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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母逢春】1-5回(乱伦、复仇、剧情、历史、暗黑)(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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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感到一阵眩晕,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咳咳……看来此术也不可行。」

无名苦笑着摇摇头,「柳氏与云璟血脉相连,却非夫妻,血魄还形术难以起

效。」

无名跪在地上喘息了片刻,他哆哆嗦嗦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酒葫芦灌了几口,

脸色才稍微好转。

「亏我纵横几十载,却连个半死半活的小子和一具新鲜尸身都搞不定。」

他咂了咂嘴,目光在云璟和柳巧巧身上来回扫视,「云天青啊云天青,你这

老小子……罢了罢了,你也没活到能被称老的年岁嘛。」

葫芦一转,无名将最后一口劣酒吞入腹中,他微眯双眼,压下胸中翻腾的气

血,撑着膝盖慢吞吞地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那个硕大的包袱,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一回,他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匣体古旧,四角磨损严重,上面刻满了玄奥

难辨的符篆,乍看犹如龙蛇盘踞,细瞧却似天文星象,玄妙非常。

「山穷水尽了,干脆试试这『炼灵诀』。」无名的手指挑起胡子绕了几圈,

「师尊闭关三十余载所创,应该有神妙之处吧,哈哈……」

无名指尖轻颤,小心地拂去匣上尘埃,低声念咒开启禁制。

匣盖掀开,内里陈设着三件物事:一把通体银白的细针,约有三寸长短,纤

细如发;一块约莫拳头大小的乌黑石头,外形极不规则,好似一颗畸形的心脏;

还有一卷古旧的兽皮卷轴,似是保存不当,边缘已有些破损。

「疾风刮拉山,病鬼难上殿。」

无名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好家伙,这块「幽冥石」得有百

八十年没用过了,希望它还管用。」

石块被无名轻轻放在柳巧巧的胸口上,却没有将她衣裳压陷多少。

这位云家主母虽已殒命,身躯却仍保持着生前的形态——丰腴有度,肌理紧

致。

那对曾经哺育过云璟的丰硕乳峰,即便在死亡后依然挺拔如山,石块放在上

面,竟隐约有些摇晃之感。

无名见状讪讪收回目光,转而拿起那套银针。

「先为小子驱散淤血,通达经脉。」无名摩挲着针尖,眼神忽地变得专注,

骨节粗大的手指敏捷得如同游鱼,捻起一根银针,对准云璟的「百会穴」轻轻刺

入。

与刚才的金针不同,这套银针入肉无声,刚一触皮便深入寸许,却不见出血。

无名指尖轻转,将针尾拨向特定方向,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三十六天罡

穴,一气贯通。」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接连在云璟身上布下三十六针,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案,

仿若天上星宿,又似人间江河。

针布完毕,无名又从包袱中取出一卷黄纸,并指如剑,将其裁剪成特定的形

状,沾沾朱砂写上符咒,一一贴在云璟的穴位上。

「这罡煞针法已有年头未用,手生了些。」

无名自言自语着,把头一歪,眯眼审视自己的手艺,忽地从抓起那兽皮卷轴,

急急翻到某页,又嘀嘀咕咕对照了一遍,「咦?第十七针是插在『神道』还是

『灵台』来着?嗯……罢了罢了,大差不差。」

他一边念叨一边寻找,时而用指尖在云璟身上点按,时而停下翻看一旁的书

册。

那副模样哪有半点高人风范,倒像个初学医道的毛头小子。

「七十二地煞位,勾魂摄魄。」好不容易安顿完云璟,无名又开始对柳巧巧

的尸身施针。

由于她已经死亡寻穴极为困难,虽是细若牛毛的银针,入肉时却仍然发出轻

微的「吱吱」声,像是撕裂干布。

无名小心地避开她致命的伤处,针尖在她体表游走,偶尔停驻,往往深思熟

虑片刻才下针。

他不时从袖中掏出那卷兽皮翻看,嘴里念叨:「任脉第七……辰中……间使

……大陵……」

突然,他停下手上动作,拍了拍脑门,「哎呀,这不对劲,死人哪来的生穴?

老道糊涂了。」

他索性收起针盒,重新翻找包裱,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书脊上写着《三

尸诀要》几个小字。

无名草草翻了几页,忽地面露喜色:「有了!五阴穴法,专治阴魂离体之症,

正合眼下所需。」

他将书摊开放在一旁,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暗红液体在指尖,轻轻点

在柳巧巧紧闭的双眼、唇角、鼻端,最后是耳孔。

「五官通灵,七窍开明。」无名念诵着,将剩余液体滴在那块「幽冥石」上。

奇怪的是,液体一触及石头便如活物般蠕动起来,沿着纹路流淌,不多时便

覆满整个石面,光泽转为暗红,隐约有黑雾升腾,散发出一股腐朽的臭气。

「五行之气,召阴起灵。」

无名从袖中里甩出五色小石——青、赤、黄、白、黑,分别置于柳巧巧的头、

左手、腹部、右手、双足之处,形成一个奇特的图阵。

他正要继续念咒,突然眉头深锁:「额……万物……嗯……什么什么有序

……」无名磕磕绊绊地说着,再次翻出兽皮,赶紧查阅起来,「口诀咋背来着?

啊,找到了。」

他凝神读了一会儿,眉头又皱起来了:「这一步倒是麻烦,需取施术者之血

和施术对象之血相融。柳氏已死,体内血液已散灵,取来无用。若依常法,这个

术便施展不得了」

无名咬着指甲来回踱步,面露沉思之相。

忽然,他击掌道:「对了,云璟乃是柳氏之子,血脉相连,可用子血代母血。」

说着,无名取出一把小银刀,在云璟的手指上轻轻一划,挤出几滴鲜血,滴

在那块「幽冥石」上。

石头上的暗红色液体立刻活跃起来,吞噬着那几滴鲜血,颜色变得更加深邃。

「还需施术者之血……」无名自语着,同样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鲜血滴

上石头。

然而他的血刚一接触石头,液体的活动便明显迟缓下来,甚至有凝固的迹象。

「奇怪,莫非是我的血不合?」无名皱眉道,翻看手中的线装书,「《玄机

秘术》中明明记载,施术者之血不受限制……除非……」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书页上的一段文字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除非施

术者与施术对象之间有仇怨,或存在其他不净之缘……可我与云家素无仇怨,何

来不净之缘?」

就在无名困惑之际,一阵阴风突然掀起他的道袍下摆,刚好翻过了手中书册

的页面。

无名下意识一瞥,发现新翻到的页面记载着另一种术法。

「三魂镇位法?」

无名皱眉道,「不对不对……」

话音未落,那块幽冥石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一道细微的裂缝出现

在石头表面。

这声音让无名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册也差点掉落。

他赶紧稳住心神,本来正欲翻回炼灵诀的页面,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等等,三魂镇位……」

无名的目光迅速扫过书页上的内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妙哉!此

法或可一试!」

他低头细读书中的内容,喃喃自语道:「此法可将两魂相系,以一人之生气

续另一人之命。

缺点是二魂从此生死相依,永难分离……啧啧,师尊,想不到您老人家还研

究出这等好东西。」

无名兴奋地合上书,目光重新落在云璟和柳巧巧身上。

他从包袱中取出一方红绸,铺在云璟和柳巧巧之间,又取出一卷红线,小心

地将两人的小指系在一起。

「罢了,罢了,既是缘法,老道再破例一次。」无名咂嘴,从红绢下摸出一

个脏兮兮的方匣,在衣服上一滚,那匣上螺钿不牢,吃这几下摩挲,匣盖立时裂

开了。

匣内静卧着一对宝光内敛的水银铜镜,每面约莫巴掌大小,一阴一阳。

阳镜周边镌刻着《黄庭经》经文,阴镜则饰以《魏天师真形图》符箓。

此宝物乃无名早年游历崆峒山时,从一处古墓中所得。

常人视为邪物弃之不用,无名却将其祭炼多年,如今已成法器。

「阴阳二镜,一镜照生,一镜照死。今日破例用来救你们。」无名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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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阳镜轻轻置于云璟胸前,又将阴镜放在柳巧巧胸口。

