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银色长发(虽然现在被假发所遮盖),她那不合常理的完美身材,她那会让他爽到灵魂出窍的、奇特的身体构造,她那能操控光线的、不可思议的“魔法”,以及现在,这如同“外挂”一般的、超速的语言学习能力……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在了一起,指向了一个无比荒诞,却又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他不由得在心中惊叹:
这家伙……很难不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异世界的人,她该不会,就是从那堆我看过的异世界后宫番剧里,直接穿越出来的女主角吧?!
这个疯狂的念头,让他因为过度震惊和兴奋,而下意识地,用力捏紧了那只一直放在莉娜大腿上的手。
下课铃声响起,如同发令枪一般。
林哲那因为刚才的惊天猜想而极度亢奋的大脑,立刻就构思出了一个全新的、充满了刺激和背德感的“实践计划”。
他要验证,他要立刻验证,自己这个“她就是从日漫里走出来的女主角”的猜想,究竟是否正确。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莉娜的手,快步走出了教室,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的表情。
他没有走向人来人往的教学楼大厅,而是拉着她,拐进了另一条僻静、老旧的走廊。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挂着“维修中,暂停使用”黄牌的公共洗手间。
这里,是整个教学楼里最完美的、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的“绝对领域”。
他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门,将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莉娜,一把拉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轻轻地、关了起来。
洗手间里光线昏暗,充满了灰尘的味道。林哲将莉娜,轻轻地,却又无比强势地,推到了那面冰冷的、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壁前。
他用中文,也是用她更能听懂的、命令式的日语,夹杂着说道:
“手,撑着墙壁(壁に手をついて)。”
莉娜顺从地,将双手按在了墙上,微微弯下腰,那身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水手服短裙,因为这个动作,而向上翘起,勾勒出她那丰腴、圆润的、被包裹在布料之下的完美臀形。
林哲看着眼前这副他只在无数“本子”和“学习资料”里见过的、充满了幻想色彩的画面,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因为这身“皮肤”,正是他此刻幻想的核心。
他紧紧地贴了上去,用自己那已经隔着裤子、硬得发疼的肉ww╜w棒.dy''''b''''zf''''b.c╜o''''m,狠狠地顶着她那穿着百褶裙的、柔软的臀部。
他的双手,则贪婪地、从她背后,伸进了她那宽大的水手服上衣里,准确地,握住了那两团被内衣包裹着的、巨大的软肉,开始隔着布料,肆意地、用力地,揉捏、挤压了起来。
他一边用自己的胯部,隔着两层布料,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力地撞击、挤压着她那两片厚实的臀肉,一边将自己滚烫的嘴唇,凑到了她的耳边。
他要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玩弄,他更需要的,是听觉上的、角色扮演的、完美的“沉浸式”体验。
他用一种充满了诱导和命令的、纯正的日语,对她,也是对他幻想中的那个“动漫女主角”,低声命令道:
“鸣きなさい……アニメのヒロインみたいに、可爱く鸣いてごらん。(呻吟吧……像动画里的女主角一样,可爱地呻吟给我听听。)”
为了加强“教学效果”,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向下探去,隔着那层薄薄的、被体温浸润得有些湿热的内裤布料,找到了那颗早已被他“开发”得无比敏感的、小小的阴蒂,开始用力地按压、揉捻了起来。
林哲那只在她身下作乱的手,以及耳边那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的、属于主人的日语,彻底击溃了莉娜最后的、也是最薄弱的心理防线。
她那具早已被开发得无比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揉捻下,很快就起了反应。
一连串她自己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却在动画里听过无数遍的、充满了娇媚与屈辱意味的、最标准的日式呻吟,便从她的口中,断断续续地,泄露了出来:
“んっ……あっ……ご、ご主人様……そこ……だめぇ……(嗯……啊……主、主人……那里……不可以……)”
这几声如同天籁般的、仿佛直接从他硬盘里的某个文件夹中走出来的、完美的日式呻吟,让林哲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
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她,就是那个“女主角”!而他,就是那个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唯一的“男主角”!
隔着布料的摩擦,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他此刻那因为幻想被证实而膨胀到了极点的欲望。
他心中涌起了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刺激的念头——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和她做爱。
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那根早已硬挺的巨根,又涨大了几分。
他不再有任何的忍耐。
他的双手,粗暴地,从她那水手服的短裙下摆处,伸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她那包裹着丰腴臀瓣的、薄薄的棉质内裤的边缘。
他用一种近乎于撕扯的力道,将那片可怜的布料,狠狠地向旁边一拨,让她那经过了数次“浇灌”、早已泥泞不堪的、湿热的穴口,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这间充满了灰尘与消毒水味道的、废弃的洗手间里。
他将自己那根同样早已是泥泞不堪的肉ww╜w棒.dy''''b''''zf''''b.c╜o''''m,对准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目标。
他扶着她柔软的腰肢,用尽全力,狠狠地向前一挺。
伴随着一声无比响亮的、湿滑的“噗叽”声,他那根巨大的、滚烫的肉ww╜w棒.dy''''b''''zf''''b.c╜o''''m,便再一次地、毫无阻碍地,整根没入了她那紧致的、温暖的身体深处。
因为疼痛和被填满的充实感,莉娜的口中,又发出了一声高亢的、长长的日式呻吟:
“啊——!!”
