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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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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也从来没有和小贱说过,所以他明显怔了一下,而后放下酒瓶,望着我的神色有些复杂。

小哥追问:是什么样的衣服?我望向他: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他笑起来:OK,下一把还是搞你。

但他运气不算好,直到散场我都没有输过了。

结束之后我们各自回房,小贱免不了要提那段真心话。

他说:只是因为一套衣服喜欢我?听起来不像是玩笑话,倒是像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彼时他刚刚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浴袍站在床尾,我坐在床上,脚伸过去隔着浴袍撩拨他:一开始是的嘛,后来……后来就不喜欢了。

他很快就有些动,捉住我的脚腕就要压下来,被我利落的闪开了:来姨妈了。

他一脸憋屈:那你还来搞我?我笑个不停:哪有搞你,只是碰一碰你,谁知道你那么容易就被勾引了。

他仍然不松手:宝贝,老婆,用手给我……好吗?我可怜地望着他:我不舒服,本来就肚子疼,刚刚还喝了酒。

他连忙伸手来给我揉肚子:好好好,你躺着吧,我去给你烧热水。

睡觉的时候他一直在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小聊天,隔了一会他转过身来看我:宝贝,睡了么?我没有做声,感觉他探来看了我一眼,又叫了我一声:宝贝,我下楼买个烟。

我仍然没有做声。

之后他就开门出去了,衣服都没换。

穿着浴袍下去买烟?哈哈。

我光脚下床,从猫眼里看到他闪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我立刻给容时发信息:你住哪一个房间?我还在担心他喝多了已经睡了,没想到他立刻就回复了:你们隔壁。

我问:房里有么?他:过来吧。

我穿好衣服出门,还没按下门铃,那扇门便由里打开了。

容时穿着浴袍站在门内,一手撑在门框上,笑吟吟地望着我:小娘子夜串门所为何事?我亮了亮手中的袋子:送温暖进社区。

他笑了,伸手拉着我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之后我立刻把他压到墙上,手指灵活地探进他浴袍里。

他闷哼一声,抓出我的手,轻咳一声,提醒我:屋里还有

……我一脸错愕地回,就看到那个话很多的小哥和送我回家的生正坐在沙发上喝酒,一副看好戏的表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迅速往后退一步,把礼物袋往旁边柜子上一搁,说了一声:我来送礼物的。

而后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容时拉住了我,转身对那两道:你们先回去。

生摇:啧啧,有便是娘,以后你求我来陪你喝酒我都不来了。

那小哥连忙放下酒瓶,拉着她走过来:我们先走了,就不打扰容爷拆礼物了,晚……安。

那两走了,同时也抽走了我大部分的冲动。

他一手拿起礼物袋,一手揽在我腰上,推着我往房间里走,同时道: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拨开他的手,说:你生怎么能不来。

他笑了:我不是说来给我过生,我是说来我房间送温暖。

我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全被那两听了去,不免有些恼火。

他低看了看手里的袋子,问:我可以拆开看一看吗?我说:当然。

我送给他的是一个限量版的复古打火机,不算名贵,但作为兄弟的朋友,这里礼物很稳妥。

他取出来试了一下,眼睛弯弯的,看起来蛮喜欢的: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想换打火机了?我不知道,这是在征询过小贱的意见之后的。

他收起打火机,冷不丁地俯身凑过来,我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脸畔有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擦过。

他亲了我一下。

我捂着脸看他。

他笑了:我说了想要你的一个吻嘛,既然已经有礼物了,那给点好处不行?我蹙着眉:亲都亲了,还说什么行不行?他又笑起来,脸上是得逞的狡黠之色: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就突然伸手,我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床上了。

他迅速倾身覆盖下来,利落地开始解我衣服的纽扣。

我被他压得严严实实,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勉强拿手止住他:你嘛呢。

他笑吟吟的:拆礼物啊。

他一只手就能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往上一扣,我就动弹不得了。

我还要挣扎,就听到他说:小松说今天我们打麻将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一起进了厕所,二十分钟,你说嘛了?我立刻就不挣扎了,两手一摊:来。

他反而松了手,显然兴致已经减了不少,眼看就要起身离开,我眼疾手快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向我。

四目相对,他因为醉酒而迷散的目光闪了闪,而后才垂眸问我:为什么会过来?我坦白:他去了隔壁。

他不明白:他对你没兴趣?我摇:我说我在经期。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起来:真的?我手肘往后,支起上半身,挑衅地望着他:你脱掉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仍然没有动,看起来有些小傲娇。

我的手探进他的浴袍里,笑着问:是不是今晚酒喝多了,不行?他歪歪脑袋,回我一笑:激将法对我从来都不管用。

我:……对视半秒,我伸手拉着他凑近我,歪覆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软,比刚才要暖。

奇怪,明明都睡过两次了,我亲他居然会觉得害羞。

他也没有动作,两唇相贴,几秒后我往后撤离,不敢看他的眼睛。

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唐突了的时候,他忽然按住我的后颈,猛地朝他一带,落下一个炙热又凌厉的吻。

