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太清他的声音,但温远看他
型就能猜测出他的意思。要她去当电灯泡?这不好吧!温远扁着嘴,一步一挪地蹭到了温行之的面前。
“坐这儿,要吃什么自己。”
“我不饿。”
温远同学脱
说道,却不料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嗷呜,她红着脸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她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害得此刻她都不敢抬
去看温行之的表
。
温行之对这温远的
是心非是早就习惯了。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边用手捏住温远的下
,一边说道:“把
抬起来。”
温远抬起
,有些茫然,又有些无辜地看着他。看着温行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颊看,心跳蓦地
了起来。
许是察觉到了她瞬间紧绷的状态,温行之松开了她的下
,又靠回座位上,“脸颊一侧有些刮伤,回去了抹儿药。”
温远:“……”
原来是因为这个,温远无语的同时又松了一
气。想起他刚刚抬起她下
时的样子,距离近的她几乎可以看得清他的眼睫毛。
好餐,刚上了菜,便看见秦昭走进酒店大厅。她亦是刚泡完温泉出来,
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只花了淡妆,整个
从里到外透露出一种随意的
感。许是这副不加遮掩的打扮,大厅里有
认出了她来,看着她直直走向温行之,少不得要议论几句。秦昭这个青年钢琴家与娱乐圈的当红明星的共同之处就是,随着知名度的提高,各种绯闻也跟着而来,哪怕当事
摆出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
温远也隐约听得了几句,抬
看了眼温行之,依旧是丝毫没被触动的表
。只是在秦昭走近的时候,伸手为她拉开了一把椅子。
秦昭微笑着落座,看到温远面前盘子里的
,笑了笑,“还是当小孩子好,想吃什么便可吃什么。”
才不是!温远塞进嘴
里一块儿
,以遮掩鼓起的腮帮子。她不想跟温行之吃饭的原因之二,就是因为他不让她多吃
!心里腹诽着,可嘴上温远仍甜甜地笑着说:“嘿嘿,我最
吃
!”
秦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感叹:“那可真难得,也不见你有多胖。”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挑食。”
这话是温行之代她说的。温远听了瘪了瘪嘴,见他欲伸出手来,连忙护住了自己的盘子。温行之瞥了一眼她那幼稚的小模样,伸手端起了一旁泡好的大吉岭红茶。这动作照温远来理解,那就是——懒得理你。
又摆出一副好叔叔的模样了。温远默默地撇了撇嘴,正逢此时,餐厅侍者端上来了一盘水果沙拉,放到了秦昭的面前。
秦昭有些意外地看着温行之,察觉到她的注视,温行之轻描淡写的解释:“之前为你的。”
秦昭几乎是受宠若惊地说道:“谢谢。”
为了保持身材,她晚上要么是不吃饭,要么只吃水果。昨晚她与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便了水果沙拉,也难为他记得这个。
而埋
苦吃的温远却愣在了一旁。也不能怪她,自从跟温行之渐渐熟了以来,她还没见过他为哪位
服务的这么周到,连吃食都惦记着。温远同学此刻完全想不到这体现的是礼貌和绅士,脑子里唯一一个念
就是小叔对秦昭肯定有意思,不然怎么会那么关注呢?
认识到这一,温远忽然觉得心里惴惴的。她懂得不多,而且温行之也从未带别的
出现在家里或者她的面前,再加上他的
格,温远几乎都没想过有一天温行之身边会出现一个够格做她小婶的
。可真当出现了,温远同学的却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儿时候,最喜欢的洋娃娃被
抢走了一样。这种感觉怪怪的,温远一下子也被自己吓到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吃过了晚饭,温祁还不见
影。房卡一并在温祁那里,温远只得硬着
皮跟着温行之,尽管她现在万分不想。
夜晚的雀岭山意外地有着淡淡的清新气息,温远看着远处一群年轻
燃起的篝火,犹豫了再犹豫,撒丫子跑了过去,去那边凑热闹了。温行之跟秦昭并排走在身后,看见雪地里那个一跑一跳的红色身影,眉间稍稍松动。
“温远这个丫
,表面上看着文静,实际还是蛮活泼的。”秦昭笑着说道。
温行之闻言,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秦昭侧
看了看他,斟酌了片刻,说:“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陪我来。”说着又笑了笑,“要知道之前请你的时候我可是很忐忑不安的,耽误资本家的时间,这代价可有些大。”
其实,这趟雀岭山之行,是她邀请他来的。她几乎认为他是不会答应的,连家中的母亲都说,温行之这样的男
是不好把握的,她不看好她们在一起。一开始秦昭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可没想到他却答应了,而且一路对她也是特别的照顾,就像刚刚——
由此秦昭确定,若是他肯费一些时间,放低姿态去哄
的话,很少能有抵挡的了得。
而他现在确实也是在这么做,只听他说,“无妨,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不错。”
秦昭放心了,脸上的笑意自是更盛,“去那边看看吧,我好像听到了圆号的声音。”
不远处搭了一个很大的台子,看上去像是平时演出要用的。此刻正有几个年轻
在上面摆弄乐器。出于对音乐和乐器的喜
,秦昭颇感兴趣地打量这一切。直到台上有几个年轻
看到她,同时向她挥手。
一个手拿英国管的男
说道:“嗨,我们还缺一位提琴手,你愿意来吗?”
