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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匆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旧的门板‘伊呀’一声被推开,撞到墙壁后又轻微反弹回来,燥热的气流卷室内,夹杂着外
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
“热死了~~”门的年轻
子这么说着,平
轻快的声音好似也受到外面天气的影响有点委靡。“还不到九点就这么热,这种天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早安,月蝶。”
“早啊,安扬。”子反手关上门,走到安扬旁边的位置,将包包往椅子上随意一扔,满足的吸了
气,说:“还是冷气房舒服!”
“是啊。”安扬推了推眼镜,将视线调离电脑荧幕,看着研究所同学,沈月蝶。
沈月蝶脱下遮阳薄外套,将外套披在椅背,里是一件淑
型休闲上衣,合身牛仔短裙,浅咖啡色的高跟短筒皮靴。靴筒在纤细的脚踝上方向外翻折,在白晰的脚踝隐约可见淡
红色
影,鞋面上有着冷硬的金属扣环以及造型复杂的皮绳。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弯身趴在椅背上从包包里翻找。
充满弹的胸脯压在椅背上,在饱满的上勾勒出一道压痕。稍微宽松的上衣因汗水而紧贴肌肤,娇小的肩岬骨在薄薄的布料下晃动,秀丽的手臂,光滑细致的肌理,健康的古铜色肌肤,被包裹在衣服底下的曼妙
体。
她终于找从包包里抽出一本簿子,充当扇子扇着。
脸颊微红,额上鼻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小巧的下
慢慢滑落。挑染的
发束成马尾,几缕红色发丝卷曲,紧贴着脖子、耳背。她忽然举手将黏在脖子上的发丝往后拨开,姣好的侧面线条因这个动作而更加高挺,诱
。
月蝶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她站着扇了一会儿,然后坐下,靠着椅背,无意识地拉了拉领。
领露出的肌肤因热躁而微微泛红,古铜色的肌肤下面藏着
白色的凝脂,白里透红的雪肤上冒出细小的汗珠,慢慢地凝聚集结,然后顺着圆润饱满的线条滑
暗的
沟。
安扬又推了推眼镜,声音有点涩:“冷气要不要开强些?”
“嗯,嗯。”月蝶摇了摇,马尾轻轻摇晃,一滴光洁透明的水珠正巧落在胸前,随即被肌肤染成蜂蜜色,像极了一滴甜蜜诱
的蜂蜜,慢慢滚落,消失在
暗的
处。“不要麻烦,我这是刚进来,等会儿就不热了。”
她撩起黏在额上的留海,顺手勾到耳后,朝领
扇了扇风,一
夹杂洗发
和香皂香味的体热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
“你在写论文?”她瞥见安扬电脑上的网页。
“没,找些资料而已。”安扬喉上下滚动,停顿了下,转
回去,看着荧幕。又习惯
的推了推眼镜,拉下网页,浏览上面的图片。
“好美啊~蝴蝶……”月蝶也跟着看上面的照片,突然叫道:“啊!这张!”
游标停在一张照片上,点选放大。
“没错,这就是我们即将要培育的蝴蝶幼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成功培育出的稀有梦幻品种。”
“如灵般的梦幻品种,会不会只是传说?虽然之前教授成功地做到将卵孵化出来,但是……”
“不好啦!不好啦!”门‘碰!’地一声被用力推开,两齐齐回
看向门
。
“吓我一跳!”沈月蝶拍了拍胸,娇斥道:“我说展华呀,又有什么天大的事啊~~”她语尾拖得‘特’长,有点不悦。
“真的是大事不好了!”这个被叫做展华的同学天生是个大嗓门,配合他胡闹的个
,倒是给
一种还算爽朗的印象。
“会有什么大事?”月蝶发现展华不像平常那样跟自己开玩笑,声音很是严肃。
但这并不保证他不是故意装沉来唬
,所以她也没当一回事。
展华面色沉重的说:“是有关陈陈的,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陈陈姓陈,名乘成,全名‘陈乘成’,真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取名的,给算命的吗?没发现这三个字凑在一起很难念吗?所以他们都管他叫陈陈。
“有啊,那又怎样?”月蝶想了下,发现果真如此。
但他们研究所的课本来就不多,有些则是不
来研究室。就算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一个礼拜都见不到面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谁知道他是真的没课还是跷课啊?
“他……他……”展华面色凝重,吞吞吐吐了好半天,吊足了别的胃
,直到沈月蝶不耐烦地想打他,他才说:“他死了!”
气氛刹时冻结。
“啊?死了?你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月蝶有点男孩子气地朝展华肩窝锤了一记
拳。
“我说的是真的,我刚从职员室听来的。”展华神严肃,完全没有往
的嬉闹。
“真的?”安扬也问。
“真的。而且死状,听起来跟林教授很像……”展华话没说完,打住。
“……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月蝶微蹙黛眉,秀美的脸蛋揉合着不信却又逞强的复杂表,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
伴随着蹙眉而加,在鲜红欲滴的嘴唇上缓缓滑动,而后放开,苍白而浅的齿印随即消失,恢复原有的唇色,丰厚的桃红色唇瓣轻,微微……颤动。
沉寂了好一会儿,展华吞了吞水,才说:“实在是太巧了……难道最近我们昆研所被诅咒了吗?”