指尖在法坛周围沾了朱砂,对着两人额头各画上一道灵符。

左手画出的是生门符,右手则是阴司通行符,两种截然不同的符箓被他信手

拈来,手法之娴熟令人咋舌。

「云天青,你小子就算泉下有知,也别怪老道鲁莽。若能救你儿子一命,有

点代价也无妨嘛。」无名嘴上嘟嘟囔囔,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

他先用一把青铜小刀,在云璟和柳巧巧的中指上各划了一道小口,挤出几滴

血来滴在那对铜镜上。

铜镜沾血后,表面泛起暗红色的光芒,并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如同窃窃私语。

无名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肃穆起来。

就在此刻,他宛若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猥琐潦倒的老道士,而是一位威严

的法门高人。

他在破庙中央站定,纵身一跃,竟直接悬在了半空之中。

他双足离地三尺有余,衣袍无风自动,须发飘扬,眼中闪烁着灵光。

「五方鬼帝听吾令,阴阳二界莫违情。」

无名吐真言,双手掐诀,指尖青气缭绕,「谨请东岳泰山府君,后土皇地祇,

五道将军,六曹官吏:今有阳寿已尽者柳氏,与阳寿未竟者云氏,二人阴缘相续,

血脉相连。今老道代为主持,但愿云氏得生,柳氏安息,二魂相依,共赴阴阳。」

话音刚落,他兜中玉佩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响,绽放出耀眼青光,映得破庙内

宛如白昼。

四面八方无形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形成一道气旋将母子围住。

那两面铜镜竟然也缓缓升起,相距数尺,却有一道红线将其连接,光芒流转,

真是玄之又玄。

无名见状大喜,知道法术已然生效。

他继续念动咒语,双手不断掐诀,那两面铜镜随着他的引导,围绕着母子二

人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一个光环,将他们笼罩其中。

这光环内部,似有无数篆文流转,红的、黑的、绿的……多得令人眼花缭乱。

若是有得道真人在此,定会惊叹那些篆文的强大法力,几乎生生破开了阴阳

两界的禁制。)发布Līx SBǎ@ GMAIL.cO M邮

渐渐地,云璟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呼吸也不再那么紊乱。

那断裂的双腿虽未愈合,但已不再渗血,伤口边缘隐约有结痂的迹象。╒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而柳巧巧的尸身变化更为惊人。

她先前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脑后的大洞、口腔的穿刺、全身的烫伤和青痕

——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修复着。

尤其是那脑后的致命伤,破碎的骨肉竟在慢慢愈合,仿佛时光在倒流,一点

点抹去她所受的苦难。

然而,无名却露出忧色,眉头紧锁:「不对,这反应太强烈了。若只是三魂

镇位法,不该有如此明显的修复迹象。难道炼灵诀起了加持作用?好哇,师尊又

藏了一手……」

随着法术进行,柳巧巧尸身上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她的肌肤开始恢复光泽,双颊泛起一丝红晕,宛如春日桃花般温润而充满生

机。

干枯的唇也变得饱满水嫩。

紧闭的眼帘下,眼球似乎在轻轻转动,挺直的鼻尖微微翕动,好像在呼吸一

般。

无名见状,知道法术已然成功一半。

按照师尊所留下的笔记来看,生者的阳气滋养死者,而死者最后的执念也会

反馈给生者。

柳巧巧惨死之前遭受非人折磨,蒙受奇耻大辱,心中必生怨恨。

这份怨恨化为执念,此刻正借着法术反哺云璟. 无名不敢怠慢,双手法诀变

化不停,引导着那股能量在母子之间形成一个平衡的循环。

他能感觉到云璟的气机变得愈发平顺,呼吸更加稳健,脸色也彻底从苍白转

为红润。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但已不再危及性命。

「云小子福缘不浅。」无名暗自欣喜,赶忙从怀中掏出最后一张符纸,点燃

后洒在两人身上。

符纸化为点点金星,没入他们的体内。

「天地玄宗,二气化生。阴阳既济,水火相成。」随着咒语的完成,气旋瞬

间消散,那对铜镜骤然发出刺目的红光,然后直直坠下,在云璟和柳巧巧的胸前

碎成几片。

无名从半空缓缓落地,气喘吁吁,额头汗如雨下。

施展如此大法,即便是他也难免元气大伤。

他扯过衣袖擦了擦脸,看向母子二人,松了口气。

云璟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呼吸均匀,虽然仍在昏迷,但已无大碍。

而柳巧巧的尸身,则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状态:她的魂魄虽然几乎尽去,但借

着法术和云璟提供的生气,尸身却保持着一种既非生亦非死的境地。

正当无名准备休息片刻时,柳巧巧的尸身突然有了异动。

只见柳巧巧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胸脯,在那丰满的双峰上缓缓

摩挲。

她的双腿也分得更开,腰肢微微扭动,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最为奇特的是,她的下体竟开始渗出一种晶莹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老道人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行走江湖数十载,自诩见多识广,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特殊的情况。

一般而言,最好的结果只能让死者尸身暂时不腐,至多有些本能反应,但眼

前这位云家主母的尸身,却表现出明显的情欲,实在匪夷所思。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柳巧巧的咽喉,想要检查她是否恢复了脉搏。

然而,他的手刚刚接触到她的皮肤,柳巧巧的身体便猛地一颤,那双原本无

神的眼睛突然转向无名,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幽幽的绿光。

「无量那个天尊!」无名被吓得倒退几步,险些绊倒在地。

他一边稳住身形,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柳巧巧的变化。

只见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动,肌肉一阵阵收缩,仿佛新生儿在学习控制四肢。

她的手指轻微颤动着,胸口起伏更加明显,已不再是模仿呼吸的动作,而是

真正在呼吸!

「这不对劲……」无名皱眉喃喃自语,额头冷汗直流。

他忙不迭地翻开《玄机秘术》,仔细检查关于三魂镇位法的记载,「按理说,

师尊这法子只是使亡者的魂魄短暂停留人间,稍稍延缓尸身的腐败速度,不该有

如此明显的活性反应……」

无名一边念叨,一边在满地散落的书册中翻找,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这老道的性子古怪,虽是高深法力,却总是丢三落四,经常记不住复杂法诀,

需要随时翻阅参考。

他猴子般左顾右盼,最后竟在屁股底下摸出一本被压皱的书册。

那书册仍保持着翻开的状态,无名眯着眼凑近烛光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呔!这……这怎地翻到了冥婚法?难怪老道方才念咒时觉得词句如此古怪!」

无名急得直扯胡子,冥婚法乃是道门禁术,本用于为夭亡的男女在阴间缔结

姻缘,安抚亡灵。

但此处竟意外施于活人与亡者之间,效果自然大不相同。

「完了完了,老道眼花看错经,念错文,把这对亲母子合了婚……怎生是好?」

他那一双圆眼贼溜溜地转了几转,一时也没想出什么法子,只好尴尬地安慰

自己:「老道一把年纪,眼睛不好,难免出些差错。

再者,云小子现在性命无忧,柳氏的尸身也暂时不会腐败,这不挺好的吗?

等云小子养好身子,再找个阴阳两界交接的好时机,把这冥婚给破了就是,皆大

欢喜,皆大欢喜嘛。」

无名正自我安慰着,忽见柳巧巧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她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忽然转向了云璟的方向,眼底再次闪过绿光。

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微微蠕动,竟然试图向云璟的方向爬去。

无名被这一幕惊得冷汗直冒,这等情形不知会引发何种后果。

他伸手欲拦,却在触碰到柳巧巧的瞬间感到一股强大的斥力,整个人如遭雷

击,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在破庙的土墙上才勉强站稳。

「这……这么快就已到不可干涉的程度了?」无名心中大惊,「苦也,苦也!」

就在无名懊恼不已之际,柳巧巧的尸身忽然停止了爬行,就距离云璟不过寸

许。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诡异:双腿止不住的颤动,张开的角度越也来越大;胸部

起伏加剧,鼓胀的玉乳几欲挣脱破碎衣衫的束缚;双颊更是泛起了一片不自然的

潮红,那抹红晕由颊扩散至颈,再到胸前,渐次晕染开来,宛如山花烂漫。

她的唇瓣微微张开,伸出舌尖舔舐着丰润的嘴唇,那动作无比妩媚,勾魂摄

魄。

无名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这一切。

他注意到柳巧巧的双腿之间,那原本应该干涩僵硬的阴部,现在竟泛着淡淡

的水光。

一丝丝透明的液体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散发出一种复杂的香气——

似乎是以上好的檀香和沉香为底,中有处子初绽的幽兰之香,又混杂着几分腐败

的甜腻,甚至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闻之令人既心生恐惧,又忍不住深深吸入,有如饮下一杯过于醇厚的金华酒,

醉意尚未来临,便已被香气俘获了心神。

「阴精?死人也会泌出阴精?」

无名老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冥婚术竟有如此神效?」《玄元秘录》

有云:「阴枯则精竭,神去则机息。」意为人一旦死亡,体内精气便会枯竭,机

能停止。

但眼前这柳巧巧的尸身,却完全违背了这一常理。

活人行房事时,女子动情则生阴精,男子兴奋则泄阳精,二气交合乃为至乐。

但人死之后精气枯竭,绝无可能再生分泌物。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种现象虽然诡异,但似乎对云璟没有害处,反

