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麦菱……你确定?……要是受不了……」乌庆阳到这会儿了还怕伤了我。
我定下心神,回头缓缓说道:「乌庆阳,痛不痛我都要。」
乌庆阳不再犹豫,手指开始进进出出地操着紧小的菊穴,撩得我全身发痒,快感又被无端放大。l*t*x*s*D_Z_.c_小穴o_m涌出更多的淫水,滴滴答答顺着大腿流下来。
乌庆阳呼出一口气,手指和肉ww╜w棒.dy''''b''''zf''''b.c╜o''''m同时从身下的两个穴里拔出来。体内瞬间由充实变得空虚,澎湃的欲望却丝毫未减弱。悸动的花径瘙痒无比,我极度不适,难耐得几乎尖叫。可还没等回过神,巨大滚烫的肉ww╜w棒.dy''''b''''zf''''b.c╜o''''m就气势汹汹抵到菊穴穴口。虽然已经被泛滥的淫水浸润得湿淋淋滴水,但肉ww╜w棒.dy''''b''''zf''''b.c╜o''''m尺寸比手指大太多,窄小的菊穴在他进入的瞬间,所有的褶皱都被撑开拉平,身体仿佛要被炙烤撕裂一般疼痛。
「啊……好痛啊!……痛……痛死了!」我咬着嘴唇,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能带动菊穴里面传来的钻心疼痛。
「放松,别夹这么紧,我不动了,放松。」乌庆阳立刻定住,时刻准备退出。
我被他的言语刺激到,回过头看向乌庆阳,眼里满是挑衅:「你在可怜我吗?」
不等乌庆阳回答,我往后顶了顶屁股,想要找寻刚刚钻心的痛感,喊道:「用力!」
乌庆阳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是不再加以掩饰的重重欲火。他连做几个深呼吸,这才拍拍我的屁股,腰胯一点一点用力把肉ww╜w棒.dy''''b''''zf''''b.c╜o''''m往菊穴里挤,直到整个肉ww╜w棒.dy''''b''''zf''''b.c╜o''''m完全消失在初开的雏菊内。巨大的摩擦感从菊穴传来,菊穴艰难地吞吐肉ww╜w棒.dy''''b''''zf''''b.c╜o''''m,被撑得变型,毫无收缩和蠕动的能力和空间,只能乖乖的、无
助的任凭肉ww╜w棒.dy''''b''''zf''''b.c╜o''''m长驱直入。我觉得屁股都要被乌庆阳捅穿了,虽然这辈子都没如此痛过,但内心深处竟然有种变态的解脱。
我是乌庆阳的,我身上所有地方都是乌庆阳的。不是那些陌生的、丑陋的、恶心的男人。
乌庆阳先是按着我的臀部,他的胯部紧紧贴上,缓慢研磨着肉ww╜w棒.dy''''b''''zf''''b.c╜o''''m,然后又抓着我的腰前后挺弄,在菊穴里打转绕圈。我只觉得浑身发烫,就快死在当场,口水和眼泪都止不住流出来。
我在疼痛暴胀不适中被肏插得快要麻木,但很快发现只是暂时的。习惯了他的存在和操弄后,身体竟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丝乐趣。这种快感跟花穴被操时完全不同,是一种带着剧痛的酸胀感,同时又有一种诡异的舒爽充斥其中。肉ww╜w棒.dy''''b''''zf''''b.c╜o''''m的每一次插入,都能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热汗也跟着涌出,痛并快乐着。
我万万没想到,被插后穴居然也能感受到快感。
不仅如此,花径里似生出另一种微妙酥麻感,与乌庆阳的手指和舌头竟有异曲同工之妙。thys3.com我发出极淫荡的喘吟,渴望把身体里各种快感都要个极致。
「乌庆阳……操我……用力……操我……操死我……」我断断续续娇吟ww?w.ltx?sfb.€し○`??,现在只想溺死在这无边无际的深渊里。
乌庆阳再次压向我,这次没有保留,横冲直撞全是蛮力。双手一会混乱地挤抓酥乳、一会箍摸细腰。肉ww╜w棒.dy''''b''''zf''''b.c╜o''''m既快又狠,在紧致的菊穴里横冲直撞。刚才是穴口被撑得差一点崩裂,现在是被操得几乎崩溃。如果说刚才的饱胀有多难受,现在的快感就有多高涨。我的脸色已从苍白渐成绯红,张开嘴巴舒缓急喘带来的缺氧,我想求饶、话溜到嘴边又成呻吟,听起来却都像是献媚。
我被操干得有些脱力,双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渐渐瘫软,只有臀部高高翘起。乌庆阳在身后抱紧,腰腹加速,双手掐住我的腰往他肉ww╜w棒.dy''''b''''zf''''b.c╜o''''m上猛撞,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没一会儿,我的菊穴有些麻木,乳房也被他的大手攥得太狠失去知觉,偏偏浑身酥酥麻麻,前面的花穴生出一股奇异的痒意,淫水一滴滴往下流,腿心和大腿上都是。这股痒意又蔓延到皮肤,我快疯了,想自己解决,可一只胳膊根本撑不住自己,只能扭着屁股叫嚷着:「乌庆阳……乌庆阳……不行了……没劲儿了……」