安扬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我☆☆是☆☆第☆☆一☆☆天☆☆的☆☆分☆☆隔☆☆线☆☆
“现在举行林国栋林老教授的家祭仪式。请亲属到……”
门两侧摆满了花圈和高架花篮,
红色的挽联从天花板垂下,上面用毛笔写着斗大的‘芳流德世’、‘斗山安仰’、‘羽化登仙’、‘风冷杏坛’……还有不少罕见的词汇,挽联下方则写着赠送者的姓名或团体单位。
灵堂前布置了许多鲜花,蝴蝶兰、香水百合、各色菊花,强力的冷气徐徐吹送,把上面的挽联吹得有如彩带一般飞扬。整个灵堂像是一座冰冻的花园,香气弥漫却带着寒冷死寂的气味。
就像展览室里的标本。
仪式持续进行着,亲属跪拜、起身、再跪拜、再起身……
“呵……”月蝶偷偷地掩了个哈欠。
展华戳了戳她,靠近她耳边小声地问:“你昨天没睡好啊?”
“嗯。”月蝶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扇了扇,然后低把泪水拭去。
“你昨晚熬夜?”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早就要来参加教授的丧礼。
“总不会是伤心难过吧?说,你昨晚了什么好事?”展华压低声音,语带暧昧。
“你胡思想什么?”月蝶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说:“只是频频醒来,没睡好罢了。”
“频尿……不,做恶梦?”展华一看到月蝶的起手式,赶忙改。
月蝶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说:“也不是做恶梦……只是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月蝶想了好久,才说:“听不出来,一醒来就没了,可是一睡那声音又突然出现……好像是什么东西移动的声音,但又不是脚步声。”
“你这就是做恶梦嘛!”展华听完,下了结论。
“就说不是作梦!我很清楚!更何况哪有一个梦一直重复作的?我整个晚上被那声音弄醒不下五、六次耶!”
展华双手抱胸,很有架式的低故做沉思,旋即露出恍然的神色,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月蝶翻了翻眼,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
“……就是那个嘛!”展华吐出舌,举起两手作出要掐月蝶的姿势。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啰!”月蝶怒瞪着展华。
“切,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月蝶透明清澈的眼底闪过一抹害怕的影,然而小巧的下
却不服输地高高扬起,用力地瞪着展华。
“啧,我道歉可以吧?我的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咩~”“现在进行公祭仪式。XX市议员代表XXX请上前就位,下面请XX大学准备。主祭者就位……”
听到司仪这么说,月蝶离开位置随着同学跟在主任以及教授的后面等待。不久,到他们学校,依照司仪的指示,鞠躬,上香,捻香,然后再次鞠躬。
类的生命就跟蝴蝶一样脆弱。
群慢慢走出礼堂,黑压压的一片,外
艳阳高照。
里面冷,外面热,瞬间的温差让不少感到不舒服,看到走廊上的
,更是令
郁闷,然而却没有
想要离开有屋檐的走廊,被太阳烧烤。
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蚂蚁送葬队伍。
“走吧,一起吃饭?”安扬来到门,发现月蝶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发楞。
“嗯?喔,走吧。”
展华也凑过来说:“后遗症发作了呴,要不要吃完饭送你回家?免得你路上睡着。”
安扬问:“后遗症?”
“月蝶说她昨晚没睡好。”展华替她回答。
“没睡好?”安扬推了推眼镜,看着月蝶,眼下的确有睡不好的证据,淡淡的影。
她有点疲倦地说:“嗯,一直听到有声音,醒来好几次。”
“有声音?”
展华又热心地替她回答:“她说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每当她要睡着时就会听到,好像移动的声音。”
“移动的声音……”安扬想了下,说:“啊!可能是孵化了,幼虫爬动的声音。算算时间,你的蝴蝶卵也该孵化了。”
“嗯?是这样啊,我回去看看。”总觉得不像是在叶子上爬行的声音,但也有可能是她半梦半醒间听错了。
“怎么这么多,我们抄近路吧?”展华指了指旁边毫无遮蔽物的大马路。
月蝶和安扬看着前面移动缓慢的群,也赞同这个主意,于是三个
奔出走廊。
“咦?月蝶呢?”展华来到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却没看到月蝶。
“喂!你在嘛!”回
,发现她竟然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不会是睡着了吧……”
叫了好几声,沈月蝶仿佛没听到一样,两只好上前。
展华伸手在月蝶面前挥了挥,唤道:“喂!清醒啊!你们不是最怕晒的吗?”
月蝶望着天空,突然冒出一句:“你会不会热?”
“废话,谁不热啊?你不会是晒昏了吧?”
“我看见一只蝴蝶。”
“在哪?”
“那里……”月蝶指着天空。
两个抬
看向她指的地方,抱着浓浓的疑惑。
蝴蝶是变温动物,太冷不能动,需要阳光温暖。虽然大多数的蝴蝶喜欢明亮有阳光照的地方,可是太热的话体
会迅速流失,所以很少有蝴蝶会选在盛夏正午出来被太阳‘烤’。
但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像不可能都很正常,而蝴蝶中难免也会出现几个神经病一样。
“我看到一只……”
这两看了半天,别说一只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透明的蝴蝶。”
展华脱而出:“透明?你在说梦话啊?”
安扬也说:“你看错了。”
月蝶眨了眨眼,说:“……可能我真的在作梦,没睡好眼花了。走吧,吃饭去。”
两对看,耸了耸肩,吃完饭后,护送沈月蝶回家。
回到专门租给学生的套房,沈月蝶先检查饲育箱里面的蝴蝶卵,叶片背面的卵的确了一个。带着雀跃的心
,她到处翻找
卵而出的幼虫,很可惜,就如同其他
一样,没看到任何像是毛毛虫的生命。
这种蝴蝶卵被发现在亚马逊河雨林,经过专家学者研究以及文献核对,完全找不到有关这种蝴蝶的资料,可以说是一个未曾发现的新种,但是发现者只有找到卵,并非成虫--蝴蝶。
曾经有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研究培养,但没有结果,卵根本孵不出任何东西。发现者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听到当地土著,也就是印地安流传下来的传说。
曾经有看过这种蝴蝶,传说中这种蝴蝶的翅膀有如天使一样洁白,在阳光的照
下会变得虚幻而透明,并随着角度不同而反色出不同的色彩,而她所下的卵就是这种模样。
所以说这整件事,除了发现者执拗地认定这是蝴蝶卵之外,根本无法说服任何。谁知道这真的是蝴蝶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卵?然而发现者却还是很天真的将其命名为‘天使蝶’。
以上就是疯狂蝴蝶学家的漫传说,因为发现至今还没有
能够将这蝴蝶以
工的方式培育出来。至于能看到活生生的这种蝴蝶的
,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那些印地安
从他的爷爷的爷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祖先那里听来的传说。
至于为何把这种可笑的传说当真,并将其带离原产地,拿到异国培育?
