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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劫后,继承绝色仙子们的调教契约】(第三章 李代桃僵,仙子为母,侠女战败)(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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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已沦为邪种的容器。

「真是糟心,难怪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周杰揉了揉太阳穴,那些属于

25-06-29

周邪的血腥记忆让他胃部一阵翻涌。

他,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才是柳府血案,乃至青溪镇周边数十年来所

有灾祸的根源。

无数记忆碎片融汇,最终指向近日。

邪种成熟,可合化身。

玄阴炉鼎,归位待启。

这两句判词般的记忆,让周杰瞬间贯通了所有关节。

柳府旧事?何止是旧事!

那是周邪耗费了数十年光阴亲手编织的血色罗网。

柳老爷不过是他用以培养邪种的胎盘,浑身骨血,尽是为他分身准备的薪柴。

而柳青黎更非侥幸逃生,她天生的九窍玄阴体是修仙界都罕有的上乘炉鼎,

能纳阴阳、炼造化。

周邪将她送入惊鸿殿,任其受苦,不过是为了磨去她的棱角,熬炼其叛逆的

性子。

毕竟,此等上乘炉鼎,非心甘情愿,其效用便会大打折扣。

而自己所在的这间密室……

周杰低头看向祭坛。

这里,便是最终的炼丹炉。

「真是穿的一手好越。」周杰无语扶额,只觉一阵荒谬。

咔嚓——!

先前感应到周邪的魂力,祭台中央,那枚一直沉寂的灰白石丸,正缓缓皲裂,

露出搏动的血色内核。

那便是能控制邪种的心核。

亦是周邪谋划数十载,以万千性命浇灌,为自己准备的「血道伪丹」。

虽是消耗品,却蕴含着小半金丹之威能,堪比此界所谓的圆满宗师。若再配

合周邪本人对道法的掌控,全力施为下,甚至能更强三分。

也正因有此物作底牌,他才有资格与那神秘的惊鸿殿主谈交易。

不仅如此,老阴比行事向来谨慎,自然不会把筹码全押一处。

他暗中还与另一不知名官家势力达成协议,以确保青溪镇周边安宁,事成之

前,绝无半点风声走漏。

记忆的洪流缓缓退去,周杰回过神时,才发觉后背已被一层冷汗浸透。

他不得不承认,与周邪这等谋算百年的老阴比相比,自己那点小聪明,简直

如同稚童。

若非身负穿越者的机缘,此刻怕是早已魂飞魄散。

谁能想到,周邪的野心竟如此滔天。

欲以区区凡人之资,行逆天之举。

先借伪丹身合邪种,再以柳青黎的九窍玄阴体为鼎炉,淬炼本源,去伪存真。

由此,便可在这灵衰之域,强行开辟一条结丹捷径,一步登天。

待到那时,天高海阔,再无拘束。

甚至……或许能谋夺此方界域,集一界资源,叩开天门,踏入三垣。

只可惜——原本环环相扣的谋划,终究败给了天道无常。

「啧,这老怪,气运不佳呐。」

周杰暗笑,随即定了定神,弯腰从祭坛上拾起那枚仍在搏动的血色心核,却

又突然顿住。

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真相,如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这老怪为结丹弯弯绕绕这么一大圈……所以,我现在这具身体的修仙资质,

相当差劲?!」

哦豁,完蛋。

大龄修仙梦,啪,碎了。

「算了,算了……」周杰唉声叹气,方才的紧张与后怕化作了满心疲惫。

以《三千劫》游戏中的战力换算,如今的他,一重劫力淬体后,勉强算是个

炼气巅峰。

在那些个天之骄子眼里固然不值一提,可于这凡俗市井之中,也算得上是一

方高手。

就是技艺和技巧差了亿点点,只会些王八拳。

修仙之路漫漫,倒不如就此放下执念,且品眼前茶,闲赏阶前月。

况且,又不是没有捷径……

周杰手中把玩着邪种心核,思绪却已飞远。

如果是10年前的他,大概率不会使用这种邪道之物。

但如今……

呵,人心不古,时代变迁。

在那个抽象成风,癫佬遍地的现实,他早已被同化太多,道德底线灵活得能

打蝴蝶结。

对他而言,这陌生的世间,何尝不是一片黑暗森林呢?

