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身体里的火焰被彻底点燃,烧得她理智全无。她只能无助地抓紧身下的床单,任由陌生的快感将自己淹没。两人肌肤相贴,体温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靡乱的气息。
就在叶凡以为自己会再次被彻底占有时,杨帆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喘息着抬起头,眼神依旧带着浓烈的欲望,却多了一丝无奈。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刚刚稍微分开叶凡的双腿,想要再次进入那销魂的紧致之处,却发现那地方因为昨天过于频繁的挞伐,已经微微红肿,看起来有些可怜。虽然欲望依旧高涨,但他也不想真的弄伤这个刚被自己彻底拿下的“战利品”。
叶凡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
杨帆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扫兴。他抬手刮了一下叶凡挺翘的鼻尖,讪笑一声:“算了,宝贝儿,今天先放过你。昨天弄得太狠了,都肿了。”
叶凡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杨帆的话直白又粗俗,让她清晰地回想起昨晚那些疯狂而羞耻的画面。
看着她羞赧的模样,杨帆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重新将叶凡搂进怀里,像抱一个大型抱枕一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先饶了你,咱们躺会儿。”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上午,两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磨磨唧唧,亲亲抱抱。杨帆时不时地撩拨一下叶凡,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或者用手指逗弄她敏感的地方,惹得叶凡一阵阵颤栗和低喘,却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叶凡一开始还很紧张羞涩,但渐渐地,在杨帆霸道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温柔”的怀抱里,她竟然慢慢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身体的疲惫,或许是因为精神上的彻底投降,她甚至开始回应杨帆的亲吻,生涩而笨拙。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空气中弥漫着青春荷尔蒙和情欲交织的复杂气息。对杨帆来说,这是享受猎物的惬意时光;而对叶凡来说,这却是一段让她彻底迷失,分不清是甜蜜还是痛苦的混乱记忆。
时间就在这种黏糊而暧昧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
“唔……几点了?”叶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
杨帆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半了。你不是说要赶中午的高铁?”
“啊!”叶凡猛地清醒过来,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糟了糟了!我十二点半的车!”
被子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肩膀和胸前星星点点的红痕。杨帆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急什么,来得及。”
叶凡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一边穿一边抱怨:“都怪你!昨天……今天又……”她没好意思说下去,脸颊再次泛红。
杨帆笑着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像只慵懒的大猫:“怪我让你起不来床?”
叶凡推开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力度,反而带着一丝娇羞。她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憔悴但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奇异媚色的脸,心情复杂。
“我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小包,低声说道。
“我送你。”杨帆也麻利地穿好衣服。
两人打车前往高铁站。车上,叶凡一直沉默着,头靠在杨帆的肩膀上,手指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杨帆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和依赖,心中充满了得意。他搂着叶凡的肩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到了高铁站,取了票,离发车时间已经很近了。检票口前,叶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杨帆,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杨帆……”她咬着嘴唇,眼眶有些发红,“我……我回去了,田文皓那边……”
一提到田文皓,叶凡的眼神就变得慌乱起来。
杨帆看着她这副样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他问不出什么的。别自己心虚露馅了就行。”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凡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背叛男友的罪恶感和对杨帆莫名的依恋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那我……走了。”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杨帆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红着脸拉着行李箱跑向了检票口。
杨帆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看着叶凡匆忙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小白兔,跑不掉的。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宝贝儿,到学校了跟我说一声。”
发送完毕,他收起手机,转身悠闲地走出高铁站。发布页Ltxsdz…℃〇M最新地址) Ltxsｄz.€ǒm阳光洒在他帅气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线条,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狩猎成功的慵懒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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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叶凡靠在椅背上,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窗外,思绪却早已飘回了那个充满了暧昧与激情的酒店房间。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不真实的梦。杨帆的脸庞,他坏坏的笑容,他低沉的嗓音,还有他……他触碰自己时的温度和力度,都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叶凡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夹杂着羞涩、刺激和甜蜜的情绪,像温暖的潮水一样包裹着她。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好像比和文皓在一起时,更让人心慌意乱,更让人……沉迷。
她偷偷地回味着那些疯狂的细节,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被彻底占有的感觉。想到那些羞人的姿势和放纵的索取,叶凡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开始发烫。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试图缓解身后某个难以启齿部位传来的隐隐酸痛。那痛感清晰地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杨帆真的好厉害……也好浪漫……叶凡咬着下唇,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他会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会用那种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眼神看着自己,更别提他在床上的……
和杨帆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新鲜和刺激,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大胆而放纵的女人。
就在叶凡沉浸在这种复杂而甜蜜的回味中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慌忙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文皓??”的来电提醒。心猛地一沉,刚刚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间被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冲散。
她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喂,文皓?”