哈!反正在亚马逊河的研究者连幼虫都没孵化出来过,更别提幼虫的模样,吃些什么东西。让外国养养,换个环境,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新大陆,又有何不可?
话虽这么说,然而没有特殊管道也没办法把这种东西给弄进来。
就像当初谁也没料到林教授会把这种东西拿来研究一样,后来林教授竟然还真的把幼虫给孵出来了。只是还来不及发表,林教授就突然毙……
事后他们整理教授的遗物,才发现那唯一一只幼虫的照片。可是其他资料,诸如孵化的条件,幼虫的食物,观察记录,以及幼虫本身等等,却如同神秘的百幕达一般,随着教授的死亡,石沉大海。
只留下不清不楚的讯息,令振奋却又可疑的幼虫照片,以及为数不多的卵。后来他们这三个在教授底下的研究生,就决定试着培养剩下的卵,也算是安慰教授在天之灵。
沈月蝶叹了气,换上各种幼虫可能会吃的新鲜食物,又仔细检查饲育箱的周围,确定没有可疑的缺
,这才把箱子盖上。
或许她明天应该再去翻翻林教授所留下来的资料……
“啊!痛!”月蝶一不小心手指被叶片划
。“讨厌……”
血珠倏地冒出,她不加思索地放进嘴里吸吮,用另一手关上箱子。
白里透红的指腹上出现一道刺目的白色痕迹,伤不
,一会就止血了,她也懒得擦药,洗了个澡,开好冷气,就上床补眠了。
或许是真的太疲累,沈月蝶从下午睡下去,过了晚餐都没醒来,睡得很沈。
是夜。
运转的冷气突然停止,房间变得闷热,床上的月蝶难过地翻了个身,全身开始冒汗,意识渐渐从睡梦中转醒。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听到昨晚的那个声音,移动的声音。想要起来察看,眼皮却疲惫地睁不开来,身子也异常地沉重,连手指都抬不起起来,仿佛被
压住似的。
挣扎了一会,声音消失了,她又再度回应周公的召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月蝶的意识又再度转醒,眼睛微微睁开,天色还早。她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何突然醒过来,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接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底发毛。
她紧张地看着门窗,还以为有小偷什么的,可是瞧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个东西。
藉着外微弱的路灯,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东西很小,比米粒稍微大一点而已,就黏在灯管上。沈月蝶疑惑的看着上面只有米粒般大小的黑点,发楞。
自己在发什么神经啊!
这样骂完之后,正想要闭上眼睛的刹那,她看到那米粒动了!!!
她赶紧张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吞了一水,紧盯着那个黑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沈月蝶松了一
气的同时,心里暗骂,明天一定要找某某
算帐,害她……
“啊!”她想要惊叫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黑影又动了!!!
这次她看得很清楚!动了!
沈月蝶瞠目盯着灯管,想要开灯看看,说不定那只是一只小虫,蚊子?苍蝇?或是……什么都好!
谁来告诉她,是她看错了!!!
怎么那个黑影移动的方式很像蚯蚓……或者说,很像毛毛虫!
一曲一伸,一曲一伸……
就如同她在研究室里观察了几千几百遍的伸缩运动。
慢慢地往她顶移动……
她是不怕蚯蚓也不怕毛毛虫,但是哪有蚯蚓或毛毛虫可以在光滑的玻璃管上爬行而没掉下来的!!!
然而正当沈月蝶想要跳下床的同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连一只手指都不能移动……
脑袋里害怕得无法思考,自己究竟是因为害怕得无法动弹,还是……?
惊惶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米粒般的黑影,做着曲伸蠕动往自己顶正上方
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就如同她心底最惊悚的想像,那个鬼东西终于掉了下来,就掉在她的身上,胸部上面……?!
恐惧成真!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东西在她上蠕动的恶心感觉……
“呜呜……”她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全身剧烈颤抖。
那奇怪的东西爬啊爬的,从她的右胸爬过,爬上敏感的峰……
她噙着泪水,不住祈祷。
慢慢地爬啊爬的,越过双峰间的峡谷,来到左边胸脯……
神哪!谁来救救她吧!
