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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11-15(母子,后宫,纯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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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8

第十一章 虎符

月城,这座饱经风霜的雄城,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巍然伫立于钜州最西陲。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其身后,是广袤富庶的钜州大地;其身前,不过数里之遥,便是那道横亘在人族

与妖族之间,浸透了无数鲜血与英魂的天堑——日月关。

此地地势险绝,堪称鬼斧神工。月城左右,皆是壁立千仞、猿猱难攀的巍峨

高山,唯余中间一道狭窄的隘口。月城便扼守在这咽喉要道之上,成为直面妖域

的第一道铁闸。自月城再向后,地势并非平坦,而是随着山势陡然拔高。一条蜿

蜒曲折、仅供大队勉强通行的「登天道」,如同悬挂于绝壁之上,艰难地向上延

伸。在这「登天道」的尽头,地势再次形成一片相对开阔的台地,其上矗立着另

一座坚城——日城。

日城的地势格局与月城如出一辙,同样是左右高山夹峙,唯余中间通道。站

在日城高耸的城墙上俯瞰,月城全貌尽收眼底,两者互为犄角,唇齿相依。这一

前一后、一低一高、相互守望的双城防线,便是名震天下的「日月关」。

双城依山而建,借天地之险,辅以人族倾尽心血筑造的雄城坚壁,真正做到

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史上,妖族大军无数次如潮水般涌来,试图撕开

这道屏障,但绝大多数都在双城之下撞得头破血流,铩羽而归。日月关被正面攻

破的记录,屈指可数,每一次都伴随着人族王朝的巨大动荡。

其中最为惨痛的一次,便是前燕末年。清国铁骑势如破竹,直逼前燕京师。

危急存亡之秋,朝廷连发七道加急金牌,严令日月关守军火速回援勤王。当时的

镇关大将深知此关关乎国运,一旦主力撤离,防线空虚,妖族必然趁虚而入,后

果不堪设想。他力陈利害,言辞恳切乃至激烈,试图抗命。

然而,朝廷催逼甚急,金牌一道紧似一道,关内驻军最终在「忠君」与「守

土」的巨大撕裂中分裂。部分将领率精锐回援,导致关防力量锐减。

最终,日月关失守,钜州沦陷,生灵涂炭。而前燕,也因这自毁长城的举动

彻底失去了民心与屏障,加速了灭亡。这段血淋淋的历史,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

个大齐军人的心头。

后来,大齐太祖皇帝姜氏,于乱世中崛起,历经浴血苦战,终将妖族主力逐

出钜州,重新夺回了象征人族尊严与生存空间的日月关。

收复当日,望着满目疮痍却依旧不屈的雄关,太祖皇帝立于日城最高处,声

如雷霆,向天地立誓:「日月关在,则大齐西陲安!朕,姜氏子孙立誓于此:只

要大齐国祚存续一日,日月关便永驻我大齐虎贲!纵使有朝一日,社稷倾覆,国

都沦丧,此关亦绝不抽调一兵一卒回援!若后世子孙违此誓言,擅自调兵,致令

雄关失守……当使我姜氏皇族,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这铁血誓言,成为

了大齐王朝不可动摇的铁律。

钜州因其独特的战略地位和惨痛历史教训,不设巡抚,仅设总督一职。此总

督权力极大,集巡抚民政、镇守使军权于一身,文武大权一把抓,乃帝国真正意

义上的封疆第一吏。而此刻执掌这方重镇、肩挑如山重任的,正是世袭罔替的徐

国公——李达。

镇守府的书房内,烛火跳跃,映照着巨大的钜州沙盘。李达身着玄色常服,

眉头紧锁,布满风霜痕迹的脸上刻满了凝重。他粗糙的手指捏着一枚代表妖族斥

候的黑色小旗,悬在沙盘上日月关外的某处山谷,久久未落。案头堆积的军报无

声诉说着边境的紧张。

「报——!」门外亲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李达头也未抬,沉声道:「讲。」

「都督,府外有人求见,自称是秦王殿下府中之人,持殿下印信。」亲卫的

声音清晰传来。

李达捏着小旗的手指微微一顿。秦王?姜青麟?他前脚才传信给女儿清月,

让这外孙来日月关一趟,怎地人未到,倒先派了个下人持印信来了?心中掠过一

丝疑虑,他压下眉宇间的褶皱,声音平稳:「让他进来。」

不多时,亲卫引着一个身形普通、面容毫无特色的灰衣男子步入书房。李达

挥退亲卫,目光这才从沙盘上抬起,淡淡扫向来人——一张丢进人堆里便再难寻

见的寻常面孔。

