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见毓一言不发地专心穿衣,将玻璃杯中的最后一口变冷的白水饮尽,戴上口罩,遮掩红肿的脸,收好文件。
腿间的鼓胀还没消退,他拾起她的马鞭,起身递还给她。
纪采蓝接过,对着他的裤裆戳了戳,打趣道:“还这么大呢连总?要不在这里解决了吧?”
连见毓当下又聋又哑,自顾自地回到沙发上拿文件挡了起来。
纪采蓝脸色沉了下来,手上的马鞭往他手臂利落劈了两下:“死人吗你!”,他的指尖捏在纸袋边缘捏得发白,张嘴轻声地说:“抱歉…”
“滚吧,婚礼见。”
她下了逐客令。
为了不留在这继续给纪采蓝添堵,连见毓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隐隐作痛的手臂上,掩在身前,离开她的办公室。
外头垃圾桶的花束已经消失,味道也散了干净。
*
纪采蓝赶到医院时正好撞上易轸在和室友成峻洺吵架。
他躺在病床上,白着一张脸,手上还打着吊瓶,嘴上功夫丝毫不逊色,拔高着声音说话:“为什么叫她来!我不想让她知道!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给她打电话的人,也就是成峻洺回击道:“你想死也别死宿舍里行吗!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吗!”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纪采蓝轻轻敲了敲门板,“叩叩”两声,换回两人的理智。
“两位,我可以进去了吗?”
成浚洺见到救星双眼一亮,巴巴跑到她跟前告状:“姐!你管管他啊!要不是我发现他早就死翘翘了!他还骂我!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姐!”
随后三言两语将电话里说不清的事讲个明白。
成峻洺下了课回到宿舍,易轸反锁在浴室里,他没怀疑。等过了好久易轸都不出来,喊他也没反应。
心里担心得要命,成峻洺撞开浴室的门,发现易轸昏倒在地板上,手腕流出的血几乎要把他全身都泡了进去,边上掉了一把生锈的美工刀。
成峻洺打着哆嗦叫了救护车,通知室友这世上唯一的联系——纪采蓝。
“割腕?又割腕了?”
纪采蓝立在病床边,一把掀开易轸盖在身上的被子,罪证确凿。
盯着他左手腕上的包扎处低低一笑,她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易轸顺着她的力道偏过头,眼泪冲破了闸门,一涌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被子上。
“啊!姐!别啊他才刚醒!”,成峻洺尖叫,上前拦住纪采蓝的下一巴掌:“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姐!”
“好好说!你看他好好说了吗!”
狠狠瞪了成峻洺一眼,纪采蓝指着易轸警告,长长的甲片差点戳进他眼睛:“我告诉你,再有第三次就真的去死吧!以为我真缺你一个吗!”
10.乖乖的
被她遗忘的恐慌瞬间席卷了易轸全身,他捉过纪采蓝的手贴在自己红肿的脸颊边,睫毛扑簌颤动,不顾外人在场,眼里只有她阴郁冷淡的面容。
颗颗晶莹的泪珠滑了下来,打湿了纪采蓝的手。
“不、不会有第三次了!真的!我会乖乖的…”
“姐姐…不要丢下我…”
“你再打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见易轸这幅苦苦哀求的模样成峻洺感到一阵酸楚,又气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侧过头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刚上大一时纪采蓝得知他和易轸考上相同的大学,动了点关系让两人能分到同一间宿舍,好有个照应,几年同吃同住下来其实早就跟兄弟没两样了。
易轸不怎么谈自己的家庭背景,所以一开始成峻洺以为易轸是纪采蓝爸爸那边的亲戚,直到撞破两人在车上热吻的画面,还傻傻地问:“你们…是在搞骨科吗…”
弄清楚他们的关系后成峻洺忍了几天没跟易轸说话。
最后出于同情心让他别陷太深了,纪采蓝在这方面向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成峻洺也不愿见到易轸受伤。
但现在看来,易轸已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差点为此付出性命。
至于纪采蓝…至少愿意来看他,还不算太坏…
揉了揉脸,成峻洺转身退出病房,让他们独处,好好说话。
抽纪采蓝回手在床单上擦了几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臂抱胸,冷脸质问易轸:“说吧,在闹什么脾气?”
捏紧空虚的掌心,易轸低下头避重就轻地说:“没…没什么…是我没控制好力道…”
“嗤…不说也行,我走了。”
他心里一窒,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鲜血涌现,瞬间染红了厚厚的纱布。
“我说!我说!”
纪采蓝重新坐回椅子,等他开口。
易轸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说出那个不愿接受的事实:“我知道你跟…他…登记了…一时没想开…就…”
话音跟着他的眼泪落下。
纪采蓝讶然一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他慌乱漂移的眼神:“怎么?不是说不介意?”
“现在也可以结束哦,只要你想…”
“不要、我不想…我真的会乖乖的…真的…”
唇边那颗小痣越陷越深,纪采蓝丢开他,起身拍了拍他的头顶,如同安抚家里的宠物似的:“行了,你能做到自然最好。我还有事,你好好养伤吧。”
易轸自知再纠缠只会引起她的反感,只能无力瘫坐在床上,咬着牙,浑身颤抖,眼睁睁看着她开门离去。
门外的成峻洺疑惑地说:“这么快走了啊姐?”
纪采蓝睇他一眼,讥讽道:“不然呢?留在这给他喂饭端尿?”
