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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书】(17-28)(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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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3

二十三章 话本都是骗

夏侯音伸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道:“是与你在一处没错,是你去买灯笼的时候遇见的。”

“那时我在街边等你,往的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你了,我害怕你找不见我正想着站在高处显眼一些,谁知撞到了他。”

陆晏吟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她也坐到桌边,忙问:“后来呢?”

夏侯音没急着继续将,反而皱着眉道:“你这什么点心,真是十分难吃!”

她咬着牙吞下剩下半块糕点,才慢悠悠开

“我回一看,他神色不太好,像是被我撞疼了。”

陆晏吟听到这儿,“哧”一声笑出来。夏侯音要白她一眼,却被她抢先道:“你且等等再白我,我原本以为是才子佳月下相逢,谁知到了你这儿是这样子......”

她说着又笑起来,夏侯音气不过,反唇道:“什么才子佳,那都是话本里诓骗的,这你也信。”

“哎呀,你别笑了!”

陆晏吟被她伸手拍了一掌,这才收敛了笑意,让她继续讲。

“其实也没什么,然后我就问是否把他撞疼了,他一听反而向我作揖,向我拱手表歉意,”夏侯音托着腮,“他不知有什么急事着急要走,我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这穿了一身略显陈旧的袍子。”

“没了?”陆晏吟喝了茶,问。

夏侯音摇,“当然不是,后来我去戏馆听戏,又遇上了他。”

“他似乎也记得我,待戏散后又向我赔礼道歉,我这才知道他叫骆必蓁,如今在朝中为官。”

陆晏吟点了点,问:“那你们再后来可有见过?”

夏侯音有些苦恼,摆手道:“自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只能从身边那里打听一些他的消息。”

她摇着陆晏吟的手臂,道:“所以阿吟,你帮我问问荀侍郎可好?”

“可以是可以,但我听你说这些,怎的感觉你还没见他几面就说‘心悦’,会不会有点太率?”

夏侯音笑了:“你与荀侍郎还没见几面就成了婚,这不也是率?”

她点了点陆晏吟的眉心,说:“你呀就是话本看太多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细水长流来方长的事,不都是当下就做决定吗?”

陆晏吟被她说愣住了,正要与她争辩一番,她又开

“说起来,你还没与我说过,成婚后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陆晏吟不愿多说。

夏侯音看她这个样子,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道:“荀侍郎对你怎么样嘛,外思慕他的娘子可多着呢,你当心他娘给他纳妾。”

陆晏吟也白了她一眼,说:“明彻没这个意思,再说了姨娘也不会这样做的。”

“好好好,是我多心,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陆晏吟:“你说。”

“荀侍郎看着清风朗月的,你们可圆房了?”

这话一出,陆晏吟忙瞥她,道:“你做什么问这些?青天白的......”

夏侯音一笑,“有什么好羞的,这事男能做能说,偏咱们就不成?快说快说嘛!”

陆晏吟想着她刚说的话,有些跑神。

夏侯音的话不假,荀鉴看起来确实光风霁月没什么凡俗的念,但他在榻上可不好说。

前两回陆晏吟被他磋磨的又哭又求饶,硬是没什么用,要不是她身体吃不消,荀鉴又公务忙,只怕是夜夜要做。

她想起荀鉴,锁骨上的咬痕就微微发烫。

再回神时发现夏侯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

陆晏吟说着抬手,摸了摸面颊,以为自己脸红了。

实则不然,夏侯音只是好奇,陆晏吟是怎么能做到说着说着话就走起神来。

“你想什么呢?快告诉我呀。”

陆晏吟被她烦得快受不了,点了点以作回答。

她脑子里七八糟的跑过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以为夏侯音要继续问下去,谁知道对方话题又拐回心上身上。

陆晏吟在她絮絮叨叨的碎碎念里,有一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

她虽然有时嫌弃夏侯音唠叨个没完,不过答应的事说到做到。

夜里荀鉴刚躺下,陆晏吟就提起此事。

“你那个同窗骆必蓁,是个什么样的啊?”

被她没没尾这么问了一句,荀鉴不免有点懵,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什么,我有一位朋友想知道......”

荀鉴翻身,与她面对面躺着。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他想了想,道:“上回与你说他在刑科,我们如今也许久未见,要说他的近况我也实在不知。”

“从前呢?”