而林哲,则开始了他在这半公开场合的、疯狂的挞伐。
他一边用尽全力地、快速地撞击着,一边低下头,痴迷地,欣赏着眼前这幅绝美的、淫靡的画卷。
他看到,莉娜那身象征着清纯的、深蓝色的水手服短裙,正随着他每一次凶猛的撞击,而剧烈地、富有韵律地,上下起伏。
那裙摆之下,她那两片巨大的、丰腴的臀瓣,正不断地,被他撞击出淫荡而又美丽的“臀浪”。
这幅充满了反差与背德感的、将清纯校服与野蛮性交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画面,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直冲天灵盖的极致快感。
他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将自己那滚烫的、充满了征服欲的精液,尽数、狠狠地,射在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他迅速地抽身而出,胡乱地替她整理好裙子和内裤,然后,拉着她那还在发软的、几乎站不稳的身体,快步走出了这间作为他们第一次“公共露出”舞台的、废弃的洗手间。
那一次在废弃洗手间里的疯狂,为林哲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食髓知味,彻底迷上了这种在公共场合、充满了被发现的风险的、禁忌的性爱。
他开始不断地在校园里,寻找着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自习室、教学楼顶那扇没有上锁的天台门、体育馆后台的杂物间……
每一次,他都让莉娜换上不同的“制服”,在不同的场景下,完成一次又一次充满了刺激和背德感的“户外教学”。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好爽,”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感叹,“在外面做,可比在家里那千篇一律的床上,要刺激多了!”
日子就这样在学业与淫欲的交织中一天天过去,很快,令人烦躁的期末考试季结束,漫长而又炎热的暑假,终于来临了。
这天下午,林哲正开着空调,在房间里指导着莉娜,让她用一种更加熟练的、充满了诱惑的声线,念着一句新的日文台词。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来自日本的越洋电话。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无比恭敬和温柔:
“母さん(妈妈)。”
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那如同春风般、和煦的、带着标准东京口音的日语,在嘘寒问暖了一番他期末考试的成绩后,便邀请他,回东京的家里住上一阵子,好好放松一下,也顺便去京都看看外婆。
林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回乡之旅”的期待。
他想念东京那干净的街道,想念母亲做的玉子烧,也想念外婆家神社后山那片宁静的竹林。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带上莉娜。
他要让她,这个他幻想中的“日系女主角”,真正地,踏上日本的土地。
他要带她去秋叶原,看她在那片二次元圣地里,会是怎样一副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和谐的模样;他要带她去京都,让她穿上真正的和服,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这个念头,让他激动得浑身战栗。
他立刻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熟悉的订票网站,准备预定两张下周飞往东京的机票。
他熟练地填好了自己的那份信息——姓名,身份证号,护照号。然而,当他开始填写第二位乘客的信息时,他却猛地,僵住了。
他看着那些空白的、要求填写“姓名”、“国籍”、“护照号码”的栏目,一股冰冷的、无力的感觉,瞬间从他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但护照的问题,就这样如同山一般,死死地困住了他。
他该怎么给她办签证和护照呢?他自己因为母亲是日本人的关系,证件手续一应俱全,往来中日畅通无阻。
但是她呢?
她是一个黑户,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户籍系统里的“幽灵”。
她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更没有那本能够穿越国境的、小小的、蓝色的册子。
他那颗因为幻想而变得无比火热的心,被这盆冰冷的、名为“现实”的水,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他烦躁地打开百度,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如何给没有身份的人办理护照”这行字,然后,无力地按下了回车键。
索的结果,与他想象中的一样,毫无用处,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嘲讽。
屏幕上,一排排的链接,要么是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的官方网站,上面罗列着一条条他一条也无法满足的、关于户籍、身份证、出生证明的硬性规定;要么,就是一些耸人听闻的、关于打击偷渡、贩卖人口等跨国犯罪的新闻报道。
他将页面拉到最底,看到的,也只是一些隐藏在贴吧和论坛深处的、语焉不详的、暗示可以“走特殊渠道”办理假证件的帖子,但那后面跟着的,无一例外,都是“价格极高,风险自负”的警告。
他“啪”的一声,用力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那清脆的响声,让正坐在床上发呆的莉娜,都吓得浑身一抖。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房间里那片小小的、仅有的空地上,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他那点从网络上赚来的、可观的收入,他那套可以让她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技术”,他那套可以让她乖乖听话的“教学方法”,在国家机器那冰冷的、严密的、不讲任何情理的规则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值一提。
他看着那个正用担忧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莉娜,一个疯狂的、完全超脱了现实逻辑的念头,忽然,如同闪电般,击中
了他。
她……她不是会魔法吗?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走到了莉娜的面前。
他现在,要确认的,不再是她那点只能开关台灯的、如同“戏法”般的小能力。
他要确认的,是她那作为“异世界人”的、真正的“核心能力”。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莉娜,然后,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巨大的、代表“飞行”或者“移动”的手势,最后,他的手指,坚定地,指向了窗外那遥远的、他所知道的、日本所在的方向。
他用他所会的、最简单的日语词汇,辅以最急切的、充满了希望的语气,对她问道:
“リナ……ここから、远い场所へ……一瞬で、行けるか?(莉娜……从这里,到很远的地方……一瞬间,能去吗?)”