沈月蝶泛着泪光的美目紧盯着胸前,拼命祈祷那东西赶快爬走。
时间过得特别缓慢,那东西在她胸脯上绕了许久,才沿着她的左手慢慢爬了下去。慢慢的,慢慢的,沿着手臂、关节、手腕、手掌,爬到手指……
就是沈月蝶睡前受伤的那只手指,然后钻到伤
里,进
皮肤,在皮肤下面蠕动……
“啊----不要!!!”沈月蝶惊叫,上身猛地弹坐而起。
“呼、呼、哈……哈、哈……是梦?”沈月蝶喘着气,举起左手检查。
翻来覆去。什么都没有。没事。只是作梦。一场恶梦罢了。
“流了好多汗。”沈月蝶放心之后才发觉自己满身大汗。
脱掉汗湿的睡衣,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汗水打湿的发,黏在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有点心烦。
“这只是一场恶梦。”沈月蝶这样告诉自己,打开莲蓬,清凉的水花
洒。
沈月蝶挤了一点沐浴在沐浴球上,仔细地搓揉被虫子爬过的部位,细碎的白色泡泡随着沐浴球,滑过曼妙的,在高耸的胸脯,圆润的手臂,留下一道又一道
白色痕迹。
随即被水冲刷,沿着纤细腰枝,紧实部,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缓缓流下……
☆☆我☆☆是☆☆第☆☆二☆☆天☆☆的☆☆分☆☆隔☆☆线☆☆
洗过澡,沈月蝶恢复神,打了一通电话给展华,手机响了老半天,就是无
接听。沈月蝶不死心,又拨了几次,还是没有
接。
沈月蝶心里越想越火,索拨电话给安扬,叫安扬来接她,直接杀去展华住的地方。没想到安扬竟然说,他们都在陈陈住的地方,今天放假,陈陈的父母从东部过来,同学们一起帮忙整理陈陈的……遗物。
“喔,这样啊……”
“你要不要过来?”电话那这么问。
“……”
“陪他爸妈聊聊就好,不是要你帮忙搬东西。”
“我是OK!可是有有空过来接我吗?我不知道地址。”
“好,我找过去接你。”
她跟陈陈不熟,虽然他们在同一位老板底下做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能说是处不来吧。同班几年讲不到几句话,聊天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只要陈陈在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不是很好相处的感觉。
这一天过得很缓慢却又很快地天黑了。
过得缓慢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该跟陈陈的父母说些什么,一直努力找话题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气氛又很凝重。
后来安扬整理陈陈研究笔记的时候,发现一本记,就拿给陈陈的父母。俩老一看,泪水就哗啦哗啦地流开了。过了好一会,陈爸爸才止住泪水,开始看
记,一边看还一边念给陈妈妈听。
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把记
给她,说他们老花眼,看字看得很吃力,希望由她代念。推托了老半天,既然
记主
的父母都不在意,而且也没
比她有空,她就只好接下这份差事。
本以为只是无聊的流水帐,没想到后面竟然看到奇怪的纪录。里面有一段写到陈陈梦到一个恶梦,有关虫子的恶梦,里面的形容令她联想到今早的恶梦。
她没有很在意,会注意的原因是上面期刚好就在教授死后的隔天。后来她发现后面每一天陈陈都有纪录自己所作的梦,写得很模糊又很离奇,不太好懂。
里面还有提到他们最近研究的蝴蝶卵,内容都很短,但是从那些文字中,不难看出陈陈对这个研究好像有所突。于是她把安扬叫过来拿给他看,看了之后安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
,然后把刚刚整理到的资料拿给她看。
陈爸爸陈妈妈看到他们研究起资料,并无不悦,反而很欣慰地说,如果这些东西对他们有用处的话,拿走没关系,说能够帮上同学的忙,陈陈地下有知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时间就在他们寻找资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了,等他们察觉时,其他都已经回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便告辞了。至于资料,安扬说先放在他那里,等他整理好再给她。
一起吃过晚饭,安扬载月蝶回家。
回到住处,沈月蝶按照惯例检查饲育箱,卵的数目跟她早上看的时候一样,了两个,可是箱子里找不到孵出的幼虫。换上新食物,做好记录,洗澡后沈月蝶终于躺到床上。
这一天很忙,沈月蝶一下子就睡着了。
梦里。
“这是哪?”沈月蝶一个在黑不见天
的地方走着。
偶然地冒出这个念。却也没多想。
乌漆抹黑的地方,虽能视物,但是看得见与看不见没有什么区别。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天没有地,更看不到任何有生命或无生命的物体,比一个半夜走在无
的暗巷还要令
心惊。
到底走了多久?她不清楚。也没意识到为何自己要一直走,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她,不停地低语--走、快走!
身后又传来那种奇怪的感觉了,她不敢往后看,一直追逐自己的声音,看不见的声音……
“好累……”她驱赶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茫无目的走下去。
要走到什么时候?
好几次她都想放弃算了。可是尾随在后摆脱不掉的毛骨悚然声响,一再令她打消放弃的念,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进。
“欸?那是什么?”她语气不禁露出一丝兴奋。
终于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看见一个东西了,她更加卖力地朝那物体的方向前进。
一个米白色的小点,随着她的靠近,慢慢地放大、放大、再放大,终于,她看出来那是一个‘米粒’。
“怎么会有米粒?”模糊中,好像有种隐约的印象。
终于,她来到这颗不知道是否能称为‘米粒’的前面。远远看来,这的确是一颗‘米粒’,但是走到跟前,她发现这‘米粒’竟然比自己还要大。
她好奇地伸出手,以手指触碰眼前晶莹剔透的米粒,随即她发现这颗米粒非常地柔软,软绵绵中又带着一弹
,触感像极了菲梦斯的水床。她试着将泰半个身体的重量放到米粒上,欣喜地发现这米粒非常坚固,足以承受自己全部的重量。
“呼~”她舒服地叹了一气,将整个身体埋进这个高级水床,再也不想动了。
清凉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肌肤,光滑修长的大腿,白晰诱的小腿肚随着水床微微晃动。她不由自主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嘤咛一声,水蛇腰轻扭,换了一个姿势,继续享受水般的按摩。
从她僵硬的颈背,酸软的腰枝,一直到那修长的美腿,玲珑小巧的脚指,全身毛细孔都受到这无微不至的细腻呵护,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慢慢地,睡意侵袭了她的眼睛、她的神经、她的意识,朦胧中,好似有轻抚她如丝般细致的肌肤,温柔地抚弄着,睡意渐渐加
……
不知昏睡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搔痒感,将她从睡眠中唤醒。
星眸半睁,她眨了眨眼,神智还有些迷濛。
“嗯?”突然觉得胸前有种紧迫的感觉,她不经意地瞥向自己的胸部。
顿时倒抽了一气。
这不经意的一眼,令她发现自己胸部以下的身体已经陷水床之中。她慌张地想要爬起来,却诧异地发现,双手早已被水床包覆,犹如在水中一样,没有着力点。
不,应该说是沼泽。这些如水一般透明的体,既黏稠又恶心。她左右摇晃着身体挣扎,然而水床就如同无底沼泽般将她往下拉坠,张开饥渴的血盆大
。
“啊……呜!”正当她想张嘴呼救,这时猛地一个异物趁机窜进她的中。
“嗯……”她难受地哽咽一声,眼泪差点被呛出来。
一根白色的条状物从水床延伸出来,仿佛有生命似的,在她嘴里捣弄着。色
地与丁香小舌纠缠,在她编贝玉齿上刮搔,有如吸盘似的黏腻地吸吮她的
腔壁,最后还想伸进她的喉咙。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开始反抗,拼命地摇晃着,想甩掉这条肮脏下流的丑东西,但却发现无论她怎么躲就是甩不掉。
她会害怕那种看不见的东西,但可不代表她会怕这种莫名其妙的鬼东西!