乌庆阳在我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呼啦从菊穴里退出来。我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屁股着急得追着肉ww╜w棒.dy''''b''''zf''''b.c╜o''''m,却没想他放下一条腿,又抬起另一条大腿,两条腿竭力分开,几乎掰成直线。阴唇跟着张开,露出湿漉漉的阴蒂和红艳艳的l*t*x*s*D_Z_.c_小穴o_m,穴口不断地流水出来。
乌庆阳伸手用力地揉了一把我的阴阜,直到满手都是淫水,然后抬起手,对着鼓胀的阴唇和硬挺的阴蒂,就是一通拍打。敏感的私处突然被打,痛得我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而快感是爆炸式的,电流一般迅速地朝全身神经蔓延开来,山呼海啸一般将我吞没。
极度的爽痛让我叫得凄惨,奋力地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折磨,可乌庆阳的巴掌不断落下,啪啪啪一下比一下快。我脱处不过几天,除了乌庆阳没有其他性经验,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痛过。我抱着一根树枝挣扎乱抓,身体激烈的痉挛。乌庆阳的大掌继续拍上去,每一次都会引发我崩溃的尖叫。
很快,我就在痛苦难耐的哭泣中达到w高k潮zw_点`m_e。我没想到会w高k潮zw_点`m_e,但我确实w高k潮zw_点`m_e了。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收缩,激爽的w高k潮zw_点`m_e瞬间麻痹所有感知。我僵硬着身体,眼看就要一头栽倒,乌庆阳这才停下拍打,扶着仍然硬挺的肉ww╜w棒.dy''''b''''zf''''b.c╜o''''m,顺着粘滑的阴阜,摸到我的菊穴,轻而易举地顶开穴口,滚烫的肉ww╜w棒.dy''''b''''zf''''b.c╜o''''m又是几下快速的顶弄,不断摩擦撞击着菊穴。
「啊啊……又……」我的浪叫变成嚎哭,然后转为喘息呻吟,接着又从呻吟声转为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扭着屁股,一下下地迎合他的撞击,魂魄都要飞离身体。小腹一阵酸麻,剧烈的快感冲击小腹,瞬间趾蔓延至头皮。我的身体跟着颤抖,前面花穴喷射一股清亮的潮水,喷得自己腿上,乌庆阳身上,到处都是。
乌庆阳抱着我静止了一会儿,肉ww╜w棒.dy''''b''''zf''''b.c╜o''''m这才缓缓退了出来。他转过我的身体,和我面对面。我这才发现乌庆阳也是混身热汗,结实的肌肉亮晶晶的,像抹了一层油。
他喘着粗气,说:「宝贝儿,还要么?」
「乌庆阳……你要我就给……你要我就……」我的脸和肩头无力地搭在他身上,就像一个性爱娃娃,任由他玩弄身体。
他再次推我靠在树干上,两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抓住我的大腿,粗大的肉ww╜w棒.dy''''b''''zf''''b.c╜o''''m对准已经红肿的嫩穴狠狠探入,两人同时发出了饥渴难耐地呻吟。我不舒服,一点儿也不舒服,树皮透过衬衫刮擦着我的后背,裸露出的皮肤应该蹭破了皮。乌庆阳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我几乎撑不住自己。
但我需要乌庆阳。
乌庆阳此时和我一样,需要强烈而迫切。他把我摁在树干上,臀部用力快速地抽动,几乎不拔出来,只是一味的拼命向深处探入,嘴唇离我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紧窄收拢的穴肉层层叠叠裹缠住肉ww╜w棒.dy''''b''''zf''''b.c╜o''''m,l*t*x*s*D_Z_.c_小穴o_m里本就积攒了很多淫水,即使狭窄的甬道再紧致,肉ww╜w棒.dy''''b''''zf''''b.c╜o''''m的抽w`ww.w╜kzw.MEe_插也非常润滑顺畅。我被操得又疼又爽,嗓子里发出的淫荡浪叫也变得愈发高亢,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乌庆阳低声吼叫着,双眼满是肉欲的狰狞之色,很狂野也很原始。
面对他的凶狠侵入,我却畅快极了,脚跟勾紧劲瘦有力的腰肢,双手难耐地抓着头顶上方的树枝,身子不停地扭动。随着他抽w`ww.w╜kzw.MEe_插力度加大,两人下身结合处的啪啪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是劫后余生的发泄,还是爱慕渴望的求欢,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已经分不清楚。我只记得填满身体的充实,还有w高k潮zw_点`m_e来临时的浑身战栗。
乌庆阳摆动臀部,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花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他,直到他面部扭曲。他要射了,我意识到他就要射了,而且完全失去控制。