「秦王殿下遣你来,所为何事?」李达语气平淡,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

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沙盘边缘,心思似乎仍在军务之上。

却见那灰衣男子嘴角微扬,抬手在耳后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揭

下。一张俊朗英挺、眉眼间依稀可见清月轮廓的年轻面容显露出来,带着几分促

狭的笑意。

「外公,是我。」姜青麟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朗。

李达手中那枚黑色小旗「啪嗒」一声掉落在沙盘上。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

乍现,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姜青麟脸上。几年前的少年模样与眼前这长

身玉立、气度已成的青年迅速重叠。惊讶、难以置信,随即是巨大的惊喜涌上心

头。

「青麟?!」李达霍然起身,绕过沙盘,几步便到了姜青麟面前。他伸出布

满老茧的大手,用力拍在姜青麟坚实的肩膀上,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欣慰,

「好小子!竟是你!几年不见,竟长这般高了,也壮实了!这脸盘,跟你娘年轻

时真像!」语气中的亲昵和欢喜溢于言表,方才的凝重被这意外的重逢冲散了大

半。

姜青麟眼中也满是笑意,恭敬地行了一礼:「外公,麟儿给您请安。您身子

骨可还硬朗?」

「哈哈,硬朗!老夫这把老骨头,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架!」李达朗声大笑,

拉着姜青麟的手腕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不过是些年轻时在战场上留下的老

伤,天气转凉便出来闹腾一番,不碍事。」他仔细端详着外孙,又指了指那张被

放在一旁案几上的面具,好奇又带着点调侃,「倒是你,堂堂亲王,怎地弄成这

副模样,跟个跑江湖的探子似的?害得老夫差点没认出来。」

姜青麟收敛了些笑容,正色道:「外公,实不相瞒,此番进京前,皇祖父密

旨,令我暗中查访桂州之事。行踪需得隐秘,故以此掩饰身份。」他顿了顿,想

起什么,脸上又浮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这千面,是依依那丫头硬给我戴

上的,说是……怕我在外头招蜂引蝶。」

「依依那丫头……」李达捻了捻胡须,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随即话题转回

正事,语气变得严肃,「桂州巡抚周明远……老夫在京师时便识得此人。行事素

来谨慎持重,颇有干才,官声也算清廉。按理说,桂州在他治下不该出大纰漏。」

他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怕就怕,树大根深,有些盘根错节的利益,连他也

未必能全然掌控,或是……身不由己。你此去务必慎之又慎。若想寻突破口,不

妨留意临江府方向。老夫麾下暗哨回报,那边似有魔宗活动的蛛丝马迹。」

姜青麟郑重点头:「外公放心,麟儿省得,定当小心行事。」他随即想起母

亲李清月的叮嘱,问道,「对了外公,娘亲说您有要事需麟儿去办?」

李达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了岁月与烽烟的凝重。他

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缓缓扫过书房墙壁上悬挂的巨幅《九州堪舆图》,最终落在

那象征钜州与日月关的雄峻山峦之上。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轻

微噼啪声。

「麟儿,」李达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追忆往事的沧桑,「你可还记得,

你先祖,也就是太祖,当年在收复这日月关时,立下的誓言?」

姜青麟神色一肃,沉声道:「孙儿记得。先祖言:「我大齐只要在一天,日

月关永远有我大齐的将士兵卒,就算是国灭,此城永远不会抽调一兵一卒,尤违

此誓,将我姜氏挫骨扬灰。』」

「不错。」李达眼中精光一闪,带着对往昔峥嵘的缅怀,「年轻那会我还是

个纨绔子弟,你爷爷他也只是个皇子,那时,我就在他身边。<q> ltxsbǎ@GMAIL.com?com</q>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脚下,是刚刚经历

