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不可以有例外,孙教工,这些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吧。”我第三次打断他
的语言。
许杰额
开始露青筋,但他还是控制自己的
绪说:“孙教工,余哲,你们先出去吧。让我来和白同学谈。”
孙教工逃命似地走出会议室,余哲也不敢有多反对,跟在后面。霎时,会议室只剩下我和许杰。
我们大家都坐在原来的地方,不动,空气好像死般寂静。我低下
,昨晚一夜都没睡,又有24小时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刚才却花费不少
力去应付这伙
,确实很累。
许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温柔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吧。”明知故问,如果是你遇到这种
况,你能睡得好么?我故意抬起
,让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说:“还可以吧,起码不会冷着。”
他笑了,拿起我用刀划过的手,问:“痛吗?”我摇
,看来陈婶已经向他报告
况了。可是接着,他用力地按下去,陈婶好不容易才帮我止住的血再次渗出纱布。
我看着他的举动,虽然痛,但痛得很舒服。不由想起有句流行语: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说:“就算你现在把我身上的
一块一块割下来,我还是不会觉得痛的。许杰,我已经没任何感觉了。”
他冷笑着:“我不会让你退学的,白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继续按着我的伤
,血染红了他的手。
“既然你往死里弄我,为什么不
脆把我弄死呢?”我问。
“你以为我很喜欢折磨你吗?看见你受伤我不心痛吗?可是你一直没有用正眼看过我!你从来不
我!为什么余哲这样对你,你都可以不恨她,却不能
我?”他的声音渐渐加大,含有让
难以察觉的苦涩。
“我们见面的第一次,你就对我非礼了,以后的每次见面你都待我如此的好,叫我如何用正眼看你?”我冷笑着说反话。
“那是……Shit!”他说不出话来,忽然放开我滴血的手,踢开椅子,走出去。
“许杰。”等他走到门
时,我叫住他,平静地说:“我恨你。”
许杰的拳
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背对着我说:“没关系,如果你不
我,那就恨我吧。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白苗,你这辈子只能是我。”
等许杰走后,我才慢慢走出会议室回宿舍,血透过纱布滴在地面,随着我的行走的路线,形成一条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