我希望他能内射,也许我会怀孕,那么乌庆阳一定不会离开我。他们已经离婚,他老婆也弃他而去。甭管乌庆阳怎么粉饰,两个人已经断了联系。蕾儿不再了,意味着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也不复存在,说不定他老婆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么乌庆阳就是我的,他那么喜欢孩子,一定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他不会。
乌庆阳突然向后扯开臀部,勃起从我体内滑出,然后再次压到我身上,贴着我的脖子喘粗气,过了好久都没松手。两人的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湿透,更不用说大片大片的精液涂抹在两人身体之间。不过我们谁都没着急收拾残局,而是紧紧地搂在一起,等待内心汹涌的情潮慢慢消退。
终于,乌庆阳后退一步,轻轻把我的脚放到地上。我的膝盖一点儿使不出力气,只能紧紧抓住乌庆阳支撑自己。
他的手臂搂着我,说道:「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也紧紧搂着他,不能放开他,我不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俩都有些疯狂。」
「我不该的,我弄疼你了吗?」乌庆阳松开手臂,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
「没有。」我试着自己站起来,伸手去拿地上的牛仔裤和内裤,又虚弱地对他笑笑:「我不知道你可以站着做。」
乌庆阳的脸红了,汗流浃背,下巴的一侧沾着点儿泥土。「当然可以,就是你的背可能有点受不了。」
「可不是么,树皮蹭得挺疼。」我拉上牛仔裤拉链,瞥了眼身后。
「我太不小心了!」乌庆阳转过我的身体,把我的背心向上掀开。
「我流了血吗?」
「没有。不过看起来很痛,对不起!」
「我可没有抱怨。」我低头发现上衣前襟上沾满他的精液。「你可以从我的包里再拿一件衬衫做补偿。」
我们一起在小溪里洗了洗手和脸,然后安静地吃了晚饭,喂了狗,准备过夜。我铺开睡袋,但没钻进去,只是站着,垂眸看着乌庆阳。他靠在一棵树上,双腿伸直,枪放在身边。
乌庆阳与我对视片刻,然后伸出一只手。「过来。」
我立刻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靠在他身上,他的一只胳膊搂着我,说道:「我不确定在你受了惊吓后,粗鲁狂野的性爱是你真正需要的。」
「当然是,而且是我非常需要的。」我的脸颊摩擦着他脏兮兮的衬衫,确实感觉好多了。
「我不确定我为什么会那样失去控制。」乌庆阳的声音很疑惑,我能听出这让他非常困扰。
「因为你是人啊,是人都会失去控制。我很高兴你这么做!」我靠在他温暖的身体上放松下来。
「嗯!」乌庆阳又用鼻子蹭我,几乎像是在亲吻我的头发。
我们今天差点被杀了,但这一天的结局还是比开始时好。
第三十二章 乌庆阳要去找自己的老婆。
第二天中午,我们离陆堡营已经很近了,近得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但我们快到了。
如果我们走大路并且直接开车到正门,不到一小时就能到达,但我们不敢这么草率。乌庆阳确信,通往陆堡营的主要道路上,会被无数车匪路霸封锁或伏击,毕竟谁都知道这里的人多资源也多。我相信他是对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条不那么危险的方法到达。
我们一边吃午饭,一边研究地图。
「大门在这里和这里,」乌庆阳指着地图上的地方说:「但我们不知道哪个门可以用,也不知道通往的是整个基地还是其中一部分,更不知道他们要从哪里放人进去。」
「天啊,这个地方太大了。」
「是的。」
「我们需要探一探究竟,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地势更高的地方可以去看看?」
乌庆阳也不太确定,道:「也许吧。虽然看不到整个地方,但也许我们可以看到一部分,譬如其中一个大门。」他的手指沿着一边划过,又对照着我们所处的四周地形,继续说:「南边应该是地势较高的地方,我们可以开车到这里。虽然没有道路,但应该可以通行,然后到达东边的这个角落。也许我们在这个角落能看得更清楚。」
「听起来不错。我宁愿知道我们即将遇到什么,而不是盲目地向前冲。」
「那我们就这么办吧。」
我们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绕行,避开道路和附近被占领的城镇。当我们按计划到达基地附近的区域时,太阳已经落山。即使我们爬到最高的山顶,也看不到很远,所以我们转而寻找过夜的地方,计划明天再从长计议。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尤其需要沉住气,稳妥行事。
我们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只有一个房间,除了一张小床空空如也。门窗完好,但也没有任何保护,而且门前连个可以搬动的东西都找不着。
这比在露天露营要好,但我们必须轮流睡觉。