而可能是冥婚之术成功的标志。

因为在道法理论中,阴精乃是阴气最精纯的部分,对于处于虚弱状态的云璟

来说,或许正是一剂强力的补药。

无名决定暂时不去干扰这一过程,让自然发展。

他盘腿坐下,开始调息恢复元气,同时密切关注着母子二人的状况。

夜深了,破庙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掠过荒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无名道人静静地守在母子身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按理说,此时应该将云璟带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好生调养。

但柳巧巧的尸身也不能丢在此处,一来是对死者的不敬,二来冥婚术既已施

展,她与云璟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贸然分开可能会对云璟造成伤害。

「看来只能等云小子醒来后,再做打算。」无名叹了口气,继续守候在旁。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巧巧尸身的异状越发明显。

她的身体轻微抽搐,仿佛在回应某种看不见的刺激。

那淡淡的体香也越发浓郁,弥漫在夜风中,引得远处的虫鸣都为之一滞。

柳巧巧的下体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晶莹的水迹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那液体的腐臭之气也渐渐淡去。

无名起初没有在意,可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察觉到那气息中暗藏的危险。

那是一种能直达人心底的馥郁香气,几乎是本能地挑逗着人最原始的欲望。

即便是修行多年的无名,也不禁感到一丝心神摇曳,胸中似有一团火焰隐隐

燃起。

「这是……媚毒!」无名猛然惊醒,连忙掐了个法诀,施展道门秘术隔绝嗅

觉。

他掏出一个灰布袋子,从中取出几粒沉香丸塞入鼻孔,暂时阻断了那气味的

侵袭。

无名观察着这一切,眉头紧锁。

按照道家典籍的记载,人死后若有大怨未消,确实可能通过特殊方式短暂地

保持某些生前特质。

但像柳巧巧这样完全违背常理的情况,他在百年道龄中也是首次遇见。

「原来如此。」

无名恍然大悟,「云老弟,若不是弟媳生前受到极大的羞辱和伤害,这怨气

也不至于将阴精化为媚毒。活人若是闻到,恐怕立刻会毒发身亡。哦对,不能再

叫弟媳了,人家现在是你儿媳。」

无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云璟若非亲生儿子,或许还能承受这媚毒之力。

但偏偏是亲生母子,若让他在醒来后受这媚毒影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云璟,捏了把汗,赶忙从袖中取出一道符纸,贴在云

璟的胸口上,希望隔绝云璟对外界气息的感知。

原来血亲之间气息相通,本是天地至理。

凡人身具父母精血,阴阳相济,骨肉血脉本是一体,气机牵连尤为紧密。

云璟身为柳氏亲子,虽肉身两分,却神魂相系,气息必然相通。

若是寻常人遭此媚毒,无非心火缭绕,欲气上涌,只需七日禁欲,或以明玉

散熏鼻,便可驱散余毒。

可正如《内景玉经》所云:「子母同气,元神相系;子身有恙,母必受之;

子若染毒,母必重之。」

母子之间,元阳元阴本就相生相吸,若此刻云璟醒来,遭媚毒浸染,那柳氏

体内的媚毒必会随着血脉感应而遥相牵引。

两毒相激,如同两潭池水忽然打通,水势便要暴涨十倍!

然而,就在无名刚贴好符纸之际,柳巧巧的尸身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中发

出一声尖利的嘶叫,如同被刀剑穿心的猫儿,凄厉而痛苦。

紧接着,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眼底的绿光大盛,照得整个破庙一片幽绿,如

同鬼火弥漫。

无名知道情况不妙,急忙掐诀念咒,想要稳住局面。

可他刚刚念了几句,先前的符纸却无火自燃,化成灰烬。

随即柳巧巧的尸身便安静下来,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只是下体的媚毒阴精流

得更多了,香气也更加浓郁。

「情况紧急,也怪不得老道狠心了……」无名一跃而起,手脚麻利地收拾起

自己的行囊。

刚才还端坐调息的老道士此刻却灵活得像个猴子,只见他几个起落,便将散

落在地的符咒、丹药和书册一一收入背篓和包袱中。

整理妥当后,无名又在门框上贴了道符纸,轻声念了几句咒语。

那符纸瞬间燃起青蓝色的火焰,却不见灰烬掉落。

「此符可保庙宇三日不被外人发现,应该足够云小子恢复些元气了。」无名

自语道,随后转向祭台上的几根香烛,指尖轻点,火光随即暗了下去,只留了盏

小油灯,一豆微光在黑暗中摇曳。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天光微亮,破庙外露水沾湿了草叶,在晨曦中闪烁

着银光。

小翠和小玉两个壮实的徒弟正蹲在墙角下,一个摆弄着草叶,一个轻敲着石

子,无聊地打发时间。

见无名出来,二人忙站起身,恭敬地施了个礼。

「师傅,那两位如何了?」小翠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

他生得高大魁梧,手脚却十分灵巧,常年跟着无名配药打杂,对道术也略知

一二。

小玉则更为木讷,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无名的脸色,试图

从中读出些什么。

他比小翠矮了一点,却更加壮实,那一身肌肉在粗布短衫下隆起,如同铁铸

一般。

无名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抬头望了望渐渐褪去乌云的天空。

雨后的天幕格外清澈,几颗残星还在顽强闪烁。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松林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气息。

「嗯……这雨停了,天也快亮了,好事,好事。咱们赶紧走吧,免得耽误行

程。」

小翠和小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没有多问。

利索地接过无名手中的包袱和背篓,一个挎在腰间,一个背在肩上,跟在无

名身后,沿着小路朝远处走去。

无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径直走上那条通往山里的土路。

晨露打湿了他那双磨得发亮的草鞋,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远方

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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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稳健,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萧索。

「师傅,咱们这是要往哪去?」小玉按捺不住,小跑两步跟上无名,轻声问

道。

无名看了他一眼:「自是回山去。此番下山,老道已经完成了与云天青的约

定,无牵无挂,正好回去闭关参悟那八荒归元诀。」

「那……那两位怎么办?」小翠关切地问,他性子老实,总是容易为他人担

忧。

无名脚步不停,声音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落寞:「云璟那小子福缘深厚,命不

该绝。老道已经为他续上一命,撑过这一关后,自有他的造化。至于柳氏……」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她已经走了,但以她的执念,怕是还会在人

间留一段时日。」

两个徒弟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再多问。

无名见状,只是摇头轻笑:「你们俩啊,跟了老道这么些年,道法没学到多

少,好奇心倒是一天比一天重。那破庙中的情形,说来也怪,待老道想明白了,

再与你们细说吧。」

天边的鱼肚白越发明显,空气中带着新生的气息。

无名仰望着渐渐褪去的残星和那抹初露的曙光,心中五味杂陈。

「云天青啊云天青。」

无名长叹一声,「老道也不要你捏脚还银子了,你莫要怪我就行……」

他的声音飘散在晨风中,只余一缕淡淡的叹息,消散在天地之间。

第四回 死生契阔

诗曰:劫后余生魂魄惊,残躯破庙对愁凝。

萱堂疑似重阳返,不意巫山牝户迎。

媚毒暗侵失伦序,阳根怒挞玉壶倾。

可怜一点孤儿泪,尽化风流孽海情。

且说那云家二公子云璟,自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只觉沉沉浮浮,如坠无底

深渊。

耳畔似有鬼哭狼嚎,又仿佛有梵音渺渺,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

年。

正昏沉间,忽觉一股寒气侵入骨髓,冷得一个激灵。

「我死了吗?」这个念头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盘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顶门一点清凉透下,些微模糊的天光倏然刺入,

直教他双目酸涩,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

脑中混沌不堪,仿佛一锅搅浑了的米粥,无数破碎的影像纷至沓来,却又抓

捏不住。

他竭力去拼凑那最后的记忆碎片

是了,那些面目狰狞、如狼似虎的锦衣官兵;是了,母亲声声泣血的凄厉惨

叫;还有那鲁忠,那个天杀的禽兽,脸上挂着得意的、令人作呕的狞笑;最后,

最后是那根冰冷的、沾满血污的熟铁钎,如何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母亲的后脑,鲜

血与脑浆迸溅……

云璟感到意识渐渐回归,悠悠转醒。

他的第一感觉便是双腿传来隐隐钝痛。

那痛楚虽不如记忆中的锥骨钻髓,但仍似有千百只蚂蚁在断骨处爬行啃噬。

他试着活动双腿,却发现它们好似被甚么东西牢牢颤紧,动弹不得。

又是一阵晕眩过后,云璟总算能够睁开双眼,周遭的环境从朦胧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蛛网密布的残破屋梁,几根横梁歪斜地架在上面,露出

的缝隙间,星星点点的天光落下,照亮了周遭景象。

他认出这是一座废弃已久的破庙,或许是山神庙或土地祠一类的,四壁颓圫,

地上积满灰尘与枯草。

他躺在一张简陋的草垫上,身上盖着一件看起来极旧的外衣。

暮色苍茫,明月初上。

就着惨淡天光,云璟看见庙中供奉着一尊缺头少臂的神像,泥塑剥落,斜乜

着眼,似笑非笑。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腥气。

角落里一盏小小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驱散了全然的黑暗,却也拉

长了地上物体的影子,显得鬼气森森。

云璟心中纳罕:「我怎会在此处?莫非……莫非有哪位好心人将我救了?」

他动了动身子,立时牵动腿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去,这才发现

自己那两条断腿,竟被人用粗陋的麻布条子胡乱包扎起来。

布条污秽不堪,隐隐还能看到暗褐色的血渍。

伤口处依旧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每动弹一下,都似有利刃在刮骨剔肉,

但他心头却是一动:这伤口似乎……不再流血了?是谁救了他?