我只谈过小贱一个男朋友,所以从来不知道吻和吻之间会有什么区别,这也是我不喜欢接吻的原因。

他的手死扣着我的后脑勺,温软的唇带着他的绪,犹如海般席卷而来,唇齿相依,我瘫软如泥。

他很快便切了正题,但仍然不放过我的嘴唇,我努力拉回意识,让他别亲了,会肿,他倒是挪开了嘴唇,但却一声不吭地掐着我的腰撞击得用猛烈,而后又蓦地在我意识溃散的时候低在我胸上狠狠咬了一

我疼得打了一个激灵:容时!他恩了一声,停下动作抬来看我,一脸坏笑:夹得我要死了。

我真是……他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小美,和你说个秘密……他的声音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

我的手机就放在床,他一眼便能看得到,却不让我拿过来接听。

我用力抵着他:等……一下,有电话。

但我和他的力量悬殊,特别是他发了狠劲的时候,我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

又过了两分钟,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电话很有可能是小贱打过来的。

他回房了,没有看到我。

我紧张得满是汗,偏偏这还要伸手去拿手机,并且迅速接通了。

小贱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我咬着嘴唇大气不敢出,却又被他撞得神魂颠倒,溃不成声。

小贱似乎听出不对劲了:容时,你在忙?容时恩了一声,低下来亲我。

那手机话筒就在我脸旁,我连忙撇开脸,心跳如雷,大气都不敢出。

容时问他:怎么了?小贱隔了一会才开:我朋友没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了。

容时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坏心眼地加快了动作,我一下子有点受不住,不小心逸出了一点嘤咛。

小贱连忙说:哈哈,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而后便挂了电话。

我汗毛倒立,不住地催他:你快点,我要回去了!他却毫无缴械的迹象,越发生猛。

我怕多生事端,便放低了声音央他:容时,容小爷,求你了,饶了我吧。

他笑了一声:叫老公才管用。

我没吭声,他脆不动了,就那么看着我,一副和我死扛到底的模样。

我松了:老公。

他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再叫一声。

这一声不仅让他兴奋,也让我心里腾升起一不可名状的绪。

我又喊了一声:老公,快点……声音很软很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嗲。

他的眼神越发炽热,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捏着我的大腿把我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最后和我一起败得一塌糊涂。

结束之时我仍然混混沌沌,他抱着我懒洋洋地打了个电话:小松,回在群里说一声,恩?对,说她在你房间。

他挂了电话回想来亲我,被我躲开了。

他掰过我的下:生气了?我不做声,他又笑:每次睡完都翻脸……我推他:我要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现在回去?不怕被他发现?我问:发现什么?他笑了:你这个模样出去,是个成年都会知道你嘛了。

我反应过来:……那借你浴室用一下。

他这才放开我,浅笑着说:随意用。

我拎着被子弯腰找衣服,还没勾到内衣,就有一块布罩了下来,整个把我盖住。

直起腰才发现是他的浴袍。

他从床翻出烟盒,又走到桌子旁拿起我送他的打火机,整个过程都,也浑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应该是真的喝多了。

我拢紧身上宽大的浴袍,光着脚进了浴室。

房间里灯光昏暗,我没有察觉,眼下到了浴室才发现自己好狼狈。

锁骨往下,大腿往上,痕迹斑驳,明显又放

我不敢再看那块大镜子,匆忙挽起发淋了个浴,穿衣服的时候听到门铃声,心都揪了起来。

浴室门接近透明,我能看到容时走过来开了门,也能听到小贱的声音:小松说在她房间,所以来问一下你小松的房间是哪一间。

容时说:不记得了,家两姑娘聊天喝酒好好的,你去打扰嘛。

小贱笑了一下:容爷金屋藏娇,哪里懂我这种孤家寡的寂寞。

容时呵呵两声:你不还有一个?小贱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在提醒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很快容时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我不会当着你朋友的面这样说的,回去吧,我困死了。

小贱贱兮兮的笑:是困还是被榨了?容时也笑:你说呢?然后是两个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低笑。

关门声传来的时候我才敢开门走出去,容时斜斜地靠在柜子上抽烟,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腰腹肌线条流畅,烟雾缭绕中眼神迷离,看起来有些迷

糟糕,我居然不想离开了。

他掐掉了烟,朝我伸手:洗完了?我犹豫着没有过去,他也没动,就那么举着手望着我,眼神温柔仿佛我不过去的话,他就会一直这么等下去。

那瞬间,我仿若中了蛊,不自禁地抬脚往前挪了一小步,而后不等我再迈出第二步,他就伸过手来揽着我的腰将我带向他,而后偏落下一个满带着烟味道的吻。

我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被他亲得微微后仰,难以呼吸片刻后他松开我,看我扭呼吸的时候低低的笑了:刚刚就想说了……你的吻技不是一般的烂。

我也笑:自然比不上后宫佳丽三千的容小爷。

他扬眉,手上微微用力,把我抱上了柜子。

那柜子很窄,还搁了两个茶杯,我只能坐一半,于是很没有安全感,偏偏他还在我面前抵着我,不让我下去。

他拿脚分开我的膝盖挤进来,紧贴着我,笑着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怎么这么酸?我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推他:不来了。

