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戈维奇!”哈利大叫,克鲁姆吓了一跳,但哈利顾不了许多,他太兴奋了;在看到克鲁姆的魔杖的时候他都记起来了,三强争霸赛时,奥利凡登在检查大家魔杖的时候曾经提到过。
“他怎么了?”克鲁姆惊奇地说。
“他是魔杖制作师。”
“这我知道,”克鲁姆说。
“他给你做的魔杖!那就是为什么我会想到——魁地奇——”
克鲁姆越听越糊涂。
“你怎么会知道格里戈维奇给我做的魔杖?”
“啊,我……我想是在什么地方读到的”哈利说,“是在——一份球迷杂志上,”他这次的即兴发挥好像让克鲁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怎么没记得和球迷讨论过魔杖的事
。”他嘀咕着。
“那么……嗯……现在格里戈维奇在哪?”
克鲁姆不解的看着他。
“他退隐多年了,我的魔杖是他最后一批产品,我想,他做的魔杖是最
的——当然,我明白,你们英国
大多比较喜欢奥利凡登的产品。”
哈利不再说什么了,他假装和克鲁姆一起观看舞会,但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索着。
伏地魔煞费苦心的寻找这样一位著名魔杖制作者的原因哈利不难想到。肯定是由于伏地魔复活那天他们魔杖之间发出的闪回咒。这两根有着同样凤凰尾羽的魔杖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共鸣,恐怕即使是奥利凡登也不能完全理解。那格里戈维奇又会知道多少呢?它比奥利凡登懂得更多么?他又知道多少奥利凡登所不知道的魔杖秘密呢?
“那个
孩很漂亮啊。”克鲁姆的话把哈利从沉思中唤醒。
克鲁姆指的正是金妮,她现在正和卢娜在一起,“她也是你的亲戚吧?”
“是啊,”哈利感到有些恼火,回答说,“倒是挺漂亮,不过这
已经跟了别
了,那
是个小心眼,惹不起啊。”
“是么,”克鲁姆垂
丧气地说,“当一个国际著名的魁地奇球员的代价,就是漂亮姑娘都被
挑走了?”说罢,从身边经过的侍者那里取了份三明治,然后转身沿着舞池边离开了。哈利想尽快找到罗恩,告诉他格里戈维奇的事
,但那家伙正和赫敏在舞池中间跳得不可开
呢。
哈利又想去找金妮,可金妮现在正跟李?乔丹跳呢,哈利想到对罗恩的保证,痛苦的走开了。
哈利以前没参加过麻瓜婚礼,所以他不能比较巫师婚礼和麻瓜婚礼的优劣,他只能弄明白的一点是,随着夜越来越
,晚会变成了狂欢,婚礼上的欢声笑语跟所有其它的美好时刻一样,都是稍纵即逝。
弗雷德和乔治和芙蓉的表亲一起跑到不知什么地方疯玩去了;查理,海格等
坐在角落里,唱着著名的《英雄奥多》。
哈利在四处闲逛中遇到了罗恩的叔父,他喝的烂醉,费了半天劲才分辨出哈利是不是他的儿子。哈利发现了一位在桌旁独坐的老巫师。她白云一样雪白的
发令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朵老蒲公英,
上还带着一顶被虫子蛀过的毡帽。他看起来很面熟。哈利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忽然间,他记起来了,这是埃非亚?多戈,凤凰社的成员,邓不利多的悼词也是由他执笔的。
哈利向他走了过去。
“我能坐在这么?”
“当然,当然,”多戈回答说。他声调很高,声音也很苍老。哈利往前凑了凑。
“多戈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多戈大吃一惊。
“我的孩子,亚瑟跟我提过你在这里,而且会乔装改扮……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多戈又惊又喜的给哈利倒了一杯香槟。
“我想为你写点什么,”他低声说,“在邓不利多……那样的打击之后……为你,我想……”多戈的眼睛里此时闪烁着点点泪光。
“我看到了您在预言家
报上写的讣告,”哈利说,“我没想到您对邓不利多教授那么了解。”
“也没有,”多戈赶忙擦了擦眼角,说,“不过我确实应该是认识他最久的
了,如果你不算上阿不福思的话……当然,估计没
记得阿不福思。”
“说起预言家
报,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多戈先生?”