又是谁将他安置在此破庙之中?他明明记得,那些天杀的锦衣卫,将他与母

亲如同抛弃死狗一般,丢弃在了城外的乱坟岗之中!难道……

念及母亲,云璟心中剧痛,眼泪险些又要涌出。

他记得真真切切,母亲被那杀千刀的鲁忠……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五内俱

焚,恨意滔天。

他的胸口一阵灼热,伸手一摸,父亲留下的玉佩已不在。

他心下大骇,四顾庙内,目光却骤然定住。

但见离他不足三尺远的稻草堆上,赫然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身子软软地倚

靠着斑驳土墙,双腿微微蜷曲,并不自然。

头颅无力低垂,一头乌云也似的秀发披散下来,遮掩住了大半边面容。

可纵然如此,那熟悉的轮廓,那即便在这昏暗破败之地、幽微灯火之下,也

难掩其成熟丰腴、风韵犹存的身段……

怎地可能?!云璟只当自己是伤重眼花,或是仍在噩梦之中。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剧痛传来,方知并非梦境。

他颤抖着声音,试探着唤了一声:「娘……?」

那妇人闻声,身子微微一顿,竟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刹那间,云璟如遭雷击,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停滞了!

转过来的那张脸,不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母亲柳巧巧,又是何人?!

那具曾孕育他、哺育他长大的成熟温软的身体,此刻就那般赤条条地、毫无

遮掩地暴露在着阴冷潮湿、鬼气弥漫的空气里!肌肤在豆大的、跳跃不定的油灯

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近乎病态的雪白,似新剥的荔枝,嫩得能掐出水来。

她的长发披散,乌黑如墨,末梢沾了些泥土,凌乱地垂在肩头,遮不住胸前

一对饱满的玉乳。

那乳峰高耸,乳晕淡红如樱,乳头挺翘,似两颗熟透的桑葚,微微颤动,勾

得人目眩神迷。

她的腹部微微有些赘肉,胯间一丛乌黑的毛发油亮如缎,掩映着那隐秘的牝

户可见一抹粉红,似花瓣初绽。

云璟只觉一股巨大的狂喜冲垮了悲伤与绝望,他先前所受的苦楚、家破人亡

的惨状,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母亲还活着!是了,定是哪个神仙显灵,

救了他们母子!

「娘!娘!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云璟激动得语无伦次,挣扎着想要

爬过去,却忘了腿上的断骨之痛,刚一用力,便痛得他「啊」地一声惨叫出来,

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但他紧咬牙关,双腿拖在地上,挣扎着爬过去。

还不等到挨近母亲,云璟急切地伸出手,触到柳巧巧的肩头,触感冰凉却柔

软。

他大喜过望,顾不得礼法,双手捧住柳巧巧的脸,急切道:「娘亲,你没死?

你没死!」

那柳巧巧听得他叫喊,将头微微一偏,眼睑低垂,长睫如扇。

她的唇瓣微张,吐出一缕幽香,似兰似麝,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甜腻。

云璟满心欢喜,凑近细看,借着那盏在墙角苟延残喘的油灯投来的、愈发明

晰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母亲的脸。

那张曾几何时顾盼生辉、温柔慈爱的脸庞,那张即便身陷囹圄、受尽折磨也

难掩其秀美端庄的脸庞,此刻却是一片死灰,毫无半分生气。

双眼空洞地睁着,瞳孔涣散,没有丝毫焦距,宛若两颗蒙上了厚厚尘埃的琉

璃珠子,茫然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嘴唇微微张开着,颜色灰败。

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隐约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纤细血管脉络,

如同蛛网般蔓延。

他心头一沉,试探着轻推她的肩,柔声道:「娘亲,你看看我,我是璟儿啊。」

云璟的内心是抱有希望的,因为他看到,那些曾经烙印在母亲身上的伤痕被

皮鞭抽打出的、纵横交错的紫红檩子,被烧红烙铁烫出的、焦黑瘆人的圆形印记

——此刻虽然依旧清晰可见,但已经淡化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鲜明可怖,如同

白玉瓷器上难以磨灭的丑陋裂纹,无声地述说着她日前所受的非人折磨。

尤其是……尤其是她那被铁钎贯穿的后脑之处,虽被凌乱的黑发遮掩了大半,

但云璟眼尖,依稀能瞥见那里的头皮似乎呈现出一种很不自然的平滑与凹陷,仿

佛那个原本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致命血洞,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强行弥合了

一般,却终究留下了扭曲不平、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祈祷被修补的血洞能够留住母亲的魂灵,毕竟那样温婉的魂灵,是绝不会

对儿子的呼唤置之不理的。

可是,那倚墙的身影,没有丝毫回应。

「娘?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呀!我是璟儿啊!」云璟心急如焚,连声呼唤,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柳巧巧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坐着,丰满的乳房随着她微弱的呼吸

轻轻起伏。

那两粒嫣红的乳首微微挺立着,在苍白的肌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云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随即又猛地移开,心中羞愧难当。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怎能……怎能对母亲的身体……

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不该有的杂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母亲的状态太奇怪了,不像是活人,倒像是……庙里那些被匠人操控的木偶!

难道说她失去了神智?

为了验证猜想,云璟忍痛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旁边一根断裂的木条,对柳

巧巧道:「娘,把……把那个拿过来。」

话音刚落,奇迹发生了!柳巧巧空洞的眼神似乎聚焦了一下,然后她缓缓地、

略显僵硬地伸出白皙的手臂,准确无误地捡起了那根木条,又缓缓地递向云璟.

动作虽然滞涩,却精准地执行了指令!

云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果然如此!母亲她……她虽然活了,却变成了一个没有魂魄、只知听令行事

的躯壳!这哪里是活过来?这分明是比死了还要悲惨!

「啊——!」云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方才升起的希望彻底破灭,化

作了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他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近在咫尺的母亲,将头埋在她冰凉却柔软的胸前,

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啊,你何其不公!家破了,爹爹坏了

名声,现在连娘也……也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

干净……」他哭得撕心裂肺,涕泪泗流,将柳巧巧胸前冰冷的肌肤都沾湿了。

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欺霜赛雪的皮肤上,竟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柳巧巧被他抱着,身子微微晃动,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眼神茫然地

望着前方残破的神像。

就在云璟悲痛欲绝之时,他埋首之处,一股极其奇特的、前所未闻的香气,

如同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了他的鼻腔。

那是一种极其古怪刁钻的味道。

初闻之下,似乎带着一丝熟透了的、近乎腐烂的瓜果所特有的甜腻之气,令

人有些微醺。

紧接着,又仿佛隐约混合了某种名贵花卉的幽香,亦或是上等檀香、沉香燃

烧后弥散的、带着禅意的静谧气息。

可若是屏息凝神,细细再去嗅闻,便能察觉到,在那甜香与禅香的掩盖之下,

却潜藏着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仿佛陈年的血垢。

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黄泉深处、窖藏了千百年的腐朽死寂的

气息,阴冷而绝望。

这几种截然不同、甚至相互矛盾的味道,竟如此诡异地交织、缠绕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既令人闻之隐隐作呕、心生警惕,却又莫名地引人迷醉、想要一探究

竟的、充满矛盾的诡异气息。

这便是那无名道人错念咒语,以云璟阳气为引,柳氏怨气为基,强行结下的

「冥婚」所催生的「媚毒」!此物乃阴邪秽毒之物,本是固魂锁魄、滋养阴尸之

用,却因道法错乱,沾染了柳氏生前强烈的执念与怨念,更因其绝世姿容,竟化

作了一种能令生灵、尤其是与之有血脉或「婚契」关联者欲念如狂的烈性春药!

云璟起初只觉得这股子气味甚是怪异,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这破庙中污秽

杂陈所致。

但随着他怀抱母亲时候的增加,那香气便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如同无

形的触手般钻入他的七窍,渗入他的五脏六腑。

几乎是瞬间,一股莫名的、难以抑制的燥热,毫无征兆地自他小腹丹田之处

猛地升腾而起,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周身各处。

原本那断腿处钻心刺骨的疼痛,似乎在刹那间减轻了许多,甚至变得有些麻

木迟钝。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灼难耐、如饥似渴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空虚与渴望,

仿佛身体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急需某种东西来填补、来浇灌。

这是怎么回事?

