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连载英雄志了,讲武堂能否支撑下去,也看这一年了。相当愧对出资者的厚,但我尽力而为。知道不少读者喜欢这部作品,让我也感到安慰。不多废话,下面便开始英雄志第五十五万字的连载。
秦仲海与何大挥别可汗后,便率军返回中土,众
一路缓缓行去,不再赶路。路上薛
儿提起玉门关总兵高颜,兀自气愤不已,誓言定要诛杀此
,否则决不罢休。也是为此,他与何大
都不愿再行玉门关,免再受江充手下之气,众
便改绕山路,以进关内。
行近西凉,已是正月十一,秦仲海道:“何大,我等与杨郎中约定了正月十五
,两方
马一同会集西凉。大
若是公务繁忙,还请先走一步。”
何大听得此言,知道他们另有公
,只怕是冲着江充而来,此
老谋
算,他虽与柳昂天
好,却不愿正面卷
朝廷的斗争中,当下忙道:“贤侄有啥大事,自管只去办就是。老夫这便先行进京,向皇上禀告和亲详
。”
薛儿听了二
的说话,登时猜中了几分,他脸上青气一闪,冷笑道:“秦仲海,你们是要去对付江充的吧?”秦仲海嘿嘿一笑,道:“公公若是心里明白,那也不必说出来了,大家心照不宣,岂不是美?”
是夜何大宴请秦仲海与卢云二
,慰劳他们一路辛劳。第二
清早,秦仲海分兵一半,便请手下李副官随行保护何大
。此时众
已在关内,料来此行返京,无
胆敢向大军出手,便是道上有事,也可请地方州郡派兵相援,此节不必担心。众
安排妥当,便即作别。
大军开往凉州,这军马已然行到城郊,秦仲海指着西凉城的满天黄沙,对卢云笑道:“西凉城古来有个大名鼎鼎的
物,不知兄弟知否?”他见卢云一路上郁闷不语,若有所思,知道他思念公主,便想藉着闲聊,让他忘却此事。
卢云见到一片滚滚黄沙,忽地想起了患难之伍定远,竟然未曾接
。
秦仲海笑道:“西凉一带,自古英雄豪杰辈出,东汉开国之时,名将马援便驻守在此。他的后,便是
称小吕布的马超将军。这两
英雄豪迈,想来你必定听过吧!”
卢云叹了一气,摇
道:“马孟起英俊年少,乃是公侯之后,不意英年早逝。唉……便如帝王将相,尤有不如意之时。”
秦仲海知道他在感慨公主被迫和亲一事,当下长叹一声,重重拍了卢云肩一记,大声道:“毁了一
的幸福,却救得千万将士的
命,卢兄弟啊!这门生意很是值得啊!”
卢云眼望天际,不知公主现下可好,可汗待她却又如何?一时竟似痴了。
众进得西凉城,那知府陆清正慌忙来接,秦仲海当即下马,走上前去,拱手道:“末将辽东游击秦仲海,见过大
。”陆清正知道秦仲海等
方才护送公主和亲归来,
后必要高升,当下满面堆欢,陪笑道:“秦将军难得来到西凉,却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为大
接风洗尘。”
秦仲海笑了笑,他知陆清正曾经陷害伍定远,也是江充的走狗之一,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他不愿与之多说,便淡淡地道:“陆大好意心领了。末将只求能把这几千兵士安置在城外,待到十五
之后,我们便自行返京,其余之事,不敢劳动大
。”
陆清正脸上闪过一阵惊恐,怕秦仲海此行另有对付他的
谋,但秦仲海既已出言婉拒,自己也不便多说,只好悻悻离去。
秦仲海率军扎营歇息,自与卢云乔装了,待到夜间,两便即进城。
此时方在年节,西凉虽是小城,但四处仍是张灯结彩,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秦仲海在各处客店打听,探访杨肃观等的下落,一连问了十来家,却都没有找到
。秦仲海心下奇怪,与卢云找了处地方饮酒,商量大事。
卢云道:“也许杨大他们还没进城,那也说不定。”秦仲海摇
道:“他们此行便是专程查访江充叛国之事,怎能尚未进城,莫非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两说话间,却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个酒壶卢,便要店家打酒,秦仲海撇眼过去,只见此
身材发福,脚步沈稳,显然身怀武功,他细看过去,却是柳昂天身边的
牌护卫韦子壮,心下大乐,知道找到
了。
秦仲海悄没声地走到韦子壮身边,轻轻一咳,韦子壮正自无聊,忽尔见到秦仲海,登时大喜,说道:“你们可来了!事还顺利吧!”