“孩子,叫我埃非亚就好了。”
“埃非亚,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丽塔?斯基特关于教授的那些文章?”
多戈的脸上马上有了怒色。
“是的,哈利,我看到了。那个
,或者叫贪心鬼更合适些,谈起她确实让我感到
痛,很抱歉我现在也变得这么粗鲁了,都是这个蠢
,已经把我弄得心力
瘁了。”
“那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哈利继续说,“丽塔?斯基特在文章中说教授年轻时曾涉足黑魔法的事
。”
“别信那些无稽之谈,”多戈马上说,“一个字都别信,哈利,别让那些谣言玷污你心中的神圣的阿不思?邓不利多。”
哈利看到多戈断然否定的样子,反而越发的疑惑。
他这么坚决的否认,哈利该去相信么?难道他不明白,我有必要了解全部真相?
也许多戈察觉了哈利的心理活动,所以马上关切地问,“哈利,丽塔?斯基特是一个可恶的……”
但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
“丽塔?斯基特?哦,我非常欣赏她,我一直她的忠实读者。”
哈利和多戈抬
发现穆莉尔姨妈正站在他们面前,
发上的羽毛
颤,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他最近还写了邓不利多的传记,你们都知道吧。”
“你好,穆莉尔,”多戈说,“是的,我们正再说这件事。”
“你,走开,把你的座位让给我,我已经一百零七岁了。”
另一个红
发的韦斯莱表亲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像看到了警报似的,穆莉尔随即让椅子飘过来,落在她旁边,一
坐了上去。加
到哈利和多戈的谈话。
“又见面了,
尼小子,或者你叫别的什么的,”她对哈利说,“现在你们在谈论丽塔?斯基特的什么事,埃非亚?你也知道她最近写了一本邓不利多的传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读读了,我一定得记得去
釜酒吧订个位。”
多戈面无表
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穆莉尔喝光她手里的香槟,然后她向侍者又要了一杯,并喝了一大
,然后打这嗝接着跟他们说“这里并不需要那个气鼓的青蛙。在他变得那么受
尊敬和关注的背后,肯定还有些有意思的故事不为
知。”
“无知妄言!”多戈说,脸上已经气得变了颜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埃非亚,”穆莉尔咯咯笑着,“我看得出你在讣告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感伤。”
“我很遗憾你会这么想,穆莉尔,”多戈说,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我可以保证那篇文章是我的真
流露。”
“哦,我们都知道你是邓不利多的忠实拥趸,我猜你肯定认为他是一个圣
,即使他曾经将他的哑炮妹妹弃之于不顾。”
“穆莉尔!”多戈咆哮着。
听到这话,哈利感到自己的胸
被掏空般的冰冷。
“你那是什么意思?”他质问着穆莉尔,“谁说他妹妹是哑炮,我想她只是病了。”
“那才是胡说,不是么,
尼。”穆莉尔姨妈看到她的话产生的轰动效果,不仅产生些许得意,“随你怎么想,但很多事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失踪事件每年都在你不知
的
况下频繁发生,但是亲
的,我们活着的
没有谁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迫不及待的希望了解斯基特所知道的内幕,邓不利多把他的妹妹隐姓埋名藏起来了许久。”
“谣传!”多戈气得直喘,“绝对是谣传!”