“从前......”荀鉴沉吟片刻,“在书院时他就十分刻苦,先生也常夸他,只是他家境不太好,只有一个寡母将他抚养大,也无兄弟姊妹。”

陆晏吟“哦”了一声。

荀鉴搂着她,忽然低,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从前的事?”

陆晏吟抬,对上他的眼神。

她开道:“你从前成里与我外出胡闹,不是东边爬树摘果子,就是西边喂狗追鸭子,有何好问的?”

话毕,她感觉荀鉴无声的叹了气。

“那我离开以后,你我未见的那些年,你不好奇么?”

第二十四章 这些年

陆晏吟说:“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你不常与我说起,我以为你不愿多说。”

荀鉴在黑暗中又叹了一声,语气无奈道:“你成都在想什么?”

“这几都在想你,今在想别的。”陆晏吟认真的答。

荀鉴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那么,明彻,给我讲讲你离都后的事吧。”陆晏吟说。

荀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

陆晏吟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等他再度开

荀家离开都城时是天德帝李暄在位,时值天德十五年。天德帝子众多,所以当年储君之争十分惨烈,皇子们各怀鬼胎,有的私下勾结大臣,有的甚至妄图宫。

那时荀峯不过是个品阶低微的小官,因为储君之选一事得罪了权贵,被下令贬斥到了洛洲。

荀鉴离都那一年,他刚刚满十岁,陆晏吟八岁。

陆晏吟对于荀鉴的亲生母亲的记忆不是很多,如今能想起的都是一些十分陈旧的画面。

比如有一回她在和荀鉴出去浑玩,傍晚时才回到家中,进门便看见荀母和母亲周致仪坐在树下扇着扇子,正聊着什么,两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荀母格温柔似水,对于孩子十分宠溺,她看见站在门的小丫陆晏吟,笑着招手唤她到跟前。

捏了捏陆晏吟的小脸儿,冲周致仪夸道:小阿吟是个美胚子,长大了要不要给我们明彻做媳儿呀。

那时陆晏吟还算是小孩子,对于“美”这一字没有太多概念,她见过的美不多,母亲就算一个。

她看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夫一次感觉到温柔的美是这么冲击心。

这样的画面给自己留下很的印象,以至于她有时会想,荀鉴长得俊美,是像母亲的缘故。

荀鉴很少与她提及亲生母亲,陆晏吟猜测,大概是因为母亲的离去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

宣仁元年,也就是荀家离都后的第二年,荀母过世了。

她走时还不到叁十岁。

周致仪知道这事是在荀父寄给陆龄生的书信中,她伤心至极,大哭了一场。

陆晏吟听母亲留着泪叹“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她听不懂,但能懂得其中的伤感。

芳魂已散,红颜薄命,她想,荀鉴一定很伤心。

“洛洲不是个好地方。”荀鉴终于开

“常年旱,天不眷顾,我们去到那里,连维持生计都难。”

荀鉴平静的道:“母亲是去了洛洲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最后还是没能撑到回都的一。”

他没有说那些年是怎样的艰难,光景是如何的难过,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出让揪心的话:那个地方要命,他的母亲在那死去。

陆晏吟很想安慰他,但开时却不知怎么措辞,她顿了顿,抽出手臂用手掌轻抚着荀鉴的鬓。

荀鉴将她的手捉住了,道:“怎么跟哄小孩儿一样?”

陆晏吟埋首在他颈间,蹭了蹭,没说话。

荀鉴接着说:“新帝即位,原先的吏部尚书因为政斗失败病死在狱中,父亲的仕途才有了一线生机。”

“你在徽山书院,过得开心吗?”陆晏吟忽然问。

荀鉴笑了,道:“我与骆元举不同,整被先生追着训斥,读书嘛,哪有什么开心与否。”

陆晏吟也笑,将他抱得紧了些。

“连中叁元的荀明彻,也会被先生训啊?”

荀鉴颔首,“我的糗事可不少呢,这事旁都不知道。”

“说来听听?”