云璟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茫然地看着母亲。

只见柳巧巧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上,不知何时竟泛起两团不正常的、妖异的

红晕,如同三月枝头的桃花。

她那失了血色的樱唇,也微微湿润起来,仿佛涂上了一层透明的胭脂,散发

出诱人的光泽。

他低头看去,见柳巧巧的胯间竟渗出一缕晶莹的液体,缓缓淌下,顺着她圆

润的大腿流到草堆上,洇出一片湿痕。

那液体散发着浓烈的香气,似花蜜,又似熟透的果实,引得云璟喉头一紧,

胯下之物不自觉硬了起来,直直顶在了母亲冰凉的小腹上!

他大惊失色,猛地松开柳巧巧,撑着身子后移了一点,羞愧道:「娘亲,璟

儿该死,怎会对你生出这等龌龊心思!」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试图清醒,可

那香气愈发浓烈,似无数只小手在他脑中撩拨。

那些过往的岁月里,不经意间瞥见的、被他强行压抑在心底、甚至连自己都

不敢承认的、对母亲那成熟丰腴身体的模糊绮念,

此刻,都在这霸道无匹的媚毒催化之下,被无限地放大、扭曲,最终化作了

狰狞丑陋、难以抑制的、悖逆人伦的恐怖欲念!

母亲那丰腴饱满、如同熟透蜜桃般的雪白乳房,那微微发福、充满生命力的

松软腰肢,那圆润挺翘、曲线诱人的丰满臀部,还有那修长匀称、笔直光滑的白

皙双腿……

所有的一切,过往那些温馨的回忆、朦胧的憧憬,此刻都化作了引诱他堕入

万劫不复深渊的、巧笑倩兮的恶鬼!

柳巧巧忽地动了,她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却机械,似被无形的丝线操控。

她一步步走近云璟,赤裸的胴体在烛光下散发着香艳的光泽,乳峰随着步伐

微微晃动,胯间的蜜液滴滴答答,淌在地上,留下一串湿亮的痕迹。

云璟瞪大了眼,惊恐道:「娘亲,你这是做什么?」

他想退,却因双腿剧痛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巧巧逼近。

她停在他身前,微微分开双腿,胯间那片幽黑的毛发正对云璟的脸,牝户微

微张开,露出内里紫红的软肉,蜜液如泉涌出。

云璟的呼吸急促起来,无孔不入的异香,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

底击溃了他本就因重伤、惊吓、悲痛而脆弱不堪的理智防线。

方才那股莫名的燥热,此刻已然化作了熊熊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邪火!

这邪火瞬间烧毁了他心中残存的恐惧、无尽的悲伤,以及那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

清明。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疯狂地沸腾、奔涌,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血管中

横冲直撞。

燥热难当,口干舌燥,下身那话儿更是不受控制地、极其痛苦地、以一种前

所未有的狰狞姿态猛然勃起、怒张!坚硬如铁,滚烫似火,恶狠狠地向上顶翘着,

甚至将那包裹着伤腿的肮脏布条都绷得紧紧的,勒得伤腿处又是一阵剧痛!

云璟

25-05-01

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这是错的!是大错特错!这是亵渎!这是对含辛

茹苦将他养育成人的母亲的大不敬!更是禽兽不如的悖伦之举!

理智在脑海深处发出绝望的尖叫,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停下!」

可身体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完全背叛了他的意志!他甚至不受控制地产生了

一种极其荒谬、极其可怕的念头:或许……或许娘亲她……她并未真的死去?她

只是……只是以这种方式在沉睡、在等待着自己?她需要……她需要自己的『阳

气』……需要自己这身血气方刚的男儿精元……来……来复活?!

「娘……娘……」云璟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狂乱,口中喃喃低语,看向柳巧巧

的目光再无半分敬畏与悲伤,只剩下赤裸裸的、原始的、如同野兽般的占有欲!

理智在媚毒的侵蚀下节节败退,伦常道德的束缚被彻底冲垮。

家破人亡的仇恨,断腿残废的痛苦,在这一刻都被那灭顶的欲望所淹没。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个生他养他、曾让他敬畏

又隐秘渴慕的女人!这个如今任他摆布、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女人!

「嘿嘿……娘……好娘亲……璟儿……璟儿要你……」云璟发出低沉的、野

兽般的嘶吼,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柳巧巧赤裸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伸出颤抖的手,不再是悲伤的抚慰,而是一把抓住柳巧巧丰腴滑腻的乳房,

肆意揉捏起来。

那触感惊人的美妙,柔软而富有弹性,顶端的乳首早已硬挺如豆,在他的指

尖下微微颤动。

「嗯……」柳巧巧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无意识的呻吟,空洞的眼神

似乎闪过一丝迷茫。

这声呻吟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云璟最后的理智。

他狂吼一声,猛地将柳巧巧推倒在身下的稻草堆上。

柳巧巧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如同一个没有骨头的玩偶,异常顺从,或者说,

是毫无反抗。

她的四肢柔软地摊开,那对丰硕饱满的乳房因平躺而更显硕大,微微向两侧

摊开,如同熟透的玉瓜。

那双半闭着却毫无神采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破庙的屋顶。

云璟颤抖着手,把玩那曾经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乳房。

触感冰凉而富有弹性,皮肤光滑细腻得不似人间之物,但指尖能感受到皮肤

下那冰冷的「肉质」。

他用力揉捏着,那乳肉便顺从地随着他的手指变形,顶端的乳晕颜色较深,

乳头却不像活人受刺激时那样挺立,只是微微凸起的一小点。

他猛地俯下身去,脸颊埋入那两团巨大的、冰凉的乳房之间,如同失散多年

的婴儿寻找母乳一般,又如同贪婪的饕餮啃噬祭品一般,将嘴唇凑近那冰冷的乳

晕,张开嘴,贪婪而用力地吸吮、啃咬起来!口中没有尝到想象中温热甘甜的乳

汁,只有皮肤那冰凉滑腻的触感,以及那股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直接、仿佛要将

他灵魂都吸走的甜美异香。

这香气如同最烈的酒,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更加疯狂、更加焦渴!

他的手一路向下蜿蜒游移,滑过母亲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最终来到了那神秘

的、象征着生命源头的三角地带。

那里覆盖着一层稀疏柔软、微微卷曲的黑色阴毛。

他没有丝毫犹豫,粗鲁地分开了那双冰冷而丰腴、曾无数次为他做枕的大腿,

手指急不可耐地探向那幽深隐秘之处。

出乎他意料,那牝户之中,并非是想象中死尸应有的干涩枯槁,反倒是异常

湿滑,仿佛被精心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粘稠滑腻的不知名液体。

而那股令人神魂颠倒、理智丧失的奇异香气,正是从这粘液之中源源不断地

散发出来!他的手指轻易地滑入那冰冷的甬道,里面紧致异常,内壁绵软而富有

弹性,却没有任何活人肌肉的收缩反应,只有一种冰冷的、被动的、仿佛虚位以

待的包裹感。

「咕……」云璟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既痛苦又满足的低沉呻吟,

下身那根早已肿胀欲裂、青筋虬结的阳物,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撑爆开来!

他再也忍耐不住,急不可耐地褪下自己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裤子,将那根因为

媚毒的强烈刺激而变得异常狰狞恐怖、仿佛要噬人的怒龙般的阳物,连同早已被

欲望充斥得鼓胀的囊袋,一并掏将出来。

虽然因为失血过多和断腿的剧痛,他此刻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但这股源自

灵魂深处、被媚毒彻底点燃的、悖逆人伦的疯狂欲望,却压倒了一切生理上的虚

弱与痛楚!

柳巧巧毫无反抗,任由他压着,双手僵硬地摊开,似在迎接他的侵入。

云璟的双腿虽伤,却凭着一股蛮力掰扯开她的双腿,将那牝户暴露在眼前。

那牝户如熟桃般饱满,唇瓣肥厚,内里软肉层层叠叠,蜜液如溪流淌,散发

着令人疯狂的香气。

云璟颤抖着手,扶着那根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的紫红肉茎,抵在了母亲那

片被粘液浸润得水光淋漓的牝户入口处。

那碩大的龜頭在湿滑的穴口反复摩擦着,感受着那销魂的弹性与紧致。

「娘……好娘亲……儿子……儿子要进来了……要肏你了……」云璟喘着粗

气,神智不清地胡乱呓语着,腰部猛地用力一沉!