“诶!姐金枝玉叶,他何德何能啊!您慢走!小弟在此为您镇守后方!”,成郡洺双手举至耳边,作投降状。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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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采蓝送了他一个白眼,又锤了下他的手臂。
*
墨黑的夜幕上吊着几颗白星,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疾驰而过,掀起柏油路上的尘土。
确认喝高了的薛颖姿回到家后纪采蓝没回家,而是让司机送她到自家酒店下榻。
她专属的套房里已经有人准备齐全,等待了许久。
烛光、红酒、玫瑰…
还有一位戴着皮革项圈的漂亮男孩,看见她,惊喜地迎上来:“纪总来啦!”
他为她脱去西装外套,自己爬上床,将她按到床边为她按摩肩颈。
僵硬的颈部逐渐软了下来,纪采蓝舒服地喟叹:“嗯…怎么这么生分…在怪我这么久没找你吗…”,反手抚上他的脸颊,把他拉了下来,停在鼻尖前:“邵勤…说话…”
邵勤低声喊了她:“姐姐…是不是早忘了我了…”
“怎么会忘了你呢…要不然我刚刚叫的是谁的名字…?”,纪采蓝放松身体,仰头闭眼,倚进男孩还算宽厚的怀中。
邵勤温热的软唇轻轻碰了碰她唇边的小痣,游移到嘴唇,舌尖缓缓侵入。
“你们…的团约…还有多久来…着…”
纪采蓝打开双手,任由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悠悠地问。
“姐姐…这种时候还是别谈工作了吧…还提到我队友…我会误会的…”,邵勤扶着她躺到洁白的大床上,捻起女人两边腰胯的布料往下拉。
红滟滟的小口蓄势待发,他情不自禁地埋入舔吃。
双腿搭上他的肩头,纪采蓝丢了个银箔小方块给他:“唔…我很满意c位的…暂时没考虑换人…”
而邵勤接过小方块的同时也将连接脖子上项圈的牵引绳塞到她手中,撕开戴好,
纪采蓝一拉紧,男孩撑在她身体两侧,顺势俯身沉入。
“啊…慢、点…”
意识被撞得颠簸,白天那些烦人的情绪全抛掷出去。
纪采蓝放空脑中的一切,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性事中。
11.我愿意
一连几天都和邵勤玩在一起,纪采蓝有些腻了,塞了几个综艺杂志打发了他。
至于易轸这小子…还算精明,三天两头透过成峻洺转达他伤势的恢复情况,拐弯抹角的,纪采蓝懒得理会。
但又出于好玩,在前往小姐妹给她办的告别单身派对之前抽空去医院看了一眼。
为了给他递结婚请柬。
纪采蓝当然不指望他来,只是好奇他的反应,结果也没让她失望。
见到她,易轸欣喜若狂,眼里的欣喜快要满了出来,就要掀被下床迎她。
“恢复得如何?”,纪采蓝用劲将他按回床上,举起他的手腕检查。
纱布相较出事那天要薄了许多,看来是好了不少。
易轸反握她微凉的手,低头亲了亲:“我都有按时换药吃药,快好了…”
她皮肤自身的气味与甜蜜的苹果香气融合成一款名为“纪采蓝”镇定剂,抚慰了多日不见她的焦躁。
“想你…姐姐…”,易轸歪头靠上她的颈窝撒娇,嘟嘟囔囔地说:“医院的营养餐好难吃啊…还不如我自己做呢…还有那个药…我都不想说了…好多颗…我上次吃差点噎死了…”
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琐碎的事。
他高中时放学就这样,那谁谁橡皮掉了要他捡、哪个老师的秃头闪到他眼睛了…
就像他们没有过不睦一样,等他出院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对了,有个东西想给你…”,想起来这儿的目的,纪采蓝忽然推开易轸。
愉快的心情直到她从包里拿出请柬,送到他眼前,彻底粉碎。
她的名字和不是他的名字缠绵牵连。
上头烫银的花体字样是把银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口。
易轸嘴唇嚅动,目光空洞,眼神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迟迟不接下,纪采蓝径自松手。
缓缓飘下的水蓝色信封用火漆章封了口,薄薄一片,却犹如千钧之重,压在易轸膝头。
她轻柔的嗓音凑在耳边呢喃:“不是说我穿婚纱好看吗?给你个能亲眼看见的机会,怎么样?”
原来的欢喜碎成齑粉,融化成泪冲出眼眶。
易轸的声带好像被那把银刃割断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哭了,明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呢…记得来呀…”
纪采蓝在他烧红的眼尾留下柚子味的一吻后走了。
枯坐了良久,易轸颤颤巍巍地打开信封。
透亮的亚克力片上刻了两个并排的姓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猩红几乎占据了眼白。
纪采蓝amp;连见毓…
那个男的叫做连见毓是吗…呵…不就是投了个好胎…他懂她吗…他能伺候好她吗…他能忍受她这么爱玩吗…
贱人贱人贱人…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
虽然和易轸说了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但纪采蓝本人对于结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全当穿上礼服做猴让人看了一天。
起了个大早梳妆,纪采蓝困得要命,趁着婚礼还没开始假寐一下。
即便易轸已经小心翼翼地推开化妆间的门,细微的声响还是吵醒了盛装的睡美人。
“唔…影子…?”