“不要,”荀鉴拒绝道,“你听了后准会拿这个说事。”

陆晏吟更好奇了,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道:“你存心吊着我,快说快说。”

她边说边去摇荀鉴的胳膊,荀鉴看她这副磨样子很是少见,无声的笑。

“你当真要这样缠?可别后悔。”荀鉴抓了她的手不让她动。

陆晏吟一听这话,更来劲了,想都没想就道:“那又怎样?你说还是不说?”

话刚出,她就有些后悔了。

荀鉴停了笑,静静地盯了她几秒钟。而后微微起身,臂上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把固定在了胸前。

陆晏吟扭动着身体要挣扎,却听他道:“怎么不说了?”

她感觉到荀鉴的目光在自己面上游走,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掌微微摩挲着。

陆晏吟没再动了,改了气“乖顺”的道:“我后悔了,你松开我。”

荀鉴没说话,屋内很安静,只剩两的心跳在黑暗中怦怦。

“荀明彻,你怎么不说话?”陆晏吟试探的问。

“阿吟,”荀鉴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很想你。”

“......嗯?”

陆晏吟应着,心里已经明了。

荀鉴说,这些年,我很想你。

九年很长,长到两已经长成,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孩童,可它又很短,短到两相拥的瞬间能想起的只有彼此在身边的“那一年”,这些年的记忆被压成一块扁扁的糕点,不去尝它,不能体会其中的苦涩。

陆晏吟笑了。

黑暗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在蔓延。

第二十五章 母亲

陆晏吟趴在他胸膛上,她伸手,用指腹轻贴上荀鉴眉心,想要将那份愁绪抚平。

荀鉴没动,就这么任由她指尖微凉的皮肤贴上来。

陆晏吟没有说自己也很想荀鉴,这样的话在此时只会加重这种幽幽的绪,这个瞬间,她想让荀鉴开心。

“别皱眉了。”陆晏吟轻声说。

荀鉴终于伸出手将她的指腹捉住,放在自己掌心后,他缓缓开:“嗯。”

“荀明彻......”陆晏吟看了他一会儿,“有没有讲过,你长得很好看?”

“什么?”荀鉴有些没反应过来。

陆晏吟说:“我在夸你。”

荀鉴笑了,他似乎颇为认真的想了想。

“有的。”

“谁?”陆晏吟眸光一亮。

荀鉴抚着她的发,慢悠悠道:“我在徽山书院时,有一位娘子夸过。”

陆晏吟盯着他,问:“娘子?她怎么说的?”

“记不太清了。”

“说谎,这怎么能记不清?”陆晏吟不信。

荀鉴按回她要起身的动作,语气无辜:“真的记不清了。”

陆晏吟又问:“记不清,还是记不清话?”

荀鉴无奈的解释:“那娘子是教书先生的夫,你想哪儿去了?”

“哦。”陆晏吟撇嘴。

谈起母亲时略显凝重的气氛被冲淡了,陆晏吟眯着眼睛,有些犯困。

她换回最初的姿势,被荀鉴搂着躺在枕上,要睡着时,听得荀鉴问:“再过几便是我们阿吟的生辰了,可有想要的礼物?”

陆晏吟困得意识模糊,迷迷糊糊道:“明再说,困。”

荀鉴没再多说,一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又低吻了吻她额,轻拍着她的肩膀。

“睡吧。”

陆晏吟闭眼,跌了梦境。

这觉睡得累

光怪陆离的梦境不断,她被迫走进一段又一段碎片似的场景,这些拼凑起来的梦游离在真实世界的边缘,梦中物却不陌生。

大概是身体弱的缘故,陆晏吟从记事起就多梦。旁睡觉是将养身体,她却是损耗心神,往往一觉醒来,各种绪涌上心,待细细回忆时,却抓不住细枝末节。

今夜的梦便是如此。她游走在各个故事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有时像个局外有时又亲临其中。

这一段梦里是四月的天,长莺飞,清风拂面。

陆晏吟踏进院子,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她绕过影壁,看见周致仪和一位以扇掩面的坐在院里那棵石榴树下,谈笑间晃了发间的流苏簪子。

陆晏吟揉了揉眼睛,要将那看清。

“小阿吟,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呀——”

陆晏吟听话的走到跟前,看她拿掉了掩面的折扇,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

荀母陈复容伸手,将陆晏吟身上的泥土轻轻拍掉,问:“明彻呢?”