血战、尸骸尚未清理干净的城墙;眼前,是关外妖族退去时卷起的漫天烟尘;我

们看着这片被妖族蹂躏的土地,看着这座用无数将士骸骨垒起的雄关,心中只有

一个念头:绝不能再让它落入敌手!为了这个誓言,为了大齐的屏障,多少好儿

郎埋骨关下……」他的声音微微发涩,似乎想起了那些逝去的袍泽,还有……他

战死的儿子和孙子。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聚焦在姜青麟年轻而坚毅的脸上,仿佛要

将某种重担传递过去。「前燕的教训,血淋淋地就在眼前!国都沦陷,强抽边军,

致使关防空虚,山河破碎!这教训,我大齐绝不能重蹈覆辙!边军,乃国之干城,

不容动摇!」

李达的手缓缓伸向怀中,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与不舍。他摸索片刻,

取出一物。那并非什么华美之物,而是由青铜与玄铁铸成,古朴厚重,形似伏虎,

其上铭刻着繁复的符文和一个小小的「李」字徽记——正是号令李家世代相传、

威震天下的「天策军」的虎符!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烛光在那冰冷的虎符上跳跃,映照出它历经

岁月的痕迹,也映照着李达眼中复杂的光芒——有决绝,有痛惜,更有一种超越

私利的坚定。

他将这枚象征着李家数代心血、权势根基,甚至可以说是家族命脉的虎符,

郑重地托在掌心,递到姜青麟面前。

「这……」姜青麟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太清

楚这枚虎符的分量了!天策军,这支跟随李家先祖起兵、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勋

的精锐,虽名义上属国家,但四百余年来早已与李家血脉相连,堪称李家的私军

根基。交出虎符,等于交出了李家在军中最核心的力量和依仗!外公他……竟要

交给自己?

看着外孙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与犹豫,李达反而露出一丝豁达的笑意,但那

笑意深处是掩不住的疲惫与苍凉。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天策军,吃的是皇粮,穿的是国甲,练的是杀敌保

国的本事!」李达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金铁交鸣,掷地有声,「食君之禄,死

国之事!此乃为将者本分!带甲之士为国效死,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如炬,直视姜青麟:「如今,陛下锐意革新,欲除四百年沉疴积弊,

此乃壮士断腕、刮骨疗毒之举!削藩镇、抑世家、收兵权……哪一件不是动摇根

本、触及命脉?韩国公看似淡泊,曹国公隐忍深沉,信国公虽无兵权却也根基深

厚……新政要行下去,光靠陛下一人,难!难如登天!」

李达将托着虎符的手又往前送了送,语气斩钉截铁:「老夫身为徐国公,世

受国恩,执掌钜州!若老夫不先拿出态度,不将这最烫手的『私兵』交出去,堵

住悠悠众口,那些盘踞各地的勋贵世家,又如何肯轻易松口,交出他们手中的权

柄?他们只会说:「看,连徐国公都舍不得他的天策军!』那这新政,还如何推

行?国本动摇的悲剧,岂非又要重演?」

他深深地看着姜青麟,眼中是托付江山的沉重:「麟儿,你身上流着姜氏和

李氏的血。这虎符,你带回京城,亲自交给你皇祖父。告诉他,我李达,第一个

支持新政!我李家,愿做这『自削羽翼』的第一人!我天策军上下,随时听候陛

下调遣,为国征战,万死不辞!」

姜青麟看着外公那饱经风霜、刻满坚定与牺牲的脸庞,看着他掌中那枚沉甸

甸、仿佛承载着李家数代荣耀与鲜血的虎符,心中翻江倒海。他想起了为国捐躯

的舅舅和表兄,想起了李家满门的忠烈,更明白了外公此举背后那深沉的、超越

家族私利的家国大义。这枚虎符,此刻重逾万钧!