她没睁开眼查看来人,以为是薛颖姿,是皮鞋跟敲在大理石瓷砖上的沉闷不同于高跟鞋的清脆让她知道认知的错误。
西装革履的易轸反射到纪采蓝面前的镜子上。
领带还选了呼应她婚纱的冰川蓝。
她愣了一秒又迅速调整回来,唇边绽开浅浅的笑:“真的来了?伤好了?”
一步步走进纪采蓝,易轸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差冲破他的胸腔,仿佛他才是今天的新郎。
“不是姐姐重要的日子吗,我自然要见证一下…”,他像个忠诚的骑士,弯腰折膝,跪在她盛开的裙摆前,等候她的命令。
易轸昂首看她。
她眉目勾画得精致美丽,头顶上蓝宝石冠冕与她极为相衬,沉重的耳环拉得耳垂有些变形。
纪采蓝抬起被蕾丝手套包裹的手臂,拇指轻轻碰了碰他粉红的眼皮:“昨天哭了多久?”
“没、没多久…”,易轸心虚地移开视线,嘴硬道。
“那好…不急着走吧?你来跟我排练一下待会儿的仪式如何?”
仪式?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纪采蓝张口为他解惑:“例如…牧师会说…易轸,你是否愿意娶纪采蓝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
无论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永远爱她、珍惜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易轸双手温柔掀起她的裙摆,努力说服自己是掀起她的头纱。
纪采蓝挪动臀部,稍稍往前坐,打开双腿。
“我愿意。”,他诚恳而有力地说,男人温而厚的手穿过蕾丝腿环,说话的气息扑在腿心。
低低喘了口气,她继续说下去:“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易轸隔着一层布料亲吻他的新娘,浅尝辄止。
在隐密的地方,淫靡至极。
12.事不过三
灵魂像降落沙漠的甘霖一样迅速蒸发。
不同于平时的场所与情境使得纪采蓝花了些时间拉回自己的意识。
薛颖姿来找纪采蓝时发现她红扑扑的双颊,不由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摸了摸滚烫的脸,纪采蓝借势掩盖餍足的一笑:“没事,睡懵了而已。”
老天…舒服死了…自己亲手调教到大的就是好用…
舒服到她起身时踉跄了一步,引起薛颖姿更深的怀疑:“真没事?”
“没…事…真的…”
站立的姿势让穴里那股水直冲而下,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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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底裤。纪采蓝情不自禁地夹腿,停下即将迈出的脚步。
许久不见新娘出来的新郎连见毓也推门进来,见薛颖姿搀扶着纪采蓝,跨过门槛来到她身边,眉头一蹙:“怎么了?”
捻起鬓边一丝碎发,纪采蓝避开他探究的视线,含糊地说:“没事,你去外面等吧,帮我喊一下化妆师,我补个妆马上好了。”
连见毓低头,她的唇色确实斑驳,梳妆台上水杯里还插着根染色的吸管,便不疑有他,退了出去。
薛颖姿并非不懂人事,结合纪采蓝支吾闪躲的模样逐渐反应过来,给她整理头纱时骇然道:“大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新郎就在外面你刚刚在跟哪个野小子厮混?!”
连见毓一直在外头应酬,薛颖姿看得一清二楚,即便他再强也不可能造个影分身出来。
纪采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眼。
“叩叩”两声,化妆师敲了门:“纪小姐我进来啰!”
见状,薛颖姿呐呐,最终哑了声,用嘴型向纪采蓝表达敬意:“吾、辈、楷、模…”
补好妆的纪采蓝提着裙子款款挽上连见毓的胳膊,一路上收到了许多艳羡、欣赏、惊叹…
还有一道熟悉且热烈的目光,纪采蓝透过模糊的头纱找到那抹冰川蓝领带,暗暗捏紧了身边人的手臂。
不是紧张,而是刺激,刺激到心脏飞快地、不自然地颤了颤。
纪采蓝咽了口口水,上颚还留有刚刚那个“野小子”舌尖顶入的触感。
身上裙摆摩擦着脚下地毯和男人的西裤。
连见毓微微弯身,棕褐色的瞳仁撞进她浓黑的眼眸:“紧张了?”
“啊…紧张吗…?可能吧…”,纪采蓝敷衍地点点头,耳垂上的坠子晃出一道璀璨的弧线。
宴会厅的大门在挽着手的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蜿蜒曲折的舞台两侧簇拥着团团绣球,水晶吊灯如细细雨丝般淋下,宾客的注视像一双推着他们往前的手。
严肃的牧师重复了一次不久前化妆间里彩排的誓词,不同的是这次她是必须回答的角色。
无论什么什么…誓言要是真的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对怨侣了。
真搞笑…纪采蓝听到连见毓和自己前后说了“我愿意”。
他们交换戒指,套入彼此有着名为“爱情之脉”的无名指。
牧师合上手中的圣经,和蔼的笑容打破了严肃古板:“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谨慎地揭开纪采蓝的头纱,连见毓轻轻吸了口气,俯首缓缓靠近。
她半阖上眼睛,只能看见他逐渐放大的肩下部位。
亲吻印在纪采蓝唇角和小痣中间的空隙。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连见毓专注的凝望。
*
薛颖姿是纪采蓝亲友里哭得最惨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厥,还大放厥词要是连见毓敢对她姐妹不好就要他好看。
纪采蓝陪着薛颖姿到深夜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房,她新晋的丈夫正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解袖扣,黑色领结扔在桌上,形单影只。
显然他也才回来不久,甚至可能还不习惯两人新的关系,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挪开了双眼。
咦…婚礼前游刃有余问她“紧张了?”的那个人去哪了?