但他岿然不动,还伸手轻轻一挑,解开了我浴袍的带子。

壁柜暖黄色的灯光从我顶打下来,我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姿势他稍微低就能完全看光。

我觉得有些羞耻,下意识地抱住他挡住自己,不让他看。

结果这一下完全是羊,他直接扯掉了浴巾,按着我的腰就要挤进来。

我很不争气,他拨弄几下就门户大开了。

我怕掉下柜子,不由自主地拿脚环住了他的腰,手也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他动作很猛,每一次都能撞得我的身子离开柜面,最后整个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了。

结束之后他抱着我进了浴室,还非要我和他一起泡浴,我很怕他又来兴致,所以躲得远远的。

他倒是没有再闹,等我清理完之后回,才发现他歪着脑袋靠在浴缸边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拽了他一下:容时,回床上睡,这样会感冒。

他毫无反应。

我自然扶不动一个牛高马大的成年男子,只能隔一会换一点热水,以免他感冒。

好在他没睡多久就惊醒了,睁开眼看到我还在水里泡着,笑了一下,眼神暖洋洋的:怎么不先出去?我背着他起身出去穿浴袍,他跟在后面,湿漉漉的就扑过来抱住我,我没有防备,差点给他撞倒,而后又被他一把扛起甩到床上。

我低呼一声:喂!他从背后抱着我的腰,脑袋埋在我肩窝,声音很含糊:陪我睡会。

我拍拍他搁在我腰上的手:你先把身上擦

他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说:已经了。

听声音是极倦了。

我没有再动,等他睡熟了松手之后才小心地爬起来给他盖被子。

他的手在床上抓了一把,眉心蹙着,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我不由得伸手过去,他立刻便握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留下来过夜,我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没想到却闭眼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窗帘厚重,透不出一丝光线。

我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八点钟,这个点小贱肯定没有起来。

微信有一条末读信息,是那个生昨天晚上发过来的:明天十点我才起,我有起床气,他们不敢来吵。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在容时这边待到十点。

背后的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我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缓慢沉闷的心跳发了一会儿呆,而后才放下手机转过身。

他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低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只是翻了个身之后摸了摸我的脑袋,揽着我又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床旁边已经空了,我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恍惚。

很快便走了回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笑着和我说了一声早,而后到床边弯腰亲了亲我的嘴:睡得好吗?他唇畔是漱过之后的清新味道,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衬得里那双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声。

睡得好,就是这会觉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他起来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楼吃早餐,等会小松会过来找你。

我点点表示知道了。

他说了一声乖: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给你点。

我说没什么胃

他也没再问,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过后等了一会小松才来敲门,而后带着我下楼。

路上我们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她和容时、小贱都是同班同学,是我的小学妹。

我读书的时候有些呆,对别的系的同学根本没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说了很多容时的事,基本上都在夸他。

我对容时一点也不了解,就那么几次聚会我看到的,和小贱平时提起他的一些事,对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纨绔子弟和游戏间。

所以听到小松说他拿奖学金,创业之类的事时,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又忍不住问:他对每一个都这么温柔?温柔得好像陷

我期望她能否认,好让我别再自作多,早退回的距离,但是她却摇:只是因为你……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便打开了,门就站着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话

我看到小婊砸的时候就有些浑身不得劲,也没有去想她话里的意思。

小松和她打招呼,她说已经吃过早餐了,要回去补觉。

小松便笑话她:昨晚和哪个男野了一晚上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的能和谁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个房间,大桌上坐着容时和小贱,还有昨天一起打麻将的两个小哥,听他们说其他已经吃过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过去坐在小贱身边的,小松坐我旁边,再过去才是容时。

我坐下之后小贱就帮我倒茶夹菜,我还没动筷,面前的的圆桌就转了过来,一个砂锅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余光看到容时收回手,举箸夹了一块面前的烧麦到碗里。

我隔了一会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贱连忙从我手上接过:要喝粥?我帮你打。

吃过早餐后我们回房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小松他们也恰好出来,我们便一起进了电梯。

小贱还在笑着问容时昨晚和他一起的在哪,下一秒却忽然一怔,揽着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看过去,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的胸前,反应过来之后几乎要魂飞魄散。

他脖子上围了一条酒红色的羊毛围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间的围巾!我在好几秒里脑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能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小贱的声音很怪异,掺杂了怀疑,诧异,不解:这条围巾……不是我老婆的吗?容时看了我一眼,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恩?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间里捡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周遭的气氛都冷了几度。

我从来没有觉得电梯里的空气有那么稀薄,甚至都不敢回看小贱

小贱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你说清楚……幸好小松就在旁边,连忙开「解释」:容爷别闹了。

又对小贱说:她落在我房间的,刚刚我拿出来的时候他说冷,就抢过去围了。

小贱停顿了两秒,再开的声音仍然很僵硬:拿下来。

容时没有动。

小贱的声音有些恼火了,又强调了一次:我说拿下来。

容时笑了,微微扬着下,眼神有些挑衅:如果我说不呢?小贱立刻松了揽着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夺,恰好此时电梯到了,两小哥就站在门外,看这阵势都愣了。