“凡凡!你上车了吗?还有多久到啊?”电话那头传来田文皓熟悉而带着雀跃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嗯,在车上了,”叶凡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躲闪地看着车窗,“快了……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吧。”
“太好了!我已经在出站口等你啦!外面有点冷,你下车多穿点,别冻着了。”田文皓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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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啦。”叶凡应着,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田文皓越是关心她,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这两天,她和田文皓发信息都有些心不在焉,回复得很慢,现在想来,他肯定察觉不到自己正经历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旅程”。
挂了电话,叶凡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怎么办?她真的背叛了文皓……可是……
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杨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杨帆那么好看,身材又好,学习还那么厉害,关键是……和他在一块儿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那种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生迷恋、占有的感觉,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杨帆那么会玩,懂那么多浪漫的花样,不像文皓,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总感觉有些……平淡。
对,只是平淡。叶凡这样告诉自己。年轻人嘛,偶尔追求一下刺激,体验一下不同的感觉,也不能全算是错吧?而且,我只是……只是玩玩而已。等这次回去,就和他断了联系,好好和文皓在一起。对,就这样!
想到这里,叶凡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自己并没有真的移情别恋,只是没能抵抗住诱惑而已。田文皓对自己的好是真实的,但杨帆带来的刺激也是真实的。再说,自己也没有答应杨帆什么,这不算脚踏两条船。她努力说服自己,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对不起文皓。
高铁缓缓驶入站台。叶凡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随着人流向出站口走去。
刚走出闸机,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田文皓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正踮着脚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那副老实巴交又带着点傻气的模样,让叶凡心里微微一酸。
“文皓!”她加快脚步,小跑着过去。
“凡凡!”看到叶凡,田文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呜呜呜,想死你了!”叶凡一下子扑进田文皓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地蹭了蹭,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只有这样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她心里的慌乱和不安才能稍微平复一些。
田文皓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撞得后退了半步,随即稳稳地抱住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和满足。他宠溺地揉了揉叶凡的头发,声音温柔:“好啦好啦,我也想你。这两天玩得开心吗?累不累?”
叶凡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田文皓只当她是旅途劳累加上思念自己,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接过她手里小小的行李箱:“走,我们回家。外面冷,赶紧上车。”
他自然地牵起叶凡的手,那只手昨天还被杨帆紧紧握着,感受过另一种滚烫的温度。叶凡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但还是任由田文皓牵着,一起走向出租车等候区。
坐上出租车,田文皓体贴地帮叶凡关好车门,自己才坐到她旁边。他侧过身,看着叶凡,眼神里充满了爱意:“累坏了吧?看你脸色都不太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嗯。”叶凡靠在座椅上,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细微震动,这震动让她身体深处某个被过度使用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连带着小腹也有些异样的感觉。
田文皓看着自己“单纯可爱”的女朋友,满心欢喜。他轻轻握住叶凡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好,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感觉像过了两年一样。”
他哪里会想到,此刻他视若珍宝、觉得单纯美好的女友,那看似平静温顺的身体内部,子宫深处和从未被他触碰过的肠道里,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大量滚烫的精液。那些精液,是对他这份纯真爱恋最无情的嘲讽。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合着田文皓身上熟悉的洗衣粉清香。叶凡靠在椅背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疲惫,而不是心虚。
田文皓的手还握着她的,温暖干燥,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此刻,这份安抚却像细小的针尖,扎在叶凡敏感的神经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异样,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胀和隐痛,那是被粗暴对待后留下的痕迹,更是另一个男人在她体内肆虐过的证明。