「噗嗤!」一声粘腻沉闷、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在寂静破败的庙宇中突兀

地响起。

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如同热刀切入冰冷的牛油一般,那根青筋暴起的狰狞阳

具,便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深深地、狠狠地、一直没至根部,彻底楔入了生他

养他的母亲的身体最深处!甬道内壁冰凉滑腻得不可思议,却又紧紧地、严丝合

缝地包裹着他那滚烫如烙铁的巨物。

那种冰与火极致交融、生与死疯狂碰撞的诡异快感,如同千万道细微的电流

般,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直冲顶门!让他忍不住仰起头,张开

嘴,发出一声既满足至极又痛苦至极的喟叹!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便开始了疯狂的、近乎自虐般的抽动!他用双臂紧紧抱

住母亲那冰凉修长的大腿,将她那柔软的腰肢猛地抬起,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一次又一次地贯入那片死寂的、却又散发着无尽诱惑的艳红穴肉中!断腿处传来

的剧痛,与每一次剧烈撞击带来的快感疯狂地交织、碰撞在一起,让他英俊的面

容因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狂喜而扭曲变形,汗水如同溪流般从额头、脊背、胸膛

滚滚而下,瞬间便浸透了他脏臭的小衣和身下的干草。

「娘……娘……我……我在操你……操你的屄……」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

言语污秽不堪。

早已将所有的理智、羞耻、人伦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妙语连珠的云家小公子,而是一头被最原始、最赤裸

的欲望所支配的、彻底疯狂的野兽!

柳巧巧的在他狂风暴雨般的凶猛撞击下,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被动

地、无助地剧烈摇晃着。

那双丰腴白皙的大腿无力地大张着,任由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她那冰冷的体内

肆意挞伐、疯狂掠夺。

那被强行撑开的牝户紧紧地包裹着儿子的巨物,甬道内壁不断地痉挛收缩。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般空洞茫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这惊世骇俗、

悖逆人伦的一幕,都与她这具躯壳毫无关系。

唯有那不断从两人交合之处渗出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粘稠的、散发着浓郁

香气的媚毒粘液,以及那具身体内部隐隐传来的、如同海绵吸水般的细微声响,

无声地昭示着这具死而复「生」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的某种可怕异变。

「啪嗒!啪嗒!啪嗒!」粘腻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撞击声,在空旷破败的小

庙中单调而持续地回荡着,伴随着云璟那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

稻草被撞击得四处飞散,细碎的草屑混合着汗水、粘液,沾满了他们紧密纠

缠、剧烈摩擦的身体。

角落里那盏孤零零的油灯,光芒跳跃不定,将墙壁上两人疯狂交合、如同妖

魔乱舞般的影子拉扯得忽长忽短,张牙舞爪。

云璟口齿不清,胯下抽插愈发迅猛,阳具在牝户中进出如飞,带出一股股蜜

液,淌得两人交合处一片黏腻。

他忽地翻过柳巧巧的身子,让她如同待宰的羔羊般,俏脸朝下,肥美的臀部

高高撅起,趴伏在那堆凌乱的干草之上。

柳巧巧的牝户从后方暴露,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似在邀请他的再次进入。

他低吼一声,双手抓住她的臀肉,阳具猛地刺入,从后方狠狠操干起来。

柳巧巧的臀部丰腴如月,臀肉被他撞得颤颤巍巍,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如同受惊的白鸽般微微晃动、颤抖。

她的牝户被撑得几乎要裂开,蜜液混着云璟的体液淌下,顺着她的大腿流到

草堆上,洇出一片湿痕。

云璟双手紧紧抓住那两瓣冰凉滑腻的丰臀,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撞到最深处,

感受着那冰冷紧致的甬道对自己滚烫阳物的包裹、吸吮,就好似母亲的阴道就该

与儿子尺寸完全契合,也只有母亲才能够给予儿子最完美的性爱体验。

他又嫌不够,一把将柳巧巧柔软的身体抱将起来,调整姿势,让她如同跨坐

玩偶一般,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他双手捧住她那对因上下颠簸而波涛汹涌、硕大得惊人的雪白乳房,一边用

力地揉捏、w吮ww.lt吸xsba.m`e着那冰凉的乳头,一边驱动着早已麻木的腰身,狠狠地向上顶弄、

撞击!柳巧巧的头颅,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无力地向后仰去,

又无力地垂落下来,在空中徒劳地摇晃着。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似乎正「凝视」着儿子此刻布满汗水、泪水与疯狂欲

望的扭曲面容。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已然过去了数个时辰。

在这破败的、与世隔绝的小庙之中,时间似乎早已失去了意义。

云璟只感觉到,积蓄在自己体内的那股疯狂欲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积蓄到了顶点!一股灼热得仿佛要将他融化的洪流,猛地自小腹深处直冲脑际!

随着那销魂肉穴猛地一阵剧烈收缩,云璟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不似人

声的、充满了痛苦与释放的野兽般的咆哮!身体如同被雷击般猛地一弓,绷紧到

了极致!随即,便将那积蓄已久、滚烫灼人、带着浓浓腥膻气息的阳精,如同决

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地、毫无保留地全数射入了母亲体内那片孕育了他的温暖

宫腔之中!

那一瞬间,极致的、超越了生死的巅峰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的整个身

心。

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更加巨大的、仿佛要将他灵魂都抽干的空虚与疲惫。

那霸道无比的媚毒效果,似乎也随着这次酣畅淋漓的释放而如同退潮般,迅

速地消退下去。

冰冷的理智,如同不请自来的厉鬼,带着嘲讽与憎恶,再度回笼,占据了他

的脑海。

精关一泄,云璟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眼前阵阵发黑,张大着嘴巴,大

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趴倒在母亲赤裸的身体上,那根刚刚释放了污秽的

阳物,还深深地埋藏在母亲冰冷的身体里,兀自微微抽搐着。

当云璟眼中的血红与迷乱渐渐散去,当他终于能够稍微聚焦,看清眼前的一

切时,滔天的、足以将他彻底淹没的恐惧,与无边无际、足以将他灵魂碾碎的悔

恨,如同两头最凶恶的猛鬼,瞬间将他吞噬!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母亲那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庞,那双空洞

得如同鬼魅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他看到了她身上那些纵横交错、

新旧叠加的丑陋伤痕!他看到了自己沾满了草屑、汗水以及淫液的肮脏身体!他

看到了两人紧密交合之处,那一片狼藉不堪、粘稠泥泞的景象!

『他……他刚才……他刚才对母亲……对母亲那冰冷的、早已死去的尸体……

做了什么?!』

「不……不!不——!」云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与自我厌恶的

嘶吼!他如同触电一般,猛地从母亲那冰冷湿滑的身体里抽出自己那根早已疲软、

沾满污秽的阳物!甚至顾不上传来的双腿的剧痛,连滚带爬地、狼狈不堪地向后

退去,仿佛母亲的尸体是什么最可怕的瘟疫、最凶恶的厉鬼一般!

他一直退到墙角,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头,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

惊恐万状地看着不远处母亲那赤裸的、被他玷污了的身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将腹中残存

的秽物全都呕吐了出来。

黄绿色的污秽物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气味。

「我……我……畜生……我云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猪狗不如啊」他

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自己,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又扬起拳头,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身旁的夯土墙壁和坚硬的地面。

指关节很快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想用

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减轻内心那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与罪恶感。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冷汗、尘土和方才呕吐出的污物残渣,肆意地流淌在他那

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巨大的、沉重如山的罪恶感,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恨

不得立刻死去,以求解脱!

在滔天的恐惧和无边的悔意中,云璟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然而,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屋顶洒落时,云璟猛然惊醒,发现母