秦仲海笑道:“托福!托福!还算圆满竟功。”他正要再说,忽见韦子壮神色有些异样,他四下看了一眼,拉住秦卢二,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你们跟我来。”
当下秦卢两跟着韦子壮离去,连过几处小巷,来到一处民房,秦仲海奇道:“韦护卫怎么不住客店?这又是谁的房子?”韦子壮道:“此处是伍制使的旧居,客店中
多
杂,我们不愿招惹是非,便搬到此处来住。”
秦仲海不见杨肃观等出来,当即问道:“杨郎中他们身在何处,怎地没有瞧见
?”韦子壮正要回答,却见房里走出一名少
,蹦蹦跳跳地前来,那少
见到秦卢二
,心下甚是好奇,不住地打量他们。
秦仲海心下一奇,此处既是伍定远的旧居,这孩想来定是他的亲
,便拱手道:“伍姑娘,在下秦仲海,这厢有礼了。”说着往卢云一指,又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卢云,他与定远也是旧识。”
那少轻轻一笑,学着秦仲海的模样,粗声粗气的道:“秦老兄,在下娟儿,这厢有礼了。”说着往韦子壮一指,道:“这位是……不知是谁的爸爸,他与定远应该也是旧识。”
秦仲海哈哈大笑,说道:“小姑娘好不调皮,却不知与定远如何称呼?”那孩吐了吐舌
,笑道:“怎生称呼?反正他不喊我娘,我不喊他爹便是。”
卢云虽然郁闷不乐,听了这话,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仲海心道:“哪来的疯婆子,这般小年纪,症状却恁了得。”他涎着嘴一笑,心里却把骂的难听。
韦子壮忙道:“这姑娘是九华山的弟子,不是定远的亲。只因路上巧逢,她师叔途中又遭
所害,我们便一路携来凉州,只等大事一了,便要护送她们回山。”
秦仲海哦了一声,道:“杨郎中他们呢?怎么不见
影?”卢云也问道:“是啊!怎么说了这许久的话,还没看见他们?”
韦子壮叹了气,摇
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来来,我先替你们接风,再说不迟。”跟着吩咐娟儿,道:“你先去外
玩去,我与这几位朋友有话要说。”娟儿甚是机灵,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有些大事生出,当下三步两步地跳出门去。
韦子壮招呼两坐下,取出菜肴,三
一齐举杯
了。
秦仲海吃了几块牛,道:“到底怎么回事?韦护卫快说来听听。”
却听韦子壮叹道:“说来甚是惭愧,那我们方离嵩山少林寺,才行到陕西,便遇上了江充手下的埋伏,这回来的
是名
子,名叫百花仙子…………”
秦仲海听得百花仙子四字,登即放下筷子,说道:“百花仙子?便是那妖胡媚儿吧!这
子下手毒辣,行事诡异,使毒功夫十分了得。若是遇上此
埋伏,那可真是糟糕透。”
韦子壮叹了气,道:“秦将军所言不错。这
子行事确实十分歹毒,方才你们见到的那名
孩,她的师叔张之越,便是给这百花仙子活生生地下毒害死。”秦卢二
啊地一声,甚是讶异。
韦子壮道:“这百花仙子直是魂不散,她害了九华山的张大侠后,还一路尾随而来。一
我们在客店打尖,不意又遇上了这名
子。大伙儿一时不慎,中了她的毒计,弄得定远中毒受伤,昏迷不醒。”
卢云惊道:“伍兄却中了毒?他现下何在?可曾治疗妥当?”