一突如其来的怒气,她愤怒地想将这讨
厌的东西给咬断……!
“啊!”
正当她要用力咬下去的时候,如针灸般的疼痛遽然从她两耳传来!
不知何时,从水床又分出两条变态的触手,钻进她的耳朵,将她脑袋牢牢固定住,并且侵犯她脆弱的耳膜。
耳朵不时传来‘啪啦啪啦’的撞击声音,触手进进出出,时轻时重,伴随着湿滑冰凉的恶心触感,在脑袋里回响……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怕那变态的触手一不小心戳
自己的耳膜,钻进自己的脑袋……
这种无止尽的恐怖想像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令她不敢动。
然而在她神紧绷心力
瘁的同时,身上的衣服正一点一滴地被侵蚀,慢慢消失。原先的大‘米粒’变成许许多多的小‘米粒’,像极了一只只又白又胖的蛆,又像是变形虫的触手末端,逐渐消融她的衣服,引发一又痒又麻的感觉。
“啊……”她敏感的身体一阵轻颤。
虫子在她尖挺饱满的酥胸,蠢蠢欲动。一会儿分散成蛆,攀爬着傲的玉峰,一会儿集结覆盖住她惊
的浑圆,引得她一阵恶心,却又麻痒难耐,搔呵着她敏锐的神经末稍。
“嗯……啊……”她极力忍受,嘴里不断吐出压抑的呻吟。
原先伸进她耳朵和中的触手大概是发现捅错地方,已经撤退。她才稍微放下紧绷的神经,便感受到从身体其他地方传来的怪异感受。
之前包住她的体变成小虫后,在她身体各处
爬,而这个水床好像长毛了一样,到处都是触手,长长短短好似披了刺猬的毛皮,又好似藤蔓一般,缠住她的四肢。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服已被侵蚀到近乎殆尽,只剩几丝布条还危危颤颤地挂在几个重点部位,随着被任意摆布的身体晃动,若隐若现。
这些半透明的触手紧紧缠住她一丝不挂的娇躯,跟木乃伊似的,一条又一条缠在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挣扎的手臂,像是绑绷带一样绕起她的胸部,肥美的凝脂被勒出的沟痕。
红的突起,透过半透明的屏幕,愈发尖挺。绳子般的触手毫不留
地勒紧,她一边喘息,一边大力晃动自己的身子,想要挣脱,宛如被捕获的蝴蝶,不住拍动她脆弱而美丽的翅膀。
“啊……!”一条触手终于缠绕住她纤弱的颈项,用力地往后拉扯,她的下不得不高高仰起,如垂死的天鹅一般露出优美的弧度,嘴唇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开,惹
怜
地颤抖,迫切而痛苦地吸气。
此时一条触手再度进攻她温暖的嘴,这次毫不客气的直捣黄龙,往她喉咙硬送。
“咳、咳……呜!”她被呛得不住飙泪。
嘴里的触手迅速地捣弄几次之后,骤然释放出大量的体。带着一
奇异的腥臭味,差点把她呛晕。忍不住想要呕吐的,然而喉咙却被触手堵住,
体只能回流。
“恶……咳……咳……恶……”顺着食道流进她的胃里。
大量浓稠的体不住灌
,数度呛
气管的难受,令她学会乖乖地吞咽。
缺氧的脑袋已经忘了什么叫做反抗。
缠在身上的触手,她已无力去管,任摆布。
触手缓缓地收紧,左右滑动,在柔的肌肤上制造一条又一条的勒痕,胸部凹陷的
度以及被任意地挤压变形,令
感到
体的奥妙,充满弹
却又柔软的不可思议。
“啊!”