莉娜听着他这番混杂着手势和日语的、奇怪的提问,似乎是理解了他那关于“瞬间移动”的意图。
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无比复杂、混杂着悲伤、怀念和一丝恐惧的表情。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然后,她指了-指自己,又用手,做了一个“爆炸”和“破碎”的手势,随即,用她那从动画片里学来的、破碎的日语,说出了一个她自己世界的词,紧接着,又说出了一个她新学会的、描述这个词状态的日语词汇:
“……『转移』……暴走……lまlた。(『转移』……失控……了。)”
林哲瞬间就听懂了她这番话里,那最核心、也是最让他绝望的信息。
她,是靠着一个“失控”的、意外的“转移”魔法,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她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种穿越时空的力量。
也就是说,不仅是他无法通过“合法”的手段带她离开,就连她自己,也无法通过“魔法”的手段,带他,或者她自己,回到任何地方。
他们两人,如同被焊接在了一起,被死死地、彻底地,困在了这个国度,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淹没了他。
他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重新看向莉娜。
既然出不去,既然无法将她带到那个真实的“日本”,去完成他那完美的“圣地巡礼”。
那么……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将这个小小的、位于中国上海的出租屋,彻底地、完全地,改造成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充满了日式幻想的、小小的“东京”。
他重新拿起了那台ipad,划开了屏幕,但他打开的,不再是动画片。
他点开相册,找到了他下午在淘宝上保存下来的、那张他最喜欢的、充满了捆绑元素的“巫女服”的照片,然后,将ipad,再一次地,递到了莉娜的面前。
林哲举着那台显示着“巫女服”照片的ipad,正准备开始他新一轮的、关于“服装”的教学。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莉娜那张纯净的、对他无比信赖的脸时,他母亲那同样温柔的、充满了期盼的面容,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要去见她,他必须回去。
那个如同“大和抚子”一般、美丽而又温柔的女人,是他血脉的另一半来源,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莉娜之外,唯一的、柔软的牵挂。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ipad,那份刚刚才升腾起来的、关于情趣扮演的欲望,被另一股更加沉重的、名为“现实”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但莉娜怎么办?
让她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吗?
一整个暑假,那可能是长达两个月的时间。林哲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股近乎于“父亲”般的、沉重的忧虑。
她会自己吃饭吗?
她知道怎么使用微波炉和电饭煲吗?
她会感到孤独和害怕吗?
万一……万一她那不稳定的“魔法”,因为某种原因而失控,引来了外界的注意,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越想,后背的冷汗就越多。
他不能再把她,仅仅当做一个只会吃饭、睡觉、看动画和与他做爱的娃娃了。
他必须确认,她是否拥有能够独立生存下去的、最基本的能力。
他决定,要和莉娜,进行一次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好好聊聊”。
他走到床边,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无比的严肃和认真。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用手做了一个飞机起飞的、远远飞走的姿势。
他又指了指墙上那本已经翻到七月份的日历,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手指,指向了莉娜,再指了指这个房间,最后,用他所会的、最简单、也最核心的日语词汇,组成了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问句:
“仆、行く。远い……场所へ。リナ、一人で……ここで……大丈夫?”
(我,要走。去很远……的地方。莉娜,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
莉娜看着他这一连串复杂的、充满了“远行”和“分离”意味的手势,又听着他那虽然不甚连贯,但核心意思却很明确的日语。
她沉默了。
她低头看了看这间已经被她所熟悉的小小房间,看了看那台能给她带来无限乐趣的ipad,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掌控着她一切的、她的“ご主人様(主人)”。
过了许久,就在林哲以为她会哭泣或者摇头的时候,她却缓缓地、无比坚定地,抬起了头。
她学着一部她很喜欢的、关于武士的动画片里,那个总是独自留守、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坚毅的女主角的语气,清晰地、用力地,回答了两个字:
“问题……ない。(没有……问题。)”
莉娜那句充满了意外的、冷静而又坚定的“没有问题”,让林哲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他不能再将她当成一个一无所知的、需要他全方位照顾的宠物。
他需要她“进化”,进化成一个能在他离开后,依旧能完美地存活下去的、更加高级的“私有物”。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场前所未有的、高强度的、魔鬼训练营般的“新娘修行”,便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正式展开了。
为了能随时随地、无死角地确认她的状态,也为了他们之间能进行更顺畅的“远程教学”,他先是从京东上,下单了最新款的、带有蜂窝数据功能的ipadpro,以及两部全新的苹果手机——一部是方便他在日本使用的日版,另一部,则是他为莉娜准备的国行版。
在新设备送到的那天,他手把手地,在所有设备上都下载并设置好了一个能进行跨洋聊天的视频软件,并为莉娜,注册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身份”——一个昵称为“リナ(rina)”的账号。