纪采蓝借着醉意摇摇晃晃坐到他身侧,歪着头等他忙活一通,手臂搭上他的肩膀,鼻尖碰上他的颈侧:“刚刚婚礼…怎么没吻我…?”
温软的陌生触感圈着连见毓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真是…可爱啊连先生…我不都说了嘛…我、愿、意…”,纪采蓝的身子倚向他,哼笑的鼻息泼红了他颈脖皮肤。
那种场合不说“我愿意”难道还能说“我不愿意”吗?
“好了…我们重来一次…”,纪采蓝扳过他酡红的脸颊,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意熏得发烫。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他没动作,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纪采蓝拍了拍他的肩头催促:“快啊…是不是男人啊你…”
激将法对连见毓没用,他抿唇,被她嘴边快要掉出下巴的小痣所吸引。
“真…愿意…?”
纪采蓝闭上眼,昂首面对他:“愿意,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事不过三,那三个字她居然说了三次…简直奇耻大辱。
连见毓喉结一滚,垂下眼睛,嘴唇碰上她唇畔的小痣,轻轻一吮。
13.耳环
触感是带着脂粉味的果冻。
连见毓只尝了一口便心满意足地想离开,纪采蓝箝制着他的下巴不放他走。
“就这样?”
醉人的酒香聚在两人极为相近的呼吸间,距离正一点点缩短,距离短到连见毓能看清她眼皮上的眼影渐变,晕染得很自然,还有一闪一闪的亮粉。
但眼线好像有点花了?他不太懂这个。
纪采蓝碰了碰他微微出汗的鼻尖,语带调侃:“你在紧张?”
“嗯…”,连见毓喉结滚了滚,爽快地承认了。
因为她的靠近而绷紧了身体,紧张到冒汗,心跳频率极速上升。
“真的耶…你的心跳好快啊…皮肤好烫…是发烧了吗?”
那双凉凉的手滑进他的衣物下,细细揉捏,用心品鉴。
掌下隔着皮肤、肌肉感受到胸腔里那阵强而有力的跳动。
“扑通…扑通…”
连见毓一动不动,任她动作。
若不是他还在喘气和手中的鼓动,纪采蓝还以为自己在摸一座雕塑。
一座线条刻画流畅、锋利的雕塑。
当连见毓以为要被困在这处煎熬的地狱一晚时猝不及防得到了她的赦免:“你先去洗澡吧。”,她的气息骤然远离,坐到沙发另一端拆解发髻上的发饰珠翠。
他手指动了动,脚下却生了根似的。
“记得洗干净点。”,纪采蓝抬手取下耳环,沉甸甸的宝石在她手上像个轻盈的气球,抛上抛下地把玩。
她这般提醒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连见毓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知道女性身体的脆弱。他把皮肤搓得发红发烫才善罢甘休,擦干身体,穿上浴袍。
浴室的雾气与水花的淅沥掩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纪采蓝一头如瀑的乌发用鲨鱼夹抓在脑后,正准备沾湿化妆棉卸妆,礼服的设计让整个白皙紧致的后背一览无余。
连见毓擦拭短发的手顿时滞凝,重新启动程序后变得僵硬、不自然。
“你好啦?别睡着了哦…”,一手压着左眼等待卸妆水溶解化妆品,她眼神跟着他匆匆的背影嘱咐道。
连见毓不清楚是否所有女性的沐浴时间都如此漫长,回复完手机上的祝福消息和工作事宜纪采蓝还没出来。
白天的忙碌在黑夜反刍出了疲惫,连见毓眼皮沉沉,靠在床头差点就要睡去。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阵不同于他身上气息的香气扑面而来,纪采蓝柔腻微凉的手捧着他的脸命令道:“起来。”
连见毓努力撑起身体,艰难地睁开眼睛:“我没睡…”
纪采蓝小时候赖床也是这么跟纪辛珉说的。她挑眉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新婚夜呢连先生…”
新婚夜…?对啊…他在今天与眼前这个女人正式结为夫妻了,往后的日子他们会相互扶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
好不容易平复都心跳又躁动起来。
“抱歉…我不会…”,连见毓坦诚,惴惴不安地说。
跨坐上他大腿的幅度太大,纪采蓝的浴袍系带微微松脱,圆润的肩头露了大半,他像是被刺到一样移开了目光,替她拉好。
纪采蓝埋怨道:“啧…等等都要脱的拉上做什么…”
他既然拉了她的,那她就要拆了他的。
连见毓上半身的浴袍掉至腰际,肌肉的沟壑尽收纪采蓝眼底,她轻浮地吹了个口哨称赞:“身材真好,洗得很干净嘛…”
纤长精致的甲片抵上男人脖子泛红的肌肤刮搔,徐徐往下,游至锁骨、胸口…为其添了几道新的痕迹。
纪采蓝趴向他绯红的耳畔喃喃:“不会我可以教你呀…首先…”
首先是接吻。
“吻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不要亲这里,要亲这里,知道吧?”
