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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幕 苍穹 VII(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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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奥薇娜还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揉着胳膊皱着眉问道;少能量体的身躯看起来像是白金所铸,眸子里白色虹膜像是一圈半透明的环,只有它微微收缩时才让偶尔猜出她心中所想——她现在显然十分恼火。

“原因其实很简单,”布兰多呲牙一笑,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着,有些俏皮的意味。他忽然举起手放到茜背后,将一直垂着站在影之中的少推到自己面前:“奥薇娜大,你应当听说过关于妖的金苹果的传说吧?”

茜显得有些局促,她惊讶地回看了自己的领主大一眼。但布兰多对她摇摇,示意她不必紧张。他这么做是希望茜能给奥薇娜留下更刻的印象,因为奥薇娜必定在三之中选出圣枪苍穹的继承者,他自己在剑术上更有造诣,威廉的身份与职业也不适合担任天青之枪的继承,因此他更希望奥薇娜能选中茜作为苍穹的传承者。

关键是,他希望能给茜予勇气与信心,好让这位山民少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存在是必须要依靠他的。他希望茜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与命运,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理想。

一个永远站在他背后的茜,好像是沉默不言的影子,这样的茜虽然也叫他心软。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少能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卑微的出身。来自布契的乡下少,在某个时代之中也一样能够成为许多的希望与守护者。

只有自信与努力,才是文明与秩序之中每一个个体进步的原动力。

奥薇娜仔细看了一眼茜。她的瞳孔像是燃烧的白金色火焰,眉毛像是延伸的火苗,微微皱了一下。“思慕之实么?”她闭上眼睛,微微嗅了一下:“原来如此,的确是有妖们特有的气息。瓦伦亚妖之乡的住民们长久以来研究着改变既定命运的方法,没想到真让她们成功了,但也仅仅是打法则而已,于混沌的前行仍旧于事无补……是我太大意了。”

奥薇娜默然说出一段莫名的话来,然后她重新睁开眼睛,看了看茜。又看了看布兰多:“我听她叫你领主大,她是你的手下么?”

“糟糕,”布兰多还以为奥薇娜要记仇,赶忙解释道:“勉强可以算是吧。”

“勉强?”奥薇娜怀疑地盯着布兰多,语调也微微拖长了一些。

布兰多沉吟了一下,很快组织好了语言:“大约是因为我在茜困难之际曾出手帮过她,因此名义上。茜现在跟在我身边作为我的护卫。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挟恩图报好了,但不管怎么说我和她的契约要一直维持到她认为还清了我的为止——”

“领主大。”茜回过小声叫道,布兰多的自我贬低显然叫她有些紧张。

布兰多连忙对她使眼色。

奥薇娜有不屑地看了两一眼:“真是拙劣,不过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是有好心的。可你想要我认可她。不觉得实在是太不合适一些了么,不仅仅是实力微薄——因为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没有成为强者的心。没有自信,无法正视自己,又怎么能实现自己的信念。甚至或许对于信念本身也是迷茫的,天青之枪在她手上,只会埋没了我而已。”

她盯着茜,后者沉默着低下去。

然后奥薇娜转过,有些欣赏地看着布兰多:“倒是你,虽然还不堪一击,但身上已经有某些潜质。也是……否则那家伙也不会选中你吧?所以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你身上有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的气质。……而正因为有这样的气质,所以才有改变历史的可能。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与我订下约定,成为苍穹新的主类。”

布兰多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奥薇娜认可的居然是自己。但他叹了气,摇摇道:“你错了,奥薇娜大,没有生来就是强者,也没有生来就要改变世界。但时时刻刻,每个都会因为什么而改变着自己。只要心中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任何都可以坚强起来,这个世界上的强弱从来不是一个恒定不变的因素。”

“我见过茜为了死去的同伴而愤怒的样子。正因为那样的愤怒,所以我相信她一定能做到——茜,抬起。你打败了奥薇娜大,你也一样有资格获得天青之枪的认可。”布兰多坚定而严肃地命令道。

茜微微一颤,她咬着唇抬起来看着布兰多。她知道那是天青之枪,传说之中最为耀眼的存在,公主殿下,领主大,甚至是燕堡伯爵,在这里有很多都比她更有资格去拿起那把曾经击碎过苍穹的圣枪。

公主殿下勇敢,领主大胸怀正义,迪尔菲瑞小姐坚定而又充满了理想,在这里的每一个,似乎都比她要更加优秀。苍穹可以属意于他们中的任一个,但又怎么会是她。

但即使如此,她眼底处依然有一丝难言的感激。那样的感激,是因为被认可的感动。

黑暗之中一时为寂寥所掌控,悄无声息弥漫开来。

威廉站在三旁边,银色的眉毛之下睿智的眼睛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好像事不关己,只是偶尔用手指去扫扫长袖上的灰尘。作为一介巫师,他本来也对天青之枪的归属没什么兴趣。

奥薇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大约是在嘀咕着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一个小丫打败的事实。她不得不有些恼火地看着布兰多:“你真要她去拿起苍穹?”

“不可以?”

“在大厅上面还有许多其他,他们甚至都比她更加合适。那位半灵少。她镇定冷静,还有和你一起来那个商打扮的小,她的血统高贵。还有几位。虽然不如这两个,但至少也要比她好多。”奥薇娜皱起眉,“真是想不通你的想法。”

“这些我知道。但我还是更看好茜。”

“你……”闪电的少语结:“理由呢?”

“因为平凡,所以才可以化茧为神奇。在过去的某个时代,天青的骑士曾用圣枪击碎苍穹,让星辰坠地,最终带来的是凡的时代。奥薇娜大,天青之枪在克鲁兹的史诗之中代表的是无止境的奋斗,即使是再卑微的存在,也可以有站在最巅峰的时刻。”

“正因为如此。凡的时代才拥有了色彩。”布兰多缓缓答道。

奥薇娜一时失语,她瞪着布兰多。

啪啪的鼓掌声终于响起来,威廉轻轻拍了下手,答道:“说得好,白银与黄金的时代都早已逝去,凡终究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奥薇娜大,其实我们在场的所有认真说来都没有继承天青之枪的资格。但相较起来,有时候一种巧合或许反而正是冥冥之中玛莎的属意呢?”

“这……好吧,我明白了。”

奥薇娜叹了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了看茜,然后伸出手去。“你很幸运,小姑娘。来,伸出手,让我看看你心中所想。”

茜略微有些犹豫,回过来看着布兰多。但布兰多只对她轻轻了

“嗯。”山民少好像终于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她咬了一下唇,然后伸出手去放在奥薇娜的手心中。

奥薇娜闭上了眼睛,利剑一样的眉也终于平复下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安静的神色。

“这就是你的过去么,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

“但不过一时的挫折,不是们软弱的借,天青之枪是守护凡世的利刃,茜——苍穹碎裂,繁星坠地,是凡征服命运的历史,你能感到这一切内里所包含的勇气么?”

“嗯……”

“你想要保护?”奥薇娜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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