“这两天都去哪儿玩了?给我讲讲呗。”田文皓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像个等待分享糖果的小孩,“照片我看了,你拍得真好看。不过,那个…帮你拍照的朋友是谁啊?看着挺专业的。”
叶凡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攥紧了。她强装镇定地睁开眼,侧头看向田文皓,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哦…就、就是一个路上遇到的驴友,也喜欢摄影,就互相帮忙拍了几张。”
她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那个“驴友”的名字叫杨帆,不仅帮她拍了照,还在酒店房间里,用各种姿势“拍”了她。一想到那些画面,叶凡的脸颊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身体深处似乎又涌起一股燥热。
田文皓显然没有察觉到女友语气中的不自然,他只是单纯地“哦”了一声,然后有些羡慕地说:“真好,我也想学摄影,以后就能把你拍得更漂亮了。”
“你现在拍的就很好看。”叶凡赶紧接话,声音放软,带着几分讨好,“我最喜欢你给我拍的照片了。”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田文皓,他高兴地笑了笑,捏了捏叶凡的手:“真的?那下次我再多学学。” 他顿了顿,又关切地问,“那边天气怎么样?我看天气预报说有点降温,你衣服带够了吗?没冻着吧?”
“没、没有,挺好的,带的衣服够穿。”叶凡含糊地应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杨帆将她裹在外套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取暖的情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温暖,和此刻田文皓小心翼翼的关怀截然不同。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试图缓解那股不适感。动作间,似乎能感觉到体内残留的粘稠液体还在缓缓流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田文皓这个傻瓜,他怎么可能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朋友,此刻正忍受着被别的男人填满后的余韵。她的子宫,她那从未被田文皓触碰过的隐秘之地,甚至更深处的肠道,都被杨帆那带着蛮横气息的精液彻底侵占、灌满了。
想到这里,叶凡的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不安,但也夹杂着一丝隐秘的、不该有的兴奋和刺激。田文皓的老实和纯情让她感到安全,但杨帆带来的那种突破禁忌的快感,却像毒药一样,让她有些食髓知味。
“怎么了?不舒服吗?”田文皓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紧张地问,“是不是晕车了?还是太累了?”
“没…没有,就是坐久了有点累。”叶凡连忙摇头,将头轻轻靠在田文皓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靠一会儿就好了。”
田文皓立刻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臂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嗯,快到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他的动作温柔而珍视,仿佛叶凡是什么易碎的宝贝。这份温柔让叶凡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用力地往田文皓怀里缩了缩,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纯粹的温暖,试图将内心的慌乱和身体的不适都压下去。
出租车终于在小区门口停下。田文皓付了车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小心翼翼地牵着叶凡,像呵护公主一样将她带回了他们的“家”——一间他们合租的小公寓。
打开门,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房间不大,但被田文皓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客厅的桌上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欢迎回家!”田文皓放下行李,从背后抱住叶凡,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叶凡身体一僵,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结实的手臂,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勉强笑了笑,转过身回抱住他:“嗯,我回来了。”
田文皓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要吻她。
叶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偏开了头,让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我…我坐了好久的车,身上都是味道,想先去洗个澡。”她找了个借口,声音有些发虚。
被拒绝了一个吻,田文皓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体贴地笑了笑,松开她:“好,那你先去洗。热水一直开着呢。我去把行李给你收拾一下。”
“嗯。”叶凡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隔绝了田文皓关切的目光,叶凡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双腿有些发软。镜子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慌乱。
她需要尽快清理掉身体里的那些东西,那些属于杨帆的、肮脏又让她悸动的痕迹。她不敢想象,如果田文皓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会是怎样的后果。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凡凡,”田文皓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那个…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洗?你坐车那么累……”听到田文皓的提议,叶凡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起洗?怎么可能!