资源有限,机缘难求。

只要不滥杀无辜,物尽其用又有何妨。

早在《三千劫》游戏的中后期,游戏主角就已是这修仙界讳莫如深的隐藏巨

孽,能四处跨界游走。

虽然借助的是游戏里的寻劫功能。

而为了刷满成就,他又顶着好些个马甲,穿梭于各大正邪势力中,打拼事业,

如鱼得水。|网|址|\找|回|-o1bz.c/om发布页Ltxsdz…℃〇M

若不是剧情杀,他穿越到原来那个身份上,岂不是开局就无敌?!

那些仙子神女们,想必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当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未来有机会,他或可借助那些曾经经营的势力,为己所用。

游戏主角陨落,留下的遗产,可丰厚着呢。

转念一想,那曾经的游戏主角可不还是他吗?

呸,呸,呸。

「所以……」周杰盯着手中的心核,轻声嘟囔道,「这怪玩意儿,真要吞下

去吗?」

按照原主的计划,他本该蛰伏在暗处,只等邪种彻底成熟再出手。

可眼下,也不知进行到哪一步了。

突然,心核微微一颤,血色光华如水波荡漾,在周杰眼前映照出一幅模糊画

面。

女人持刀、老道扔符。

而他们刀锋所指、符光所向的——赫然是「自己」。

准确地说,是一团蠕动的肉球,形似胚胎。

「共享视角?」周杰瞪大了双眼,「还挺先进呐。」

仔细观察,与记忆印照后,周杰发现,此刻应是柳老爷咽气之时。

他本该暗中催动邪种破壳,化为分身虐杀全场,待众人陷入绝望,本尊再以

救世之姿降临。

最后,佯作两败俱伤,以全镇性命与两次救命之恩为筹码,迫使柳青黎献身

治疗,完成最终仪式。

可如今,邪胎无人孵化,只剩本能。

再不救救,会白给。

心思急转间,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

「撑死得了。」周杰一狠心,猛地将那心核塞入口中。

那物事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灼热的暖流直冲丹田。

刹那间,炼化法诀在脑海中浮现,他迅速与那未成形的邪胎建立起玄妙的联

系。

依照记忆,以邪种心核为引,他或可将这邪胎彻底炼化,成就化身。

但问题是——「第一次施法……」周杰额头渗出冷汗,「不太熟啊。」

于是,柳府众人只见得那血肉圆球不断左突右撞,在刀光符影间滚得欢实,

竟显出几分荒诞之态。

不过片刻,那邪胎滚至庭院一角,倏然顿住。

玄衣女子正待继续追击,却见那伤痕累累的球体骤然收缩舒张,喷出漫天血

雾。

那雾气颜色近黑,腥臭扑鼻,瞬间弥漫丈许方圆。

甫一触地,那庭院青砖便发出「滋滋」轻响,砖面眨眼化作一滩滩黏稠的脓

液。

「退!」老道士须眉皆立,一声断喝,立时后撤。

其余人亦各自躲闪。

待那弥漫的可怖雾气色泽转淡,其间,污浊不堪的血肉外壳已然如同烈日暴

晒下的泥沼,迅速干瘪、龟裂、剥落。

壳褪之后。

暴露在月色与众人警惕目光之下的,才是此物的本真。

超乎血肉之形,悖逆世间造化常理。

它以一种最为原始、最为亵渎的姿态,静立在原地一滩脓液之上。

月色凄清,众人视线内,勉强勾勒出一具雄魁异常的男子轮廓。

筋骨虬结,体魄壮硕。

大片松弛油腻的人皮如破布般,带着粘稠的黑色血丝和脂肪碎块,半挂半垂

地耷拉在它身上。

而其周身覆盖之物,非是皮肉,而是一层致密厚重的灰白骨甲。

此外,在它宽阔厚实的背脊之上,数十根灰白骨刺暴突而出,长短参差,如

刀戟林立,森然刺向天际。

咔、咔、咔——那骨甲邪物舒展着身躯,深陷的眼窝中,两点血色幽焰亮起,

冰冷地扫过庭院。

须臾,一阵暴戾嘶鸣自骨甲中缓缓渗出:

「终于……出来了。」

——刚才差点被憋死。

骨甲邪物,或者说,控制其的周杰暗自腹诽,借着邪物之眼打量自身。

但见森森白骨覆体,关节处生着狰狞骨刺,倒是与他设想中的「凶煞」模样

相差无几。

只是……

不知这化身捏得是否还原?

然而,还不等他适应,一股源自邪物本能的凶戾杀意,混杂着柳父残魂中的

刻骨怨毒与周邪的荒淫欲念,猛烈冲撞着他的心神。

第一眼看到那玄衣女子,某种不受控制的渴望便轰然爆发,瞬间攫取了周杰

的部分主导权。

想要狠狠虐玩她……

周杰正考虑怎么将剧本演下去,这下子倒不用愁了。

放开心神,他继而狠狠扬声道:

「就以尔等蝼蚁之性命,祭本座重临世间。」

轰——!

嘶鸣的尾音被狂暴肢解,那裹着厚重骨甲的庞大身躯,竟爆发出与其魁梧身

形极不相称的骇人速度,化作一道暴虐残影,直扑最近的玄衣女子。

面对袭来的邪物,玄衣女子身形不仅未退,反而一步踏前。

刀光清亮如雪,自下而上斜撩而起。

锵啷——!

刃锋与骨手悍然相撞。

音波炸开,在夜色中迸射出一溜刺目金花。

狂暴的气浪翻涌,庭中老槐簌簌震颤,枯叶纷落如雨。

柳青黎指节微拢,青伞无声偏转半寸,绣鞋已踏入那片翻腾的杀意之中。

「丫头。」葛老道心底发苦,推断道:「此凶至少是乙上,大概率甲等,趁

着它初凝真身,还未适应,快带你妹妹走。」

柳青黎回望角落。

云堇那双含着惊惧和茫然的泪眼,正死死地锁在她身上。

她有些迟疑。

「迟则生变!」

葛老道的传音愈发急促,叹道:「我已连燃三张紫符传讯,可此地偏僻,最

近的宗师也在千里之外。」

他目光扫过院内院外死寂的房舍轮廓,一声压抑在胸腔的叹息溢出:

「这邪物既暴露真身,便无顾忌……此镇生灵,怕是……在劫难逃。」

原来,自邪物真身展露,两位镇妖司中人便已暗中交换过眼色。

围剿之局,悄然转为牵制撤离。

可至少乙上的邪祟,岂是易与?

那新生邪物的攻势虽无章法,却力速无双,每一击皆如山崩地裂。

玄衣女子横刀硬接数次,虎口便已迸裂,鲜血顺着刀镡蜿蜒而下。

她反手抹去唇角溢出的血丝,调侃道:「葛老头,你这符纸似乎不太管用啊。」

葛老头正手忙脚乱地从布袋里掏符纸,闻言气得胡子直翘:「天杀的货铺掌

柜,看着老实,却尽卖些掺假货,误我大事。」

邪物一拳击退玄衣女子,空洞眼窝转向葛老头,似听到了些什么:

「聒噪!」

话音未落,它掌间白骨豁然开裂,竟窜出两根森白骨刺,直取老道。

葛老头惊得魂飞天外,仓促侧身,道袍被劲风撕开一道裂口,险之又险。

可未等他喘息,那骨刺继而横扫。

这生死一刹,一道青色的剑芒,后发先至,自侧面拦住骨刺的轨迹。

「铛!」

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是,那原可削金断玉的青芒,如今却只能在这新生骨刺上留下道寸许白痕。