一条触手‘啪!’地一声,毫无预警地抽向她圆翘的部,立时白晰的肌肤上浮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咳……咳……呜……”她一个分心,体又呛
气管,痛苦地眼泪直冒。
“啊!”又一条鞭子毫不留地抽过她的,擦过敏感的突起,她身体剧烈地颤动。
“咳、咳!……呜……”她的挣扎又再度被呛气管的
体给打消。
逐渐地,那些具有麻醉作用的腥臭体发挥了效果,她身体渐渐放松,慢慢的适应……
原本火辣的刺激,渐渐只剩下麻麻热热的感觉,痛楚消失……
神智恍惚……
“啊……嗯……哦……”中的触手不知何时又离开了,从她嘴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好奇怪……但……有种舒服的感觉……
轻飘飘的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
触手像海葵一样,轻轻抚弄着被捕捉的猎物。刷过她细腻的肌肤,柔
敏感的大腿内侧,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徘徊流连,她舒服地嘤咛出来。
这时,两条触手悄悄地溜到鲜美的蛤,偷偷地掰开那
唇瓣,霎时露出鲜
肥美的蛤
,而在旁等待多时的另一条特别粗大的触手迅速上前,准备冲锋陷阵。
“啊!不!不要----”突来的痛感让沈月蝶瞬间清醒,嘶声尖叫。
“不!不要!住手!”沈月蝶吓得双手挥,两腿
蹬。
“呼、呼……呼……梦?”这一用力让沈月蝶从梦中惊醒,疑惑地看着熟悉的房间。
“怎么会做这种梦?”
欲求不满吗?
回想起梦中的内容,沈月蝶脸上一阵热燥。有部分原因是来自羞耻,更大部分则是对于自己的反应--为自己的身体被莫名其妙的下流东西玩弄,却没有反抗到底而感到气愤。
太可耻了!绝不容许这种事再度发生!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心跳恢复平稳,正当她想要起床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奇怪的声音!
心跳再次急促,鼓动的耳膜清晰可闻。
这次声音出现得很突然,很清楚、很大声,好像近在耳边,却消失的很突兀,令措手不及。她害怕地不敢
动,两只眼睛紧张地骨碌碌转动,搜寻。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天花板、墙壁、床上、枕
旁都没有奇怪东西。
什么都没有。
沈月蝶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恐惧、疑惑、怀疑、不安的感觉错来袭,恐惧带来焦躁,焦躁又带来烦躁。最后她等得不耐烦了,心里越想越火,准备起身--霎时,声音再度出现!
沈月蝶心脏猛地一跳,身体僵住。
声音很近,真的很近,仿佛就在耳边一样。沈月蝶缓缓转,声音也跟着出现,停止不动,声音也跟着消失。
枕上洁白如新,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么,只可能是在自己的耳朵……
“真是自己吓自己。”沈月蝶松了一气,心想可能是
发的关系,左手很自然地往左耳摸去,将
发往后拨--那东西的确就在耳朵!!!
沈月蝶眼睛突然睁大,她感到自己的手摸到一个不明物体,她咽了咽水,将她摸到的东西拿到眼前。
再度困难地咽下水,眼睛直瞪着手指捏的不明物体--是一个
咖啡色,硬质的一团机丁质……就跟昆虫脱皮的外壳很像。
这东西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耳廓上?
沈月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僵硬了老半天,她好似想要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用手指轻轻地压了一下,仅仅稍微将两指靠近一点,还没有用力,那个奇怪的东西就碎了--碎了,而且如同泡泡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一点痕迹都不留。
沈月蝶仔细地检查枕、床单,洁白如新,什么都没有。她晃了晃脑袋,再仔细检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残骸……
☆☆我☆☆是☆☆第☆☆三☆☆天☆☆的☆☆分☆☆隔☆☆线☆☆
“哈啊……”沈月蝶又打了一个呵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在这一堂课中。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沈月蝶只想赶紧回去补眠,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思考。
一定是她还在作梦,早上……
“月蝶,你还好吧?”安扬关心地上前询问。
“嗯。”月蝶点了点,没有心
说话。
“又没睡好吗?”
“我要回去了。”
月蝶一副低血压,眼睛张不开,语气不善想杀的逗趣模样,像极了一只睡眠不足的小母猫,张牙舞爪。
安扬清了清喉咙,说:“咳,我等会没课,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月蝶乖顺地点同意。
“到了。”安扬叫醒半睡半醒的月蝶,给她刚刚在路上买的面包。“肚子饿了就先吃点这个。资料我还没整理好,过几天再拿给你。”
在路上稍微眯一下的月蝶,神智恢复了点,但还是很迷糊,差点忘了拿自己的包包。安扬见状不太放心,跟着上楼,亲自把月蝶送进屋子,这才离开。
“谢了……”月蝶迷迷糊糊中这么说,东西随手一扔,衣服也没脱就一栽进梦乡。
梦中。
“咦?这是哪?”
“喔~不会吧……”沈月蝶挫败地嘟哝,发现自己又来到那个阒黑空旷的空间。
很奇怪的,她知道自己在作梦。
“呼…呼、呼……!”在无的空间里,只有自己杂
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凌
的喘息。
知道自己在作梦,但是她却没想到要把自己从梦中弄醒,更没想到为何会知道这是梦境,反而在黑暗中狂奔。
跑到这应该可以了吧……
“哈、哈……呼……”沈月蝶弯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稍微休息一下,她勉强自己抬起那早已酸痛的双腿,继续行走。
“喔!该死!”沈月蝶的小腿突然一阵痉挛,狼狈地跌坐在地。
等到抽痉一过,她努力地按摩小腿,一面提心吊胆地四处打量。正当她觉得不能再继续休息下去,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四肢已被白色的触手给缠住。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触手将她的身体托高,离开地面。
“呀--色狼!变态!”其中一只触手遽然将她衣服撕裂两半,丰满的霎时弹跳而出。
一阵波晃动。
“住手!你这个大变态!”沈月蝶大骂,很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
然而除了嘴能动之外,她根本无法阻止触手的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猥亵的触手,一吋吋地剥光自己的衣裳。
她绞尽脑汁思考脱身方法。
触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地将她包裹起来,比包木乃伊还要扎实。正当她以为会被这些恶心的条状物给闷死时,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一个全白的奇异空间,但是依旧空无一物。
她踩在白色的地面,分不清天究竟有多高,究竟有多远,跟之前的黑暗空间很像。但是这里没有一丝黑暗,没有一点
影,她甚至无法区分周围是否有墙壁。
在黑暗中,一切都离得好远,好像没有尽。可是在这里,她仿佛觉得只要伸出手就会摸到墙壁一般,眼前就竖着一道光屏的那种奇妙错觉。
伸手摸索,她惊喜地发现那些恶心的触手消失了。而后她像盲一般,慢慢摸索前进。
没走多久,就摸到了阻碍,她往旁边绕过。但依然有阻碍,她不得不再往旁边继续摸索,然而无论她怎么走就是有墙壁挡在前面。于是她索后退,却发现后面也有墙壁,她疑惑地以自己为圆心绕了一圈。
“Fuck!”她已经被这些看不到的墙壁给困住了,没有出。
她并不怕那些恶心的触手,只是很痛恨罢了。而且连续遇到这种遭遇,令她一肚子火,有想要泄愤的冲动。要是现在那些下三烂的触手敢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不会吧!”