“他从没告诉我说他的妹妹是个哑炮,”哈利不假思索的说道,心里仍就觉得很失落。
“他凭什么要告诉你真相?”穆莉尔尖叫道,她在椅子上努力扭动了一下,把脸转向哈利。
“阿不思闭
不提阿瑞娜的原因,”多戈控制着自己的
绪,说,“是由于,我想过,很明显,他妹妹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为什么从来就没
见过她,埃非亚?”穆莉尔叫道,“为什么我们之中过半数的
从来就不知道她的存在?阿瑞娜被软禁在地窖里时神圣的阿不思到哪里去了?从没
知道在那远离霍格沃兹的神圣光芒之外的地方,在他故乡的小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被软禁在地窖?”哈利追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多戈看上去很无助。
穆莉尔有咯咯笑了起来,她告诉哈利。
“邓不利多的母亲是可以称得上残忍的一个
,而且麻瓜出身。虽然我听说他一直试图掩盖这一点——”
“她没撒过谎,凯德拉是一个好
”多戈无助的呻吟着,穆莉尔全然当作没有听到。
“——她狂妄自大、专横跋扈。因为生下了一个哑炮而感到羞辱——”
“阿瑞娜不是哑炮!”多戈挣扎着。
“如你所说,埃非亚,那你怎么解释阿瑞娜为什么从来没到霍格沃兹上学?”穆莉尔姨妈说,她又把
转向哈利,“在我们那个时代,哑炮的孩子一般都被隐瞒不报,或者
脆就被关起来,假装他们不存在——”
“我说过,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多戈说,但穆莉尔完全不予理会,继续跟哈利说。
“哑炮通常要被送往麻瓜学校,融
麻瓜社会,否则在巫师世界只能被当成二等公民,但很显然凯德拉和邓不利多不会奢望这样一个孩子进
麻瓜社会——”
“阿瑞娜只不过是病了,”多戈拼命争辩着,“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这让她不能——”
“——不能离开那所房子?”穆莉尔冷笑道,“但她从来就没有被送到圣芒戈去医治过。那里的治疗师从来就没
给她看过病”
“真的么?穆莉尔,你怎么可能知道没
给她——”
“我自有我的信息源,埃非亚,我的表亲莱斯洛那时就在圣芒戈当治疗师,他曾经很认真地跟我们说从来没有看到阿瑞娜?邓不利多去看过病。他也觉得十分奇怪。”
多戈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而穆莉尔姨妈此时却正得意地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又喝了一大
香槟。哈利麻木的想到了德思礼一家曾经怎样对待自己,怎样让他与世隔绝,难道邓不利多的家族也存在着类似的见不得
的事?就因为她是个哑炮?而邓不利多就真的忍心弃自己妹妹于不顾,独自前往霍格沃兹去一展宏图?
“其实,如果凯德拉没有死在前面,”穆莉尔接着说,“我没准都会怀疑就是她杀死阿瑞娜的——”
“你怎么能这样
无遮拦,穆莉尔!”多戈忍无可忍了,“一个母亲杀了自己的
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么?!”
“如果一位母亲正因为
儿而陷
多年来被
怀疑的境地,甚至可能因此而名誉扫地的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穆莉尔姨妈耸耸肩答道,“但如我所说,这不太可能了,因为凯德拉是死在阿瑞娜之前的,等等,好像没有
确认过这件事”
“对啊,也许是阿瑞娜自己为了争取自由而在争执中杀了凯德拉也说不定啊。”穆莉尔姨妈琢磨着,“尽管摇你的
吧,埃非亚,你也出席了阿瑞娜的葬礼,不是么?”
“的确,我参加了,”多戈嘴唇颤抖着回答,“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悲伤而肃穆的场景,阿不思当时的心都碎了——”
“不只是他的心吧,葬礼中途阿不福思不是把阿不思的鼻梁骨给打骨折了么?”
如果说多戈先前的表
可以称之为惊恐的话,那现在他的表
已经无以言表了。
穆莉尔这回也许真的把多戈给说呆了,她得意的放声大笑,然后抓起杯子,又把香槟喝了一大
,有几滴溢出的顺着她的下
淌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多戈已经无语了。
“我母亲和老
希达?
