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类明明能享有这分自由,又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亲手摧毁它。
挑起战端的也好、助长战火的
也罢,就连默许战争的
,也是迫使
类全体趋于封闭的祸首。
到来,根本是自作孽啊……欢迎莅临,莱茵小姐。
殿下正等着呢。
但是,属于助长战火型的自己,或许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寻获救赎也说不定。
即使明白这是个幻想远大于实际的心愿,她仍旧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一旦有了起始的步伐,只要意志坚定,接下来只需走完全程就好了。
听说妳的同胞让东欧战线损失惨重啊。
德意志的母狗,看?u>司徒欣夏锊凰?br/>一路上难免遇见不愉快的事,咬紧牙关很快就过去。
若不能将怨叹与不满的心抛诸脑后,可能本来是善意的因缘,都会沦落成恶意的阻碍。
因为自己实在太脆弱了,必须遭遇的阻碍还是越少越好吧……代艾基芳娜队长致上歉意……虽然不想这幺说,但妳的投诚是值得嘉许的。
现在,请随我来。
正如同太阳总会在恶雨过后现身,向前迈进的们,虽然会被淋得又湿又冷又饑饿,终究能对大雨歇止的那天心怀期盼。
然而……虽总能盼见天上之光,们对于命运的恶意始终只有逆来顺受。
啊!您终于来了。
还记得上次是在乌克兰事件前……恕我失礼。
不过,两年了,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呀!盛开的花朵总会枯萎,绚烂的生总会落幕。
如果可以,她真想选择自己的落幕方式。
那必须是比凋零更朴素些、比死亡更感些、比逝去更温和些的方式。
就算直到最后很可能连挑选的资格都没有,至少也不要是阵亡。
连落幕都得落在乌云底下,未免太悲哀了。
是的。
是在塞尔维亚行动时,做为殿军掩护难民们。
虽然粗枝大叶少根筋,意外是个很温柔的。
对吧?更何况……那些位置,早已被熟识的们一一佔走。
硬要去抢,恐怕会被她们无地嗤笑吧。
就像最初见面时那样。
您不打算先见殿下吗……也是。
我明白了。
殿下那边我会替您转告。
那幺,我先告辞了。
要想对得起逝去的们,就必须继承她们的遗志。
竭尽所能地用心血筑起的羁绊,才配得起最完美的落幕方式。
为了让自己在最后的最后也能拥有一个归宿……就必须为了断翼的大家,折断自己的翅膀。
好久不见啦,小安娜。
听到有对自己说出非常熟悉的称呼时,她一度以为,朝思夜想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可是那张转向门的小脸蛋只闪现剎那的欣喜,便再度沉郁下来。
明知道不太可能……禁不住抱起希望的自己,还真是和年龄相符的傻瓜。
怎幺,看到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该不会还在为那本记生气吧?嗯?嗯?明明是个大
,却和自己一样矮矮小小的那个
,则是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笑容。
而且,这幺久没见到面,第二句话就踩家的雷,真是受不了。
最让受不了的是,就算老师她一副想逗自己的模样,声音却骗不了
。
别对我这幺冷淡嘛。
要是连小安娜也不说话,我会很寂寞喔。
看着那只慢慢走近的身影,与混在空气中的森林的气味,她忽然感到这一切就像在做梦般好不真实。
儘管她十分清楚,这样的老师才是自己真正认识的那位……认知的界线却随着漫长的等待逐渐模糊了。
对了,梦里的老师好像比较年轻一点,肌肤也比较光滑呢……想到这点顺势就说出。
啧啧,我就说妳这斯拉夫小鬼怎幺会这幺乖。
竟然敢嫌我老啊?看我的玫瑰小姐固定锁!呜哇呜哇……脖子被勒得好痛。
不过老师似乎比较有了。
两吵吵闹闹地打来打去,没多久就双双满
大汗地累摊在床上。
身为战胜方的老师很自然的霸佔床。
果然在为记记仇啊──老师拨着她的
髮这幺说。
她只是乖乖给老师摸着髮。
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
从现在开始,不管妳愿不愿意,我都会陪在妳身边喔。
老师温柔地说出的这句话,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
并不是因为个信用问题,只是很单纯的,从来没有
对自己这幺说过……在太阳映照的这个地方。
而且,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希望能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这样就没办法像个乖孩子,坦然接受老师给予的温暖了。