陆晏吟指了指身后,陈复容向影壁后看去,却没见着

她也没急,只是嗔道:“这混小子不知又跑哪儿去了。”

陆晏吟在梦中不是小孩子的样子,她跑到院里的大水缸前将自己照了一番,叁绺,长比甲,是已出阁子的装束。

可陈复容开叫她“小阿吟”,显然是还把自己当成孩子一般唤。

陆晏吟许久没再见到荀鉴的母亲,这样一位温柔似水的子。她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仔细的盯着陈复容瞧,一样的模样,一样的场景,甚至说话时嘴角翘起的弧度都一般无二。不知怎么,她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子,忽然有想流泪的冲动。

她没有亲眼目睹荀母死去的样子,信中的只言片语只能搭建出一个模糊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那是一副美油尽灯枯,亲泪眼滂沱的场面。

陈复容的目光停在陆晏吟身上,将她打量了一番,忽然轻笑着开

“小阿吟,长大了要不要给我们明彻做媳儿呀?”

陆晏吟听着这句无比熟悉的玩笑话儿,终于忍不住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她。

眼泪沾湿了的衣裳,陆晏吟抱着她,想和她说这些年荀鉴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可开时却发不出一个字。

“阿吟乖,”陈复容抚着陆晏吟的发,“是不是明彻欺负你了?”

陆晏吟摇,忽然想起荀鉴,她回,急忙的寻找着荀鉴,全然忘了自己在梦中。

照在影壁上投出巨大的影,天色变幻着,眨眼间飘起雪花。

有冰凉的感觉落在眉间,陆晏吟伸手去摸眉心。回过身时看见陈复容诧异的盯着自己。

“小阿吟,你都长这么大了?”

陆晏吟要开,喉间却发不出半个音节,陈复容的神有些焦急,她又问了一遍:“明彻呢?怎么不见他?”

陆晏吟焦急的比划着,想要告诉她荀鉴已经长大成,仕途顺畅生圆满,让她放心。

得不到回答的陈复容站起身,说着要去院外找,陆晏吟拉住她,终于能够开

她唤道:“母亲。”

25-08-13

“......你叫我什么?”

第二十六章 可陆晏吟替他疼

“母亲。”

“你怎么......”

陆晏吟在她面前跪下,道:“我与明彻已经成婚,请母亲受孩儿一拜。”

陈复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好孩子,看到你们成婚这一,我也就安心了。”

“明彻很想您。”

陆晏吟还要再说什么,陈复容敛了笑意,忽而叹了一声。

她走到水缸边,看着水面浮现出自己逐渐憔悴的容颜,道:“我要走了,明彻怎么还不来送送我?”

陆晏吟泪流满面,说:“您且等一等,就来了。”

雪下的大了些,落在那棵枯的石榴树上压弯了枝丫。年轻的面庞此时已经病容憔悴,宽大的长衫遮住陈复容清瘦的身体,她咳了一声,有血从出。

“母亲!”陆晏吟跑过去要扶她,却抓不住

“阿吟!”

身后传来荀鉴的声音,陆晏吟回,荀鉴披麻戴孝,站在不远处叫自己。

她不解的皱起眉,再回身时陈复容已然不见,空旷的院中只剩下自己。

“不是这样的!明彻,明彻你来看,母亲刚还在这儿。”陆晏吟痛哭出声。

荀鉴走至她身边,泪水溢满眼眶。

“阿吟你醒醒!”

“醒醒!”

陆晏吟被荀鉴摇着肩膀,睁开眼时看见他长舒了一气。

“做噩梦了?”荀鉴将她搂进怀里。

陆晏吟点了点,又摇,没说话。

良久,她开:“她离开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荀鉴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下了大雪,我去找大夫……”

陆晏吟瞬间明了。

洛州天气恶劣,每逢大雪道路便泥泞难行,遇此天气,为了防寒百姓皆封闭门窗,街上空无一。荀鉴跑出家门,在医馆门前用力拍着紧闭的大门,哀求里面的救一救自己的至亲。

他的哭声响彻街道,却传不到母亲的耳边。陈复容靠在荀峯怀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儿子离开的方向望去,她没有等到荀鉴回来便闭上了眼。

灵堂前的火盆燃起恨意,荀鉴跪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谁。

怪天?怪?还是怪这捉弄的命运!