沙特是好朋友。”穆莉尔开心的说。
“
希达告诉我妈妈事
经过的时候,我正巧在门外都听到了。
希达说那是阿不思兄弟在棺材边上发生的一次争执。阿不福思说阿瑞娜的死全都是阿不思的错,随后对着阿不思迎面就是一拳,正中鼻梁,据老
希达所说,阿不思没有闪躲,这不是很蹊跷么。论阿不思的实力,他可以在双手被缚的
况下在决斗中轻易战胜阿不福思的。”穆莉尔又咂了一大
酒,重提这些陈年旧事好像让她体会到了和奚落多戈一样的快感,哈利已经彻底糊涂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去信谁,又该去不信谁。哈利宁可相信这一切全是撒谎、骗
,而直到刚才,多戈都没有据理力争,他所作的只是无奈的坐在那里,苍白的念叨着阿瑞娜只是在生病而已,这让哈利很难去相信邓不利多和这些也许真正发生过的
谋没有丝毫
系,当然,在这个故事里也还是有着不少疑点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穆莉尔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哈利说,“我估计一定是老
希达跟丽塔?斯基特说漏嘴了,所有关于斯基特见面会的噱
说的都是会有关于邓不利多家族的重要新闻要公布,很明显,阿瑞娜的秘密足够作为她新书的重磅炸弹绝对够格。”
“
希达,她决不可能去接受丽塔?斯基特的采访。”多戈无力的呻吟着。
“
希达?
沙特?”哈利说,“《魔法史》的作者?”
这个名字被印在哈利课本的扉页上,诚然,他很少去真正留意这些东西。
“是的,”多戈像抓到了救命稻
,马上回答道。
“一个当代最出色的历史学家,同时也是阿不思的一位老朋友。”
“没错,是挺伟大的,就是老糊涂了。”穆莉尔轻蔑的说。
“即使那样,她也不会任由那个龌龊的斯基特摆布,”多戈说,“她不会向斯基特透露任何东西的。”
“哦,现在有很多方法可以唤醒别
的记忆,我想斯基特肯定知道这些方法,”穆莉尔姨妈说道,“不过即使这样,想让
希达老师的把事
和盘托出也不是件容易事,她肯定还得到了不少老照片,没准还有信件什么的,毕竟她已经关注邓不利多好多年了……也许还为这个去了一趟高锥克山谷,不过那也值了。”
哈利正喝啤酒,一下子就呛住了。多戈赶忙帮他捶了捶后背,看着穆莉尔,问出了哈利想问的问题:“
希达?
沙特住在高锥克山谷?!”
“没错,她住在那好久了,邓不利多家在帕西瓦尔被捕以后就搬到了这里,
希达就成了他们的邻居。”
“邓不利多家住在高锥克山谷?”
“是的,
尼。就像我刚才说的。”穆莉尔姨妈对这种重复的问题有些不满。
哈利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的确是有过一次,就在六年前,邓不利多曾经透露过,他和哈利一家都在高锥克山谷居住过也都在那里失去了至
的亲
。为什么?难道莉莉和詹姆葬在离邓不利多母亲和妹妹不远的地方?邓不利多有没有去过那里,或许就路过哈利父母的坟墓?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事
告诉过哈利……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他对这些想法这么介意,他自己也解释不通,他觉得邓不利多对他隐瞒他们在高锥克山谷的共同经历就等于是在向他撒谎,但是还是想不通……他出神的望着前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
,甚至没有发觉赫敏向他走来,直到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我再也跳不动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松开自己的鞋带,揉着自己的脚,“罗恩跑去拿黄油啤酒了,不过奇怪的是,我看见威克多尔从卢娜她爸爸那里怒气冲冲的走开了,好像他俩刚刚吵了一架……”她停住了话题,转
看着哈利,“哈利,你没事吧?”哈利不知该怎么回答,但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一个巨大的银色的猞猁守护神飞了过来,降落在惊慌失措的
群中间,大家都转过身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随后,守护神开
了,里面传出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向他们报告了一个怎么也无法令
相信的消息:
“魔法部沦陷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就要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