她的指尖戳了戳脸上的痣,往里戳出一个临时的酒窝,又移动了一点,按着红润饱满的嘴唇。
甲片在下唇烙了个小小的月牙印,浅浅的唇纹由上而下生长,两者合一像把小小的牛角梳。
连见毓凝视着那把“梳子”颔首:“知…道。”
闭上眼睛,纪采蓝将表演时间让给他:“那来吧。”
卸尽铅华的她少了些锐利的艳丽,透亮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粉润,像颗刚刚成熟的苹果,吸引了连见毓上前采撷。
苹果色泽外表实际竟是柚子的清香,软弹的口感令人流连忘返。
他不由自主地想品尝更多,微微张口,刚想伸舌探索就被她拦截,反客为主。
初出茅庐的连见毓招架不住这压倒性的攻势,只得仰头被动承受。
她的舌尖在他口中辗转嬉戏,他觉得自己就是她盘在手上把玩的耳环,被她抛上抛下地戏弄。
“唔…”
连见毓脑袋发昏,从来不知接吻是如此的醉人。
纪采蓝缓缓退出,舐去他嘴角流出的涎液。
“会了吗?”
覆上连见毓身前的勃发,纪采蓝揶揄道:“啊…但是你好像更想学别点别的呢?”
14.味道
纪采蓝一手包覆不了连见毓不受控的生理反应,只能打开五指上下蹭弄,尽量雨露均沾。
“呃…等…”
男人吐出的喘息比起上次在办公室里的压抑要来得诚实,似乎已经忘了当时的屈辱。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要等什么?等你准备好吗?”,拢上五指,握住了那根充血的阴茎,纪采蓝绕有兴致地看着他:“可是你的鸡巴好像准备好了?不是吗?”
连见毓咬牙,反抗似的咽下喘吟,在胸腔里剧烈翻滚。
纪采蓝有的是办法整他。
“忍什么?这里只有你跟我啊…”,她闷笑道,逼向他耳边轻语:“叫得那么好听…忍着多可惜啊…”
将连见毓推进床头枕头堆里,纪采蓝伸手探入他的黑色平角裤里,掏出怒胀的肉棒,顶端小孔积了一滴晶莹的清夜,茎身上满是虬结的青筋脉络。
阴茎整体形状笔直,倒是和他本人一样“宁死不屈”。
手掌压上龟头,指腹紧贴着茎身皮肉收紧,像扼制了他的喉咙,挤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另一手圈着根部浅浅撸动,手中湿意越来越多,纪采蓝张开五指向他展示:“你都流水了…”
指缝间的银丝藕断丝连,化作一根根银针刺入连见毓的眼底,他皱眉仰头,靠上枕堆,目光飘向天花板的射灯。
下巴沾上微凉的液体,是纪采蓝掐着他,逼他直面自己的身体。
连见毓低头。
龟头胀得发紫,马眼像口泉眼似的冒水,源头是她挑起的情欲。
“别躲啊,你看看你,都把我弄湿了…”
视线里横插了一只白皙的手掌,掌上糊了一层清透的水液。纪采蓝冷声道:“舔干净。”
连见毓忽觉口渴,缓缓伸舌,舌尖抵上她的手掌,深入掌纹替她清理,舌面在指缝间穿梭。
腺液的味道很不好,不仅咸,还腥。
他想起她家里那只边牧舔盘子就如他这般细致,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吃完还会咂嘴望着主人,期望得到奖励。
主人会拍拍他的头说:“好乖好乖…”,奖励是印在眉心的亲吻。
舌根泛起一阵苦涩,连见毓恍惚发现刚刚吃了什么,眉头一拧。
纪采蓝欣赏他微妙的表情轻笑出声来,往他身侧躺下:“你的不好吃?那我的呢?”,身上浴袍朝两边肩头敞开,露出胸口一大片柔白细腻的肌肤。
她向他伸展双臂:“上来。”
犹豫了一秒,连见毓选择跪在她腿边,纪采蓝嗔他:“傻吗你!”,拉过他的手腕带起他到腿间跪好。
面对眼前横陈的女体连见毓不敢轻举妄动,双手攥成拳头,安分地搁在膝上。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吧?”,纪采蓝环上他的脖颈,把他按向耳边悄声暗示。
连见毓喉头发痒,抬手握住她的腰肢,试探她的反应。
隔着一件浴袍纪采蓝没多大感觉,又嫌他墨迹,还是自己脱了。
像仙女脱下身上的羽衣垫在身下,而他是妄图玷污神女的一介凡人。
“连见毓,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了。”
她下了最后通牒。
连见毓回想她所传授的技巧,碰上她的嘴唇,轻吮慢舔。
他遵从本能行动,吻过她修长的颈子。
如羽毛拂过似的痒意,纪采蓝哼吟:“摸我…”,捏起他的手放到胸前。
他的手很大,却合不拢向外流去的软乳,只有挺立的乳粒顶戳他的掌心。
用拇指拨了拨,她口中溢出几声甜腻的吟哦。
连见毓这次毫不迟疑地将嫣红翘挺的奶尖吃进口中,舌尖勾搅嗦吻着。
还记得她要他品尝她的味道,便不在此处恋战,舌面贴着滑腻的身躯往下游移。
纪采蓝原先夹在他腰侧的双腿自动打开,催促道:“快点…”
肉粉色的山谷间裂开一道殷红的地缝,顶上悬着一颗明珠,缝里涌出一口清澈的湖泊。
连见毓从未见过如此美景,情不自禁地缓下脚步细看。
口中烧起一波波渴意,他就近找了水源解渴。
“唔…”,纪采蓝膝头碰在一起,把男人的头夹在腿间。
这给了他极大的方便,方便他汲取更多的水源。
肉瓣能清晰地感受到舌苔的掠过,舌尖对蒂珠穷追不舍,往里挤压,又向左右推挤。
“连、连…啊…好、好了…”
她指间扣入他的头皮,抓起他的短发,足心踩上他的肩膀,十颗脚趾紧紧蜷缩着。
穴口被连见毓的嘴唇反复舐舔、w吮ww.lt吸xsba.m`e,淫水绵绵不断,全汩汩淌进他喉咙,咕咕饮下。
顶上射灯照得纪采蓝眼前白光一片,抖着屁股泄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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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呜…!”
