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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追问,麦菱说话从来不会犹豫不决。

「你们私下里,秘密地在一起。但如果他是你男朋友的父亲,确实有点奇怪。」

我清了清嗓子,试着想说点什么。也许这很奇怪,而且不健康,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错误的,我们的关系

永远不会正常或有好的结果,苏恒钢一直这样认为。也许我们只是因为恶劣环境而陷入其中,马晓丽坚信这一点。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年龄更长、经验更足,而我是那个幼稚无知、头脑简单的人。

「当然,也许不是,」麦菱仍然在观察我的表情,微笑着说:「我对此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我们内心有一种天生的东西,那就是爱、和被爱。它会根据我们的环境而变化,无论这个环境是变好还是变糟,所以我们才会爱上那些我们从未相信会爱的人。有些男人,不可能立刻激发女性的情欲,但是却会缓缓地让女性沉浸在爱欲中,在不知不觉中,性欲也成为其中一部分。我认为这没有什么错,无论是爱欲、性欲、还是情欲,也许都是我们生来就应该做的。」

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当然,我及时压抑住,又给麦菱一个颤抖的微笑,回答说:「你好直接啊,对谁都这样,还是单单只有我?」

麦菱也笑了,不好意思说道:「陨灾之后我明白很多道理,其中一条就是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尤其是你在乎的人。乌庆阳和我以前闹过误会,两个人都把感情埋起来不说,还以为对方都把自己当一个短暂的、临时的替代品。我们差点儿错过彼此,现在想想就后怕。」

我暗暗苦笑,苏恒钢和我之间从来没有任何误解,而且自己那么多次和苏恒钢表明爱慕和决心,但换来的却是更加犹豫和怀疑。麦菱很幸运,比我幸运。

「基地的人对恋爱关系相当开放,」麦菱换了个语气,轻松说道:「只要是成年人,而且相互自愿,就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如果你们俩之间真有比家人更多的情感,我认为不需要隐瞒。人们会接受的,我打赌他们中的很多人以为你们俩已经是一对儿了。」

我笑着没说话,不知道该说多少,因为这也涉及到苏恒钢,他一直坚持要保密我们的关系……曾经的关系。今天我能透露给麦菱,估计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不过我一点儿不后悔,因为和麦菱聊过之后,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不止一次,我暗暗庆幸来到六零二基地。如果我不在这里,现在一定沉浸在痛苦中,苦苦等待某一个契机来临,将苏恒钢从沉默疏远中拉出来,敞开心扉再次回到我身边,成为那个会亲吻拥抱我,会和我做爱的亲密男人。谢天谢地,我不用过再过那样的生活。

也许我可以找到未来,成为这个基地真正的一部分。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也许有可能。

第十九章 苏恒钢不再掩饰对我的爱恋和渴望。

陨灾后的第六年 春天

周山川是六零二基地的三个负责人之一,也是这次运送和交换物资的领队。我们原本有六个人参加,后来麦菱和她的男友乌庆阳也加入进来。人手足够后,我们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

要运输的物资太多了,一共装了三辆车。麦菱和我骑摩托车走在前面探路,摩托车是苏恒钢的,一直都是我用。另外六个人,三个人开车,另外三个人护航。这一天漫长而艰难,精神高度紧张,但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除了周山川的卡车出现了一些引擎故障,苏恒钢和乌庆阳很快就解决了。>Ltxsdz.€ǒm.com</>

天色渐暗,我们找到一个僻静的空地,扎营过夜。这里荒无人烟,几个小时没见过一个人。我们越往东走,遇到的人就越少。自陨灾以来一直如此,沿海地区已经不适合居住,大多数人都向人口、资源和基础设施更加丰富的中西部迁移。两年前,这些地区的人口还很多。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离开了。

我们要帮助的村子也可能会迁移,但他们很多人有伤或者太虚弱,无法完成这一旅程。过去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但现在不必这样了。陨灾的破坏力惊人,我们也没有那么脆弱。当社区的人和六零二基地取得联系时,我们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更棒的是,他们有一台太阳能发电机可以分享。六零二基地有太阳板,但都被用在更紧迫的事情上。有了更多的电,我们的粮食磨碎机就能派上用场,节省很多时间和力气,再也不必使用手摇式的磨床来制作玉米粉和面粉了。