韦子壮叹气不答,迳道:“那夜我们为了定远中毒,与百花仙子在一处凉亭激战,勒她
出解药,她自也约集了不少帮手,大家稀哩哗啦的大打出手,那时场面混
无比,卓凌昭又忽然来到,他武功高强,出其不意,居然把羊皮给劫走了。”
秦仲海与卢云两一齐站起,惊道:“羊皮给劫走了!”
韦子壮脸露苦笑,摇道:“为了保住这张羊皮,杨郎中连师门的前辈都一起请出来,谁知还是栽了个斤
。”
卢云忙道:“那伍制使呢?他现在何处?”
韦子壮叹道:“那夜到了子时,忽尔地震,一阵天摇地动之后,卓凌昭与定远两一齐消失无踪。当夜我们四下寻访,结果非但找不到定远的踪迹,还连九华山的一名
弟子也失去踪影。想来他们定是给卓凌昭捉去了。”
卢云闻言大惊,想到伍定远与自己的,忍不住脸上变色,颤声道:“定远身上中毒,此番又是落在仇家手里,定然凶多吉少。”他霍地站起,大声道:“走!咱们这就上昆仑山去,向卓凌昭要
!”
秦仲海道:“没错,眼下事不宜迟,咱们趁早上昆仑山去,否则定远要有什么差池,我们如何对得起他。”
韦子壮忙道:“你们先坐下。杨郎中与他两名师兄已然赶赴昆仑山去了。”
秦仲海一奇,问道:“这么大的场面,你怎么没一同前去?”韦子壮神色尴尬,苦笑道:“杨郎中怕误了约会,担心你们进了西凉,找不到我们几,便要我在此相候。”
秦仲海哦地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骂:“原来如此,这少林寺也太好面子了。”
秦仲海是老江湖了,自知少林寺领袖群伦,称霸武林,乃是武林中的第一大门派。此次少林与昆仑山手,自不愿韦子壮这等外派之
介
,以免江湖上的好事之徒
传一通,说少林寺靠得武当山相助,这才能对抗昆仑山云云。这些
损传闻若要宣扬出去,定会损及少林千载武名,也是为此,这才放着韦子壮这等好手不用,将他冷落一旁。
秦仲海甚是老练,这等难堪事自也不必,当即转过话
,问道:“杨大
他们去了多久?”韦子壮道:“打腊月底算起,他们去了将近半月有余。”
秦仲海又问道:“杨郎中有多少帮手?”韦子壮道:“少林寺灵定、灵真两位大师陪伴在侧。”秦仲海嘿地一声,道:“就只他们三?”韦子壮颔首道:“正是。”
秦仲海听后暗暗摇,心道:“昆仑山高手众多,虽然肃观他们几个武功不弱,见闻也广,但直捣昆仑山老巢,那可是硬闯龙潭虎
,岂同等闲?他们三
不见得讨得了好去。”他沉吟半晌,便道:“虽说少林寺高手如云,好手众多,不需要咱们这些外
相助,但这卓凌昭劫走羊皮,又掳走定远,此事不能袖手旁观,咱们这就杀上昆仑山去。”
众闻言大喜,纷纷称是。韦子壮是柳昂天的护卫,那
杨肃观请他留在西凉守候,他心下虽然不愿,但碍在柳昂天的面上,自不能与杨肃观争执,此时听秦仲海这么一说,便道:“如此也好。咱们与杨郎中他们分批过去,将来武林之中,自也不会生出什么难听话来。”
秦仲海道:“今晚请大家收拾收拾,咱们明早就出发。老子把两千军马一起带去,他
的一把火烧掉卓凌昭的老巢,替定远出这
鸟气!”