小贱应该只是想把围巾拿回来,但是那动作和姿势有些像要揪着他的衣领要打他。

两个小哥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把他们两拉开了,又不停的问小松怎么回事。

小松没有吱声。

小贱被按着肩膀,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又说了一遍:把围巾还给我。

容时没有搭理他,只是微微偏望向我,表很讨巧:嫂子,我冷,给我围一下好吗?我拉了小贱一把:我们走。

小贱没动,我便放开他,一个往外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贱点了火将车挪出去,一声不吭地将车开到了大道上。

我攥着安全带:你开慢一点,我怕。

他握紧方向盘,微微咬牙。

我说:一条围巾而已,你以前把衣服给别的穿我都没说你什么。

他沉默了几分钟,慢慢降了车速,但仍然一言不发。

我原来还挺心虚的,但到了这一刻,却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酥爽感。

这是我能想到的,报复渣男的最痛快的方法。

到家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他先我一步走进房间,砰地甩上了门。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发怒,所以更觉得痛快。

我好心地回厨房煮了面,还去问他要不要吃,对他的不爽视若无睹。

晚上洗过澡之后我回房抱了枕和被子要往外走,被他扯住被子一角:你要嘛?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待见我么,我去沙发睡。

他皱着眉:沙发冷,就睡这别折腾了。

我仍然想出去睡,老实说我现在跟他睡一张床上犯恶心。

他扯着被子不放,我暗暗使劲,终于把他弄恼火了,一把就把我翻倒在床上,整个就压了下来。

在一起太久,我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他的意图,吓得连忙屈膝顶开他:我经期。

他咬着牙,一脸霾地看着我:那就给我出来!我脸色一沉,彻底被恶心到了:你说什么?他仍然冷着一张脸:我知道你冷淡,所以你骗我你在经期我也不戳穿你了,但是不让我上,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连用手都不愿意,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朋友。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知道自己有问题,但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如果你在意这个,可以和我分手。

我几乎都要脱而出何必脚踏两条船这么辛苦这句话了,但又及时被我硬吞回去了。

现在和他摊牌真的太便宜他了点。

他没有做声,隔了几秒钟之后松开我,看样子像是冷静下来了: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有些吃醋。

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好吗?我能不生气吗?我朝他笑笑:恩,早点休息吧。

我第二去上班的时候才看到昨天晚上容时发过来的信息:他没为难你吧?我回复他:没有。

我不想责备他,也不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很快就回复了:那就好,我担心了一晚上。

又说:抱歉,昨天早上我酒还没醒,有些冲动,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隔了许久才回复过去:没有以后了。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以后我们俩不要往来了,但后来又想,哪一次不是我主动去找他。

他显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还说: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愣了一下,开玩笑地问:容爷真的好厉害,前天折腾了那么久,今天还有兴致。

容时:(笑cry)我真的很厉害,但今天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我:……有点尴尬。

他发了一段语音过来:虽然我也存了那样的心思,但没敢表露出来。

不过请你吃饭是真的,我朋友在湖畔路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厨师是从意大利高薪聘请来的,食材也是当天空运过来的,你不应该错过。

他那边很安静,更衬得他的声音醇若秋水,净不含一丝杂质。

语音的前半段带着笑意,后半段又非常认真,我对于这样的邀请有些不舍得拒绝。

我没有立即回复,他又输了一段话发过来:小美,给我个机会赔礼道歉好吗?宛若戒烟的对自己说的最后一支烟,我回复他:好。

他立刻发了一个笑脸过来:晚上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我把下班时间和公司地址都发了过去,而后又跟小贱说晚上公司有聚餐,就不回去吃饭了。

小贱到中午才回复了一个恩。

下午没什么事,我提前了十分钟下楼,在路边给容时发微信的时候不经意一瞥,而后整个犹如被踩到尾的猫,浑身汗毛都炸开了。

我看到路对面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不打眼的大众,男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提前下班,所以也没有抬盯着公司大门。

我有些不敢置信,眯着眼睛分辨了半分钟,确认之后心跳如雷,又在他抬前挪开了视线,镇定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了。

随意跟司机报出一个地名之后,我扭过,看到他果然启动了车子跟上来。

出轨的渣男怀疑朋友出轨,这个剧真是荒诞又大快心。

我拨通了容时的电话,他立刻就接了。

我急急道:今天可能不能和你吃饭了,他在跟踪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不屑。

容时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我看到他了。

我那种汗毛倒立的感觉又来了:你看到他了?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他看到你没有?他连忙说:没有,他没有看到我,他找车位的时候被我看到了而已。

我一愣:你也到我公司楼下了?他嗯了一声,声音很温和,不慌不忙的态度几乎是瞬间就把我那些倒立的汗毛捋平了:我很早就到了,只是车停得比较远,你没有发现我。

我挂了电话之后又临时约了一个朋友,直接到她家里去吃饭了。

这个朋友他也知道,所以我上楼之后他就走了。

手机上的定位显示他又去了小家。

因为不想回家,所以我在朋友家吃完饭还坐了一会。

她小孩已经两岁了,生得白白胖胖,又黏我,简直叫我不释手。

她喂的时候我听到手机在响,就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容时发来的信息:吃过饭没有?我回他:吃过了,你呢?他说:现在能下楼来吗?我有东西给你。