我精疲力竭,但又有些焦躁不安,所以主动担任夜晚的第一批守护岗。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见到苏恒钢,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们已经半年没有说过话,平时也很少见面。大家各有各的任务需要完成,他大部分时间会跟着其他队伍寻找补给、清理废墟,很少在基地。而我主要在菜园除草种菜、采水浇灌。

这一次的外出交换物资任务原本不该有我,但我发现他们人手不足时,主动要求加入。如果在以前,苏恒钢定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但现在我们几乎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没有立场再阻止我或为我做决定,只能默默加入,我的内心不得不说有种报复性的快意。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出发。整队前进时,苏恒钢和我打了一个照面,我对他浅浅微笑,甚至点点头示意早上好。他没有走上前和我说话,但他的脸明显变得柔和。

最初的几个小时和前一天一样平淡无奇,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应该在中午之前到达目的地。不知为何,我却很紧张。神经末梢像在燃烧,就像危机酝酿时一样。不管是什么原因,当麦菱和我带领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时,我比平时更加警惕。这里的地形比我们当地地区更崎岖、更加荒凉。岩石壁架和深而阴暗的起伏令人生畏,我们的速度立刻慢了很多。

周山川告诉我们这里会是最佳的伏击之地,我不是军事专家,可如果一个军营的大校告诉我敌人可能会潜伏在此,我不会怀疑。

麦菱和我继续缓慢前行,前面的小径在两座高耸的岩石悬崖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急转弯,然后忽然变窄。当我们绕过弯道时,两个人都停下来,道路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住了。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这棵树不是被自然的力量倾倒在这里,而是被砍倒的。

这意味着一个陷阱。

我吹了个尖锐的口哨,警告身后的其他人。麦菱和我迅速掉头,回去保护其他人和物资。一声枪响不知从何而来,打爆了麦菱的摩托车前轮胎。麦菱在车子失控之前,设法跳了出去。我赶紧开向她的方向,希望能来得及载她一起回到车队。无论如何,卡车为我们提供一层遮掩,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射击范围内。

就在我即将靠近时,一连串的子弹打到我的车上。无论对方是谁,肯定不止一个狙击手瞄准我们。摩托车失控撞到旁边一棵树上,我即使有预见也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飞出去,再重重摔在地上。最初几秒没有感觉,我竟然能够爬起来,又跑了几步。然后一阵眩晕,这才感觉到骨头钻心似得痛。

我依稀看到麦菱跑回到我们的卡车,向山上开枪。当我迈出第五步时,两件事同时发生。一是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二是疼痛终于像海啸一样冲击到我的脑海。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几块石头后面,那是我在失明以前最后看到的景象,也许能给我提供一点点保护。我晕了过去,但并没有昏迷多久,可能连一分钟也没有。醒来时自己仰面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如同糊在身上的油漆,又粘又腻。我一阵窒息,耳蜗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像匕首一样直插脑髓。

他们还在向我不停射击,子弹从我躲藏的岩石上反弹回去。居然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感觉像是一个奇迹。但我还是被困住了,除非他们撤退,我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小小的藏身之处。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甚至无法抬起手臂举枪还击。我只是抬抬头,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立刻袭来,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身上最严重的伤势:脑震荡。

我会死,非常确定。对我来说,这就是结局。

枪声越来越大,显然我们的小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快速组成防御阵线对抗枪手。我不知道袭击者是谁,但毫无疑问想抢夺我们的物资,即使杀死我们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痛苦不堪。如果可以做任何事,我会去做。然而,我连动都没办法动,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除了蜷缩等待,我别无选择。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坚定的命令,紧急的呼喊。过了一会儿我才辨认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周山川向其他人发出命令,他总是在危机中掌控全局。然后我听到乌庆阳大喊掩护她、抓住她,不知何故,我知道他在说麦菱。也许她没死,也许她能回到其他人身边。

我希望如此。当然,其他人也可能无法成功,但至少和他们在一起,麦菱还有机会。她没有像我一样被困、受伤、毫无抵抗之力,连逃跑都挪不了步子。接着我听到另一个声音,非常熟悉,既粗鲁又响亮,回荡在山谷间的岩壁上。

「秀秀在哪儿?妈的,秀秀在哪儿?」

「她就在我身后。」那是麦菱,她还活着,但听起来很虚弱。

「我们会尽快把她救出来的。」周山川再次说道:「潘宇龙,你往左边走,麦苗,你护前边。苏恒钢,等一下!苏恒钢,不!你不能就这样一一」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可以从只字片语中明白发生了什么。苏恒钢不顾一切理智、策略和安全,跑过来找我。他会被杀的,我徒劳地试图站起来阻止他,然而一颗子弹从我头上呼啸而过。于是我再次趴下,在心里反复祈祷,希望任何可能听到的人都能听到。

不要让这个固执的混蛋死了!