“不…不用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隔着门板,她都能想象出田文皓脸上那错愕又受伤的表情。
叶凡连忙放缓了语气,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声音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就是想自己快点冲一下,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我很快就好。”
门外沉默了几秒,叶凡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她害怕田文皓会追问,害怕他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好吧。”田文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但依旧是那么温和,“那你洗快点,别着凉了。我去做点吃的,你肯定饿坏了。”
“嗯嗯,好。”叶凡连声应着,直到听到田文皓离开的脚步声,她才彻底瘫软下来,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像是一道屏障,暂时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她和田文皓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阂。叶凡抬手捂住脸,指尖触碰到自己滚烫的脸颊。她感到一阵阵的紧张,不仅仅是因为旅途的疲惫,更是因为内心的煎熬和身体里残留的异物感。
不行,必须立刻清理干净!
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淋浴喷头下,甚至来不及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就拧开了热水阀门。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瞬间浸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叶凡胡乱地扯掉身上湿透的衣物,赤身裸体地站在水流下。她看着自己年轻而光滑的身体,这具身体刚刚在十几个小时前,还被另一个男人紧紧拥抱、肆意侵占。那个男人的气息、温度、甚至是他留在她身体深处的灼热液体,都仿佛还清晰可辨。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恐慌。她弯下腰,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水流冲击着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打在她光洁的小腿上。
叶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下唇,伸出手指,探向了自己的阴道。指尖触及之处,一片湿滑黏腻,那不是她自己的分泌物,而是属于杨帆的……属于那个在火车上,在她男朋友满心期待她归来时,却在她身体里留下印记的男人的东西。
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叶凡闭上眼睛,手指微微颤抖着,开始笨拙而急切地向内抠挖。她想要把那些东西全部弄出来,一点不剩,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发生过的一切,就能让自己重新变得“干净”,能够心安理得地回到田文皓身边。
热水持续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她腿间流出的、混合着水和白浊液体的污迹。她蹲在地上,像是在进行某种赎罪的仪式,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
就在这时,杨帆那张带着坏笑的英俊脸庞,以及他抵在她身体里时那滚烫坚硬的触感,如同鬼魅般闯入了她的脑海。那强烈的冲击力,那种近乎疼痛的快感,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手指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不…不是的……”叶凡猛地摇头,试图甩开这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和感觉。她用力地抠挖着,指甲甚至不小心划破了娇嫩的内壁,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浴室里水声哗哗,充满了叶凡压抑的喘息和自我厌恶。
而就在这道紧闭的门外,客厅和厨房却是另一番景象。
田文皓哼着轻快的流行歌曲,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抹温柔的金色轮廓。他小心翼翼地将刚买回来的新鲜蔬菜洗净,然后拿出砧板和刀,开始认真地切着土豆和胡萝卜。刀工算不上娴熟,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耐心和爱意。
“啦啦啦……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他一边切菜,一边不成调地哼着歌,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想到叶凡终于回来了,就在隔壁的浴室里洗去旅途的疲惫,等会儿就能吃到他亲手做的热腾腾的饭菜,他的心里就像灌满了蜜一样甜。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等会儿吃饭时的情景了。他要给叶凡夹她最爱吃的糖醋里脊,要听她叽叽喳喳地讲这次回家的见闻,还要……还要在她吃完饭后,给她一个温柔的拥抱和缠绵的亲吻。分开这几天,他真是想死她了。
他拿起一个西红柿,在水龙头下冲洗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凡凡肯定饿坏了,得多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锅碗瓢盆的轻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温馨的期待。田文皓哼着歌,满心欢喜地为他心爱的女孩准备着晚餐,对浴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以及女孩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波涛和挣扎,浑然不觉。
一边是充满罪恶感和恐慌的自我清理,一边是充满爱意和期待的幸福忙碌。一门之隔,两个世界,强烈的反差在狭小的公寓里无声地上演着,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氛围。
叶凡终于感觉身体里不再有那种黏腻的异物感了,虽然她知道这很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她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水流继续冲刷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红的皮肤。她不敢立刻出去,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需要想好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田文皓那双清澈而充满爱意的眼睛。
水声渐渐变小,叶凡关掉了淋浴。浴室里弥漫着浓重的水汽,镜子也变得模糊不清。她用毛巾擦拭着身体,动作缓慢而沉重。
水汽氤氲,像一层薄纱,模糊了叶凡的视线,也似乎模糊了她的神智。她用那条柔软的白色浴巾包裹住自己,毛巾的绒毛轻轻擦过她被热水烫得有些发红的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然而,身体深处那种被侵犯、被填满的记忆,却如同附骨之疽,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走到洗手台前,雾气蒙蒙的镜子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抬手,用手背抹开一小块镜面,露出了自己的脸。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只有一双眼睛,带着惊魂未定的湿漉漉的光,瞳孔深处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自我厌恶。这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叶凡吗?她自己都有些不敢认了。