不过,这抹寒芒终究为葛老头争得生机。

他几乎是拼着老命,就着剑光阻隔的空隙,一个懒驴打滚,手脚并用,狼狈

逃出丈许远。

冷汗直下。

玄衣女子身形疾掠,紧跟而上,雪刃如霜,再度狠狠劈斩在邪物追击的路径

上,与那骨甲邪物开始新一轮的亡命纠缠。

葛老道喘息未定,颤巍巍从布袋里抽出几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浑浊的眼

睛死死盯住战局中心,寻找着那微渺的机会。

情势,已然是千钧系于一发,倾危至极。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邪物的力量仿佛还在增强。

刀锋劈斩,初时还能有所痕迹,甚至溅起骨屑。

如今,全力一击,竟只能擦出几点火星。

而那骨甲邪物反手一刺,众人撑起的护体内气便如薄纸般被轻易撕裂,崩散

于无形。

虽早知此物凶险,可如此景象,还是让人心头猛沉。

战局倾覆,只在须臾。

「丫头!此刻再不走,便再无退路了。」

葛老头的传音再度急促地传入耳中。

「道长,请您带云堇先走,我来拖住它。」柳青黎青伞斜横,伞尖直指邪物,

传音回道:「我是下届惊鸿宴的舞魁。此等身份……或可作一线筹码,它未必敢

杀我。」

「惊鸿宴?」葛老道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你怎入了那个鬼地方……

他想了想,随即恍然。

「不过也对,除了那地方……罢了。」

他最终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狠下心,一甩袖,转身掠向远处观战的柳云堇,

一把扣住少女手腕。

「走!」

骨甲邪物却也同时舍了眼前刀锋,直扑那两道后撤的身影。

葛老道头也不回地抛出大量符纸,凌空炸开各色屏障。

几乎就在同时——一线青光乍现。

柳青黎蓄势已久,足尖一点,青伞如电截去。

骨甲邪物的庞然身躯被这凝聚全力的挥斩阻滞,步伐为之顿挫。

然而,它竟不恼,头颅缓缓转动,扫了一眼柳青黎后,便稳稳停驻下来,甚

至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下肩头。

并不急于理会眼前的女子,骨甲邪物反而将目光投向那几名仓皇逃窜的背影,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于夜色之中。

而后,它才百无聊赖地侧头道:「不如这般,你让本座也体会下惊鸿殿里那

些贵人们的乐趣,本座便让其余人活,怎么样?」

伞尖倏地抬起。

「痴心妄想。」

「不知所谓,」骨甲邪物淡漠地笑了一声,「方才,不过是和你们玩玩而已。」

它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柳青黎的俏脸。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余地吧?」

它的脚掌缓缓抬起,然后,重重落下。

咚——大地震颤,坚实的青石地面来不及龟裂便瞬间塌陷。

一股沛莫能御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无形无质,以邪物为中心,整个庭院的

空间都仿佛变得滞涩。

柳青黎只觉头顶苍穹好似倾覆而下,周身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血液流动几

乎凝滞。

她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战栗着,仿佛只需对方一个心念,自己就会被碾成

齑粉。

「此术,大可称之为,霸王色霸气。」

邪物沉闷的声音里带着无人听懂的玩味。

它更近了。

柳青黎的膝盖被那所谓的「霸气」压得弯曲,脊背如负千钧,让她几乎无法

直立。

她浑身痉挛着,试图榨出最后一丝力量。

最终,她将所有残存的意志与气力,尽数灌注于手中的青伞之内。

「嗡——」伞身发出一声锐鸣,极速划破夜空。

却只刺碎了月光。

而后,轻飘飘地点在了邪物的骨甲上,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柳青黎的身形定格,怔怔地望着与自己仅有一伞之隔的邪物,那双决绝的眼

眸中,此刻如渐熄的灯盏,黯淡无光。

手中青伞脱力垂下。

先前自己口中那番诛邪

25-06-29

的豪言,此刻想来倒是像个荒唐的笑话。

「原来绝望也是有重量的。」

柳青黎恍惚地想。

膝盖在发软,像是有人抽走了她的骨头,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皮囊。

她勉强撑住身体,凝眸望天。

冰轮皎皎,河汉昭昭,偏照不透她心底的阴影。

夜风穿庭,轻柔地掠起她鬓边的游丝,却拂不去她周身萦绕的无力。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蝼蚁撼天。