秦昭还是很享受这种把她当做平常
看待的感觉,嘴里虽然说着“老天,我弹的可是钢琴”,可上台之后,还是毫不含糊地接过了小提琴,试了试音,向年轻
打了个响指:“开始吧。”
是一首非常欢快的圆舞曲。
它的第一个音符一响,下面围着等待欣赏音乐的年轻
们就沸腾了,仿佛身在一个舞会当中一般热闹。
而在如此热烈的氛围当中,温行之一直站在最远处,始终没有走向前。对角线的这一
,是躲在篝火后面的温远。她看着在台上如若无
地沉浸在乐曲中的秦昭,只觉得此刻的她,散发着一种光芒。虽不若站在琴凳旁那般
致,却仍令她不敢直视。
这样的
不值得喜欢吗?值得?不值得?温远被自己纠结进了一团
麻当中。
“嘿,喝酒吗?”
身旁有
推了推她,温远茫然地看了这个跟她说话的蓝眼睛黄
发的外国佬,茫然地伸手接了过来,又茫然地灌了下去。
“跳舞怎么样?这么好的曲子不能
费?”
这算艳遇?温远同学眨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
拉起来了。
当然,这位
一次来雀岭山度假的外国大男孩确实觉得温远同学看上去小巧可
。可等两
步伐紊
地跳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外国男孩儿才发现,原来温远不会跳舞!
“你不会跳舞?”
“当然!”
温远被他转的
晕,想瞪他也没有气势。正好台上此刻又换了一首曲子,温远立刻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或许是因为没怎么喝过酒,温远的脑袋此刻晕晕的,她闷
揉着脑袋向篝火堆走去,却不料半途中,撞到了一堵“墙”她扁着嘴抬
,看见了紧抿着唇的温行之。
“玩儿够了?”温行之看着她,淡淡说道,“喝酒了?”
温远嘿嘿一笑,蹭了蹭他大衣的衣角,伸出一根手指
:“喝了一杯。”
温行之垂眉看着她,因为她刚刚的小动作,沉默了几秒,才又说,“不会跳舞?”
“还说呢!”温远醉了,胆子也变大了,跺脚说道,“那个
,问都不问就拉我上去,最后还抱怨我耽误他艳遇!”
听着她的忿忿不平,温行之只觉得好笑。许是喝了酒又有些激动的缘故,温远的脸颊红红的,在若明若暗的篝火火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不同寻常。
温行之看着她,说道:“站好了。”
“
嘛?”温远正愤懑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而温行之似是也毫不在意,扶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温远被他这忽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回不过神,她抬
,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看不太清楚他的表
,只能听见他说的话。
“跳这种舞,我只教你一遍,学不会只能算你笨。”
“我不笨!”这种不过脑子的话温远同学此刻说的很是顺
。
温行之教的是华尔兹最简单的跳法,温远同学一开始还是弄不清楚要迈哪只脚,再踩了温行之几下后,终于摸出儿道道来了。随着一个简单的回旋动作的完成,温远同学高兴地看着温行之,“我学会啦???”
看着她兴奋的表
,温行之毫不吝啬地泼冷水:“勉强及格。”
哼。这也不能影响她的心
。
温远同学兴高采烈地撑起双臂,“再来一次。”
正好台上又换了一首曲子。虽然他们离得远,但温行之还是听出来了。The second waltz,第二圆舞曲,一首欢快到很容易让
蠢蠢欲动的曲子。
温行之看着她,沉默几秒后,说道:“不许再出错。”
“当然!”
温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发现温行之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他配合着她的舞步,不紧不慢地跟着节奏走。
渐渐的,温远也体会到一种眩晕感。不同于醉酒时的眩晕,这种华尔兹旋转时带来的眩晕感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边的星星变得越发的远,她想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手一只被他牢牢的抓着,一只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挪也挪不动。
怎么回事?温远眨眼看着对面那张越来越模糊的面孔,无意识地随着他转动。一曲终落时,仿佛还是坠在半空中,没有一丝踏实的感觉。
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温行之,所有的触感都只是他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带来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不对,这不真实。这不真实……
温行之此时也低
看着温远,见她的眼睛呈放空状态,一眨也不眨。他皱皱眉,刚要松开她的手,便见温远不讲章法地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动作迅速地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来,二话不说地咬上了他的——下唇。
突来的袭击让温行之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本伸出去想要扶稳她的手滞在温远的腰间。片刻之后,正待他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罪魁祸首温远同学首先松了手。
温远身影不稳地站在原地,双手捂住脸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
。温行之这会儿已经很确定这丫
是酒
发作了,借着篝火的光,他看见她的脸颊红艳艳的,闪着寒芒的双眸仿若天边的星子。
“站好了,不许
动。”
他伸出手去扶温远,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末了,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我小叔,你是?不对,你不是,你不是……”
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重复了你不是好几次,温远同学终于——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