“看,这样,按下这个绿色的按钮,就能看到我了。”
林哲将自己的手机和莉娜的手机并排放在桌上,然后用自己的日版手机,拨通了莉娜的国行版。
当看到自己的脸,清晰地出现在莉娜那部手机的屏幕上时,莉娜那双银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新奇的光芒。
很快,她便掌握了这项对她而言,如同“千里传影”一般的魔法。
与此同时,林哲也惊奇地发现,莉娜在学习这些现代生存技能时,展现出了比学习语言更加恐怖的天赋。
无论是复杂的智能电饭煲,还是功能繁多的微波炉,她都只看一遍,就能立刻上手。
仅仅几天功夫,她就已经能为林哲,做出几道像模像样的、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至少能吃饱的家常菜。
在临走前的最后一天,林哲进行了一次大采购,将那个小小的冰箱,用各种新鲜的蔬菜、肉类和足够她喝上一个月的牛奶酸奶,塞得满满当当。
他甚至还为莉娜的手机,绑定了自己的支付宝,并耐心地、一步步地,教会了她如何使用外卖软件,以及如何在楼下那个小小的便利店里,用手机扫码支付。
当看到莉娜,第一次,独立地、用自己“赚”来的钱(他把她那副画稿的部分收益,转到了她的账户上),成功地买下了一瓶她最喜欢喝的草莓牛奶时,林哲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出师”了。
她已经基本掌握了在这个世界上,独自生存下去的、最基础的技能,以及足够她应付日常交流的、混杂着中日双语的口语和文字。
终于,到了他要去机场的那一天。
他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最后一次,检查着房间里的一切。
莉娜穿着他新买的、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安安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紧紧地握着那部属于她的、国行版的苹果手机。
林哲看着她那张已经完全褪去了刚来时那种惊恐和不安,转而变得无比信赖和依恋自己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比复杂的、如同即将远行的父亲看着自己女儿般的、既骄傲又有些不舍的情绪。
他伸出手,最后一次,揉了揉她那头柔顺的银色长发,然后,将房门钥匙,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带上,这一次,他没有再从外面反锁。
第5章通往故乡的航班
当门外最后一点属于“ご主人様(主人)”的气息,也随着楼道里远去的脚步声而彻底消失时,整个房间,第一次,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深海般的寂静。
莉娜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沿,抱着自己的膝盖。
这寂静,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本能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的“自由”。
没有了那道永远注视着自己的、充满了欲望和掌控的目光,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她选择了她唯一熟悉的、也是他为她安排好的“日常”——她拿起了那台崭新的、屏幕又大又亮的ipadpro,点开了那个她已经无比熟悉的、有着各种异世界动画的视频app。
她沉浸在那些充满了魔法与刀剑的番剧中,度过了大半个白天。但今天,她的心态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傻傻地看着,而是在一个故事结束的间隙,开始对屏幕上那些她从未被允许触碰过的、五颜六色的“魔法印记”(app图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的小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这些不同形状的“印记”,每一个,是不是都通往一个像动画片一样、全新的“小世界”呢?这个念头,如同藤蔓一般,在她心中疯狂地滋生。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许久,最终,带着一丝像是要做坏事般的、小小的紧张和兴奋,点开了一个蓝色的、画着一只小鸟的“印记”(推特/x)。
一个完全不同于视频软件的、充满了滚动文字和图片的、更加光怪陆离的世界,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不懂那些文字,但她能看到无数的“画”。
她发现,这个“小世界”,似乎与她之前看过的动画片,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林哲并不知道,他为了方便自己下载各种应用,在这台ipad上登录的一直是他自己的日区appleid,并且家中的网络,也一直集成着可以随时访问外网的vpn。
对于莉娜来说,通往世界互联网的大门,就这样,被她自己,在无意中,悄悄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她像一个第一次闯入大城市图书馆的乡下女孩,开始在这个名为“网络”的、浩瀚无垠的知识海洋里,笨拙地、却又无比贪婪地探索着。
她通过图片和链接的跳转,很快,就从推特,闯入了一个更加庞杂的、名为“油管(youtube)”的影像世界,又从“油管”下面的评论区,点进了一个似乎是专门讨论动画的、大型的日本论坛“5channel”。
在这里,她看到了无数的人,正用着她熟悉的日语,激烈地讨论着她刚刚才看过的剧情。
她看着那些由日文、汉字、和各种奇怪符号(颜文字)组成的、密密麻麻的帖子,虽然大部分都看不懂,但她却能精准地,从那些帖子的标题里,找到她所熟悉的角色名字和剧情关键词。
她开始尝试着,去理解那些“活的”语言。这不再是林哲那种“指着屁股说屁股”的、机械的灌输式教学。
这是一种主动的、沉浸式的、充满了上下文情景的探索式学习。
她将
论坛里的句子,与她记忆中动画片里的台词,进行着飞快的、海量的数据对比和分析。
她的双眼,前所未有地明亮,她将脸凑得离屏幕更近,如同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在这个由代码和信息构成的、真正的“异世界”里,开始了她第一次,完全属于自己的、不受任何人控制的、飞速的“进化”。
飞机平稳地穿行在万米高空的云层之上。
林哲靠在狭窄的经济舱座位里,看着窗外那片一成不变的、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云海,心中却是一片焦躁不安。
他无法控制地去想象莉娜一个人在那个小房间里的情景。
她吃饭了吗?
她会不会害怕?