不过,他们逃了就好。

了结那虚伪养父的性命,自己也算是血仇已报,无甚……可留恋的了。

余下的事,自有上头收拾。

阴影渐渐覆下,沉沉落在柳青黎身上。

那骨甲邪物在她面前站定,缓缓抬起骨爪,钳住她的下颌,三根指爪陷入那

凝脂般的肌肤里,留下些许凹痕。

「不挣扎了?」

柳青黎被迫仰首,对上了那两点幽邃冥火,却未露惧色。

「杀了我。」她说得冷硬,可心气却虚悬着。

话音未落,冰冷的触感已压上唇瓣。

邪物竖起一根森白指骨,轻轻抵住了她柔软的唇,封住了所有未尽的话语。

「嘘——」非人的低语带着莫名的嘲弄,它好笑道:「你真愿赴死吗?你的

伙伴们可仍旧身处险境。」

「尔等不会以为逃出了院子,就能逃出镇子吧?」

「你说什么?」柳青黎神色一凛,脱口问道。

那指骨却只是顿了顿,然后缓缓下移,划过她紧绷的下颌。

途经颈侧时,她喉间不自觉地颤了颤。

最后,那根指骨悬在方才破损的衣襟边缘。

而她竟可耻地战栗了。

那是身体即将被异物亵渎的排斥与惊悸。

柳青黎咬住牙关,手掌攥住伞柄,却再难抬起半分。

如此境地,她本该如话本里的那些侠女一般,坦然赴死。

可为何……如此不甘?

夜风再起,卷着枯叶簌簌而过,掠过她脚边,如一声低叹。

骨甲邪物低笑一声,骨指轻轻挑起那片维系着她最后体面的残存布料,轻声

道:「如今的青溪镇,活着的东西可走不出去。」

话音未落,它戏谑般轻轻一扯。

「撕拉!」

裂帛声中,柳青黎在那一瞬间猛地闭眼,眼睫剧烈颤动。

而她那身淡绿的衣裙就此彻底崩裂,破碎的布片簌簌跌落。

月光原是最无情的,此刻却仿佛也生出了几分羞意,悄然隐入云翳。失去了

月华的映照,那一片毫无遮掩的肌肤,反倒愈发皎洁,恍若新雪覆玉,霜色凝脂。

只是,夜风寒凉,吹得她一阵颤抖。

而比夜风更恼人的,是那邪物的注视。

它的目光有如实质,下流地在她的躯体上游走,令一阵又一阵羞耻的灼热从

她心底不停涌起,漫上脸颊,染红了耳根。

她突然有些痛恨这种羞耻,更恨自己如今竟然还在乎这身子的尊严。

可那骨甲邪物似乎对柳青黎此刻的反应极为满意。

它俯视着她,发出一声仿佛来自心灵深处,满足的咕哝声。

「古风侠女也很哇塞啊……」周杰畅快地想着,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这具邪物化身当真好用,除了将他内心的阴暗欲念尽数释放外,还抽离了肉

身本能的怜悯与犹豫。

那些微弱的情绪,通通被沸腾的欲望碾压殆尽。

他忆起白日里那一伞之仇,如今倒成了助兴的佐料。

不过,《三千劫录》至今依旧沉寂。

看来,虽然自己没有杀心,但柳青黎也尚未被逼入绝境,若她真心求死,劫

契应当有所感应才对。

所以,此番尚不能算作她的死劫?