附近的枪声又响起来,我很清楚大家在掩护苏恒钢向前冲。突然间,一具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身上。面前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即使看不清楚我也知道是谁,我太熟悉这具身体还有身上的气味。苏恒钢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只是像我一样在寻找掩护。

「哦,操!」苏恒钢气喘吁吁,急切地从我身上移开,到处摸索着我的身体,连连问道:「操,宝贝儿,你还好么?我弄伤你了吗?你受伤了吗?我不知道你躲在后面。」

「我的腿肯定受伤了,动不了。而且我不是伤了眼睛就是脑子,因为我的头很痛,而且眼前看不清东西,都是花的。」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助的声音,紧紧地抱住我,蜷缩在岩石后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我整个人揉入他身体之中。

他的出现让我倍感轻松,虽然没有持续多久。我往后退了一点,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只能两个手盲目地抓着他,叽里咕噜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不要命地跑过来,你得听指挥呢!哦,该死,苏恒钢!你有没有受伤?你犯什么傻!」

苏恒钢捧住我的脸,使劲儿说道:「我以前说过,如果你受伤,那是因为有人制服了我。如果你死了,那我已经死了。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蜷缩在岩石后。枪声不断、喊声不断,我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有苏恒钢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苏恒钢忽然说道:「我们得离开这里,宝贝儿。他们现在占据高地,听起来正朝下移动。这里的石头护不了我们多久,很快会成为活靶子,我们最好逃跑。」

「我跑不了,别说跑,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先走吧,也许你能成功,我可以掩护你。」我尝试着再次坐起来,但苏恒钢及时阻止了我。

「不可能,我宁愿躺下等死,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抱着你。」

「不!你不可能一一」

我还没说完,苏恒钢已经开始行动。他俯身把我拉进他怀里站起来,然后他真的跑出去,冲进枪林弹雨中。手里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保护措施,就抱着我向车队跑去。山上的枪手肯定换了位置,否则,我们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他们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几辆物资车上,毕竟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劫货,我们的性命没有货物重要。然而,一旦我们绕过弯道,其他人出现在视野中,我们就会成为目标。

苏恒钢拼命地奔跑,我确实隐约看到前面有一辆卡车的影子。他几乎成功了,我们离得越来越近。然后整个世界颠倒,我摔倒在地上,身体再次撞击地面。我听到身体里发出骨头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头部的一次重击让我原本模糊不清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我最后意识到的是,苏恒钢的身体也落在我身上。

之后一片空白。

我什么意识也没有,直到我开始看到一片奇怪的黑暗,点点灯光在黑暗的背景上舞动。我盯着灯光,没一会儿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平静的黑暗。有一种遥远的力量在牵引着我,我不确定感觉到什么,很轻柔、温暖、缓慢,就像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还有别的东西,温暖、朴实、如此熟悉,就在我身边。我非常喜欢,决定这样好好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低沉而粗哑,还有一丝蛮横、一丝哀求。「秀秀……秀秀……宝贝儿

,你得醒来了,醒来啊!我需要你,宝贝儿,睁开眼睛。」

我立刻辨认出这个声音,苏恒钢很温柔,也很难过。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我甚至感觉不到眼皮。

现在声音听起来不一样,也许苏恒钢感受到我在努力。「你醒了吗,宝贝儿?你能做到的,继续努力,别离开我!」

我当然会按照苏恒钢说的做,听起来他那么需要我,所以我又努力在黑暗中寻找我的眼睑。我找不到,也许找到了,但却丝毫不听我的控制,这太可怕了。

「给她些时间,她还在昏迷中。」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秀秀如果醒不过来,你一枪崩了我!」苏恒钢哑着嗓子说道。

说这种话可不太像苏恒钢,他在外人面前,连手都不会拉着我,更不用说这么露骨地表达爱意。自从我来到六零二基地后,更是极力疏远。苏恒钢希望我能在六零二基地有个新的开始,恨不得从我的世界消失。

「别说傻话了,全秀还没死,她只是在深度昏迷中。」另外一个声音听上去像是潘宇龙,他接着说:「这样吧,你让我现在处理你的伤口,我保证有个万一了,我会结果你的性命。」

我不能再继续听下去,我必须醒来,哪怕我看不见,也不能让苏恒钢做傻事儿。我使出浑身的劲儿,却仍然没办法移动丝毫,好像我的意志和身体彻底分了家。我筋疲力尽,再次陷入黑暗中。也许我再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力气。我只需要醒来,张张眼皮而已,应该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啊!

