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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得便宜因人瞒己 遭涂毒为己骄人(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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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道:“是哪一篇文字?我们不曾看过,求你指教。”花晨道:“是一篇《要嫁传》。当初有个标致闺,与一个俊俏书生隔墙居住。书生想这闺,不得到手,害起相思病来。央到闺面前致意,说只要见得一面,就死也甘心,不敢做非礼之事。那闺见他说得可怜,只得应允。及至相会的时节,坐在书生怀里,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只不与他事。等他要就回复道:‘要嫁,此事不可为。’书生急不过,跪在地下哀求,她到底不允。只把‘要嫁’三字回他。说你求见之心不过因我生得标致,要靠一靠身体,粘一粘皮,我今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随你摩弄,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我原身,明嫁去时节被丈夫识此事,我一世就做不得了,这怎么使得。书生道,男,定要这三寸东西把了皮,方算得有,不然终久是一对道路之,随你身体相靠,皮相粘,总了不得心事,只是跪在地下哀求不肯起来。闺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暗想,想出权宜之法,就对他道:‘我是要嫁的,这件东西断许你不得。我如今别寻一物赠你,何如?’书生道:‘除了此物,那里还有一物?’闺道:‘除非舍前而取后,等把你三寸东西一般进了皮,了却这桩心事,再没得说了。’书生见她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起来。这个法,就是从那篇传上摹拟下来的。这样好书,你们何不曾读过?”香云姊妹三见她说话骄傲,心上甚是不平,就丢了酒牌不看,一齐到背后去商量。大家协力同心,要摆布她一场。

花晨与未央生隔了三不见,胜似九秋,不得众开去,好与他绸缪一番。两个就搂住亲嘴,说了许多话,那秭妹三个方才走来。叫丫鬟摆酒,未央生上座,花晨下座,香云与瑞珠、瑞玉分坐两旁。饮过数寻,花晨就叫事牌,过来各取一张,照上面行酒。香云道:“看了那件东西,只想要事,连酒都吃不下。如今且行别令,吃到半酣,然后取它过来,照上面行酒也得,照上面行事也得,就无碍了。”未央生道:“也说得是。”瑞珠遂取出色盆来,未央生道:“掷骰费力,不如猜个状元拳,定了前后次序。如今照次序行酒,少刻就照次序行事,列位心上何如?”花晨的拳经最熟,听见这话就眉欢眼笑,不得要做状元,好摆布她们三个。所虑者,恐中状元事要从她起。她是要先听虚声,后实事的,那里肯当阵。想了一会,就对道:“行事的次第,不必照依行酒,只凭状元发挥,凭她要先就先,要后就后。”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就把五个拳一齐伸出,从未央生猜起,猜到瑞玉住。果然花晨拳高,一就被她猜着状元,是她中去了。不等榜眼、探花出来就先发令道:“我既中状元,就是个令官,不但老儒听考,连榜眼、探花都要受我节制,如有抗令者,罚一大杯。”未央生道:“既然如此,求你把条教号令预先张挂出来,定了个规矩。”花晨道:“吃酒的数目,从状元起到探花住,吃个节节高。老儒执壶旁立,只教她斟,不许她吃。事的先后,要与前面相反,从探花起到榜眼住,也个节节高。老儒执巾旁立,只叫她揩,不许她。”又对未央生道:“你如今不用考,委你做监令官,好待后面用你事。”未央生道:“这等说,我事便有得做,酒却没得吃了。”花晨道:“你的酒数更多,状元、榜眼、探花有酒,都要你陪。只是老儒服役,不许你去待劳。代劳讨好者罚一巨杯。”未央生道:“她自己不争气,去做老儒,不我事,凭她去受苦罢了。”香云姊妹三个侧目而视,让她发挥,不敢稍参末议。还亏她虑在事前,起先到背后去想了一个妙计,放在胸中。就对未央生道:“你既做监令,若令官不公道,你也要参劾她,不要阿谀曲从,助纣为虐。若是如此,我们就鼓噪起来,不受约束了。”花晨道:“若做得不公,不消监令参劾,你们只管公举,举得确常,我只管受罚就是。”

花晨定了条约,就除出未央生,教她姊妹三决个胜负。却也古怪,那三个拳恰好也照序齿之例,香云中了榜眼,瑞珠中了探花,把个经不得大的瑞玉做了老儒。猜定之後,花晨就叫瑞玉行酒,自己一杯,香云两杯,瑞珠三杯。都是未央生陪吃。吃完之後,就叫瑞玉把酒牌洗好放在桌上,然后执巾旁立,待众事之际,好替她揩抹yín水。瑞玉不敢违拗,只得依令。

花晨对未央生道:“一个限你一百抽,第二个限你二百抽,多一下,少一下都要罚酒。丢与不丢,看她造化,不累你管。到第三个就得着我了,主令之,与众不同,不计数目,定要丢了才住,以前两个的数目,都要老儒代数,差者罚。”又对香云、瑞珠道:“你们上前揭起,揭着那一张,就依那一张的法好与不好凭造化,不许换牌。事的时节,要摹仿酷肖方才中式,若有一毫不像,除罚酒外还要减去抽数。”瑞珠道:“我们做得不像,自然受罚;若令官不如式,却怎么处?”花晨道:“令官不如式,罚了三杯,重新做起,定要做到如式才住。”