周杰暗自思量,他卡bug来签订劫契的盘算似乎失败了。

既如此……也许得靠周围那些家伙。

不过,在那之前,是时候尽情品尝侠女「战败」的甘美了。

心念流转,邪物化身便有了新的动作。

它胸前的骨甲忽地裂开一道幽深的缝隙,缝隙缓缓张开,直到足以容人通过。

内里既非脏腑,亦非血肉,唯见一片涌动着的粘稠黑暗,仿佛连通着九渊之

下。

柳青黎闭着眼,浑然未觉那黑暗中正有大量触须缓缓探出。

这些触须色泽灰败,质地柔韧,表面覆着一层湿润的薄膜。甫一触及夜风,

便如嗅到血腥的活物,齐齐向柳青黎蜿蜒而去。

它们的目标异常明确。

数根触须缠上她的腰肢,缓缓收紧,勒出深深的痕迹。

更多的随即攀附而上,绞住她的双臂。

「唔……」

柳青黎身形一僵,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却发现四肢已然绵软无力。

而后,她整个人便被这些看似柔弱的灰丝缓缓拖拽,一寸寸移向那洞开的黑

暗门户。

夜风掠过,她的青丝在夜风里最后一次扬起,如同绝望的旌旗,拂过冰冷的

骨甲边缘。

下一瞬,那具温软的身躯彻底没入那片黑暗,连同青伞一并消失。

骨甲缓缓合拢,严丝合缝,再无痕迹。

这是周邪记忆中的魔道秘术——骨甲纳灵。

以邪骨为门,内藏一方幽冥洞天,可孕育千百「冥阴触」,形若灰蟒,质如

玄胶,每一条皆可与施术者神识相连,纤毫毕现地反馈出猎物的每一下战栗、每

一声喘息。

一旦被其缠缚,纵是金丹真人也难挣脱,终将被拖入幽冥洞天之中,沦为修

者掌中玩物。

夜风呜咽,骨甲微微震颤。

邪物似有所感,轻缓转头,随即化作一道森白残影,朝着那杂货铺掠去。

……

周记杂货铺,密室。

周杰猛然睁眼,瞳孔中血色翻涌,又在转瞬间被强行压下。他随手抓起一旁

的青铜面具,扣在脸上,朝着密室外奔去。

跑出密室,又踏出杂货铺,他脚步不停,再几个弯便拐进一条幽深小巷。

月光如水,却照不透巷中浓稠的黑暗。

「嗒。」

周杰忽然顿住脚步,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

巷子尽头,一具三米高的骨甲邪物静静伫立。仅仅是注视着它,就让人神魂

战栗,仿佛直面深渊。

「啧。」周杰抬手按住面具,某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四舍五入,我也

算是开高达了吧。」

他没有犹豫,向前一步,缓缓闭目,将心神转移。

「咔……」

骨甲的头颅低垂,空洞的眼眶中骤然燃起两团猩红血火,像是终于等到了真

正的主人。

下一瞬,它的胸腔再次洞开,数道灰白色的冥阴触须如蛇探出,轻柔地缠绕

上周杰的躯干,将他缓缓拉入幽冥洞天。

没有挣扎,没有抗拒。

周杰的身影彻底没入其中。

而后,它缓缓抬头,血火双眸炽烈燃烧。

它动了。

一步踏出,整条巷子的石板寸寸龟裂,空气在它身侧扭曲,发出低沉的呼啸。

此刻,那第一句判词已然应验。

人甲合一。

……

幽冥洞天。

洞天里的黑暗并非虚无,而是一种如同温热黏胶般的存在。

甫一进入,柳青黎便失去了所有凭依。

她那具玲珑有致的纤柔身躯悬浮在这片空无之中,像一片羽毛般沉入无光无

声的万丈深海。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绝感攫住了她的心房。

这是何处?

莫非已在那邪物的腹中?

接下来又会如何?

正自惊疑不定,可良久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直到某一刻,她似乎能听见细微的窸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第一缕凉津津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脚踝。