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双手平伸,以最郑重的姿态,如同承接一个国家

的命运,缓缓接过了那枚冰冷的虎符。入手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感与使命

感瞬间压上心头。

「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也知塞垣苦,岂为妻子谋!」外公……舅舅

……表兄……还有无数埋骨关下的将士们,不正是如此吗?姜青麟心中默念着这

四句诗,外公李达的决绝身影、李家满门的忠烈、以及这枚虎符承载的无数牺牲

与期望,瞬间与这诗句所明的心志融为一体。这冰冷的青铜玄铁,此刻仿佛燃烧

着先辈们滚烫的热血与不灭的忠魂。

" 外公……" 姜青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紧紧握住虎符,仿佛要将其融入骨

血," 麟儿……定不负所托!必将此物,亲手呈于皇上面前!将徐国公府,将外

公您……这份赤胆忠心,这份为国为民的决绝,一字不差地禀明圣上!"

李达看着外孙接过虎符,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松弛了一丝,但眼中的沧桑与

沉重并未减少。他重重地拍了拍姜青麟的肩膀,力道很大,带着军人的刚硬,也

带着长辈的期许。

「好!好孩子!去吧!」

……

当姜青麟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镇守府外的暮色中,骑着他那匹不起眼的小毛驴

向远方而去时,他只觉得怀中的储物匣里,那枚青铜玄铁铸就的虎符,散发着冰

冷而灼热的温度,重得几乎要压垮他的脊梁。他下意识地紧紧了手中的缰绳,仿

佛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去承担这突如其来的、如山岳般的重担。前方的路,在

暮霭沉沉中,似乎变得更加漫长而崎岖。

第十二章 玄阴秘境

玉树县这方小小的茶摊,近两月成了方圆数百里最喧嚣的去处。玄阴秘境现

世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炸开了锅。三教九流、宗门子弟、散修游侠,

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粗粝的汗味、灵茶的清香,以及一种名为「机缘」的躁

动气息。

姜青麟拣了个角落的木桌坐下,粗糙的茶碗里飘着几片劣质茶叶梗。他目光

平静地扫过攒动的人头,听着各种或真或假的秘境传闻在耳边嗡嗡作响。

「玄阴秘境第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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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报!限入条件、内里凶险、灵物分布,尽在掌握!只需

一枚下品灵石,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莫错过嘞!」一个精瘦的小

贩,声音洪亮得压过了嘈杂,手里挥舞着几份粗纸印制的册子,在人群中灵活穿

梭。

姜青麟抬手,指尖夹着一枚莹润的下品灵石:「来一份。」

「好咧!客官您慧眼!」小贩眼睛一亮,麻利地抽出一份还带着墨味的秘报

塞过来,一把抓过灵石,脸上堆满市侩的笑容,转身又吆喝着扎进了人堆。

姜青麟展开那粗糙的纸页。内容无非是些已在小茶馆里传烂的消息:秘境两

月前突现,一月开一次。初入者惊见火灵花踪迹,引来无数觊觎者。入口奇特,

无论几人同行,手牵手也罢,前后脚也好,入内必被随机传送至秘境各处——可

能是灵药馥郁的福地,也可能是妖兽盘踞的凶巢,全凭个人气运。

「倒是公平。」姜青麟嘴角微扬,指尖划过纸面。公平,也只是相对的。那

些底蕴深厚的宗门,多半有秘法能定位同门,抱团之下,效率自然远超散修。这

便是资源与人脉的差距。

下一页记载着关键限制:元婴及以上修为者,根本无法靠近入口,会被无形

的力量排斥。不过,这等初现不久的小秘境,暂时也引不来元婴大能。目前活跃

的,多是邻近州郡的宗门弟子和闻风而来的散修。更奇特的规则是,无论进入者

在外界是何等修为,踏入秘境后,修为皆会被压制至筑基期!金丹修士,无论前

中后期,进去后一身修为也只能发挥出筑基水准。这似乎是一种保护机制,限制

高阶修士在里面肆意破坏或争斗的能力。至于练气修士,进去则仍是练气,修为

不会提升。显然,筑基修为在其中最为游刃有余。即便如此,仍有无数练气修士

甘冒奇险,为的便是那一株可能改变命运的灵药,或是换取修炼资源的灵石。发布页LtXsfB点¢○㎡秘

境入口,悬于一条湍急河流之上,每次开启仅维持一个时辰。入内者最多可滞留

七日,届时无论身处何地,都会被秘境之力强行送出。╒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秘报末尾潦草地记录着前两次开启时间:皆是当月丁日的戌时(晚上七点到