瑞珠听了,就伸手去揭第一张,只见一个睡在床上,两足张开,男子的身体与隔开三尺,两手抵住了席,伏在上面抽送,叫做“蜻蜓水”之势。瑞珠把酒牌呈过了堂,就脱下裤子,仰卧在床上。未央生爬上身去,仿起蜻蜓的样子,把阳物塞进中,不住的。瑞珠要奉承令官,后面动兴,不等快活之後方才叫唤,未央生一,她;十,她。直到不才住。

香云道:“如今临着我了”。就揭起第二张,见一个睡在春榻上,男子立着,把她双脚放在肩,两手抵住春榻,用力推送,叫做“顺水推船”之法。香云也把酒牌呈过了堂,就睡在春榻上去,与未央生摹仿成式。她那个法,更比瑞珠不同,顺水推船既容易推,则顺船之水也容易出,船上的声与船底下的声一齐澎湃起来,你说好听不好听?

花晨往常窃听骚声都是暗中摸索之事,何曾看见这快活上。如今见了,那种兴比往常咳嗽的时节更不相同,大有不能姑待之意。等得香云满数之後,就立起身道:“如今着令官了。”就把一只手取牌,一只手在裤裆,先去解带。及至揭起第三张一看,不觉惊慌失色,对众道:“这一张是用不得的,只得要别换一张。”香云姊妹三个一齐鼓噪起来,先把余下的牌藏在一处,然后来看这一张。

原来就是“要嫁”的故事,耸起后庭,与男子龙阳的套数。为甚么这等凑巧?多少牌揭不着,偏揭这一张?原来就是她姊妹三商量出来的计策。料想她三个毕竟着一个洗牌,就把这一张做了计号,要分与她。谁想她又预先号令出来,众居先,令官落后,所以瑞玉洗牌的时节就把这一张放在第三。如今恰好取着,这也是她骄傲之报。

三个看过了牌,就催花晨脱裤。花晨抵死不肯,道:“求列位公议,这一桩事可是做得么?况他那一件东西,可是做得这一桩事么?大家想一想就是了。”三个道:“这个说不得,若是我们揭着,你可肯饶恕我们么?况且不许换牌的话,又是你说的。牌上的方法,只有你烂熟。你既知道这张用不得,何不预先除出这一张?如今揭着了,还有甚么说?快些脱裤,省得众动手。”又对未央生道:“好个监令官,为甚么也不开,手也不动?要你何用?”未央生道:“不是监令官徇,其实我这件东西,她后面原当不起。还要开个赎罪之例,等她多吃了几杯酒,当了这事罢。”三道:“你这句话,只当放!若是吃酒当得事,我们起先只该吃酒,不该事了。哪个是不顾廉耻,肯脱衣服在面前出丑?”

未央生见她们说得词严义正,无言可对,只得求众道:“如今我也没得说,只求刻令开一面之网,不要求全责备,等她脱下裤来,略见大意罢了。”香云、瑞玉还不肯依,要与寻常事一般,瑞珠紫一紫眼道:“只要见得大意也就罢了。难道定要尽法不成?”未央生道:“这等还易处。”就伸手去扯花晨,替她脱裤。花晨执意不肯,被未央生苦劝不过,低丧气,只得曲从。就把裤子解开,伏在春榻上。未央生取出阳物,抹上涎唾,只在门外面抵得一抵,花晨就叫喊起来。正要立起身子不容他,谁想这班恶少安排三双毒手等她。起先紫眼的话,是哄她脱裤,等她脱了裤子伏上春榻,就一齐走上前去,捺的捺,封手的封手,莫说立不起,就要把身子动一动也不能。更有一个最恶的,躲在未央生背后,等他抵着门的时节,就把未央生的身子着力一推。那阳物竟推进了半截,又把住未央生的身子,替他抽送。花晨就像杀猪一般,大声喊叫“饶命”。未央生道:“命相关,不是当要的事,饶了她罢。”众道:“她起先说令官与众不同,不论次数,直要丢了才住,如今问她丢了不曾?”花晨连声应道:“丢了、丢了。”

见他狼狈已极,只得放手。花晨立起身来,就像死一般,话也说不出,站也站不牢,只得叫丫鬟扶了回去。后来门臃肿,发寒发热,睡了三四天方才爬得起。从此以後心上虽怀恨,只因要做这桩勾当,不好怨恨同事之,只得与她们相好起来,一男四,共枕同衾,说不尽她们的乐处。

未央生出门之,原与艳芳约以三月为期,就回来看她分娩。不想乐而忘返,等到想着期,已在三月之後。叫书笥出去打听,闻得艳芳已经分娩,一胞生下两个儿。花晨四办酒,与他贺喜。又作乐了几,方送他回去。艳芳恐怕孩子累身不好作乐,就雇了两个娘,把孩子抱去抚养。恰好到弥月之时,未央生走到。就叫他大整旗枪,重新对垒,要严追已往的积逋。那里晓得民穷财尽,一时催征不起。这是何故?只因四五个月中,以一男而敌四,肆意,不分昼夜,岂有不神疲力倦之理?从此以後,艳芳不能遂其欲,遂有悔恨之心矣。

评曰:

有病此回形容太过,不为留余地者,然非此回之奇不足起下回之惨报。纵容他处,正是难为他处。看到玉香独擅奇,替丈夫还债处,始觉以前数回不妨形容太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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