狗狗蜷缩在床边的地板,我躺在床上,对明天的到来感到阵阵不安。我睡了几个小时,突然被乌庆阳叫醒。声音低沉而急切,我立刻坐起来,手里拿好枪。
「车灯。」他站在窗边,手里端着猎枪。
「朝我们过来吗?」
「是的,就停在我们门口。」
「哦,天啊!」我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抓着手枪,走到窗户另一边。
「躲起来,我们不知道是谁,对方可能会直接开枪射穿窗户。」
我照他说的隐蔽好自己,尽可能向外偷看,但又不让自己成为目标。除了车头灯,我什么也看不见。狗狗也醒了,在我脚边轻轻地嗷叫。
一声巨响打破黑暗时,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果然,有人朝屋子开枪。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不管你是谁,那间小屋不属于你。」
尽管声音粗鲁无礼,但这句话却让我松了一口气,听起来不像是那种无恶不作的蝗匪。
乌庆阳回应道:「我们来时屋子是空的,不知道已经有人住,我们不想找麻烦。」
「那就滚出去!」
「没问题,但我们得知道外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我听到那个男人低声说话,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人交谈。过了一会儿,他大声喊道:「你先告诉我们你们是谁!」
乌庆阳没有立即回答。我知道他为什么犹豫,承认只有两个人可能会给对方胆量对抗。然而,我现在几乎肯定说话的人不会为了伤害而伤害。他给我的感觉和乌庆阳是一类人,不仅保护自己,而且保护和他在一起的人。
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而如果乌庆阳不回答,这种僵局将永远不会打破。于是,我大声喊道:「我们只有两
个人,手里也都有枪。我们不会出来,直到我们确保安全为止。」
外面一阵沉默,然后另外一个声音喊道:「麦菱?是你吗?麦菱?」
声音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我以前几乎每天都要和他说几句话、吵几句嘴。「麦苗?」
「是的……天哪,天哪,麦菱,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和谁一起在里面?」麦苗激动地语无伦次。
乌庆阳转过身,还是一脸疑惑和不信任。
我太兴奋了,没有理他,直接朝窗外喊道:「还有其他肖台镇的人吗?」
「没有!我们只有四个人,你能让我们进来吗?」
我不再有任何疑虑,跨了几步跑到门口。我看了乌庆阳一眼,他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打开门走进黑暗中,一个高出我半个脑袋的年轻人跑过来。在车灯的照耀下,他满脸笑容,一把拥抱住我,可不就是麦苗嘛!他身后有一个男人,刚才说话的人肯定是他。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剃着光头,穿着军装,肩膀上还扛着一把枪。
乌庆阳带着狗走出来时,也是一样的姿势。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稍微放松一下,好不好?这里没人想伤害谁,你们都可以把枪放下了。」
「还有谁和你在一起?」乌庆阳看着另一个人问道。
「除了麦苗,车里还有两个女人。」那人说着,朝麦苗翘翘下巴,说道:「你放下枪,我就让她们出来。」
「乌庆阳,拜托!」我也应声请求。
他看了看我,谨慎地放下猎枪。另一个男人也放下枪,手臂挥舞了一下,另外两个女人从一辆黑色越野车里走出来。
「我是潘宇龙,」那人自我介绍道,听起来不是特别友好,但不像以前那么敌对。「我想你认识麦苗,那是孙梦雪和陈星宁。」
孙梦雪和陈星宁都三十多岁,和我们点点头示意,但没有说话。
「乌庆阳。」他走到我身边,手放在我的背上,做出保护的姿势,又指了指跟在身边的狗:「还有我们的狗。」
「乌庆阳?」麦苗转过身,惊奇地说道:「真的是你?我几乎认不出你了。」
「好久不见。你也比我印象中高了好多!」
「我们现在可以进屋了吗?」我插嘴问道:「我不喜欢在黑暗中待着,也许我们可以在小屋里挤一晚上。」
对每个人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计划,我们都进了屋子。
潘宇龙浓眉大眼,是个英俊精干的年轻人,不像他一开始看起来那么吓人。他有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当他不严厉时,声音既低沉又悦耳。
「这个小屋是我们的休息站,」等我们其他人都找到地方坐好后,他站在靠门的位置,解释道:「周围太不安全,到处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所以我们建立了一个网络系统,保护那些想去陆堡营的人安全抵达。」
「所以你们也要去那里?」乌庆阳坐在我旁边,我们背靠着墙,挨得很近。
潘宇龙摇摇头:「我们白天在那里,现在正准备离开。」