连见毓不察,毫无防备被喂了一大口淫水,差点呛到。
她的味道…跟蜜糖似的,甜得发腻…他舔了舔唇畔的水液。
湿润的脸在她晃悠悠的腿肉上简单擦拭了下。
l*t*x*s*D_Z_.c_小穴o_m一张一合,跟着纪采蓝的身体张嘴吐息。
连见毓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抵在穴口浅浅戳弄,耳闻她的呻吟越发动听。
长指一插到底,底部冰冷的指环激得女人身体一颤,绞紧了穴肉。
15.腰链
戒指堆在穴口,接下潺潺的淫水,潮湿炙热的内壁挤得连见毓手指寸步难行。
“你…倒是会、无师自通…快、动啊…”,纪采蓝抓握身体两侧的床单,难耐地扭臀,抬脚蹬腿,轻踹他的胸膛。
连见毓转动手掌,手指在她穴里滚了一圈,退出时带出了一股淫液,啪嗒啪嗒滴落身下的浴袍。
纪采蓝以为他要走,连忙夹紧他的手臂:“诶…别…”,他没让她空虚太久,补了根中指进去,屈起指节按压穴肉。
湿热的内里随她的喘叫一收一放。
“唔…对…还有、这里…”,纪采蓝拉着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放到起伏不停的小腹上,手心里的软肉滑腻温润,隐约浮起的弧度恰好贴合手掌的凹陷。
她微微阖腿使两片肉瓣将红肿的阴蒂包裹在内,只露了个小尖尖,正好在连见毓拇指下方。
孤伶伶的,看着很是可怜,也很…可口。
左右拨开粉饰在外的阴唇,连见毓指腹揉上肿胀的蒂珠,俯身吃入口中勾弄舔舐,两指并在穴内抠挖。
纪采蓝婉转动听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膝弯架上他的肩膀,脚趾在他后背蜷缩蹭动。
连见毓触及甬道里那处小小的开关,轻轻一擦,汹涌的淫潮喷薄而出。
她好像白天婚礼上亲友们对着他们发射的礼花筒,所有“彩带”喷溅到他身前,还有昂扬的阴茎上。
“好湿…”,连见毓喃喃自语道。
夹腿锁上他的脖子,纪采蓝的声音还在喘:“这是、对你的认可…”
认可…?她又这样认可过多少人?又教过多少人这些…技巧?
连见毓细细咀嚼那两个字,心口跟着慢慢身上的水液慢慢冷却,又不想这样算了。
察觉他心情的变化,纪采蓝刚想问他怎么了便被他捧着脸、吻住唇,沾染着她味道的舌尖顶了进来,与她热烈纠缠。
虽然不知道连见毓在发什么神经,但总体上进步很多,不死板了,纪采蓝也就任由他胡来,抬臀贴上他勃起的肉棒,径自磨动。
湿热的皮肉相互沾粘,擦出缠绵悱恻的水声。
连见毓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当下被激得浑身一颤,从她口中撤退,一把掐住女人的腰肢阻止。
“连见毓…快点…”,纪采蓝抱着自己的大腿向两边敞开,哭丧着脸喊他,身下泥泞一片,已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处好小好小…说是一个间隔号也不为过,这么小的地方真的能容纳得下他吗?
连见毓压了压胀痛的阴茎,尝试挤入那个小点儿。
穴口软弹,浅浅吞下他一点硕硬的龟头,四面八方涌现的压迫感让他有些踟蹰,几次试探终于咂摸出门道来,迎着纪采蓝鼓励的目光将整根肉棒插了进去,碾平穴内的道道褶皱。
“呜…好、胀…”,她紧紧握着连见毓的手腕稳住颤栗的身体,揉捏泛酸的小腹轻哼:“你、动呀…”
他眼睁睁盯着那个间隔号被他撑开,撑成句号,含入狰狞丑陋的性器,铺天盖地地绞杀他的意识。
细密的酥麻掺杂了一丝丝疼痛,扎得连见毓如梦初醒:“没、套…”
纪采蓝双腿环上他的腰身防止他临阵脱逃,指甲戳进他的手臂肌肉,红着一张脸却是冷厉威胁道:“连见毓你敢退出去我就去找一个鸭上来!”
她怎么知道哪里有鸭?!她是不是也认可过别的鸭?!她怎么能在和他的新婚夜说出这种话?!
“纪采蓝你敢?!”,连见毓先前心底莫名长出的疙瘩裹挟着怒意暴涨,几乎要盖过了射意。
反手抓握纪采蓝细白的手腕,他把理智抛在脑后,挺动腰腹,凿开肉壁,一下一下撞入她幽深紧致的穴里,圆硕的囊袋拍击软嫩的会阴。
肉体间奏出一曲黏稠淫靡的乐章。
“哈啊…我、我怎么、不敢…?”