亲的身体已经靠在他的怀中。

第五回 旧梦新愁

朝阳微露,远山初白。

却说这荒郊野岭,破败土地庙外,正是日头初升,将将有三分暖意之时。

庙门歪斜,蛛网蒙尘,门上一道焦黄符箓历经风雨,灵光已然黯淡,眼见得

就要失了效力。

庙外有块还算平整的大青石,不知是前朝哪个善人置下的,或许本是供善男

信女歇脚之用,如今却坐了个半大的少年郎。

看他模样,约莫十三四岁年纪,腰间别把老锈劣刀,裤腿上沾着泥点子,想

是近村里的牧童或是砍柴的顽童,跑累了在此歇脚。

这破庙邪性,附近村人早有传言,说是里头不安生,寻常时候,等闲是不敢

靠近的。

尤其是这几日,但凡有人路过这破庙左近,总觉心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

烦,只想快快离了此地,便是想进去避雨歇脚的,走到门口也自觉无趣,扭头便

走。

此皆是那无名老道所留符箓之效,避的是闲人耳目,好教庙内的母子能得几

日清净,不被打扰。

这少年郎却不知其中就里,他虽也觉着这破庙透着一股子阴森寒气,令人背

脊发凉,不甚舒坦,却也没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排斥之意,许是符箓灵光将散,效

力已大不如前,又或许是他年岁尚幼,心思单纯,反而不为那驱人之意所动。

他胆子不大,不敢进庙,便只拣了庙外这块大青石坐了,从怀里掏出个干硬

的麦饼,小口小口地啃着。

正啃得没滋没味,忽听得庙里头传来些怪异声响。

起先是「噗嗤噗嗤」,一声接一声,湿嗒嗒,黏糊糊的。

像那巧手妇人浣衣裳时,抡起棒槌捣那浸透了皂角水的厚重衣物,又像那雨

后水车转动,一板一板地舀水又泼出,带着水声,沉闷而连绵。

少年郎好奇,竖起耳朵细听。

那「噗嗤」声里,又夹杂了些「咕叽咕叽」的声响,比前者更显黏腻,倒有

几分像村东头豆腐坊半夜磨豆浆的光景——湿漉漉、饱胀的黄豆被塞进石磨盘的

孔洞里,随着石磨缓缓转动,豆子在上下两层石磨间被碾压、研磨,淅淅沥沥地

流出白生生的豆浆。

间或还有几声沉闷的撞击,「啪嗒」,「啪嗒」,好像有人拿湿泥巴往墙上

甩,又好像那屠户剁肉,刀刀都砍进肉里,闷闷的,带着股韧劲儿。

少年郎哪里听过这般古怪的动静?他平日里听惯了牛哞羊叫,鸡鸣犬吠,顶

多是村里爷们儿打婆娘的哭喊打骂声。

这庙里的声响,却是闻所未闻。

他好奇心起,便凑近了些。

这一靠近,那「噼啪」之声果然愈发响亮清晰了,仿佛有人正抡起巴掌,狠

狠拍打着一大块肥膘乱颤的生猪肉。

「咕叽」声也愈发明晰,水声更盛,黏糊糊,滑溜溜,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泥

25-05-01

沼里翻搅。

忽的,声响变得急促起来,似有人在木板上翻滚,又似两人摔跤相扑,砰砰

之声直如战鼓齐鸣。

夹杂其间还有男子低沉的喘息,时如牛喘,又似虎啸。

「莫非……莫非是这庙里的土地爷爷,在跟那山里的山神老爷掰腕子、撂跤

较力?」少年郎听得是满头雾水,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

他家四伯伯是个走南闯北的老货郎,肚子里稀奇古怪的故事多得很,曾说过

这山野间的神仙鬼怪,有时也会像凡人一样打架斗殴,争夺地盘香火。

「四伯伯讲过,神仙斗法,非同小可,凡人若是胡乱窥探打扰,怕是要遭了

神谴,折了阳寿的!」

少年心里头嘀咕着,只觉得这些声音实在古怪得紧,听得人心里头发毛,又

有些莫名的躁动。

他心里头纳闷不已,又忍不住侧耳细听了一阵,那些声音高高低低,时急时

缓,竟没个停歇的时候。

少年郎到底年纪小,胆子也有限。

眼瞅着手里的麦饼啃完了,他拍了拍身上的饼屑,只觉得这破庙忒也邪乎,

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他站起身,正欲转身离去,忽听得庙内那男子的喘息声猛地拔高,随即发出

一声悠长而古怪的叹息。

那声长叹,似包含了极度的痛苦,又仿佛带着一种解脱后的无上欢愉,复杂

难明。

长叹声落,庙内霎时间万籁俱寂,先前那一片嘈杂的声响如同被一只无形大

手瞬间掐灭,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了破庙。

「欸!这……这莫不是土地爷爷打输了?!」少年郎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他再不敢在此地多待片刻,撒开脚丫子,顺着荒草萋萋的小路,没命也似地

跑远了。

而在那破败的土地庙内,云璟脱力般仰倒在草堆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云璟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那天在媚毒的驱使下破了禁忌,他便似着了魔般日日与母亲交合。

破庙内的草堆旁,散落着母子二人撕破的衣衫碎片,周遍血迹已干,只余下

腥臭。

说来也怪,自从与母亲开始这般日夜颠倒、荒唐无度的欢好之后,不过两三

日光景,他那被鲁忠打断的双腿,虽说还未彻底痊愈,走起路来依旧有些跛瘸,

疼痛难忍,但比起最初连站立都困难的情形,已是好了太多,如今已能勉强搀扶

着东西下地行走了。

这恢复速度之快,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在他身旁,柳巧巧此刻正似猫儿般蜷着身子,一双玉臂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

腰,螓首也轻轻枕在他的肩窝处,吐气如兰。

这番亲昵自然的动作,比起前几日那僵硬笨拙、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模样,已

然流畅了许多,有几分生前的妩媚风情。

云璟轻轻抚过母亲如凝脂般的肌肤,触手处,细腻滑润,宛如上好的羊脂白

玉,苍白中已隐约透出一丝淡淡的粉意,原先被鲁忠那狗贼虐打出的伤痕,此刻

竟也消退了大半,只留下些浅浅的嫣红印记。

这些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去,更像是情到浓时,情郎在那美妇身上激烈

w吮ww.lt吸xsba.m`e啃噬后留下的暧昧吻痕。

「娘亲……」云璟喉头滚动,低声呢喃。

他痴痴地凝视着柳巧巧的赤裸胴体,这般模样,既是颠倒众生的美艳少妇,

又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

生与死,美与怖,仿佛在这具肉身上交织在了一起,令人既是恐惧又是着迷。

云璟的指尖划过母亲柔软的唇瓣,那唇色也已不再是死灰色,而是恢复了几

分淡淡的霁红,仿佛下一刻便会吐露温言软语,他不禁为此微微出神。

只是柳巧巧似感觉双唇有些发痒,竟下意识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云璟心头一颤,回过神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柳巧巧含住他的食指后,唇舌安分得很,腰身却不住地往

他身边贴近。

若非知道她未活,简直要以为这是一位妩媚少妇在撒娇求欢。

云璟的目光下移,落在母亲微微鼓起的下腹,其实那里隆起的幅度并不明显,

但还是能看出与往日的不同,想来是因方才他射入的精液而略显饱胀。

这景象,让云璟脸上不由一阵燥热。

他定了定神,缓缓将手指从母亲口中抽出,带出一缕晶亮的津液。

然后,他抬起手,在母亲的小腹处轻轻按了一下。

柳巧巧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原本并拢蜷缩的双腿,竟顺从地向两侧大大张

开,黏稠的淫液混着精液,顺着她大腿内侧淌下,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甜香,那是

媚毒的味道,浓烈得叫云璟脑子发昏。

「娘亲,该……该起来了。」云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保持清

醒。

经过这几日的「磨练」,他对这媚毒的香气也有了些微的抗性,不至于像最

初那般闻之即刻失控。

趁着脑袋尚有几分清明,他对柳巧巧轻声嘱咐道……

话音刚落,柳巧巧那原本慵懒蜷伏的身体便有了动作。

她缓缓地,甚至可以说有些优雅地坐起身来,整个过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

引的提线木偶,精准而流畅。

她静静地坐在草堆上,一双空洞无神的凤眼茫然地直视着前方破败的墙壁,

等待着下一个指令的下达。

云璟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身边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走到母亲身前蹲下,开

始为她擦拭两腿间流出的那些污浊液体:「娘亲,且转过身来。」

柳巧巧机械地转身,背对着云璟. 云璟注意到,她转身的动作比起前几日,

又流畅灵活了不少,关节处几乎听不到那种僵硬的「咔咔」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布条在母亲私处轻轻擦拭,不由回想起这自己的一点发现来。

这几日,云璟日日与柳巧巧交合,起初是媚毒作祟,叫他如野兽般失控。

可渐渐地,他留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当他竭尽全力,将积攒的阳精尽

数射入母亲体内之后,母亲的状态似乎都会有一次短暂而明显的改善。

这种改善体现在多个方面:她的身体不再像最初那般冰冷僵硬,而是逐渐恢

复了一些活人应有的体温与柔软;她的动作也日益灵活,从只能执行「坐下」、

「躺下」这类极其简单的命令,到如今甚至能够完成「捡起地上的发簪」、「整

理散乱的衣物」等需要更精细动作协调的指示。

甚至有时,在他没有下达指令的情况下,她还会自行翻动身体,调整到一个

更舒适的姿势,或者在他熟睡时,主动将他搂得更紧一些,仿佛在汲取着他身上

的阳气与温暖。

更令云璟惊异的是,这种改善的程度,似乎与自己灌注母亲体内的精液量成

正比——简单来说,他射得越多,母亲的状态便会显得越好,动作越灵活,皮肤

越莹润,甚至连身上的伤痕消退速度也越快。

「娘……我的娘……」

云璟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悲苦,忍不住低声喃喃,「你若还有一丝魂魄尚存,

知晓孩儿对你做出这等事……会不会恨死了璟儿……会不会……」

话未说完,已是哽咽难言。

但无论如何,无论这其中的道理是何等怪异,手段是何等不堪,能够亲眼看

到母亲的状态一天天有所变化,哪怕只是肉体上的、机械性的改善,哪怕这变化

所蕴含的真意他至今仍不甚了了,却也总算是在这无边的绝望之中,给了他一丝

微弱的慰藉。

至少,母亲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活人了。

「娘亲,穿好衣服罢。」云璟为柳巧巧擦拭干净后,将一块从庙中角落里翻

找出来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的祭祀用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轻轻披在了她