麦苗忍不住插嘴说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们不得不放弃陆堡营。」
我愣住了,同时感觉到乌庆阳也浑身僵硬。
潘宇龙接着说:「陆堡营一直是军队在驻扎,所以我们守了很长时间,也收留很多平民,保护他们的安全。然而,我们遭到一拨又一拨的袭击,蝗匪试图进入并抢走我们的物资。我们失去了很多人,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无法出去寻找补给。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整个营地几乎都在消耗而非获取。这是不可持续的,我们不得不放弃并撤离。」
「所以……所以大家都还好吗?」我的声音忍不住哽咽。
潘宇龙同情地看着我:「现在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么人都去了哪儿?」乌庆阳问道。
「陆堡营的人分成三个不同的车队。如果大家一起走,目标太大,保护起来更是困难。离这里向北五百公里外有另外一个六零二基地,更大更坚固,那里是最终目的地。」
「你们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呢?」我问。
「两位女士不想跟着车队去基地,她们要去找一支娘子军。那支娘子军四处奔波保护女性,我说我会帮忙找到她们。」
我精神大振,立刻问道:「你是说马晓丽和她的团队?」
「是的。」潘宇龙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认识她们?」
「我们在旅途中遇到过她们。」我看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女人,问道:「所以你想加入她们?」
「我们也曾经在路上遇到她们,当时我们的处境……很艰难也很危险。是她们救了我们的命,还将我们护送到陆堡营,我们一直特别感激。现在失去陆堡营,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索性趁这个机会多做些事情……」孙梦雪耸了耸肩,旁边的陈星宁也点点头。
我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儿,然后麦苗问道:「所以你和乌庆阳要去陆堡营?」
「是的。我来找你,和肖台镇的其他人。」我吞了口口水,问道:「还有……我们还有谁留下来吗?」
「是的。不多,但有一些。」麦苗沉重地说道。
乌庆阳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碰巧认识赵悦吗?她是我老婆。」
孙梦雪眼睛一亮,立刻插话:「你是赵悦的老公啊,她在,一直都在,今天早上我还看见她。和肖台镇的其他人一起,跟着其中一个车队离开。」
乌庆阳一阵激动,我心里忍不住酸酸的。他当然担心赵悦了,现在知道她没事肯定很高兴。现在,他要去找自己的老婆,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我知道那支车队的路线,」乌庆阳说道:「如果你们想追上的话,我们会朝同一个方向走一段时间。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旅行走段路。」
「听起来不错。」乌庆阳转过头问我:「你觉得呢?找到肖台镇其他人?」
我点点头,我还能做什么?我想去陆堡营找弟弟,想着那里可能会很安全。现在,我找到了弟弟,但陆堡营不再安全。
「好的。」潘宇龙站起来,说道:「我先值班,你们都去睡吧。」
经过简短的讨论,两个女人睡在床上。我把睡袋铺在地上躺下来,乌庆阳在我旁边伸开四肢,侧身面对着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眼中闪现一丝痛苦。我蹑手蹑脚靠近他,直到靠在他的胸前。乌庆阳搂住我,我也尽可能紧紧地抱住他。
明天一切都会改变,我们不再孤单,很快就会和镇上的人汇合,包括他的妻子。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他们离了婚,但他们也有一段我和乌庆阳没有的历史。在这样的危机中,人们都会选择自己认识最久、最信任的人。我和乌庆阳在一起统统算下来不过十来天。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舍不得我的话,他甚至从来没有吻过我。只要我们跟上车队,将和肖台镇的老乡汇合。而他会再次回到赵悦身边,我也不再是他的责任。
我突然委屈得不行,鼻子一酸,眼眶里差点掉出眼泪。我就要失去乌庆阳了,今晚很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确信这一点。这个认知让我心如刀绞,偏偏只能埋在心里,绝对不能让乌庆阳感到内疚,也不能给他任何压力。从我用枪指着乌庆阳那一刻起,他一直对我很好,那么我也要对他好。这很重要,即使在世界末日,也要对你心爱的人好。
今晚,乌庆阳是我的,明天我就得从他的身边消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