“鸭、鸭的技术不比、你好吗…?”
“呜…差点、忘了…人家一开始也跟、你一样烂啊…还不是我、努、力…”
后面的话纪采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连见毓缠着舌头抵回喉咙,连同吟叫一起咽下肚里。
交叉在他后背的脚尖绷得笔直,她被他抬起腰臀尽情抽插,胸前的奶乳向锁骨倒去,乳尖摇摇晃晃在空气中蹦跳,口中呜呜叫着“好舒服”,哪还记得什么鸭?
初尝性欲就如此激烈,连见毓再也忍不下她的收绞,紧急抽出阴茎一股股射在起落不定的小腹上,将她的肚脐填了个满,顺着腰身流下,形成一条浓白稠浊的腰链。
纪采蓝糊开肌肤上微凉的精液,手指喂到他嘴边嘟嘟囔囔:“你、怎么不…在里面…”
即使不在里面射精,抽身而出时龟头刮出的淫水和积在穴口的白沫也如…内射一般。
连见毓不敢再看两人身下的狼藉,舐净她手上的精液后下床闷头找套。
纪采蓝凝着他的背影低笑。
16.比较
连见毓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方盒回到床边,修剪整齐的指甲找不到塑封包装的那条小c形开口,只能凑到眼前细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抠。
男人腿间伫立的阴茎不耐烦地跳了跳,纪采蓝坐起身来握住,随意撸动,见他眉头深锁的苦恼样子忍不住瞪他:“你到底会不会开!”
抢过方盒,她一下找到那条开口,狠狠拆开,把盒中的叁枚桃红色铝箔片全倒出来,捡了一枚塞到他手中:“不会戴你就给我滚吧!”
连见毓只知道大致过程,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故而撕开铝箔锯齿的手有些颤抖。
捏起前端储精囊抵上龟头,将油润的胶体一推到底,为肿胀的肉棒套上一层桎梏。
有点…紧,尺寸可能不太对,连见毓觉得自己差点喘不上气来,还确认了下盒子上的确写了“large”,怀疑是不是装错了。
但现在喊停的话估计纪采蓝能叫他明天就去离婚。
湿透的浴袍揉作一团扔在地上,她已经躺回床中央,侧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戴好了就上来啊!你是猪头吗!”,纪采蓝愤愤地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咬牙切齿骂他。
他是不是猪头连见毓晚点再照镜子确认,现在只知道他的龟头是要送到她尚且湿润的穴里的。
掀开纪采蓝合拢的大腿,连见毓扶着阴茎顶入那张流口水的小嘴,堵住了泛滥的水势,又退了出来,再一塞到底,肉棒抽插的角度正好对着她的敏感点来回轧。
在上一轮的实践里他学到了很多,自己琢磨出的技巧全使在她身上。
“呜…你、慢…不、要再快、点…”,比如她要他慢一点他就慢两点,要快一点那就快两点。
两人的交媾处捣出一堆堆白沫,跟她的呻吟一样黏腻,划在他身上的深深抓痕是让她舒爽的馈赠。
纪采蓝牵着连见毓的手压上小腹往下按,掌下的软肉好似包裹着一支坚硬的物什,突兀的触感顶戳着他。
她那双黑眸迷离盈泪,眼下染了粉红,声音缥缈:“你、在…里面…好、撑啊…你摸到、了吗…”
摸到了…他几乎要贯穿她的下腹,直达肚脐,撞得阴阜软烂潮红。
床头不知是谁的手机发出振动,柜子跟着嗡嗡响,吞掉了连见毓的应声:“嗯…”
不确定她有没听清,他只好更加卖力地回应给她。
*
完了事纪采蓝便推开连见毓,背过身平复呼吸,摸到床头的手机准备查看。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硬实的手臂紧紧环着她卸力的软腰,彼此皮肤上的汗液交迭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郁闷地说:“爽完就丢?”
纪采蓝转回去面对,握着手机的手臂放到连见毓脑后,一手将他按入胸怀里,敷衍地揉着他的短发:“老公好厉害…进步神速呢…”
这个称呼令连见毓脑中一片空白,她心口逐渐缓下的心跳转移到了他这边,嘴巴被她丰盈的乳团噎得哑声。
屏幕解锁,通知栏堆砌了好几条消息,发送人为rz。
rz:姐姐今天好漂亮!开心吗?
rz:看我拍得好不好看?够格当你的站哥吗?
rz: [图片jpg.]
rz:啊…不对…
rz:不是我拍得好看,是姐姐你本来就很美才对!
rz: [图片jpg.]
rz:好想你…
rz:姐姐在新婚夜也会想我吗?