我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在哪?他说:就在楼下的停车场,你下来一下,他已经走了。

我从到朋友家到吃完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他就一直在楼下等我吗?我和朋友说了一声,匆匆忙忙拿起大衣往楼下走。

停车场就在楼下门前面,于是我一走出来就看到了那辆揽胜。

容时正打开车门下来,一双傲的长腿比帅车还引注目。

穿过通道的时候远处有车正在开过来,车灯打在他身上,整个有如天神一样裹着一层光圈。

他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脸上挂在暖洋洋的笑意,说我怎么衣服都不穿好就下来了,还伸手帮我理了理衣领。

我望着他,许久才找回声音:你一直在这里吗?他嗯了一声:怕你等会没车回去,这边不好打车。

我说:不是说了今天不要见面了吗?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为难:可是……我想见你啊。

我在那瞬间整个都被击中了,忍不住严肃道:容时,你不要勾引我。

我问:什么东西?他说:你的围巾。

我连忙摆手:不用还了。

开玩笑,我又把那条围巾带回去的话,小贱不得掐死我。

他被我的表逗笑了,但坚持要把那个袋子给我:你打开看看。

我也是才发现他手里的袋子看起来不像是随便拿来装围巾的袋子,而是一个崭新的,像是刚刚从专卖店里拿出来的。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果然是一条新的围巾,款式差不多,也是同一个牌子,但价位比我那一款要多出一个零。

我不敢收,要退回去,他却笑着说:可是我真的不想把那个围巾还给你。

我说不用还了,他又说不喜欢欠着别的,又道:我也经常送东西给朋友的,认识你这么久了,连一份生礼物都没送过……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总在朋友之上吧?我们的关系确实微妙,跳过了朋友,够不到,勉强是背叛恋和兄弟的。

我心想既然都这样了,不收好像有些拿乔,便默然伸手接过了:谢谢。

他捏捏我的脸,笑道:这才乖。

之后他送我回家,又很有眼色的把车开到小区后门,隔了一段路就放我下车了。

我走了很远,刷卡进小区的时候回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还没走,倚着车门在抽烟,面朝着我的方向。

我也是才想起来,刚刚忘记和他说不要再联系的话了。

明明是可以立刻用微信和他说的,我却迟疑了。

犯贱的贪恋这种带着似有若无的意的温柔。

这男真的有些太可怕了,我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惹火上身了。

只怕到时候脱离小贱这个坑之后,又要泥足陷小钢炮这道渊了。

到家的时候小贱还没回来,容时发信息问我到了没有。

我回复他已经到了,他立刻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你身上有一香味,弄得我现在车里也是一大味。

我有些窘:朋友正在哺期……你开窗就好了。

他回了一个笑脸: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啊,今晚都恨不得睡车里了,哪里舍得开窗?噢,我忘了这是一条小狗来着。

我删了聊天记录,又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正洗到一半,浴室门忽然被推开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身子看过去,是小贱回来了。

他朝我笑了笑:遮什么遮,哪里还没看过吗?我有些慌:冷,你出去。

他仍然笑着,视线在我身上流连了几许才关门离开。

他走了之后我连忙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发现身上仍然有痕迹,也很明显,但浴室里雾气缭绕,而且我刚刚又是在水下,他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吧?我简直恨死了自己这一个在家洗澡不关门的习惯了。

出去的时候我心虚得不敢看他,但他绪很平稳,甚至还过来替我吹发,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亲了亲我的脸颊:老婆,明天晚上早点回来好吗?我想吃你做的酸菜鱼了。

我点,像往常一样说:好啊,那你下班之后去买菜就好了。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小贱发的,问我到哪了,一条是容时发的,只说了一句话:不要回家,和他分手。

我回复了小贱,又给容时发了一个问号,但是他没有回复我。

我没有在意,接近年关,工作忙得飞起,又因为打不到车挤的地铁回来,我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躺床上去,饭都不想吃了。

到了小区才发现小贱就在楼下等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就算想吃酸菜鱼也不用这么殷切吧?他笑着拿出一个眼罩:我有东西想给你看,不过要先蒙住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莫名有些抗拒:不要了吧。

但他不由分说就绕到我后边给我罩上了眼罩:别怕,我扶着你,不会摔跤的。

……我只能被动地由着他扶着往里走。

眼罩很紧,连一丝光亮都透不出来,我毫无安全感,几番想扯下,都被他按住手了。

倒是隐约能察觉到这是回家的路,上了电梯,因为看不到东西,我觉得这电梯格外久,久到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所以要把我带上了天台,打算把我推下楼了事的。

所幸电梯很快就到了,我换了个姿势,从被他揽着腰,到主动抱住他的胳膊,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即便要被推下天台了,我都能拽他一把。