突然她感到脚底有种冰凉的感觉,那感觉很像是--某种体!
“Shit!”
……她低一看,果然是电视剧中老套的
节--密室淹水的戏码--从底下开始进水了!
要时平时她肯定会毫不留地嘲笑这种老掉牙剧本的编剧。可是当她自己变成这俗烂剧
中的主角时,那感觉完全不可同
而喻。尤其这个梦境是如此的
真,
真到她几乎以为这不是梦了。
随着水位上升,她疯狂地寻找,不断地摸索。
说不定地上有个隐藏机关。她努力摸索着,却一无所获,眼看水越来越高,她不得不站起来,把希望寄托在四周的墙壁,开始敲打。
然而希望再度灭,她内心暗自祈祷,上面会有出路,甚至开始祈祷起那些洒狗血的剧
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英雄救美、神迹、奇迹,什么都好,只要能让她逃离被水淹死的下场。
水慢慢地淹到她的胸、颈项、嘴
、鼻子……她踩着水,随着水位渐渐升高,她不死心地往上摸索。
终于,她摸到了阻碍……密密实实,毫无空隙地覆盖在她顶上……
她变成密封包装的罐装食物了。
水终于淹过她的顶。
灭顶,绝望……
不!还不到绝望的时刻!她闭气在水里继续寻找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奇迹,并没有出现。缺氧的肺部开始疼痛,神智也开始不清,她脑袋这时已经退化到作梦的少
逻辑思考程度,祈祷在最后关
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将她从这个水牢救出……
肺部好像要炸开一样刺痛,她绝望而无力地敲打四周。
剧烈动作令她氧气消耗的更快,心死了,放弃挣扎,也无力挣扎了……
终于,中仅存的空气也流失了,她投向黑暗的怀抱……
……
“呼、呼、呼……”她又能呼吸了?!
她还以为水会侵自己的肺叶,怎么会有空气?
她还在水里,被水包围的感觉仍然存在,但是自己竟然能在水中呼吸?!
……果然是梦。
水似有若无,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得到水的阻力。依稀在母亲的肚子里,羊水中一样温暖,将的自己给紧紧包覆着,安全放心。
劫后余生的心,被这温暖的水给融化了,剧烈的心跳渐驱和缓,现在只要等梦醒就好了,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呀!”腿上传来被触碰的感觉,令她猛地睁开双眼,注视自己的身体。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她身体依然传来被侵犯的讯息!
“啊!”她到抽了一气。
惊恐地看到自己的被看不见的东西给玩弄着,在透明的水中扭曲变形。峰被拉扯、旋转、挤压、逐渐挺立……
也被看不见的东西给剥开,翻出鲜可
的蛤
……
她惊慌地伸手阻止,却诧异地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就如同她所见,那里没有任何东西,除了透明的水、体……
她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看不见的东西给随意摆弄着。
纤细的双臂被弯折到身后,胸前的丰满因而更加尖挺突兀,色蓓蕾如雨露中初绽的花苞,颤颤悠悠。两腿则被撑开到羞耻无以复加的地步,肥美的外唇被剥开,露出敏感的小核。
虽然被看不见的东西给粗鲁地摆出这种令难堪的姿势,可是抚摸却很温柔。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面攻占她全身上下的敏感处,那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啊……”从嘴里忍不住溢出娇喘。
“嗯……”她又羞又窘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敏感的小核,在空气中渐渐突起、挺立,微微充血的小豆子像一颗殷红的珍珠,透明的露水轻点着这含羞带怯的花苞,在喘息中摇曳生姿。
细腻而温柔的抚,想要反抗却无从反抗起。脑中一片混
,然而身体各处传来舒服的感觉令她逐渐软化。
这只是一场春梦,会令自己舒服的春梦,没什么好排斥的,这很正常,不需要反抗……脑中一个声音这么低语。
“不……不要……”她轻轻摇,做最后的挣扎,微弱地抵抗。
原先的坚持,好像不再重要了,又好像忘了什么……
她又晃了晃,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事。
脑袋仿佛融化似地一样舒服。
不止意识,就连身体都好像舒服得要融化了。
“这样……好丢脸……啊……”身体也慢慢起了反应,不再抗拒这种美好的感受。
那看不见的东西,像水一般温柔地抚过她的敏感点,刷过她每一根神经末稍,像通了电流般,她敏感的身体起了酥麻的感觉。
她不禁轻扭起纤腰,迎合着水流的节奏。
“呼……啊……嗯……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些……噢……啊……”
她慢慢忘却掉一切,不知不觉的享受起抚,直到……
“啊!”她感到有一个硬物顶住自己的下半身。
好像骑马?