她有没有好好地“学习”?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第一次将女儿送去幼儿园的、控制欲极强的偏执狂父亲。
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要立刻、马上,亲眼确认她的状态。
他毫不犹豫地,向空乘人员,购买了价格昂贵的、聊胜于无的卫星wi-fi服务。
当手机屏幕上,那个代表着“网络已连接”的扇形图标,终于亮起时,林哲立刻戴上耳机,点开了那个他专门为莉娜设置的、加密的视频聊天软件。
他看到,莉娜的头像是亮着的,显示“在线”。
他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无视了身旁那位正在看报纸的大叔,按下了视频通话的绿色按钮。
漫长的“正在连接……”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画面先是晃动了几下,随即稳定了下来。
然而,映入林哲眼帘的,却不是莉娜那张绝美的脸。
似乎是因为ipad摆放的角度问题,整个屏幕,几乎被一片雪白的、充满了肉感的、深邃的“峡谷”所填满。
莉娜似乎正趴在床上,俯身看着屏幕,她身上,只穿着那件林哲买给她的、崭新的、却依旧显得宽大的白色t恤。
而因为她这个前倾的姿-势,那本就宽松的圆领,此刻更是大敞四开,让她那两团饱满、丰腴的巨乳,以及那道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以一种毫无防备的、极具冲击力的特写视角,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林哲的眼前。
“ご主人様?どうlまlたか?(主人?怎么了?)”
莉娜那带着一丝惊喜和好奇的、软糯的日语,从耳机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似乎又向前凑了凑,想要看清屏幕,而这个动作,让她胸前那片雪白的风景,晃动得更加厉害,也暴露得更加彻底。
林哲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轰”的一声之后,疯狂地涌向了下半身。
他张了张嘴,原本想问的那些关于“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那根刚刚才在狭窄的座位里安分下去的大鸡巴,只是因为这短短几十秒的、来自万里之外的、意外的“福利”,便又一次地,不合时宜地、充满了活力地,在他的牛仔裤里,迅速地膨胀、变硬、发烫。
那坚硬的头部,正隔着几层布料,死死地、无比尴尬地,抵着前面座位的靠背。
他甚至都不敢稍稍动一下自己的双腿,生怕会引起身旁大叔的注意。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用一种急促的、慌乱的语气,对着话筒飞快地说道:
“没事了!我先挂了!(何でもない!じゃ、また!)”
随即,他便不顾屏幕那头莉娜那充满了困惑的表情,飞快地、如同逃跑一般,挂断了这次让他“自作自受”的视频通话。
林哲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那依旧没有完全消退的、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
他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视频里,莉娜那充满了诱惑的、雪白的深沟,以及她那声软糯的“ご主人様”。
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我的莉娜啊……这才刚刚离开你,我就变成了这副德行,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该怎么办呢?”
随即,一个充满了自虐和期待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大脑:
“罢了,就忍耐两个月,不发泄就不发泄。把所有的欲望,都积攒起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再在她身上,连本带利地,一次性发泄个够!”
这个念头,让他那焦躁不安的心,总算是找到了一丝病态的平衡。
飞机落地的轻微颠簸,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机舱里,响起了乘务员那温柔的、关于抵达“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的日语和中文广播。
他随着人流,走下飞机,踏上了那条熟悉的、通往入境大厅的通道。
当他用自己那本深红色的日本护照,顺利地通过了自动入境审查通道后,一股熟悉的、只属于日本的、混杂着洁净的空气、淡淡的酱油味和机场商业区咖啡香的气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这是他故乡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那颗因为莉娜而变得无比躁动和扭曲的心,得到了片刻的、久违的宁静。
他取了行李,推着行李车,走出了国际到达的闸口。
他一眼,就在那片翘首以盼的、前来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母亲,林和子(hayashikazuko)。
她今天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如同春风般、和煦温柔的微笑。
她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婉,充满了“大和抚子”那独有的、安详而又谦退的气质。
然而,不知为何,今天的林哲,却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注意到了他母亲那被优雅的连衣裙包裹着的、却依旧无法完全掩饰的、惊人的身材。
那高高耸起的、饱满的胸脯,以及那与纤细腰肢形成鲜明对比的、圆润而又挺翘的臀部……这前凸后翘的、充满了成熟女性风韵的曲线,竟然……竟然与莉娜那神赐般的肉体,有着惊人的、某种本质上的相似。
就在他因为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发现而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时,他的母亲,也已经看到了他。
她那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更加灿烂、更加温柔的笑容,她提着裙摆,快步向他走来,口中用那最纯正的、充满了母爱的东京腔,呼唤着他的日文名字:
“哲也(tetsuya),お帰りなさい!(哲也,欢迎回家!)”
林哲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也是他最敬爱的女人,强行将脑中那些不该有的、与莉娜有关的、亵渎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他努力地挤出一个作为儿子应有的、阳光灿烂的笑容,推着行李车,迎了上去,大声地回应道:
“ただいま、母さん!(我回来了,妈妈!)”
林和子走到儿子面前,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思念。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充满了母爱的拥抱。
当母亲那柔软、温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高级香水味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时,林哲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僵硬。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个同样柔软、却充满了原始肉感的、属于莉娜的身体。
这个不合时宜的、亵渎的联想,让他感到了一阵心虚和罪恶。他连忙收敛心神,轻轻地、有些笨拙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瘦了好多,在上海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林和子松开他,一边用那双温柔的眼睛,心疼地上下打量着他,一边无比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车。
“走吧,我们回家。你爸爸今天有个重要的应酬,要晚点才能回来,他让我跟你说一声抱歉。”
她微笑着,推着行李车,熟练地,引领着他,走向了通往城际快线的车站方向。
他们坐上了开往东京市区的成田特快(n\'ex)。
他们坐上了开往东京市区的成田特快(n'ex)。
车厢里,干净、整洁、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母亲坐在他的身旁,用她那一贯的、轻柔的语调,关心着他在上海的学业和生活:
“哲也,一个人在上海,还习惯吗?学习辛不辛苦?”