九点)。姜青麟目光落在日期上——今晚,正是第三个开启日。

「初八,戌时…」他低声念出,指尖在粗糙的木桌上敲了敲,「倒是好时辰。」

幸好赶上了,若错过,便得再等一月。火灵花这等灵物,夜长梦多。

后面几行草草罗列了些已知的妖兽名称和零星发现的灵药,信息粗陋,价值

寥寥。姜青麟抖了抖那薄薄两页纸,无声地笑了笑。难怪买的人不多,这些信息,

在茶摊坐上半天,七七八八也能拼凑出来。

他放下几枚铜钱付了茶资,起身融入人流,向着河流上游的秘境入口行去。

入口附近已聚了不少人,三五成群,低声议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姜青

麟寻了棵枝繁叶茂的古树,足尖轻点,如一片落叶般无声无息地飘上高处的横枝。

他背靠粗壮树干,随手摘了片宽大的树叶覆在眼上,闭目养神,将身下的喧闹隔

绝开来,只留一份心神感知着河面的气息变化。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戌时将至,月上中天,清辉遍洒河面。

姜青麟覆在眼上的树叶无风自动,飘落下来。他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几乎同时,下方宽阔平静的河床上,毫无征兆地泛起圈圈涟漪。那涟漪并非寻常

水波,而是带着灵光,迅速扩大、旋转,河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搅动,中心处一

道由纯粹水波构成的圆形拱门轰然升起!门内并非河水,而是深邃幽暗、光怪陆

离的漩涡,一股远比外界浓郁精纯数倍的灵气,如潮汐般自门内汹涌喷薄而出!

「开了!」

「冲啊!」

「机缘就在眼前!」

岸边的人群瞬间沸腾,如同嗅到血腥的鱼群,争先恐后地跃向那水波之门,

身影没入其中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圈圈扩散的灵力涟漪。

姜青麟却依旧按兵不动,目光冷静地扫视着下方。他深知,秘境初开,入口

尚不稳定,过早冲入未必是好事。就在他目光流转间,忽然定住,落在了不远处

另一棵古树的高处枝桠上。

那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多了两道身影。

为首的女子,一袭素白如雪的流云广袖长裙,在皎洁月光下仿佛流淌着淡淡

的银辉。她身姿高挑曼妙,亭亭而立,宛如月下初绽的一株绝世雪莲。一顶轻纱

垂落的素白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优美如玉雕的下颌和一抹色泽浅淡、

弧度完美的唇。即使隔着面纱与斗笠,那股清冷、孤高、不染尘埃的气质,依旧

如寒潭幽兰般弥漫开来,令人不敢逼视。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周遭的喧嚣浮躁

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霜隔开,自成一方静谧天地。夜风拂过,裙裾与垂落的轻

纱微微飘动,更添几分飘逸出尘,真似九天仙子谪落凡尘。

姜青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他并非没见过绝色,但此女身上那股

超然物外的气质,以及隐隐透出的强大而内敛的修为波动,让他心中也不由得微

微一怔。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凝视的目光,白衣女子微微侧首。隔着轻纱与夜色,一

道清冽如冰泉、锐利如实质的目光穿透而来,精准地落在姜青麟脸上。那目光不

含怒意,却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漠然与警告,仿佛被无形的寒针轻轻刺了一下。

姜青麟瞬间回神,自知失礼。他并未慌乱,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在树枝上对

着那白衣女子的方向,坦然地微微一笑,拱手遥遥致意,姿态从容,带着几分歉

意。

白衣女子并未回应,只是淡淡地转回头,重新望向那水波流转的秘境入口,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她身侧半步之后,侍立着那名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清荷。清荷面容娇俏,眉

眼灵动。她刚才察觉到自家小姐那一瞥,心下满是好奇:能让清冷如冰的小姐侧

目,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莫非是哪个大宗门的天骄子弟?