进屋后他替我换鞋,然后又推着我走了几步。

根据距离,我勉强能辨认出这是客厅的中心位置。

他让我先别动,等他一下,而后就抽出胳膊离开了。

我想掀开眼罩,又被他按住:不听话。

我莫名有些心慌:你到底想什么?他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还记得我们大学南门的那间糕点店吗?你读书的时候特别吃那里的芝士蛋糕,可惜后来那间店铺转让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来的那个师傅,让他帮我做了一个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尝尝?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复杂心,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衣不蔽体的旅,在雪地里度过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冬季,好不容易迎来了夏天,却被殷切地递上一个暖炉。

我没有做声,他已经把蛋糕递到了我唇边。

我微微侧避开了:我……他的蛋糕仍然跟着我,固执又强硬地说:你先尝一,这蛋糕我等了好几个小时呢。

我沉默了半秒,才张由着他喂进这一块蛋糕。

老实说我早就已经忘了当初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蛋糕味,现在更是无心品尝,倒是嚼到第二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了。

我伸手从里取出那颗异物,同时摘掉眼罩。

屋里灯光并不刺眼,所以我能迅速看清屋内的形。

桌上点了几盏香薰灯,满地飘着色的气球,沙发边站着一圈,手里拿着香槟啤酒,表兴奋。

容时站在群中央,神色与众格格不,他望着我,眉眼里是与他不符的,从末见过的落寞神色。

我手里是一枚钻戒。

我僵在原地,客厅的音响里播着欢闹喜庆的mrryyou,小贱从我手上拿走戒指,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单膝下跪:以前总是担心没法把你照顾好,所以不敢想娶你……现在的我也仍然不能保证能把你保护好,但我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护你,给你幸福,所以嫁给我,好吗?我没有动,甚至有点想笑,想逃走。

客厅里的大部分都是小贱的朋友,只有一个和我打过麻将的小哥在场,他的目光也很复杂,看着我就像看一个渣

我还末回过神,小贱就已经急急忙忙地将戒指给我套上了。

他低亲了亲那枚还沾着蛋糕屑的戒指,仰冲我笑:老婆,我你。

那群欢呼着砰地一声开了香槟庆祝。

小哥扯了扯容时,开玩笑道:走吧走吧,屠狗现场,看不下去了。

容时没有动,仍然站在那里望着我,仿佛在等着什么。

我握紧手,只觉得指间那枚东西十分膈应

就在他们欢天喜地地倒香槟时,容时终于放弃了一般,转身去拿外套。

小哥跟小贱说了一声: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小贱笑得很虚伪:那行,过几天我再把喜帖发给你们。

容时看也不看他,径自往外走,和我几乎是擦肩而过。

他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再给我。

开门之后小哥咦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小贱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是小婊砸来了。

她如同一个扛刀的罗刹,卷着无穷的怨气挤进来,直勾勾又旁若无地望着小贱:今天求婚啊?呵呵,怎么不邀请我呢?妹妹可以帮你打气球的嘛。

小贱给他一个最好的哥们使了个眼色,那立刻过来半抱着小婊砸要出去:妹妹,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

她身上确实有一大酒气。

她自然是挣扎的,双目赤红,抓住餐桌桌布用力一扯:我不走!餐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那块漂亮的芝士蛋糕也随之啪地落在了地上,一时地面上一片狼藉。

小贱冷着脸叫了她一声:听话,先回去。

她的眼泪立即落下来,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她没再望着小贱,只是拽着我的衣袖,哽咽着说:嫂子,我被甩了,他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我面不改色地抽了纸巾给她拭泪:小可怜,别哭了,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她没再吭声,只是盯着我指间的碎钻发呆。

我又望向小贱,开玩笑道:老公,妹妹这么伤心,不如你娶她算了?小贱的表有些僵,半天才笑笑回应:别开玩笑了……她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浑身一震,眼泪倒是止住了,整个却更加魂不守舍,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崩溃。

我的钻戒和那一声老公仿若一把利刀,递给小贱之后,由他亲自,狠狠地戳进了小婊砸的心窝。

我不知道小贱对她到底有多少感,但能确定是大于的。

但显然对于她来说,要多。

她被小贱的朋友连拖带拽地弄走了,容时和那小哥也早就不见了身影。

小贱似乎丝毫没有被这小曲影响,哼着小曲收拾残局,还让我早点休息,明天请假和他回我家拜访我父母。

我回了房间,关上门落了锁,看到容时给我发的信息:真的不分手?真的要嫁给他?我忍不住逗他:(笑脸)对啊,和他结婚之后继续偷给他戴绿帽。

他隔了一会才回复:我,不,陪,你,玩,了。

哈。

家定位得多好,陪我玩。

从来只是陪我玩。

我要是还不止损,就会落得小婊砸的下场。

小贱在外边忙完之后想进来才发现门锁了,便敲着门笑着说:老婆,锁门嘛,让我进去啊。

我站在门背后,将戒指取下从门缝递出去:我有事和你说。

他仍然笑着:有事你开门说。

我没有开门,隔着门和他说:我不想嫁给你。

外边沉默了好几秒,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为什么?是因为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么?我说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上别了。