陆晏吟仿佛看到他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泪水滴在手背上,那是无力的哀号。

时隔多年,荀鉴触及这片回忆时早已近乎麻木,他不再疼。

可陆晏吟替他疼。

她不想把荀鉴再拽回这种疼痛里,一边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一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他。

她想了又想,决定不再说出梦的真相,只是换了个轻松的吻,道:“母亲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会安心的。”

荀鉴“嗯”了一声,两紧紧相拥,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便能将苦闷稀释。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悄无声息的翻过记录年岁的书页,其中或有忧愁或有欢乐,下一页如何,全凭命运定夺。

陆晏吟有时会忧愁,觉得生无定数,命运的洪流从来由不得去挣扎,她因此害怕离别,害怕年岁迟暮,也害怕颠沛流离。

可拥抱时传递的体温将这份忧愁抚平,温柔的像是一双大手能挡住一切风雨。她在荀鉴的怀中找得到未来的方向,也照得到风雨后的阳光。命运依旧滚滚向前不为任何一停留。

此时此刻,她却不再恐惧。

*

陆晏吟的生辰在八月十二,正是丰收的好时节。

临近中秋,荀鉴这几忙的脚不沾地,逢至节庆官员们便要频繁应酬,他在吏部,整除了处理公务,还要准备节礼应付这些“往来”。

陆晏吟这几勤苦练琴,能弹出一曲完整的《阳关叁迭》,整待在房中不出门。

荀鉴下差后要赴宴,回来的很晚,有时她实在等不上便先睡了,第二醒来时他又走了。

就这样持续了几,陆晏吟终于忍不了了,她那首曲子本是想让荀鉴先听的,现下却连都见不着。

柳氏这几不知怎么,竟也开始念叨着含饴弄孙的事儿,每每提及时都惹得陆晏吟不知怎么回答。

荀鉴整忙的见不着,这事她有心也无力。

于是她决定,今晚和荀鉴说一说此事。

就算不能让他早些回来,那让柳氏不要总提这事也是行的。

她沐浴后换了身衣裳,坐在琴桌前刚拨出一个音,门就被推开了。

本想着不让自己犯困才弹琴,没料到今他回来的倒是早,陆晏吟有些惊喜。

“今倒早啊。”她丢开手里的琴谱。

荀鉴解了袍子,道:“本是有宴席,我借故推掉了。”

“怎么还没睡?”

陆晏吟看他进了里间沐浴,跟着进去,趴在屏风边上,道:“我有话与你说。”

“怎么了?”荀鉴泡在木桶里,抬问。

陆晏吟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开,最后有些别扭道:“你还要忙几啊?”

这话一出,荀鉴忽而笑了。

第二十七章 你相信我吗

他道:“节庆前后最忙,八月下旬乡试放榜,届时需安排新科举的任职去向。”

这话回答的很认真,像是一点没听出来陆晏吟的意思。

陆晏吟听后,没说话。

“阿吟放心,你生辰那是我休沐,不会让你自个儿过。”荀鉴又补道。

他抬起手臂,探出身子将陆晏吟拉至跟前,道:“这几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对不住。”

陆晏吟垂首,被他拽湿了袖,道:“我学了首曲子,总等不到你。”

“什么曲子?待我沐浴后便听。”

陆晏吟没答这话,想了想,道:“这几姨娘总是同我说起一件事。”

看荀鉴一脸疑惑,陆晏吟也不再扭捏,开门见山道:“她问我怎么还没有身孕。”

这话一出,还没待荀鉴作何反应,她自己便有些羞赧别过了

荀鉴听了,盯着陆晏吟看了片刻。

“那你是怎么说的?”

陆晏吟道:“还能怎么说,只能将话拐到别处......你盯着我做什么?”

荀鉴上半身露在水面之外,胸膛上凝结了几颗水珠,陆晏吟的目光落到上面时,刚好看到胸膛那处的水珠滑落下去。

她被里间的水汽蒸的有些热,在荀鉴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

荀鉴也并非存心捉弄她,他只是在想一件事。

“阿吟,”他松开了抓着陆晏吟胳膊的手,“你是怎么想的?”

