那陌生的,發自我喉際的幹澀的聲音,第一次才看見臉上習慣
的筋
抽搐。
 鏡子里,我上翹的嘴驟然下墜,迷惘的眼睛里凝集著潭水般
沉的怨恨,我擲下鏡子,鏡子豁然開裂,我看見無數個我嘴里喃喃咒罵著,詛咒生活,仿佛要控拆什麼……
母親回來了,帶著一身的輕快和欣悅,手中還捧著一束紅嫣紫奼的花朵,"我回來了,雨農。"父親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著書,頭也沒抬,"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橋兒去找你也沒找到,你不在少年宮嗎?"父親相信了我的謊言。
 "啊,橋兒去找過我?"母親霎時間臉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來,恰好和二樓的我目光
匯,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鬱積著戾之氣。
 "我,我去把花
好。"母親囁嚅著,連忙擺放好自行車,僵僵地從父親身邊走過。
母親的腳步是緩慢和沉重的。"橋兒,你去少年宮找過我?"她的聲音哆嗦,如變調的音符。我譏笑著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沒去過。"我的脊梁感到極度的不舒服,生澀,凝滯。
 "不,你去了。橋兒,否則你原來如綿羊般溫順的眼神不會這麼冷酷無
。
 "母親抓緊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時變得混濁,"橋兒,你別這樣看著我,媽……心里好痛……""媽,我什麼也沒看見。"我的回答是猶疑的,目光穿過窗戶上的木柵,看著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臉上一定充滿敵意與抑鬱,多年以后,母親常常對我提及此事,說她當時就如萬箭攢心似的疼痛,她那時多麼希望我拿著刀子,親手來剮她的心和
,可我沒有。
 那是一種哀傷,帶著溫柔的疲倦,或許是此時此刻,任何哀傷的言語也無能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
,我的全部動作當中,看在母親眼中,都是那麼的令她哀痛欲絕。然而,接下來的事
,益發的不可收拾了,簡直出乎我們的想像之外,事后,我像中彈了似的,全身癱軟在地上,只聽到母親的叫喊:"啊,我的孩子!橋兒……"
 我與母親對峙在充滿詭異的臥室里,掛在窗戶上的風鈴在微風的拂蕩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盈耳的鈴聲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
了我們倆之間的靜默。
 "孩子,千萬……千萬別說……"母親低埋著頭,聲音憔悴困頓,像蒙著一層什麼東西的
音,結結
的。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圍著黑圈的眼瞼,又長又緊密的睫毛上帶著零星的淚花。
 我的心軟了,伸手擦拭她的臉,溫暖
濕,"媽,你放心……我,我不會跟爸說……可,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樓下庭院里傳來了父親的歡叫聲,"我說培雄,怎麼到現在才來,我可等了你好半天!"我和母親全身一震,她略微紅了紅臉,默不作聲,只是惘然的看著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種特殊的感
,有哀憐、疼惜、痛楚、懊悔和無奈……我的胸中突地昇騰起一
無名的難以描述的欲火,那種曖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
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宮圖畫。我的眼中,母親是
的,我猛地撕開了她的無領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
罩。
 母親低呼一聲,"啊,橋兒……"她的嬌艷的腮幫失去了血色,"別,別這樣……"我冷冷的笑了笑,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脫下來,把褲子脫下來,快……"我的聲音嘶嘎沙啞,卻又有一些興奮。我迫不及待地抱著母親嬌小的身子,她的
罩在我的牽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氣玲瓏的。母親痛楚地呤哦著,微弱,淒涼,嬌弱而緊張的皮膚好似一張被風吹皺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現出緋紅色的光澤。
我們的血在沸騰。在樓下父親的呼喝聲中,"橋兒,快下來見你的大舅了。
 "我頂
了母親的陰牝,溫熱
濕,如我當初的想像。母親的雙手支撐在窗台的條櫺上,如瀑的黑發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聳動如
。我並沒有脫下母親的內褲,只是把它擠向一邊,就把堅硬的陽莖遞
了它的
處。母親把臉埋在雙手里,呻吟著,承受著我如下山雛虎的威猛與剛強,我快速而有節奏的穿
迂回就像一個
場老手,我挑逗著母親的每一道防線,並且逐一的摧毀。
 在父親再一次的叫喊聲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聲,"我馬上下去……"黃昏的黑影慢慢的展開去,我只感到一陣陣的寒噤像波
般流過我的全身,我咬緊著牙關,噴
出如漿的
,在那一剎那,我知道我成了大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