这次又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艰难:你是喜欢上了容时,对吗?我恩了一声。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声音仍然算得上平静:我们几年的感了,都比不上一个喜欢吗?他那种风流物,不值得你喜欢。

我勾了勾唇角,道:我不仅喜欢上他了,也上了他。

外边突然一阵死寂。

我重复了一遍:我睡了你兄弟。

他敲了敲门: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我当然不会开,刚刚他有多开心,现在就会有多愤怒。

我把这阵子受过的憋屈全撒出来了:你说我冷感,我就去试了一下别,你猜怎么着,我们做了……我话还没说完,门就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墙灰都抖落了不少。

他踹门了。

我后退了几步。

他掰着门锁:你他妈给我开门!我心跳得巨快,害怕是有的,但快感更剧烈。

愤怒吗?愤怒就对了,你的愤怒,应该比我当时的还要更甚。

我觉得我赢得很彻底。

门他肯定踹不开,实木门板,门锁坚固,我还推了书桌过来抵门。

他在咒骂,但我听不清楚,隔了很久他终于累了,抵在门说: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屋?我笑了:我刚刚已经给两个保安打过电话了,他们现在正在楼下,稍有不对就会冲上来。

他呵呵两声,声音极倦:能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我没有做声。

他又说:那天说是在小松房间里,其实是在他房里过了一夜是吗?我没有否认。

他又开:那你是不是……他似乎想问什么,但又打住了,而后我听到一阵走远的脚步声。

我继续在屋里收拾我的东西。

衣服化妆品包包……基本上最宝贝的都在屋里了。

我给男闺蜜发了信息,让他等会抽空来接我。

正在往行李箱塞东西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我以为是男闺蜜到了,凑过去看了一眼,却是容时发过来的。

他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回复,他立刻又说: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我蒙了:回哪?他回复: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怎么了?我简直要疯了:不要上来!!!!!他:?我火速打字回复:我和他摊牌了!你现在过来会被揍的。

他回了一个呵呵:我怕他不成?我都快急死了:总之你先别过来!信息还没发出去,我就听到了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居然已经到了。

我慌忙想挪开桌子开门,结果却不小心扣住了柜子,一下子进退两难,只能勉强把门开一条小缝,还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只听到小贱给他开了门,还提醒他换鞋。

容时似乎没有动,只是问他:呢?小贱坚持让他换鞋:我刚刚打扫好卫生,你给我乖乖换鞋。

我又掰开了一条缝,这下勉强能看到客厅了,容时听到声音扭看到我之后立刻迈开步子要过来,却被小贱一把拉住:换鞋!容时甩开他的手。

小贱拦在他面前,一脸霾地说:我睡过的你都要睡,一双新鞋却不愿意穿,你是不是犯贱?非要穿鞋?我他妈……容时仍然要朝我走来,又被小贱拽了一把,而后狠狠朝他脸上招呼了一拳。

一声闷响,容时的嘴角了。

我的心抽了抽,拼命扒拉桌子想出去,却越急越没有章法。

容时朝我笑了笑,而后舔舔嘴唇回:这一拳是我欠你的,但是你欠我的呢?小贱已经红了眼睛,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低吼着又要扑上来,被容时轻巧躲过了。

他说:你的?你扪心自问,那应该是你的吗?小贱怒目而视,揪起他的衣领:但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容时笑了一下:没有我,她会和你在一起?这句话之后,被揪住衣领的仿佛是小贱,他像是有些慌:你承诺过永远不再提这件事的!容时扯开他的手,声音清浅:我现在反悔了。

他想过来我这边,又立即被小贱拽住摁到墙上,拳刚刚扬起,容时就抬腿在他小腹上顶了一下,眼看两马上就扭打做一团。

我怕出事,连忙喊住小贱:别打了,不关他的事,是因为我知道你劈腿了才去找他的!我本来一点也不想说出这件事,朋友出轨和朋友为了报复而出轨,显然是前者的冲击更大。

小贱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转来看我,先是不知所措,到惊慌,而后又仿若找回了希望:老婆,我和她没有任何感,现在已经断了!我发誓,我只是鬼迷心窍了一段时间。

他的眸子光亮异常: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从今天开始都不会犯糊涂了,我也不在意你做了什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摇:我们已经完了。

他了解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分手,吵架都少有,分手这种话,说了就不会收回。

他的眸光彻底暗了下去:对不起……容时总算能走过来了,敲敲门框对我说了句:退后一点。

我往后退了几步,就见他抬脚猛地一踹,那门便重重地推着桌子敞开了,桌角刮得柜子带出了一大条痕迹。

桌子还横在中间我出不去,我只能先把行李箱递过去,而后爬上桌子想越过去,结果还没转身就被搂着腰抱下来了。

我落地后容时也没有松手,一手拿着我的行李箱一手揽着我问:还有东西吗?我摇,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过行李箱往外走。

其实最喜欢的几双鞋子我早就已经寄到闺蜜家了,剩下的几双不要也罢。

所幸我们最后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有拦着。

进电梯的时候容时一言不发,看也不看我。

我扭看着他说:谢谢你。

他盯着电梯按钮,语气淡漠:谢我什么?他这种态度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讪讪地说:谢谢你帮我踹门。