陆晏吟知道他说的是孩子的事,她在木桶旁的圆角凳上坐下,没立即开回答。

其实这事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从成婚后也没怎么细心思量过,只是这几柳氏频频提起,她才静下心来问问自己。

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成为一位母亲,又或者是否真能甘心将自己的下半生系在孩子身上?

这样的问题不是虚无缥缈的假设,而是随时都可能要面对的现实。尽管成婚生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她在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时,第一反应却是抗拒。

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巨大的抗拒。

她是陆龄生与周致仪唯一的孩子,陆龄生重妻子,婚后也不曾纳妾。陆晏吟从小看到的便是父母亲琴瑟和鸣的画面,可这画面背后却并不十分如意,陆晏吟的祖父一心希望能有男丁延续香火,没少对陆父陆母施压。

周致仪自从生下陆晏吟后身体便不太好,陆龄生心疼妻子,即使父亲施压也坚决不纳妾,这也导致了周致仪在陆晏吟祖父面前一直得不到好言相待。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想要孩子,那么即使柳氏不提,荀峯也会催着荀鉴纳妾。

说到底,这世间子的价值不在于她本,而在于她的生育能力。

每每想到此处,陆晏吟都不禁冷笑。

们把脐带当成绳索,强硬的捆在子身上,没有问那个“她”是否愿意,好似成了婚这便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她看似是自己,可她又不是自己。

她是为孩儿无私奉献的,是为丈夫宽忧解难的,唯独不是活出自己生的

陆晏吟不知道荀鉴怎么想,从成婚到现在她从未与荀鉴谈过此事,今夜便是要把话往明白了说。

“我不想。”

这叁个字说出时,她没有回避荀鉴的目光,而是直勾勾地对上去。

她不想。她不想不明不白就成了母亲,不想整待在后宅相夫教子,这不是她要的。

“好。”荀鉴说。

“那你要纳妾么?”陆晏吟问。

荀鉴摇,斩钉截铁道:“不会。”

“你便这么肯定?”

荀鉴叹了声,道:“我同你讲过吧,我不会辜负你。”

陆晏吟嗔他:“少说这些酸话……”

“再说了,”荀鉴神色认真,“来个子,我既不心悦她,也不会与她白偕老,又何苦误家。”

“那若是姨娘执意要让你纳妾呢?”陆晏吟没准备把这些问题咽下去,一气追问着。

“我会与他们讲清楚,这个你无需担忧。”

陆晏吟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

荀鉴以为她是还有疑虑,正要开再说什么,她却忽然问:“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荀鉴颔首,“有。”

“什么?”

“你相信我吗?”

陆晏吟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嘴角,道:“我信。”

她没有问荀鉴是否还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也没有问他若是被辜负了又待如何,因为这样的话没有意义。

陆晏吟从生下来到现在,对于自己的、样貌还有才没有一处不满意,她承认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看,那就苦练,她不会弹琴,那便都练习,她能诗会赋,会针织红,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一等。

荀鉴很好,她也一样。

她不会因为荀鉴的忠贞而热泪盈眶,因为她和他站在同一处,不必仰视或俯视他,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我的选择没有错。

陆晏吟出了些薄汗,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这不光是荀鉴给她的,还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她站起身,荀鉴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将带至身前,用那只沾了水的手刮了下她鼻尖。

“想什么呢?”

陆晏吟看着他,忽然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

第二十八章 “阿吟,我想。”

于是她勾了勾手指,道:“你凑过来些。”

荀鉴应声靠近她,陆晏吟笑着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也很迅速。陆晏吟因为上回“吃了亏”,这次长了记,亲完一立马就往后退去。

可荀鉴没给她这样耍赖的机会,眼疾手快将拉住。陆晏吟被拉回去时没站稳,身体没了重心就往前栽去。

因为有木桶边沿拦住了往前冲的动作,她一下子撞在荀鉴胸膛上。

“嘶。”这一下不轻,撞疼了荀鉴。

陆晏吟惊魂未定,忙问他:“疼得厉害吗?”

荀鉴还抓着她的手臂,没松开。

看他摇,陆晏吟这才放下心,要从他身上起来。

“只是......”荀鉴开

“什么?”

他微微歪了,眨了下眼睛,道:“只是你从哪里学来这样赖账的本事?”