她一边问着,一边还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拧开,递给了他:
“来,喝点妈妈给你泡的麦茶。”
林哲接过那杯散发着熟悉麦香的、温热的茶,喝了一口。
他用一套他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的、作为“好儿子”的话术,微笑着,回答着母亲的所有问题。
他告诉她,自己已经适应了上海的快节奏;他告诉她,自己转去日语系后,学习变得得心应手;他甚至还告诉她,自己交了几个新朋友,周末会一起出去玩。
他所描述的那个“林哲”,阳光、上进、生活充实,是一个完美的、能让任何父母都感到骄傲的儿子。
然而,他知道,那只是一个虚假的人设,一个用来应付这个“正常世界”的、冰冷的面具。
就在他应付着母亲的问话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关于他p站粉丝数又创新高的系统通知。
然而,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他瞬间“出戏”。
他的思绪,如同坐上了超光速飞船,跨越了海洋,瞬间飞回了那个位于上海的、小小的出租屋。
莉娜,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有没有乖乖地看动画?
她晚饭吃了吗?
一股强烈的、属于主人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不安感,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迅速地将手机锁屏,塞回口袋,然后,强行将脸上那丝因为想到自己的“宠物”而流露出的、阴冷的表情,重新转换成了一个面对母亲时应有的、温暖的笑容。
成田特快平稳地滑入东京站的站台。
走出检票口,面对着站内那如同迷宫般、通往四面八方的换乘指示,母亲和子并没有走向山手线或中央线的方向。
她只是从她那看起来典雅、却又看不出任何品牌标志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机,用无比谦和有礼的敬语,拨出了一通简短的电话。
几分钟后,当他们来到地面上的vip乘车点时,一辆光洁如新的黑色雷克萨斯,已经悄无声息地,等候在了路边。
他们坐进了那散发着高级皮革味道的、安静的车厢后座。
车辆平稳地汇入了东京那秩序井然、却又川流不息的车河。
和子一边为哲也递上她亲手制作的、放在精致漆盒里的茶点,一边用她那一贯温柔的语调,说起了家里的事:
“明天要去本家一趟,和舅舅他们商量一下秋日祭的细节。你外婆的身体还算硬朗,就是总念叨你。”
她口中那轻描淡写的“本家”和“秋日祭”,对哲也来说,是每年暑假都必须应付的、属于母亲那个古老而又略有名望的家族的、充满了繁文缛节的传统。
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车窗外,是东京这座世界级大都市光怪陆离的风景。
无论是新宿那高耸入云的都厅大楼,还是涩谷十字路口那如同工蚁般、密密麻麻的人潮,对他来说,都毫无新奇可言。
这与他生活了数年的上海,与外滩的璀璨,与陆家嘴的魔幻,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从一个钢筋水泥的森林,来到另一个钢筋水泥的森林,只会让他感到一种熟悉的、抽离的、仿佛灵魂飘在半空中的麻木。
他将头,靠在了舒适的座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然而,当车辆驶过秋叶原附近时,他那双原本半眯着的、毫无神采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
他看到,一整栋大楼的巨型外墙上,正挂着他让莉娜看的那部异世界动画第二季的、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宣传海报。
他看到了animate那熟悉的蓝白色招牌,看到lonbooks和虎之穴那只有“同道中人”才能看懂的、充满了暗示性的店面。
这才是他心中的“圣地”,这里的二次元文化,远比上海要来得更“纯正”,也更“硬核”。
他的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微笑。
最终,雷克萨斯缓缓地驶入了一个位于世田谷区的、极为安静的高级住宅区,在其中一栋融合了现代简约与日式庭院风格的、雅致的两层建筑前,停了下来。
司机为他拉开车门,他刚一走下车,就看到玄关的门被拉开,一个面容带着几分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那是他的父亲,林建。
看来,他父亲这几个月在日本处理跨国贸易的业务,今天也正好,和他这个儿子,在同一时间,回到了这个位于东京的、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走上前去,对着那个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回到东京的日子,是一种充满了割裂感的、平静的诡异。
白天,林哲扮演着一个完美的、从上海回来休假的孝顺儿子。
他会陪着母亲和子,去拜访本家那些亲戚,在那些充满了繁文缛节的聚会上,用无可挑剔的敬语,和长辈们寒暄。
但一回到自己那间充满了手办和漫画的、充满了童年回忆的卧室,他就会立刻锁上门,打开加密的视频软件,用日语,远程“教学”和“视奸”,那个被他独自留在上海的、真正的“家人”。
这天晚上,一家人刚刚用完一顿充满了日式家庭风味的、温馨的晚餐。
正当哲也要像往常一样,借口“学习”,溜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的父亲林建,却在书房门口,叫住了他。
“哲也,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聊几句。”父亲的书房,和他母亲所营造的、充满了“和风”与“禅意”的家居风格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现代的、属于商业和男性的、冷硬的气息。
林建坐在他那张宽大的、黑色的老板桌后面,他并没有看哲也,而是盯着一份关于中日贸易的报表,用一种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随意的口吻,提起了那件事:
“我听你母亲说了,你把专业,从历史系,转去了日语系。”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学语言,对你以后接手家里的生意,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但他随即又摆了摆手,用一种商人的、注重结果的务实语气说道:
“不过,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路是你自己走的。”
“我今天想跟你聊的,是更之后的事情。”
林建的表情,稍微变得严肃了一些。
他放下了手中的报表,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的未来,还有……你的婚事。”