坐在透明的马背上,双手撑着不住上下晃动的身体。从双腿以及手部传来的感觉,就如同骑马一般真实。坚硬而流畅的肌,在她手掌下起伏,
部随之摆动。
透明的马?
每一次起伏,马背上强壮的肌就会与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做亲密地接触,微微磨蹭到她的
,然后离开。刚刚身体上还未消退的骚动,被这样若即若离地触碰,令她浮起一种心痒的感受。
心痒难耐。
“嗯……”可以说是失望也可以说是羞耻的声音,从她小嘴里吐出。
然而不知是回应她的渴望还是凑巧,她双腿间紧致的幽径,突然被某个巨大透明的物体给撑开,幽径内壁顿时一览无遗!
“不!不要!”
这实在太诡异了!刚刚的那份陶醉瞬间消退。她惊骇地想要挣脱,双腿不住蹬。
就像是即将要被柰上烙印的小母马,惊慌地嘶鸣、惊恐地踢蹬……
“住手!啊!好痛----”‘咚’地一声,沈月蝶摔到床下。定睛一看,是自己的房间。
“梦?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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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蝶,你还不回家啊?”一个正要离开研究生休息室的同学问道。
“嗯。”正在看网页的月蝶敷衍了一声,继续猛灌咖啡。
“你怎么了?喝那么多咖啡,也不怕失眠?”展华跑过来凑乐闹。
就是失眠才好。沈月蝶心里说到。
“你的眼圈好哪!”展华不识相地这么说,月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火气这么大?”
沈月蝶脆不理他,视若无睹。
“怎么了?”展华关心地问到。
沈月蝶皱了皱清秀的眉毛,说:“做恶梦。”
“恶梦?什么样的恶梦?”展华好奇的问。
“就是恶梦。”
“告诉我啦,是什么样的恶梦,惹得姑你不爽?”
沈月蝶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种梦叫她如何齿!
这时安扬抱了一叠资料过来,问:“做恶梦?”
“嗯。”她不想多说话,又灌了一咖啡。
“连续做恶梦吗?”安扬好像想到什么,在资料堆中翻找。月蝶还是不想说话,敷衍地应了一声。“你昨天没睡好也是恶梦的关系吗?”
“喔,难怪黑眼圈这么重。”展华说。
两都没理他,安扬又问:“这几天都做恶梦吗?”
“嗯,好几天了,有什么不对吗?”沈月蝶终于发现安扬的脸色有点古怪,好像想说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有点奇怪……陈陈的记里也提到这种状况……”安扬欲言又止。
“奇怪?这有啥好奇怪的?梦本来就有好坏,这种凑巧的事你也真能联想。”展华不甚认同地说。
沈月蝶横了展华一眼,问安扬:“哪里奇怪?”
沈月蝶本来也想对这种巧合一笑置之,但被展华这么一打岔,反倒引起她的叛逆心理。
“从这里开始,提到虫……你看看。”安扬将资料里面的记拿了出来,翻到陈陈还活着的最后那几天。
沈月蝶接过记,看到安扬所指的地方,上面的字母--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拉丁文’。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陈陈就是这点最奇怪,没想到他连写
记也用拉丁文。
陈陈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平时说话就不时冒出一句拉丁文,也不管别
听得懂听不懂。或许他从小立志当个神父,关于这点她也无权置喙。但是没想到连写给自己看的
记中也用拉丁文……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种
了。
沈月蝶逐字看下去,里面除了偶尔冒出一两句拉丁文或单字以外,阅读还不成太大的问题。里面写到他梦到有一只怪虫,跑到他身体里,从耳朵钻进去……
看到这里她脸色有点难看。梦境内容写得很真,好似真有其事般。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她指着后面几页的单字。
“嗯,从前后文连贯的意思大概是‘蛹’、‘孵化’、‘吸收’、‘生命’这几个字。”
“上面写着他梦到自己被一只怪虫钻进耳朵里,在他身体里面移动窜,后来那只虫子在他脖子处变成蛹,吸收他的生命力,然后孵化成……最后那个字没写完整,不知道是什么。
记就写到这里,后面没了……”等月蝶看完后,安扬还跟她说了他翻译出来的大致意思。
沈月蝶在看那些文字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听完安扬的说法,心里更是有种发毛的感觉。
“还有……”安扬拿出一张便条纸,递给月蝶。“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是林教授的笔迹,上面也写到类似的况。”
“啊!”沈月蝶惊喘一声,突然用力摇晃部。
那模样就好像是……想要甩开什么?
“你……还好吧?”两担心地看着月蝶。
沈月蝶喘着气,眼睛四处游移,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美丽的瞳孔布满明显的惊惧。
“有……有虫吗?”沈月蝶摸着自己的左耳,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恐惧。
“虫?”
“你们没听到……不,我听到翅膀震动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翅膀振动?”
“喔,是苍蝇或蚊子吧?”
“苍蝇?”可是室内没有苍蝇的身影。
“蚊子吧?夏天蚊子很多。”
“蚊子?……是蚊子吗?……大概吧……蚊子……”
“你没事吧?”
“嗯?……喔,没事。我没事,可能是没睡好的关系,太敏感了……”月蝶又咬了咬下唇,脸色的确不太好看。“安扬,你资料还要用吗?可以先让我看吗?”
“没问题。这些是我已经整理好的,还有一些外文资料以及简报我还没弄好,放在家里,过几天才能给你。”
“嗯,不急,先谢了。……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展华抢先说到。
“……好,谢谢。”月蝶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
回到住处,沈月蝶不敢睡,抱着咖啡猛灌,坐在床上看起刚刚拿到的资料。一页一页往下去翻,研究记录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陈陈研究的方法挺异想天开的。
例如,他竟然把虫卵拿去冷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