于是,她忍不住顺着方向,带着几分探究望了过去。

目光落在姜青麟身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毫无特点的脸庞,属

于那种擦肩而过瞬间就会遗忘的类型。清荷眼中的好奇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

瘪了下去。她小巧的鼻子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原本微扬的嘴角也平复下来,只剩

下一丝淡淡的「原来如此」的索然。

「哦…」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从她唇间飘出,兴趣瞬间消散殆尽。她立刻收

回了目光,仿佛确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再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致。心中那点

因对方「无礼」直视小姐而产生的小小不快,此刻也随着这张平凡面孔带来的落

差而变得有些意兴阑珊,懒得计较了。她转而看向白衣女子,声音清脆中带着恭

敬:「小姐,人已进去大半,河面灵力波动也趋于平稳,我们该动身了。」

白衣女子几不可察地轻轻颔首,并未言语。两人身形同时一动,如两道轻烟,

自树梢翩然飘落,鹅黄在前,素白在后,姿态优美迅捷,直射那水波之门。

几乎在她们动身的同一刹那,姜青麟也动了。他并未施展多么花哨的身法,

只是足下在树枝上轻轻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后发先至,竟与那主仆二人几乎

在同一时间抵达了水波拱门之前!

三人身影在波光粼粼的门户前短暂交汇。近距离下,姜青麟更能感受到白衣

女子身上那股清冽如高山雪原的气息,以及她不经意间散逸出的、被秘境入口规

则隐隐压制却依旧显得深不可测的灵力波动——此女在外界,修为恐怕已臻金丹

后期顶峰!她身后那鹅黄少女的气息则清晰许多,确在筑基期。

姜青麟身形微顿,自然而然地侧身,对着白衣女子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动作潇洒,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教养与对强者的尊重。

白衣女子几不可察地轻轻颔首,并未言语。两人身形同时一动,如两道轻烟,

自树梢翩然飘落,鹅黄在前,素白在后,姿态优美迅捷,直射那水波之门。

白衣女子脚步未停,也未转头,只是隔着面纱,对着姜青麟的方向极其轻微

地点了点下颌,算是回礼。宽大的素袖微拂,莲步轻移,径直没入了那光怪陆离

的漩涡之中,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

那鹅黄少女清荷紧随其后,经过姜青麟身边时,目光只是极其随意地掠过他

那张毫无记忆点的脸,仿佛扫过路边的石子,连一丝停留都欠奉。小巧的下巴习

惯性地微扬着,带着一种世家侍女固有的、对无关紧要之人的疏离感。她全部的

注意力显然都在前方的小姐身上,身影迅速没入门内,消失不见。

姜青麟看着那消失的鹅黄背影,又望了一眼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不由摇头

失笑。这侍女护主的性子,倒是有趣。他不再耽搁,身形一晃,也踏入了那水波

荡漾、灵力澎湃的秘境之门。

第十三章 同心链

踏入秘境之门的瞬间,剧烈的眩晕感攫住了姜青麟。刺目的光芒闪过,周遭

景象已天翻地覆。

脚下传来坚硬的触感。他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竟孤身立于一条湍急河流中央

凸起的巨石之上。环顾四周,参天古木拔地而起,遮天蔽日,河流前方赫然是一

面气势磅礴的宽阔瀑布,轰鸣的水声震耳欲聋,激流裹挟着白沫奔腾而下。两岸

皆是陡峭崖壁,高耸入云。

目光扫过河面,姜青麟瞳孔骤然收缩——不远处另一块河中巨石上,一道素

白的身影茕茕孑立,赫然是方才入口处相遇的那位白衣女子!这与秘报所述「随

机传送」截然不同。一股强烈的警惕油然而生,他迅速收敛心神,一边戒备地留

意着白衣女子的动静,一边急速分析着周遭险恶的环境。

就在这时,他感到脸上传来异样。那层精心鞣制、本应牢固无比的人皮面具,

竟如同被水浸透的薄纸般,边缘开始卷曲、软化,随即缓缓剥离脱落!