嘛又露出那种表
……啊,我知道了!因为太久没见面,所以超级怀念莱茵老师的优雅绽放课程!说得没错吧?说得没错吧!才不是这样啦──倾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丝毫没有进到毛手毛脚的老师耳里。
看不见太阳的地方也就算了……要是连在太阳底下都被老师绽放,那应该会很痛很痛吧。
不过……如果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是那个的话,不管是绽放还是更害羞的事
,她肯定都十分乐意。
回想着那个温柔地抱住自己的感觉,侧着银白色
髮的
孩,露出了淡淡的笑颜。
艾萝……§她曾经认为,幸福是最令嚮往的东西。
就像流传许久的名着故事,总有半数以上脱离不了纠葛。
不论们身处何时、何地,唯有对
慾的需求是千古不变的。
所以,打从小时候开始接受英才教育,她便有了明确的生目标。
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幸福。
嫁做妻也好、娶妻纳妾也罢。
必要时即使要她放弃现有的一切,她也会为了幸福赴汤蹈火。
幸好,这个世界对自己并不像母亲那样残忍。
比起与贵族世家际往来,某天偶然遇见的皇家军官还比较令
感兴趣。
当然啦,将血统、名誉与财富并列首要的母亲,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与军
之流在一起。
不过,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到了有权追求幸福的年纪。
就算弄到母俩几近决裂……她也不曾后悔。
光是活在笼子里、和别的鸟儿套招嬉闹,根本无助于追求幸福。
抛开外在的一切、用心流的相处,才能教导自己认清事实。
遗憾的是……也正因为自己不是脑简单的傻瓜大小姐,才看得透自己曾经认为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天佑王。
早在注意到来访者的面容前,就先因为她的独特嗓音想起了愉快和不愉快的回忆。
比例是五五,相减等于零。
若非正处于战时势,自己是绝对不会接受她的搭话。
她看向身着军装的短髮子,也和对方一样抬起右手露出掌心,说了句天佑
王。
子浅笑着放下手,擅自拉了张房里的椅子一
坐下。
她十指相扣在膝盖间,身体向前倾着说:我有点担心妳。
天天打电话监督我的,用得着担心吗?最近,妳回答的声音变了。
没这回事。
动摇了?没这回事。
连三否认就是招了。
没这……啧!被那张了然于心的注视着,有
非常讨厌的感觉。
认识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点习惯我还是很清楚啊。
……别闲扯,早点说完早点滚。
必须儘早结束和这的对谈。
否则再这幺下去,自己肯定会受不了。
好,我直说。
我希望妳戒除梦魇,并以代理当家身分,中止与军方的合作案。
由高级军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像样。
她无声嗤笑。
为什幺?妳动摇了。
对军方锁定的目标之一。
噗通!瞬间加重的心跳令她稍微睁大双眼。
这个变化不光是自己,想必连对方也捕捉到了。
儘管难掩狼狈,她仍装模作样地摆起脸孔,冷冷地说:在梦魇中搞外遇,弄到最后抛弃我的,有资格说这些吗?被冰冷声音刮伤的短髮
子,这回罕见地露出受伤的表
。
索莉雅死了。
彷彿敲碎冰块般的声音,带着很是纯粹的冷度迴。
她一点也不后悔说出那句反驳的话。
但对于那忍不住用哀伤转移焦点这件事,倒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大概是因为,今早新闻有特别报导,关于伊斯坦堡发生的动及大屠杀吧。
我的调派令下来了。
最快今晚出发。
……嗯。
妳不要再涉及跟战争有关的事了。
梦魇也……嗯。
短髮子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地毯,用她支离
碎的声音轻唤:艾萝。
别叫我的名字。
幸福吗?……!那个并没有对自己说再见,而是为自己藏在心底的答案提出这样的问句。
然后,那个带走她一时疏忽显露出来的
绪,当晚就离开英国本土。
明明抛弃自己的混蛋终于离开了,为何笑不出来呢?艾萝静静地坐在床边,摊开对折数次的纸团。
看完曾经心过的
所留下的遗言,她将纸团重新折好、收进抽屉内。
还没到侍前来问寝的时间,她就感到好疲惫好想睡。
但是……今晚必须撑下去。
唯有今晚,请让我暂时放下妳、惦记过往吧。
对不起了,我的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