只是一会儿,也许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肩部和胳膊,而且还有只手捏我的脸。持续了很长时间,足以让我知道是苏恒钢。

我不喜欢他捏我的脸,想要叫他住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出声音。「苏……恒钢。」

「我就在这里,宝贝儿……天啊,我就在这里……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能做到……」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使劲儿握着,那么打开眼皮也应该不难。这次我成功了,然而刺眼的光线又让我立刻阖上眼帘。我呜呜咽咽着,又试了好几次,终于眯起眼睛,看到苏恒钢的脸。

苏恒钢发出一声哽咽:「嗨,宝贝儿。」

我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正在渐渐回来,身上越来越痛,痛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怎么了?我还好吗?」

「我们摔倒时你的头撞到地上,你花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苏恒钢的声音很温和,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焦急和心痛。

「哦,怪不得一切都模模糊糊,头也痛的厉害。」

苏恒钢靠近我,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有点儿不安,问道:「你要亲我吗?」

苏恒钢干笑两声,说道:「一会儿再亲,现在不行。我在检查你的眼睛,你肯定脑震荡了。」

我疲倦极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苏恒钢非常紧张,又是一阵急促地呼叫,我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没事儿,我就是累了,浑身痛得要命。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基地旁边的一个临时居所里。」苏恒钢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颊,几乎在笑。

当我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试着坐起来,但苏恒钢阻止了我。这也好,因为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一点儿都不好受。

「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运气,或者别的什么。周山川说这些人的计划是夺取物资车,通过造成我们伤亡,可以逼迫我们为了救护伤员而撤退。他们的弹药不足以支持长时间在高处一通扫射,所以主动向我们靠近,以为可以近距离发起进攻。不过,他们一放弃掩护,我们就可以一个个干掉他们。当然,我们还是很幸运……我们不应该这么幸运。除了一辆摩托车,没有损失任何车辆。」

「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我想起苏恒钢倒下的情景。他摔倒了,我和他一起倒下的。「我以为你中枪了!」

「我没有,很接近。我试图躲在卡车后面,但枪声离我太近了。我想把你抛到卡车下掩护住,但我来不及了,你的头就是这样撞到的。」苏恒钢的嘴巴扭曲,满眼的懊恼。

「没关系。」我仍然有点模糊,但我至少知道苏恒钢又救了我一命。「不过是受伤而已,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一点。」

苏恒钢低头看着我,我发誓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保护你是我的首要任务,我能不能活下去不值一提。」

我抑制住内心的情绪,伸手去摸他乱糟糟的胡子。「你需要修剪一下,看上去糟糕透了。」

苏恒钢对我笑了笑,仍然捧着我的脸颊。

我猛吸一口气,问道:「其他人呢?麦菱中枪了吗?她还好吗?还有人受伤吗?」

「有两个人受了枪伤,已经醒过来了。只要伤口不感染,他们也应该能够活下来。麦菱背部受了伤,但伤势不重。」

「天啊!乌庆阳精神崩溃了吗?」

「差不多,他们原本在另外一栋房子里。」苏恒钢耐心说道:「麦菱的伤势比你轻,也恢复得更快,乌庆阳一直在照顾她。」

「见鬼,那些袭击者到底是谁?」

苏恒钢耸耸肩,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看起来不像蝗匪。也许是当地人,用咽喉要道当关卡。发现我们的物资车即将通过,就埋伏起来等着我们。他们大约有十个人,男人、女人和几个青少年。这些人应该不是专业打劫,不然他们坚守阵地,就会抓住我们每一个人。」

「也许他们只是绝望,而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吧。」苏恒钢又抚摸着我的头发。「周山川已经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儿,他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伙儿人在基地周围存在。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个小队前去侦查,这些人的窝点不会太远。」