「怎么回事?」姜青麟心中剧震。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依依以特殊蛊术鞣制的面皮,坚韧远超寻

常,怎会在此地无故失效?他压下困惑,迅速将脱落的面皮收入怀中,露出了那

张俊逸非凡、宛若谪仙的真容。

这变化自然落入了不远处赢莹(白衣女子)的眼中。她本在警惕地观察环境,

忽见姜青麟脸上「皮肤」剥落,最初也是一惊,以为是妖邪附体。待看清那面具

下露出的真容,竟是入口处那个行为古怪、目光失礼的年轻人时,她清冷的眸中

掠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为更深的淡漠,唇角几不可察地微抿了一下。

姜青麟察觉到她的目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遥遥抱拳,声音在轰鸣的水声

中依然清晰:「姑娘,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欺瞒,还请见谅。此地诡异,在下先

行一步。」他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尤其不愿与这位修为莫测又明显对他观感不

佳的女子共处。

然而,当他试图提气运转身法时,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丹田之内,空空如也!

经脉之中,万籁俱寂!

那原本如臂使指、奔腾不息的内力灵力,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

过!

「原来如此!」姜青麟瞬间明白了面具失效的原因——并非面具本身的问题,

而是此方天地间,竟无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可供维系任何术法或器物灵性!连他

自身的修为都被彻底禁锢、压制到了凡俗状态!这比秘报所述的「压制到筑基期」

更加极端和可怕!

几乎同时,他敏锐地捕捉到对面巨石上,赢莹那向来古井无波的清冷面容上

也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惊疑。显然,她也遭遇了同样的困境。

「麻烦大了!」姜青麟心头一沉。修为尽失,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外练的筋骨功夫虽强,但赤手空拳,若遇强敌或凶兽,只能避其锋芒。当务之急

是上岸,寻找可用的武器或出路。他迅速判断形势,自己所处的巨石离一侧河岸

不算太远。

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滑下巨石,试探着踏入水中。河水冰冷刺骨,深度

及腰,水流湍急异常,冲击力十足。他稳住下盘,凭借强健的体魄和精湛的水性,

逆着水势,艰难地向岸边趟去。每一步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抵抗激流。好不容易

抵达岸边,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正欲拧干衣袍。

对面的赢莹,目睹姜青麟成功渡河,又看了看脚下汹涌的河水与遥不可及的

对岸,清冷的眉宇间罕见地掠过一丝踌躇。她显然不谙水性,失去灵力后,这看

似不深的河水便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别无他法,她咬了咬下唇,终究是提起裙

裾,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缓缓踏入水中。

然而,河底巨石常年被水流冲刷,布满滑腻的青苔。赢莹甫一落水,脚下便

是一个趔趄!失去灵力平衡的身体根本无法稳住,「噗通」一声,整个人瞬间被

湍急的河水吞没!她落水的位置似乎恰好是河床凹陷处,水深远超姜青麟方才所

经之地,只见那抹素白在水中挣扎了几下,便迅速被浑浊的激流裹挟着向下游沉

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啧!」姜青麟见状,眉头紧锁,暗骂一声麻烦。他本可一走了之,但眼睁

睁看着一条性命就此陨落,非他所愿。电光火石间,他已做出决断。

「扑通!」姜青麟毫不犹豫地再次跃入冰冷的河水中。水下视线浑浊,暗流

汹涌。他奋力划水,凭借记忆和直觉,向赢莹消失的方向潜游。浑浊的水流中,

一抹飘动的素白终于映入眼帘。他加速游近,一把揽住赢莹纤细却冰冷的腰肢,

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怀中的女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已然窒息昏迷,仅存

一丝微弱的气息,身体绵软无力,任凭摆布。

姜青麟抱着她,奋力蹬水试图上浮。然而,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猛地从下

方传来,如同无形的巨手拉扯着他们!两人非但无法上浮,反而加速下沉!

「暗流!」姜青麟心头一凛。挣扎只会

25-06-18

更快耗尽宝贵的氧气。他当机立断,

放弃了徒劳的上浮,转而顺着暗流的巨大吸力,主动向更深、更黑暗的河底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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