陆晏吟挣扎着要站起身,她的衣裳被荀鉴身上的水珠浸湿了,洇出一块块不规则的水渍。

“什么赖账,你先松开我。”

见他还是不松手,陆晏吟无可奈何的笑道:“我衣裳湿了。”

荀鉴让她直起身,看见她胸前那块被水浸湿的布料。

陆晏吟穿了件白色寝衣,这衣裳的布料本不透,只是方才沾了水,此时透过水渍能隐隐看见衣料下的肌肤。

她领有些松,能漏出锁骨,那两条好看的线再往下,便是胸前醉的沟壑。

荀鉴看着眼前的画面,忽然想起上一回在榻上的形。

那时陆晏吟坐在自己身上,因为承受不住身下的力道而仰着颈喘息,荀鉴与她面对着面,在她向后仰去时能看到她雪白的双晃在眼前。

他没留神,低含了上去,惹得陆晏吟又是一阵呜咽。

这些画面飞过时不经意带红了耳根,荀鉴移开目光,有些舌燥。

陆晏吟看他没反应,开唤他:“明彻?”

荀鉴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水面上,听着陆晏吟催促自己放手,忽然闪过一个念

既然湿了,那便脱了吧。

他两只手卡住陆晏吟的腰,臂上骤然使力,在她惊呼之前将她拽进了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哗啦”一声溢在地上。

陆晏吟来不及反应,身上就湿了个透。

“你做什么?!”

陆晏吟边向后躲开他的吻边道。

荀鉴没理会,两只手还停在她腰间。

掌心隔着湿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难言的痒。

陆晏吟被他箍着腰轻轻一拽就拉到胸前,在他凌的吻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荀鉴吮吸着她柔软的双唇,想要将舌探进去,却发现她咬紧了齿关,不肯放行。

“阿吟,我想。”

他看着陆晏吟泛起水光的眸子,轻声道。

“你,”陆晏吟呼吸微,“方才还说……”

荀鉴道:“我有办法。”

陆晏吟还没明白他说的办法是什么,下一刻就被他撬开齿关,灵巧的舌长驱直,搅动她的唇舌。

“唔……明彻……”

身上湿哒哒的感觉很不舒服,可陆晏吟无暇顾及,荀鉴的攻势猛烈,她抵挡不了,被摁在桶壁上亲。

荀鉴的手并不安分,在亲吻时解掉了她衣裳的系带,寝衣湿漉漉的布料从身上脱下,光滑的肩膀露在空气中,陆晏吟又凉又热,瑟缩了一下。

陆晏吟耳根又红了。

耳垂那处细的皮肤被荀鉴含在中,用微尖的牙齿细细啃咬,这感觉很痒,同时也带起另一快感。

对于事,两都较为青涩,因为没什么太多的经验,只能从对方的反应中慢慢摸索。

荀鉴很喜欢观察陆晏吟这种时候的神

不光是因为害怕她不喜欢,更多的是他内心处按捺不住的“恶趣味”。

陆晏吟脸皮薄,听不得什么轻佻的话,索荀鉴实在没看过几本启蒙书,在这事上讲不出什么荤话。

话虽然不说,行为却并不十分生疏,他从前几回学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能更快的让陆晏吟热起来,也能让她顾不得旁的事。

他知道自己的指尖落在哪一处时陆晏吟会做出反应,这种握着快感的感觉让兴奋,荀鉴沉迷其中,乐此不疲。

唇上偃旗息鼓,两都急促的喘。

水温不甚高,陆晏吟额上起了层薄汗,方才又冷又热的感觉不再,越烧越旺的心火取而代之。

对视的瞬间,仿佛有石子猛然投绿池,春水被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眼花。

陆晏吟受不了荀鉴眼中的波澜,有时她甚至觉得这种眼神比身下的冲撞更让觉得危险。于是她错开了目光。

荀鉴腹部以下的变化让两面上都浮起一层艳色,陆晏吟双腿夹着荀鉴的窄腰,在他指尖的挑弄下的呻吟出声。

她害怕声音传出屋子,只能埋首在荀鉴颈窝,用力咬住下唇克制自己。

这种隐秘给两一种偷的错觉,陆晏吟在被进时有些恍惚。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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