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红痕,那是杨帆那个混蛋留下的印记。叶凡的心猛地一缩,赶紧又抓起毛巾,用力地搓揉着那片皮肤,直到搓得火辣辣地疼,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凡凡?洗好啦?是不是饿坏了?饭马上就好哦!” 厨房里传来田文皓带着笑意的声音,伴随着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他的声音充满了阳光和期待,像一把无形的锤子,重重地敲打在叶凡的心上。
“嗯……快好了!” 叶凡连忙应了一声,声音却有些发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
她不敢再看镜子,迅速转身,从挂钩上取下自己干净的内衣和睡裙。穿衣服的动作有些笨拙,手指微微颤抖着,好几次都扣错了睡裙的扣子。那轻薄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却让她感觉如同芒刺在背。
她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出去,扑进田文皓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可是,她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害怕看到田文皓那双干净的、充满爱意的眼睛,害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肮脏不堪的倒影。
就在这时,放在洗手台边缘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了下去。
是杨帆吗?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钻进她的脑海。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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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明明那么痛恨那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混蛋,明明在浴室里那么用力地想要洗刷掉他留下的痕迹,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首先想到的会是他?
叶凡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痛恨自己的身体,更痛恨自己这不受控制的心思。
厨房里,田文皓还在欢快地忙碌着,甚至开始哼起了跑调的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那歌声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浴室,像是在嘲讽着她的不堪。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叶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伸手拿起手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屏幕时,又是一阵轻颤。她没有立刻解锁,只是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那是某种能够给她力量的护身符,又或者是潘多拉的魔盒。
她轻轻拧开浴室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凡凡?要出来了吗?小心地滑!” 田文皓立刻关切地喊道。
“嗯,就来。” 叶凡低声应着,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油烟味扑面而来。客厅的灯光有些刺眼,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田文皓正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糖醋里脊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快看!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我特地多放了点糖,保证你喜欢!”
他的笑容那么纯粹,那么温暖,像阳光一样,几乎要灼伤叶凡的眼睛。叶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直视田文皓的眼睛,微微低下头,快步走向卧室。
“我……我先把湿头发吹干。” 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哦,好,那你快点,饭菜都要凉了。” 田文皓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把菜放到餐桌上,又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忙碌着他的“爱心晚餐”。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饭菜香和欢声笑语。叶凡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坐到地上。她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着,却哭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她解锁了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未读消息。刚才那一下亮光,或许只是系统通知。
然而,她的手指却鬼使神差般地点开了微信,熟练地找到了那个备注名只有一个简单字母“y”的头像。那个头像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图案。
手指悬在聊天框上方,犹豫了很久。脑海里天人交战,一边是田文皓温柔的笑脸和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一边是杨帆那张带着邪气的俊脸和身体被贯穿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痛苦和羞耻的快感。
最终,罪恶感和某种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混合在一起,驱使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
我到家了。
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问候,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带着一丝冷硬。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例行的告知。
点击发送。
消息旁边那个表示发送成功的绿色小圈转了两下,然后静止了。
叶凡盯着那条消息,心脏跳得如同擂鼓。她甚至能想象到,杨帆看到这条消息时,嘴角可能会勾起的那抹玩味的、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她蜷缩在门后,听着外面田文皓还在不成调地哼着歌,闻着那本该让她感到幸福的饭菜香,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卧室门外,田文皓还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他不成调的哼唱,是一些时下流行的网络情歌,歌词甜蜜得发腻。他似乎心情极好,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轻松和期待。