他哼了一声,模仿着我的语气:不关他的事,是因为我知道你劈腿了才去找他的!我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在不高兴,有些失笑:我怕他打你啊。

他又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打不过他。

我盯着他嘴角看,那里已经有些肿了。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神色有些窘迫:那是我欠他的,这一拳必须要让他打了他才舒服。

我仍然觉得过意不去:对不起……这下你们兄弟也做不成了,我不应该让他知道是你的。

当时是报复心切,觉得被他知道对象是容时会更愤怒,才没顾后果地说了。

他笑了一下:没什么,我本来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如果不是你,我大学毕业就会和他断了联系。

所以我不怕你告诉他,就怕你不告诉他……他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发,那种他特有的温柔语调又回来了:要是他没叫我过来,你该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反驳:我都锁门了。

他有些无奈:都被得锁门了才能谈,不是更可怕?我没话说了,隔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明明走了有一会了,不应该那么快就赶得回来。

恰好电梯到了,他便一手推着箱子,一手虚护在我腰后,留着一点绅士的距离,回答我:我一直没有走我扬眉:你怎么知道我会摊牌?他摇:我不知道啊,不仅不知道,走的那一刻你甚至还给了我一种你没选择我选了他的错觉。

我下意识地反问:那你怎么……他没有再说话,一直带着我到了他车边,帮我放好行李箱,又替我打开了车门,而后就站在车门看着我系安全带,垂眸看我,声音低柔得像天鹅绒在我的心尖尖上来回飘着:我只是不舍得走。

我心跳骤停,盯着他几乎动弹不得,一下子安全带也系不好了,脆就放弃了手上的动作,回过来看他:容时……现在是我不玩了。

他脸色微变,天鹅绒的声音结了冰渣:什么意思?我笑了:我现在是单身了,你不要随便勾引我,我会缠上你的。

他松了一气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不得你缠我呢。

他弯腰进来伸手替我系好安全带,而后并末完全退出去,撑着椅子和椅背看我:我很高兴你被出轨的时候找了我,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

我问他:话又说回来,你刚刚跟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没有你我就不会和他在一起。

他弯了弯眼睛: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摇:那算了,我吻技差。

他被逗笑了:你真是记仇……他替我关了车门,绕过去上了车,点火的时候又说: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我问:什么?他勾勾手指:过来一点。

我竖着耳朵凑过去,却被他在耳朵上迅速亲了一

我捂住耳朵看他:幼稚。

他哈哈大笑。

我说:秘密就是,他第一次和我约会的时候穿的是你的衣服吧?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了?我有些得意洋洋:猜的,我聪明吧?他低,很满意的样子:聪明,这是你猜到的,这样我也算没有违背对他的承诺了。

但我的秘密不是这个。

这我就不明白了:不是这个吗?那是什么?他回看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大三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学弟?我愣住了。

我记得。

大三的时候我有一次晚归,在学校后门碰到了一个夜跑的同学,他从我身后跑过去,而后在我面前忽然倒地不醒了。

当时路上并没有,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跟着他一起去了医院,折腾了一夜。

当时太暗,我没看清他的脸,上了救护车他就戴了氧气罩,到了医院就直接进了手术室,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他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带任何证件和钱。

我垫付了医药费,还因为钱不够暂扣了身份证在医院。

当时我还很奇怪。

明明他还没醒,我也没有联系到任何,居然就立刻有家属赶了过来。

他捏捏我的脸:后来医生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恰好在身边对我实施了心肺复苏,我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我仍然回不了神:真的是你?他勾唇,看起来帅气又温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种?当时我还没出院,护士把你的证件还回来,我还在枕底下放了几天呢。

后来是因为快放假了,怕你没有证件回不了家,才拜托来探病的他帮我把证件还回去。

小贱当初还身份证和钱给我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没说,只说有空请我吃饭答谢。

他说:所以我说,很高兴你找了我。

我扶额:你别说话,让我缓缓。

他的表有些委屈:不先亲亲我么?我抵住他凑过来的脸:先说清楚,小是不是你安排去给小贱的?他马上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那种,你如果能幸福我会更高兴啊。

不是,怎么听着那么言不由衷呢……他拉住我的两只手腕:先亲一下嘛。

是央求的语气,嘴唇却无比霸道粘了上来,吮舔揉压,弄得我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他松开我:糟糕,想在这里上了你。

我捂脸:我还是打车走吧。

他皱眉:走去哪里?我说:去我闺蜜家,跟她说好了去她家借住几天的。

他更不高兴了:你是对我那个房子不满意吗?啊?他满脸的不满意:为什么不去我家住?我有些为难:不方便啊。

他瞧了我一眼:那我明天去你朋友家找你就方便了?她孩子,我在边上和你谈恋,和谐吗?这画面想想也是醉了,我连忙改:那容小爷,我能去你家住几天么?他眉开眼笑:当然可以,热烈欢迎,住到我们结婚为止。【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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