他看着因为“婚事”这两个字而明显愣了一下神的哲也,继续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这些了。一个稳定的、门当户对的家庭,对男人未来的事业,有多么重要,你以后就会明白。”
林建从桌上的一堆名片里,抽出了一张,放在了哲也的面前。
“这是你铃木叔叔的新名片,我们两家公司,未来几年在新能源材料的贸易上,会有很深的合作。”
他轻描淡写地介绍着商业上的事情,但话锋,却忽然一转,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一般,无比自然地说道:
“说起来,我听你铃木叔叔讲,他家那个独生女,美咲(misaki)酱,今年也已经是庆应大学经济系的三年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非常优秀。你母亲和铃木阿姨,已经约好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你们年轻人,也互相认识一下。”
他看着哲也,脸上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属于父亲的微笑,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建将那张印着“铃木商事”的名片,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推到了儿子的面前。
他看着林哲,收起了刚才那副轻松的闲聊姿态,换上了一种更加严肃的、属于一家之主的、不容置喙的口吻。
他不再使用那充满了距离感的、在生意场上才会用的日语,而是换上了他们父子之间,那混杂着浙江口音的、最熟悉的中文。
“这是你铃木叔叔的新名片,我们两家公司,未来在新能源材料的跨国贸易上,会有很深的合作。”
他先是公事公办地陈述着事实,随即,话锋一转,切入了真正的主题:
“我听你妈说,他家那个独生女,叫美咲(misaki),非常优秀,庆应大学的高材生。你妈和铃木阿姨私下里已经聊过了,打算找个时间,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你们年轻人,也自己接触一下,互相认识认识。”
“相亲”、“联姻”、“庆应大学的高材生”……这些充满了现实气息的、冰冷的词汇,如同子弹一般,接二三地,射入了林哲的大脑。
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的,不是那个名叫“美咲”的、他素未谋面的、所谓的“优秀女性”的脸,而是莉娜那张总是带着一丝迷茫和绝对信赖的、绝美的、属于二次元的脸。
一个,是代表着家族、事业、以及他不得不去应付的现实世界的、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另一个,则是被他囚禁在上海的、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来自异世界的完美性奴。
这两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无比尖锐的、无法调和的对立。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烦躁和抗拒。
但他知道,他不能,也无法,直接反抗自己的父亲。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他低下头,看着那张设计精美的名片,用一种尽可能显得疲惫和不在意的、敷衍的口吻,随口应付道:
“哦,知道了。最近刚考完试,又坐了半天飞机,挺累的……这事,以后再说吧。”
林建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儿子那点想要拖延和逃避的小心思。他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面。
“累?你这个年纪,累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哲也,我跟你说清楚。男人的事业和家庭,是绑在一起的。你喜不喜欢那个姓铃木的丫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和铃木家的联姻,对我们两家未来的生意,对你自己的未来,意味着什么。这事,你妈会去安排,你只需要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了。”
林哲知道,再说任何借口,都已是徒劳。
在这间书房里,他永远不是那个可以掌控一切的“主人”,而只是一个必须听从父亲规划的、叛逆的儿子。
他放弃了抵抗,用一种近乎于认命的、低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
“……知道了,爸。”
随即,他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空间。
“我……我先回房了。明天还要陪妈去京都看外婆。”
他不敢再看父亲的眼睛,说完,便如同逃跑一般,快步走出了书房。
林哲“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将父亲那充满了压迫感的、属于现实世界的说教,彻底地、隔绝在了门外。
他烦躁地将自己摔在了那张充满了童年回忆的、小小的单人床上。
房间里,贴着他初中时喜欢的动漫海报,书架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已绝版的漫画和价格不菲的手办。
这里,本该是他最安全的“圣域”,但此刻,他却感觉这个小小的空间,压抑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个可以让他倾泻所有负面情绪的、绝对安全的“树洞”。
他抓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早已烂熟于心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号码。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莉娜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她似乎刚刚洗完澡,银色的长发还有些湿润,身上,则套着那件他专门为她买的、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居家服。
她看到林哲,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种他最喜欢的、充满了信赖和喜悦的笑容,用她那越来越标准、也越来越甜美的日语,柔声问道:
“ご主人様、お帰りなさい。どうlたんですか、颜色が悪いですよ?(主人,欢迎回来。您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哦?)”
听到她那如同天籁般的声音,林哲心中所有的防线,瞬间就崩溃了。
他甚至都懒得用她能听懂的日语,而是直接用他刚刚和父亲争执时使用的、充满了火药味的中文,开始大声地、毫无保留地,向她这个“树洞”,倾泻着自己的垃圾情绪。
“烦死了!什么年代了,还他妈搞联姻这一套!还庆应大学的高材生,了不起吗?我根本就不认识!我爸就是个专制的混蛋!”