…
一张她身穿婚纱,挽着丈夫笑得开怀的抓拍,裙摆繁复的碎钻在模糊的镜头里像海面的粼粼波光。
还有一张…湿亮高胀的阴茎从白皙遒劲的手背中探出头来,顶端沁出的清液挂在龟棱边,摇摇欲坠。
纪采蓝舔了舔嘴角,掐着怀中连见毓的脖子牢牢压在胸前。
易轸这小子…不仅巧言令色…还胆大包天。
对面的气泡又滚动,仍是一张图片,和上一张大差不差,唯有龟头上清澈的水射成了浓白的液,流了手臂满是。
纪采蓝难免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
易轸的是根部较中段粗上一点,全部插入会撑得她穴口泛酸,上翘的弧度很轻易就能擦到她的敏感点。
而连见毓的则是从上到下粗细一致,勃起时直挺挺地贴齐着下腹,线条在头部汇成一个圆钝的尖端,正好嵌入宫颈的凹陷。
刚刚就撞得她身体发麻,无法自拔地发抖。
“啵。”
连见毓吮出了几个吻痕种在她胸部上,口中叼着柔白的乳肉,抬眼探究她的走神。
“啊抱歉…工作上的事…”
17.搁浅
身边微不可查的绵长呼吸声飘过枕头,来到连见毓的锁骨,轻微搔痒拉着他偏头去看。
纪采蓝清理了一身的黏腻后不等他出来自己抱着多余的枕头睡着了,睡姿很安稳,只有在四十五分钟前翻了一次身,转过来对着他,露个了圆润的肩头。
连见毓替她拢好浴袍、掖好被子。
一点脸颊肉跟雪一样堆在抱枕上,嘴边的小痣压在边缘,睫毛一动不动,饱满的额头到翘挺的鼻尖是反向的跳台滑雪道。
时间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连见毓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罕见地失眠了,睡意在方才的几场性事中随着精液一同射了出去,此刻累积不起来。
生理上的亢奋退了潮,心理上留下负隅顽抗的意识,他像搁浅在潮间带等待捕捉的鱼。
而渔夫睡得很沉,丝毫不在乎他这条鱼,还是说…是不缺他这条鱼?
连见毓转动眼珠,酸涩的眼皮动了动,将两者串在一起。因为不缺所以不在乎,是这样吧?
回忆起婚礼上敬酒时那个对她暗送秋波、视他于无物的男孩,连见毓指尖触上纪采蓝另一侧平滑的脸颊,轻轻一捏,又放开。
一个粉色的指痕印在她脸上,她眉心微微一挤,还是没醒,嘴唇嘟囔了两下。
那男的还说了什么来着?“纪总好久没来看我们练舞了”?他桌边的其他男孩一脸谄媚的举起酒杯应和。
而纪总,也就是他的妻子纪采蓝居然还回答“改天一定”,和他们一一碰杯。
按照连见毓对她不多的了解,她说的改天绝对不是推脱之语,只要她想,甚至明天就能去看。
带头的那个长得一副狐媚样,安得什么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想攀高枝、走捷径,这种人他见多了。
连见毓等到纪采蓝脸上的红印彻底消失才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再睁眼,床的另一侧没了温度,纪采蓝连窗帘都没给他拉上,任由毒辣的阳光在他脸上扎针。
房间内阒寂无声。
空无一人的枕上落了根黑色发丝,连见毓伸手将它揉在掌心,翻动身体,脸庞压上她枕过的枕头。
眼皮因为睡眠不足发出抗议,他嗅着枕间的馨香渐渐被拖回梦乡。
“先这样…剧本我会再看过…嗯…辛苦你了…”
纪采蓝挂断与秘书的通话,信步走进了房。
立在床边静静瞧了一会儿,她一巴掌扇在连见毓满是斑驳抓痕的赤裸后背,为其添上一个新的掌印:“你自己没枕头吗?!”
他倏然惊醒:“你、没走?!”
抬眼聚焦视线,他以为早已离开的人穿着入睡时的打扮出现在眼前。
“你穿这样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吧?我穿这样又怎么了?”,纪采蓝莫名其妙,瞟了他一眼:“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拉你起床吗?”
连见毓摇头,做起身来,用被子掩盖腿间的生理反应,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问她:“你刚去哪了?”
装个屁。纪采蓝嗤笑一声:“这么冰清玉洁呢?又不是没看过。”,闻言,他掩得更紧。
“薛颖姿昨天喝多了头疼,我去看看她,怎么?你是哪个头疼了需要我看看吗?”,她坐到连见毓身前,笑眼弯弯地说,唇边酒窝深陷。
看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他有些应付不来,匆匆扯开话题:“对了…你…决定什么时候搬家了吗?”,他指甲窝在被里,无意识扣着床单。
“唔…还没决定,要不就今天?”,纪采蓝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他提过婚房的事,但过耳即忘,如今再度说到,不如马上解决了。
婚礼前一周,连见毓发给了她几个选择,独栋、连排;欧式、中式…最终纪采蓝挑了个离纪家老宅距离最近的独栋法式别墅,或许说“庄园”更合适。
她一眼看上了环绕着庄园的大片草坪,要是黑豆来了可以放它出去撒欢。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打个电话吩咐下去,那边就能准备好一切的事罢了。
他似乎也才搬进来没几天,别墅里的生活气息还不重,加上她的东西才算有了点活人气。
尤其是主卧大床上摆着一条水蓝色鱼型长抱枕,睁着两颗大眼睛,呆愣愣的,还有两片粉嫩的香肠嘴唇,抱枕两端缝着它软软的鱼鳍,和奶油风的装修格格不入,却透着诡异的可爱。
连见毓觑了它好几回。
“你对它有意见?”,纪采蓝插着腰、瞪着他,护犊子似的质问。
是纪辛珉的来电解救了他,让纪采蓝带新姑爷回家吃饭。 [ 本章完 ]
25-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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