那些触须缠绕得极有章法,既不会勒得生疼,又教人挣脱不得,活似老练的

渔夫收网时的手法,丝丝入扣。

她试图挪动双足,却发现脚踝已被数道柔韧的「绳索」牢牢锁住。

「滚开!」她咬牙低喝,可声音却像是被黑暗吞噬,连半缕回音都未曾泛起。

可触须们根本不理会她的斥骂,反倒顺着她修长的玉腿渐次攀援而上,行至

膝弯,却忽作盘桓。

此处肌肤最为薄透,神经也格外敏感,偏有几根细丝就停留在此处,不轻不

重地反复撩拨。一股蚀骨的酥麻感立时从膝后炸开,引得她身躯微微颤栗。

柳青黎咬紧下唇,竭力压抑身体的反应。

然而,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一寸肌肤都变得

异常敏锐,任何细微的触碰,便能轻易激起一阵阵销魂的电麻。

她不由得弓起身子,羞愤欲绝。

这姿势却正中下怀。

一根粗些的触须立刻抵上她脊背,沿着椎骨缓缓上行,逼得她不得不彻底挺

直了背脊,将胸前那对发育良好的丰盈双乳,毫无保留地向前挺送。

与此同时,另外几根浪荡的触须,早已迫不及待地缠上那两座柔软挺拔的雪

山,若即若离地厮磨着。

「不……不要……」她的声音开始发颤,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却已然软了下

来,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发烫。

她的呼吸彻底乱了。

从压抑的喘息,到急促的颤音,最终化作难以抑制的呜咽。

在这片空无一人的黑暗里,她自己发出的浪吟,成了最令她羞耻的春药,催

生出更剧烈的反应。

只不过,柳青黎毫不知晓,周杰的身影早已踏入了这片幽冥洞天,距离她不

过数尺之遥。

他以本体降临,却能更清晰地感受着那些触须的每一次细微反馈。

从女子肌肤的温热,到她因恐惧而绷紧的肌理,甚至连她内心挣扎与屈辱交

织的情绪波动,都如同潮水般涌入周杰的神识。

这比亲手触碰更为赤裸。

无需目视,幽冥洞天内柳青黎被玩弄的每一幕,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识海之

中。这份完全掌控的权能,让周杰无比满足。

下一刻,他抬起手,心念微动,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触须便仿佛得到了指令,

骤然停顿了一瞬。

万籁俱寂。

而后,他飘然移至柳青黎身前。

视觉被彻底剥夺,听觉只剩下她自身淫荡的喘息。

女子丝毫感觉不到周杰的存在,只会将他的触碰误认为触须之一。

于是,她随即便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炙热贴上了她的大腿内侧,继而缓缓上

移。

最终,一个顶端贲起、形似男人肉棒的粗壮「触须」,缓缓移动到她双腿之

间那处最柔软的所在。

它并不粗暴,反而轻柔地在那已然敏感到极致的娇嫩花唇上缓缓打着转。

「唔~……嗯啊~……」柳青黎绝望地拼命摇头,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

却被几根触须牢牢分开,摆成愈发屈辱的姿势。

那根肉棒状的触须在她的花唇上研磨数圈,紧接着,又有如同舌头般的软刺

接近,撬开她紧闭的肉瓣,在那粒小小的阴蒂上反复舔弄、w吮ww.lt吸xsba.m`e。

柳青黎的理智「嗡」的一声,彻底炸成一片空白。

而那根肉棒微微一顿,随即便对准那处子嫩屄,缓缓地、一寸寸地,挤了进

去。

然而,它将行止间的分寸拿捏得极准,并不深入,而是仅仅停留在入口处,

用那粗硕的头部,在紧致温热的穴口,不疾不徐地来回研磨。

好似旧时茶馆里说书先生讲到关键处时,那柄折扇在案几上轻轻的一敲——

明明是个停顿,反倒更撩人心弦。

如此数番,便已挑逗得她下身淫水泛滥,一阵阵痉挛,身子也随之颤动不已。

下一刻,真正的狂欢开始了。

暗潮翻涌间,千百道冥阴触须探出,再无先前试探之意,如群蟒缠玉般覆上

柳青黎的娇躯。

一根粗若儿臂的触须紧紧勒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更多的触须则各司其职,