他对着手机屏幕,愤怒地咆哮着,完全不在意,屏幕那头的她,其实一个字也听不懂。
莉娜看着屏幕里,那个一向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如同神明般、充满了掌控力的“主人”,此刻,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愤怒而又无助地咆哮着。
她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里那份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她心疼极了。
她想安慰他,想拥抱他。
但隔着屏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向着镜头凑近,再凑近一些。
她俯下身,将脸颊,轻轻地贴在了冰冷的ipad屏幕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一般。
她用她所能想到的、最温柔的、从动画里学来的词汇,轻声地、反复地,安慰道:
“大丈夫ですよ、ご主人様……私がいますから……(没关系的,主人……因为,有我在您的身边啊……)”
然而,她这个充满了纯粹的、想要安慰他的、前倾的动作,却造成了一个她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致命的“意外”。
因为她身上那件居家服的领口,本就十分宽松,她这样一俯身,整个领口,便因为重力的关系,完全地敞了开来。
于是,林哲便通过手机屏幕,无比清晰地、毫无遮拦地,看到了那两团因为没有穿内衣而显得更加宏伟、更加柔软的、如同雪山一般白皙的巨乳,以及那道深不见底的、可以吞噬一切的、诱人的乳沟。
它们,正随着她的呼吸,无意识地、轻轻地,晃来晃去。
林哲的咆哮,瞬间,戛然而止。
他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被一股更加原始、更加猛烈的欲望所取代。
他一言不发地,扔掉了手机,让它自己靠在枕头上,然后,他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片晃动的雪白,伸手,粗暴地,扯下了自己的裤子。
他那根因为愤怒和欲望,而早已硬得发烫的巨根,在昏暗的灯光下,高高地昂起了头。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真该死……恨不得现在就瞬移过去,把这个不经意间就能勾引我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握住了自己那根滚烫的欲望,对着屏幕里那片依旧在为他担忧的、完美的风景,开始疯狂地进行着自我发泄。
而莉娜那充满了真诚关切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从耳机里,流淌进了林哲那片早已被欲望和愤怒搅成一团烂泥的脑海。
他那正在疯狂套弄着自己欲望的手,猛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屏幕里,莉娜那双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倒映着他自己那张扭曲脸庞的银色眼眸。
一股莫名的、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是愧疚,或许是疲惫,又或许,只是在面对绝对的纯真时,油然而生的、一丝丝的自我厌恶——让他那高涨的欲望,迅速地,冷却了下来。
他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所有的愤怒和淫欲,都一并排出体外。
他默默地,拉上了自己的裤子,重新将那头巨兽,关回了笼子里。
他拿起手机,将自己的脸,重新完整地、清晰地,呈现在了镜头前,然后,用一种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的日语,回答道:
“大丈夫だ。ちょっと……家のことで、イライラlただけ。(我没事。只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有点烦躁罢了。)”
听到他终于愿意“正常”地和自己交流了,莉娜的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随即,她那颗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小小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她想起,刚才林哲在用她听不懂的“中文”咆哮时,反复提到了一个词“baba”。
她将这个词,与她看过的、所有动画里,男主角对于自己父亲的称呼,联系在了一起。
于是,她歪着头,用一种充满了求知欲的、天真的语气,问道:
“あの、ご主人様……先ほど言っていた‘baba’……つまり‘お父さん’とは、何ですか?ご主人様を
叱ることができる、もっと伟い‘ご主人様’のことですか?(那个,主人……您刚才说的‘baba’……也就是‘父亲’,是什么意思呢?是可以斥责主人的、更加伟大的‘主人’吗?)”
她这个充满了异世界逻辑的、将“父亲”理解为“主人的主人”的提问,让林哲瞬间,愣住了。
他所有的烦躁和压力,都被她这个问题,给冲击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巨大的荒谬感。
但也正是这个问题,让他清醒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孩,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可以随意发泄的“树洞”,她是一个正在努力地、用她自己那套奇特的、由动画片和他的“教学”所构成的世界观,来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活生生的“人”。
一股真正的、混杂着“饲主”对“宠物”的、复杂的“关心”与“担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他没有回答她那个关于“父亲”的、神学般的问题。
而是换了一个更实际、更贴近她生活的话题,柔声问道:
“リナこそ、ちゃんとご饭は食べたか?上海で一人で、怖くないか?(不说我了,莉娜你呢,晚饭好好吃了吗?一个人在上海,不害怕吗?)”
他要确认,他的“所有物”,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否被“保养”得很好。
“はい!リナは、ご主人様が买ってくれたパンとヨーグルトを、ちゃんと食べまlた。(是的!莉娜把主人买回来的面包和酸奶,好好地吃了。)”
莉娜立刻像一个向主人汇报情况的乖孩子一样,认真地回答道。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怖くないです。だって……アニメの皆が、友达だから。(不害怕。因为……动画里的大家,都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如同最柔软的重拳,轻轻地,却又无比沉重地,击中了林哲的心脏。
他看着屏幕里,那个宣称“动画片是她朋友”的、他从公园里捡回来的、来自异世界的、拥有魔法的银发少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靠在床头,第一次,忘却了所有关于欲望和发泄的事情,只是安安静静地,和她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