秦仲海格爽直,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他见自己这方已然大败亏输,此时便顾不得少林寺的颜面,只管上山相助。卢云悬念伍定远的安危,更是义愤填膺,大声道:“正该如此!咱们明
就走!”
众说话间,却听门外一个清越的声音道:“秦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还请各位暂留尊步。”
众举目望去,却见一
面如冠玉,样貌英俊,正自站在门外,却是杨肃观。
众见他到来,纷纷起身,拱手道:“见过杨郎中。”
秦仲海见他愁眉不展,便笑道:“怎么样?没抓到卓凌昭那王八?”
果听杨肃观叹了气,
道:“卓凌昭不在昆仑,却不知上哪儿去了。”跟着走进房中,韦子壮忙取过凳子,让他坐下。
杨肃观自行取过酒杯,斟上了酒水,道:“诸位护送公主和亲,路上可还顺利?”
秦仲海哈哈笑道:“托福!托福!可汗金应允,要将公主封为喀喇嗤亲王妃,咱们总算对得起皇上重托。”
杨肃观大喜,道:“这可太好了,侯爷听了定然高兴。”
秦仲海道:“我已飞鸽传书回京,柳侯爷这几定可知道讯息。”
说话间,又听脚步声响起,秦仲海听得来步履轻缓,每一迈步距离甚远,料知来
定是绝高手,他心下一凛,忙撇眼望去,只见门外走进两名老僧,看他们的模样,当是灵定、灵真二大金刚了。
秦仲海含笑站起,拱手道:“在下秦仲海,敢问两位师父大名。”
灵定合十道:“老衲灵定,见过施主。”
一旁卢云也抢上来拜见,三正自寒暄,那灵真却已大剌剌地坐在秦仲海的位子上,神态甚是傲慢气恼。秦仲海见这胖大和尚模样高傲,心下也不爽利,当即眯着眼道:“这位大师腿酸啦?可要我替你捶上一捶?”
那灵真找不到卓凌昭,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兀自犯火,此时听秦仲海说话嘲讽,竟连话也不搭一句,只管盯着屋,神色甚是无礼。
秦仲海嘿嘿笑,上下打量他两眼,跟着咳了一
脓痰,便要往地下吐出,韦子壮见状不妙,忙将他拉到一边,说道:“这位灵真大师向来便是这个脾气,他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别和他当真。”
他知秦仲海也是火脾气,到时与灵真一言不和,不免大打出手,忙把话说在前
,为两
调解一番。
却听杨肃观道:“我们这些时都在昆仑山上搜索,却不见了重要
物,只余下几名弟子在山上看守。我抓了几
拷打询问,才知昆仑山尽起五城十二楼所有高手,押解我灵音师兄与其他几名江湖
物,一并往天山去了。”
秦仲海奇道:“这倒是怪事一件。卓凌昭又不是白疑,他在陕西神鬼亭已见到你们这几,他便再笨十倍,也知你们必会上山寻他晦气,怎能不留高手驻守?
后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江湖上的大笑话?”
灵真叫道:“这死小子定是怕了我们,这才跑得一个不剩!”
秦仲海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嘲讽,却见韦子壮连使眼色,叫他不要与之斗。却听杨肃观道:“师兄与将军所言都是,也都不是。”
秦仲海心道:“他的,你小白脸到底帮谁?”
中却笑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
杨肃观道:“我看卓凌昭这次之所以忽然离山,恐怕无关于少林昆仑两派之间的恩怨。依我所见,他之所以千里劫夺羊皮,也是为了“龙皇动世”四字而来。”
卢云原本静坐一旁,此时听得“龙皇动世”四字,忙话道:“杨郎中所言的龙皇动世,便是从那“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四句箴言中转出的么?”
杨肃观心下一奇,道:“卢参谋这几句话是从何得知的?”
卢云道:“秦将军在保驾途中,曾擒来几名刺客审问,当中一便曾说了这几句话。”他说到此处,心中又想起公主,只觉一阵惆怅。
杨肃观道:“原来这几句话流传甚广,连一般江湖物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