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整个顿时跳离了床沿三大步。
掩去惊呼声,她伸出青葱玉指,指着那个不知何时已躺上床的,她的视线不知是该放在他打赤膊的上半身,还是那张俊逸到她想一拳打上去的脸。
“你……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躺上去做什么?”
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像只猫,却不知道他连动作都像猫,无声无息,想吓死呀!
他好整以暇地撑起上半身,眼神邪肆地自她身上来回兜了好几遍,他朝她勾手,逸出一道慵懒又带忱感的嗓音。
“你不是要来服侍我,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过来,良宵苦短,我等着你。”
柳无连忙用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襟
,目露凶光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敢对我怎样,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子,会和你做些……做些下流的事,你忘了你身边还睡着个小孩吗!什么服侍你?!这么无耻的话你都敢说出
……”
这会儿,他发出啧啧声,故意显出惊讶貌。“柳姑娘是想到哪去了?我提的服侍不过是要你过来替我们盖盖被,如此简单的服务罢了。”
他语气忽地一转,挑起一抹轻佻的笑容说着:“还是,柳姑娘其实很想和我做做其他的事……”
“你给我闭嘴!”
这烂,分明故意让她往歪处想。
“好吧!既然柳姑娘什么事也不想做,那我想休息了,劳烦离去关门时,小声。”
柳无哑
无言,眼前说完话的男
居然就这么把她当空气般,身子躺平,合眼睡去。
无形的怒气涌在她胸,管他什么小声,柳无
忿忿的撞门出去,一脚把门踢上的她,再一次,知道自己又输了。
算了,他住就让他住好了,若再多花心神在这上
,她铁定会被气死,铺子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跟个区区无赖在此处闹可不像她的作风,反正三个月一到,她就有权拿着扫帚将他们撵出去,哼!
想通了的她,心顿时好了许多,把
一扭,她甘心的离开。
门扉后,那张原本带着睡意的眼,蓦然睁了开,并流露出兴味目光。
她若知道自己晚上去了哪、做了什么事,会是怎样的表?
“柳老板、柳老板,你快出来呀!柳老板——”
“砰!”
翻身没翻好,一个影摔下床。
“要死了,谁一大清早就吼
叫!”撑着地,一手扶着生疼的腰,柳无
呵欠连连自地上爬起身。
睡惯了自己的床,还真有些不习惯床位方向的改变。
“柳老板!柳、老、板——”叫喊的像是怕她听不见似的,竭力嘶声大喊。
有些哀怨兼无奈,她拎起架上外衫套上,随手理起散落的青丝,盘了个简单的髻,垂落几许发丝在顿旁!迅速整顿完毕。门刚打开,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婢就撞了上来。
“哎哟,我说迟儿,做什么一早慌慌张张,是天掉下来了还是有来砸场?”欺负她没睡好吗?
她半夜才合眼,推算时辰,也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不……不是天掉下来……是……有……有……”名唤迟儿的婢,大
大
呼着气。
这个迟儿动作伶利,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慢吞吞的,常让听了想打盹儿,尤其是像她这种脑子还在浑沌中的
。
“有来找碴?”柳无
随
说说。
“是……是……”
“什么!”两眼一瞪,她的神马上复苏。“谁那么大胆,敢上我绝
庄找碴?”
“不是……是……”
一会说是,一会又说不是,柳无快被她弄得
昏脑胀。
“到底是什么?”
让她这么一吼,迟儿吓得赶忙提气,努力说了出来。“是有
……指称绝
庄内有……有贼,还说若不
出……偷儿来,他们……他们就要报官。”
“贼?报官?”她听得满脸莫名其妙。
哪来的贼,怎么她都不知道?“说我这儿有贼的在哪?”
“他们……他们在铺里……”
柳无眯起了眼。他们?意思是有很多
!
三步并作一步,柳无穿越长廊,飞快绕过秋意盎然的庭院,来到连接外铺的那一片蓝色布帘,举起一手掀了开。
是有群站在这儿,而最前面为首的,抖着凸大肚子的胖子,她认得。
一个靠着妻子娘家得势,为富不仁的商——唐老爷。
“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唐老爷好兴致,一早就有空上我这绝庄走动,还带了大批
马过来让我做生意呀!”
柳无漾着抹客套笑容,缓步出来。
“柳老板,明不说暗话,我不想为难你,快快把贼
出来!”
唐老爷吹胡子瞪眼,恶声恶气的警告,一双贼眼还不时打量几下眼前窈窕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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