赤裸的身上。

这袍子质地粗糙,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香火气,但眼下也只能将就,总

好过让母亲一直这般赤身裸体。

柳巧巧顺从地任他摆布,在云璟为她整理衣襟的时候,她那双原本只是被动

下垂的手,此刻却显得比往日灵活了许多,竟自行抬起,轻轻将胸前的衣襟拢在

了一起。

云璟见状,心中窃喜,看来今日这次卖力的「滋养」,效果似乎尤为显著

……

「娘亲。」

云璟看着母亲那依旧呆滞的眼神,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试探着柔声说道,

「你若是……若是能听懂璟儿在说甚么……就……就眨一眨眼睛,好么?」

但柳巧巧的美丽眼眸,依旧是那般茫然无神,没有任何反应。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一动不动。

云璟心中失望,却也不甚意外。

无论他如何尝试,母亲始终未能表现出有思维和意识的迹象,只是肉体机能

有所改善罢了。

「罢了……」云璟在心中苦笑一声,不再强求。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起身来,活动着有些僵硬酸痛的筋骨。

他需要找些吃的,补充体力。

这几日全靠不知何人遗下的少许干粮度日,再加上频繁与母亲交合,体力消

耗极大。

他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贴身的素白小衣,只是经过连日汗水、尘土以及那些淫

靡液体的浸润,原本柔软顺滑的细棉布料已经开始发硬、板结,紧紧地贴在身上,

磨得皮肤有些不适,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汗酸与腥臊混合的难闻气味。

云璟皱了皱眉,又走到角落,将一块盖在破旧供桌上的、看起来还算厚实的

台布抽了出来,用力抖落了两下上面的灰尘和虫尸,然后将其当作临时的外袍,

披在了自己身上,聊以御寒遮羞。

「再过个一两日,待我的腿再好些,应该就能带娘亲离开这小庙了。」

云璟暗自计划着,「只是……去哪里呢?」

云府,是断然回不去了。

想必此刻早已被锦衣卫查抄,府中上下说不定已被尽数捉拿下狱,回去无异

于自杀。

整个扬州府,乃至江淮一带,恐怕都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捉拿在外的大哥。

更重要的是,云璟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曾经富甲一方、在地方上颇有势

力的云家,为何会突然被按上一个「通倭」的弥天大罪?这怎么可能?

云家世代经商,虽说为了打点关系,在盐引、铁器等方面有些逾矩之处,但

勾结倭寇,走私生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父亲云天青生前最为痛恨倭寇袭扰,还曾多次捐资助饷,支持官府清剿倭寇,

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

还有那日带队前来抄家的锦衣卫百户赵刚,他分明知道通往密室的暗道所在,

却只是冷眼旁观,偏偏不亲自带人搜查,反而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了鲁忠。

而那个鲁忠,原本似乎也只是奉命捉拿人犯,可后来听了赵刚的一番官话,

突然变得如同疯狗一般无法无天,肆意虐打母亲,甚至对母子痛下杀手……这一

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是谁在陷害云家?又是谁想要他们母子的性命?

云家的覆灭,仅仅是因为触犯了国法,还是……另有隐情?与竞争对手的栽

赃陷害是否有关?想到此处,云璟只觉头痛欲裂,千头万绪缠绕心间,却理不出

半点头绪。

一个个疑问如同毒蛇般缠绕在云璟心头,让他惶恐不安。

正当云璟思绪纷乱之际,天色已渐渐大亮,日上三竿,破庙外的寒风愈发刺

骨。

而就在这时,那扇歪斜的庙门之上,原本就灵光黯淡的焦黄符箓,仿佛终于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化作了一捧灰烬,被风

一吹,便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几乎就在符箓化为灰烬、彻底失效的同一刹那,周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微微

一变。

那原本一直笼罩在破庙周围数百步,令过往行人下意识感到厌烦、想要远离

的无形排斥之力,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悄然消散了。

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被瞬间撤去,这座破败小庙一下子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

了充满生息,也同样充满着未知危险的外部世界之中。

山野间的风,似乎也更加自由地灌入了庙门。

说来也巧,几乎就在符箓失效的同时,远处荒草丛生的小径上,隐隐约约传

来了几个男子的喧哗笑骂之声。

不多时,数名汉子晃晃悠悠地朝着破庙这边行来,几人衣衫破烂,腰间胡乱

挎着缺口短刀或是粗陋木棒,显是江都县城里厮混的泼皮闲汉。

为首者五短身材,左颊一条寸许长的陈年刀疤,他一边走,一边歪嘴笑道:

「嘿!俺前几日就听人说,这鸟不拉屎的破庙邪性得很,等闲没人敢靠近。怎的

今日过来一瞧,倒没觉着有甚么怪力,莫不是……里头藏着甚么宝贝不成?若无

宝贝,寻个落单妇人耍耍也好!」

众泼皮哄笑,一个身材瘦削、贼眉鼠眼的汉子立马接口:「王大哥说得是!

王大哥英明!俺昨日也听人言,城里甚么金姨尾巴闹得凶抄了不少富户,保不齐

有娘们儿逃来此处避祸,真叫咱们撞上了,那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便宜,白捡个

粉嫩的婆娘耍耍!」

「大狗。」

那刀疤脸扭头问向众人里一个身材最高、满脸横肉的汉子:「你前头拦住的

那个小野孩儿,他说的可是真话?这破庙里头,当真住了人?」

「千真万确!」

那个被称作「大狗」的高个子瓮声瓮气地说:「那小子还说是甚么土地山神

的,俺气不过,喂他吃了几拳。」

「嘿嘿嘿。」

另一个矮矮胖胖、形如冬瓜的泼皮挤上前来,满脸淫笑地插话道:「管他娘

的是土地爷还是山神老爷!要是真显了灵,咱们正好拜上一拜,求他老人家赏咱

们些金银财宝花用!要是个婆娘神仙,是个娇俏的土地奶奶,那敢情更好!咱就

叫她几声好姐姐,哄得她高兴了,说不准……说不准还能按倒在神案上,脱了裤

子肏上一番!尝尝神仙娘娘的滋味!」

这矮胖子一番话说得是猥琐至极,又引来众泼皮一阵更加放肆的哄堂大笑。

「都给老子闭嘴!嚷嚷个甚么!」

刀疤脸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哗,压低声音道,「一个个的,还没见着兔子就

想撒鹰了?都他娘的给老子小声点!先摸进去,探探虚实再说!」

众泼皮敛了笑声,蹑手蹑脚地接近破庙,庙门依旧歪斜地敞开着,门上那张

早已失去效力的符纸,已是化为灰烬,再也起不到任何阻碍作用了。

刀疤脸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里窥探了一下,只见里面光线昏暗,

隐约能看到堆积的杂草和倾颓的神像,却看不清是否有人。

他不再犹豫,轻轻伸手一推。

「吱呀————」

一声刺耳难听的门轴摩擦声响起,在这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突兀。

庙内,云璟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巧巧,在布满灰尘的香案边,尝试着让她

进行一些简单的行走。

他闻声骤然回头,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陌生人闯入,顿时面色剧变,心脏也

随之猛地一沉!

「嚯!大哥,你看!这里头真有个娘们儿!」瘦汉子惊喜地叫道。

「啧啧啧……我的乖乖!这小娘皮……生得好标致!虽说脸色白了点,但这

身段,这皮肉……」那高个子舔了舔嘴唇,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柳巧巧玲珑

的曲线上逡巡。

柳巧巧方才与云璟交合过,体内阳精尚存,肌肤莹润,媚态天成,加之她本

就绝色,虽眼神空洞,却更添一股楚楚可怜、任人采撷的魅感。

这伙只知下半身思考的泼皮哪里分辨得出她是活人还是活尸?只当是哪个落

难的富家娘子或是私奔的外室美妾。

云璟将母亲护在身后,厉声喝道:「诸位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等暂居之所?」

那群泼皮嘿嘿直笑,渐渐散开将母子二人围住。

刀疤脸眯起眼,端详着柳巧巧那张虽无表情却仍美艳绝伦的脸庞,以及她隐

藏在破衣下的曼妙身姿,眼中淫光大盛。

「小子,爷爷们看你也是个细皮嫩肉的,不像个能打的。识相的,就赶紧给

老子滚开!把你身后这个水嫩的小娘们儿留下,给爷几个爽快爽快,乐呵乐呵!

爷们儿高兴,手上松快些,兴许还能发发善心,饶你一条小命!」

云璟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一双拳头瞬间握得咯吱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腿伤未愈,体力也远未恢复,面对这四五个手持凶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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