“凡凡,这个排骨汤我可是加了你最喜欢的玉米和胡萝卜,小火慢炖了两个小时呢!保证鲜掉你的舌头!” 他隔着门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献宝似的雀跃。
叶凡蜷缩在门后冰冷的地板上,田文皓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不适。那本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此刻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心虚和烦躁。她用力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份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关爱,因为它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她此刻的肮脏和不堪。
胃里翻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是饿,而是一种生理性的恶心。她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压下那股反胃的冲动。地毯柔软的触感也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安慰,反而让她觉得像陷入了某种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就在这时,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叮咚”提示音。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响。
叶凡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杨帆”的新消息。
下次什么时候?有点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修饰,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和随意。然而,这几个字却像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击溃了叶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想你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钧,狠狠砸在她的心上。不是田文皓那种温柔缱绻的思念,而是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宣告,仿佛在提醒她,她的身体,她的沉沦,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还想要更多。
刚才在酒店浴室里被彻底贯穿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刷着她的理智。杨帆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带着坏笑的嘴角,低沉的喘息,还有那不容拒绝的力道……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回放。羞耻感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皮肤上,可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麻痹神经的电流也悄然窜遍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屈辱、却又让她无法抗拒的刺激。
田文皓的爱是温暖的阳光,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是让她心安的港湾。可杨帆带来的,却是狂风暴雨,是悬崖边缘的极限体验,是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靠近的火焰。
她看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她应该立刻删除,拉黑,从此与这个人彻底断绝联系,回到田文皓温暖安全的怀抱里。她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催促她这样做。
可是……她的手指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她甚至无法控制地想象着,如果现在回复,杨帆会怎样回答?他会说些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下一次见面,他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惩罚”她?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呼吸困难。
“凡凡?怎么还不出来?头发吹好了吗?” 田文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疑惑,“饭菜真的要凉了,我特意给你温着的。”
外面的世界,是田文皓精心准备的晚餐,是温暖的灯光,是充满爱意的等待。
而她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邀约,是通往沉沦深渊的诱惑。
叶凡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不是因为愧疚,虽然愧疚感依然像跗骨之蛆啃噬着她。
而是因为一种绝望的认知——她好像……真的离不开杨帆了。
就像染上了某种戒不掉的毒瘾,明知道那会毁了自己,毁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再一次品尝那致命的、令人晕眩的快感。田文皓的好,田文皓的爱,那些曾经让她觉得无比珍贵的东西,在杨帆带来的那种原始的、充满冲击力的刺激面前,似乎……变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恐惧,也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
她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身后是平坦安稳的家园,身前是万丈深渊,深渊下有迷人的风景,也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而那个叫做杨帆的少年,正站在深渊对岸,对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轻轻招了招手。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却是因为……期待。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而湿润的脸上,那条信息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等待开启的魔咒。
下次什么时候?有点想你了。
她该怎么回?
或者说,她能不回吗?
厨房里,田文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哼歌的声音停了下来,锅铲的声音也消失了。
“凡凡?” 他试探地敲了敲卧室的门,“你没事吧?”
叶凡猛地回过神,慌乱地用手背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没……没事!马上就好!我……我就是吹风机声音太大了,没听清……”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门外的田文皓似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那你快点哦,我等你。”
“嗯……”
听着田文皓走回厨房的脚步声,叶凡再次将目光投向手机屏幕。紧接着,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第二条消息又弹了出来。
下次什么时候?嗯?