听到大家都没事儿,我放下心来,眼睑又沉重得睁不开。我闭上眼睛,问道:「我累了,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吗?」

「是的,我会时不时叫醒你,确保你没事,但你还是尽量多休息吧。」

我试着放松,可还是有些担心,又看了一眼苏恒钢。

「你休息吧,宝贝儿。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之后,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昏睡中,苏恒钢会和我说话,声音模糊但又十足温柔。我也想和他说话,但我总是精疲力竭,累得睁不开眼睛,除非苏恒钢叫醒我。时间不长,因为我又会被一些恼人的光线、刺耳的声音搅扰得头痛欲裂。我会再次昏睡过去,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完全清醒。当眼前的世界停止摇晃时,睁开眼睛要容易很多。有一点光亮,但不像以前那样刺眼。我的感觉好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醒来时的疲惫不堪。

「嗨,宝贝儿,你感觉怎么样?」苏恒钢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环顾四周,视线第一次真正清晰起来。这是一间朴素的、没有装饰的房间,我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床边有一把椅子,苏恒钢坐在那里。

我咯咯笑起来,由衷地高兴:「感觉好多了。我仍然头疼,腿也疼得要命,但一切都不那么模糊了。」

「太好了,你吓死我了。」苏恒钢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又咯咯笑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他也笑了,倾身向前抱住我,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要亲我。身体顿时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

苏恒钢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们一切都还好?人和车?」我环顾四周,感到很迷茫。我不认识这个房间,也不认识应该在哪所房子里。

「是的。大家都很好,现在看来你也很好。」

「我很好。」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脸。「整个事情就像一场噩梦。」

「没错,我也是一样的感觉。没找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找到你之后,我也以为你会死。抱着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生命从我怀里溜走。妈的,操,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感觉了。」

我有些吃惊,也很感动,但又突然害怕起来。苏恒钢好像又回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又成为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两人。我们似乎还在一起,但我们明明不再在一起了。

「没关系,我不指望什么。」苏恒钢好像看出我眼里的退缩。

「我……」

「我知道我们……我们不再在一起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一次危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嗯……是啊!」这确实是我想说的,但听苏恒钢也同意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

「但我真的想说一件事。」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想听,但还是勉强点点头。

苏恒钢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片刻,然后再次看着我。「我很抱歉,宝贝儿……秀秀,不确定你是否还想让我再叫你宝贝儿,无论如何我都会理解,我对一切感到很抱歉。你一直在告诉我你爱我,但我却不相信。我很抱歉拒绝你、疏远你,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即使你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我也会用剩下的一辈子来弥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努力用鼻子呼吸,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哭出来,然后终于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们拥有的很特别,但你并不稀罕,不然也不会伤害我。」

「我知道是我犯蠢,我知道。」

「你不用这样,老实说……」这部分有点儿难,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说出来。如果不是苏恒钢真诚流露,我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

「你觉得怎么样,宝贝?」他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确实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我有好处。」我把目光移开,因为出于某种原因,这很尴尬。比我每次求他做爱更尴尬。「被你拒绝,让我很难过。然而和你分开,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我现在不一样,更……更独立,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一直在训练我。」

我颤抖着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再次面对他的眼睛。「我想说,你对我其实没那么糟啦!而且,你没有离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某个地方,保护我……不要命的保护我……这对我仍然意义重大。」

苏恒钢点点头,表情短暂地扭曲着,好像在试图控制太强烈的感情。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到从前,我不知道……」

「我明白,宝贝儿。我知道我们回不去,知道你平安就足够了。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只希望你原谅我,让我弥补。」

我花了一分钟才控制住自己,说道:「我不需要你弥补,苏恒钢,我可以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只是不确定……你不会再伤害我。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自己的决定。」

这可能是我承认过、大声说出的最难的事情。

如果是一年前,我会为苏恒钢这席话感动落泪。我会拥抱他,告诉他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从此不再分离。但是,和苏恒钢朝夕相处五年,我们不止一次经历生死。他会对我放下心防、敞开心扉,但那都是暂时的。没过多久,他都会将我再次推开……每一次。

我没办法再来一次,内心仍然在处理那些悄悄涌现的怀疑和犹豫。

苏恒钢仍然握着我的手,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呼吸急促,然后用他一贯使用的柔和、实事求是的声音说道:「没关系,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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