轻巧地绕上她光洁的手腕与脚踝,将她整个人托起,拉开四肢,以一种极尽羞耻

的姿态悬吊于半空。

几根更为纤细的触须,顶端分叉,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温热的檀口。

柳青黎银牙欲合,却被一股巧力顶住下颚,只能任由那异物在她的口腔里探

索,贪婪地追逐着她惊慌闪躲的舌,最终将那柔软的丁香小舌紧紧缠住,搅动间

带出缕缕琼浆。

喉间发出不情愿的呜咽,却被这深度的侵入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化作断续的

轻喘,从鼻腔中溢出。

另两根吸盘状的触须牢牢吸附在她胸前柔软的雪峰,恶意拉扯揉捏着她一对

粉嫩红肿的奶头。

每番动作都让她的娇躯控制不住地轻颤,酥麻感从胸口炸开,在雪肤上泛起

海棠般的潮红。

柳青黎心中羞愤交加,奈何这具被欲望浸润的肉身,早已诚实地回应着每分

亵玩。

而周杰自然知晓炉鼎元阴不可轻取。

然而,她身后那从未被触及的紧致菊穴,今夜却注定无法逃脱被亵玩的命运。

在柳青黎混乱的感知里,似乎只是又一根火热的触须,缓缓地撬开了她身后

的菊穴,在其中蛮横地进出。

可实际上,此刻的场面远比她能想象的要更加淫靡。

周杰换了身位,令触须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几乎要贴到她的胸前,将那雪

白肥美的肉臀完全突显。

那圆润的曲线紧绷着,却被几根细小的触须毫不留情地向两侧掰开,将羞涩

地隐藏在臀缝深处的粉嫩菊蕾,彻底地展露出来。

看到那景致时,周杰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他上前一步,身下那根早已怒张的

昂扬巨物轻轻晃动。

他的目光锁定了那点娇嫩的所在,而后,伸出手指,涂满黏稠的膏液,缓缓

在那紧缩的穴口周围摩挲。

终于,趁着菊穴微微松弛的瞬间,周杰握住了自己那根滚烫的肉棒,将硕大

的龟头,抵住了那粉嫩的菊蕾。

缓缓施力。

「唔……」

柳青黎的身体陡然紧绷,臀部本能地向后缩,试图逃离即将贯穿自己的入侵。

但周杰却不给她任何退缩的余地,肉棒前挺,龟头强硬地挤开了那紧致的褶

皱,破开第一层屏障。

「啊——!」

凄艳哀鸣中,撕裂般的剧痛从那一点迸发,瞬间传遍全身。

柳青黎纤腰弓如惊鹊。

周杰却稳若磐石,肉棒寸寸推进,令柳青黎无比清晰地感知到那粗硕的轮廓

是如何撑开自己的。

其余的触须似也感应到了气机,四下翻涌,或缠玉足,或钻耳窍。

同时,周杰的节奏开始加快。

柳青黎的臀部在他的掌下不住痉挛,那丰腴的臀肉被每一次撞击挤压得变形,

她周身雪白的肌肤上早已透染潮红。

此刻,她的身体,她那一身如玉般的美肉,正在被彻底地、不留余地地占有

与玩弄。

除了最后的处子之身,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孔窍,都被这些或粗壮或细

小的触须,以及身后那根属于人类的滚烫欲望,所彻底地填满、贯穿、蹂躏。

这一瞬间,柳青黎眼前轰然炸开霞光,濒临失禁的极致快意冲垮了她的意识。

紧咬的贝齿间溢出的轻哼,却在下一刻化作婉转而清越的长吟。

渐渐的,在这场由周杰主导的,沉默而又喧嚣的战败凌辱中,柳青黎已分不

清自己到底是在推拒还是在索求。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来得突然却不突兀,如同夜半忽至的骤雨,先是檐角一两

滴,继而便成倾盆之势,将她的意识冲刷得七零八落。

黑暗中,柳青黎似乎听到一声满足的低笑。

之后,侵占着她身体内外的所有触须,骤然向内、向深处,猛力收紧。

「唔——啊啊啊~!」

一串苦痛夹带着极致欢愉的绝叫声中,柳青黎最后一点挣扎的余地被彻底剥

夺。

黑暗中,再也没了声音,只剩下一团扭动的黑影。

……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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