简单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甚至懒得用问句,仿佛她一定会答应,这只是一个时间确认的问题。
“下次……” 叶凡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理智告诉她,田文皓才是她应该珍惜的人。那个在外面笨拙地为她准备晚餐,笑容干净得像个孩子的男生,才是她平静幸福生活的保障。她应该立刻冲出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刚才只是有点不舒服,然后忘掉杨帆,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
但身体的记忆却背叛了她。
她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怀念着那种失控的感觉,那种被彻底占有、仿佛灵魂都被抽离的眩晕。和田文皓在一起的温情脉脉,此刻在她扭曲的心态下,竟然显得有些……平淡。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深深的自我厌恶。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单纯的,满足于牵手和拥抱,会因为一个吻而脸红心跳的叶凡,去了哪里?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试图将杨帆那张俊美却带着邪气的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然而,越是抗拒,那张脸就越清晰,甚至连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占有欲都看得分明。
她知道,自己完了。
就像沾染了毒瘾,第一次的尝试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她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欲望和黑暗。她离不开杨帆了,不是因为爱,甚至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一种更原始、更难以启齿的沉溺。她需要那种刺激,需要那种被征服的感觉来填补内心的某种空虚,即使这种填补是以撕裂自己、背叛爱人为代价。
外面的田文皓似乎忙完了,哼歌的声音停了下来,传来他摆放碗筷的细碎声响。
“凡凡?饭菜真的要凉了哦!快出来吧!” 他又在催促,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
叶凡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她睁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杨帆那句咄咄逼人的“下次什么时候?”,手指僵硬地动了动。
拒绝的话语在指尖盘旋了无数次,最终却变成了一串无力的字符。
她删删改改,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终,她颤抖着发出了三个字。
下个月吧。
没有表情,没有解释,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祈求这短暂的拖延能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或者让她找到彻底挣脱的勇气。
消息发送成功。
叶凡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手机再次从手中滑落。这一次,她连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屏幕亮起,那行充满了侮辱性的文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下次来之前,把你菊花洗干净点。
轰——
叶凡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嗡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涌遍了她的全身,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一个连基本尊重都不配拥有的……性奴?
“把你那小后面洗干净点……”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最脆弱、最不堪的地方。不仅是对她身体的亵渎,更是对她人格的彻底践踏。刚才那短暂的沉沦和背叛带来的罪恶感,在这句话面前,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此刻占据她心头的,是更深、更浓烈的屈辱。
她的脸颊烫得吓人,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却因为巨大的羞耻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应该愤怒,应该立刻把这个混蛋拉黑,应该冲出去告诉田文皓一切,然后彻底断绝和杨帆的所有联系。她应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是……
愤怒和屈辱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但火焰的中心,却是一片冰冷的、令人绝望的无力。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
她怕杨帆。怕他那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侵略性和控制欲的眼睛。怕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手段。更怕……怕自己内心深处那连自己都唾弃的、对那种极致刺激的病态渴望。
那句话虽然粗俗、下流、充满了侮辱,却也像是一道无形的锁链,再次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了原地。它提醒着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叶凡了。她已经跨过了界限,沾染了污秽,回不去了。
干净、纯粹、充满爱意的关心……和手机屏幕上那肮脏、下流、充满控制欲的命令……
多么讽刺的对比。
一边是阳光下的温暖港湾,一边是深渊里的黑暗漩涡。
而她,却站在了两者之间,被撕扯着,被玷污着,无处可逃。
眼泪模糊了视线,手机屏幕上的字迹也变得扭曲起来。叶凡看着那行字,像是看着自己丑陋不堪的倒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能听到田文皓在外面做饭的轻微声响,碗筷碰撞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审判她。
最终,她抬起依旧颤抖的手指,像是完成一个不得不执行的、屈辱的仪式。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很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崩溃。
但最后,她还是点了下去。
屏幕上跳出了输入框。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输入了一个字。
好。
没有犹豫,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就像一个被驯服的宠物,在收到主人明确的、哪怕是再屈辱的指令后,也只能选择顺从。
发送。
看着那个小小的“好”字出现在对话框里,叶凡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被抽走了最后一部分。她像是被彻底掏空了,只剩下一个麻木的、肮脏的躯壳。
外面,田文皓还在耐心等待着。厨房里飘来的糖醋里脊的甜香,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她知道,从她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和田文皓之间那层看似坚固的玻璃,已经布满了裂痕,轻轻一碰,就会碎得满地狼藉。而她,就是那个亲手拿起锤子的人。 [ 本章完 ]
25-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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