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慢慢来吧,总的来说
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
我记得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方式,
!」「
?」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
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说的,
,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
,我们都没了兴致。
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早就没什么激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理解,完全理解。
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
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
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
」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一起看成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
沉默。
「夫妻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
。
「夫妻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
,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
」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关系糟透了,无法流,相互厌烦。
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激
。
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
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士淑的一对夫
,推荐了夫妻
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
你看,现在我和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我猜到了夫妻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是绅士淑,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
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换。
」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来,比十五岁时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
后来,我们就加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
,你们,不嫉妒吗?」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
是排他的,可
却可以共享。
我们不是要抛弃对方,而是寻找激,挽救婚姻。
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我们的感,刺激我们
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
乔尼和我,参加俱乐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
我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
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
灰色的套裙里,
色的长筒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
户,
净净,不见一根
毛。
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
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
路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完全移给另一个
,那不是侵犯
权吗?再说,
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潜能,获得快乐,包括
潜能和
快乐。
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
毛。
)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光太分神。
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友。
」「什么夫妻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
」妻子继续忙着,连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十一)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袜,还有那光溜溜的
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实在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友。
没想到,一下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
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览下去。
这洋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
的,仔细读完,又让
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
子,
家不仅要亲
更要激
。
这激刚开始
都有,时间长了
都没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婚,要么外出偷
。
有那么些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个好?偷
,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
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只能是夫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
,于是便有了夫妻
友,即两对或多对夫
,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
。
和别的配偶做
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和别
更刺激,于是激
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
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婚姻就是要有,特别是
,而
少不了激
。
恋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
漫就是激
。
时间长了,新奇会消失,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
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漫,
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
,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
重焕青春。
夫妻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
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激
。
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
本来嘛,是一种娱乐,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友。
我略过长篇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
我得出结论,夫妻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出于自愿,对感
和
生活有益无害。
我还发现,感好的夫妻才
友,感
差的各自
搞或
脆离婚。
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友可以促进感
,提升婚姻质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
很多讲述了亲身经历,说
友使他们感
更
,婚姻更牢。
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加了上好的调料,得更
,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凉意,回过
,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了身后,悄无声息。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屏都是夫妻
友的广告。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不就是换妻嘛,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
我们公司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
」我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偷渡去澳大利亚。
」我大吃一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
听她办公室的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
就海
了。
她老公在大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
」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
」「上边有?」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圈儿里的,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
原先她一个跟副总夫
,从澳洲回来以后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别再提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友网站。
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我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是普通,不是圣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追求她疼
她,应该算是件好事。
老板夫嘛,没准儿是个双
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
至于我姐夫,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
脆顺势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
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
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珊没有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友吗?」「我没想那么多。
」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起师姐。
每个男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
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
意,像母亲,像姐姐,又像
。
我们尊敬她,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作一切美好的化身。
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师姐也是,也有七
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
我又想,师姐这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如今的社会发展快,的观念确实也要跟上。
看来苏珊说的没错,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私事,不伤天不害理。
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那阳光灿烂的子。
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搂着一个白种。
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抚。
师姐的身后,是一个白种男,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
地抽
享受着。
我正看得迷,又一个
体男
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
,下身一拱,进去了,也开始抽
起来。
不用说,那白男
想必是副总夫
,而后加
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
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夫
是乔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
,哪有什么姐夫,分明是我自己!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店大床上,两男两,喘息,呻吟,床杠
摇,
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多么温馨,多么和谐!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第二天,天不是太好,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
傍晚时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
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
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
我侧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
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
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家根本没别的意思,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
,只当是去吃顿饭。
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
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烤个蛋糕带过去。
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
我也穿着整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
两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令沉醉。
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夹带着冰雹。
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
我们的心更加沉重,默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嗯,我也这么想。
」我点点,「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
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经几乎停了。
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神一爽。
忽然,对面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
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而止,停在我们面前。
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跨了出来,金发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乡下小路,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
」不等我答话,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粗,真大,白
的身材,凹凹凸凸,国
还真是比不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喉又
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乔尼夫的别墅在林木
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两个在厨房洗碗碟,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告诉我,苏珊是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生,只好叫苏珊做
伴,两
就这么好起来的。
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差不多。
我的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
,从一见钟
开始,简单描述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久。
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急急掠过树梢。
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
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
厨房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们已经完工。
我的心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
了沉闷。
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看乔尼。
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
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子正往外走,两恰好碰到一起。
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子,嘴直往前凑。
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
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偷眼往外看。
那边靠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一边继续索吻。
妻子侧着,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就是这种笑声。
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我相信每个男,多少都有些
秽心理:想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
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也感到刺激。
,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
,接下来的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
我微微抬起,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边,跟没穿差不多。
中国男的阳具,直直地对准了白种
的
道。
天哪,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一缕红霞,恋恋不舍地留在天际。
晚春迟暮,欲正旺。
我和苏珊紧搂在一起,颇为投地舌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种接吻,细细品味起来,感觉好极了。
我腾出双手,试探着搭在苏珊的膝上,没有反应,再往前,探进裙子的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袜,慢慢地,轻轻地,一点点,一点点,摩挲着,抚弄着。
这可是白姐姐,国男们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白种!苏珊到底是职业
,做事
脆利落。
她松开双臂,垂下两手,一手扶住我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的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直坐下来,不偏不斜,套住我的阳具,连根吞
。
我倒吸一凉气,天哪,怎么这么
急,
道还是半
的,蹭得我生疼。
苏珊可顾不上这些,双手撑住我的肩膀,自顾自大力套弄起来。
我惦记着妻子和乔尼,很难专心,但还是随着苏珊的节奏,一上一下起伏颠簸。
还好,道慢慢地润湿了,水汪汪的,不再疼了。
我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往外瞟了几眼。
乔尼和我妻子不见了。
地板上,胸罩,纱裙,蕾丝边内裤,还有背心,长裤,大裤衩子,东一件西一件,从客厅指向主卧室。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收回心思,开始暗暗发力,无论如何,不能给咱国丢脸。
我用力托着苏珊,把她高高顶起,重重放下,一次又一次。
我的阳具不算短,长程套动也不会滑脱。
苏珊很快就浑身抖,娇喘连连,还不时地大喊大叫。
我虽然是个书生,格优柔寡断,可毕竟是正值壮年。
在别的男家里,行使男主
的特权,哪能不越来越亢奋?我掀起苏珊的上衣,推开她的胸罩,白姐姐的
房真大,恐怕一只手都托不住。
脸颊贴着房,小腹挨着耻骨,我和苏珊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噗嗤,噗嗤!噼啪,噼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渐渐地,苏珊进了忘我的境界,愈抽愈快,愈送愈猛。
实话说,我的感觉还可以,但并不是特别强烈。
苏珊虽未曾生育,可道比房东太太还松,不知是乔尼还是别的男
弄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妻子来。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行使别的男的特权,别的男
也在行使我的特权。
终于,苏珊不行了,道一阵痉孪,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几个长程套送,大喊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我只觉阳具一下子被抱紧,紧接着,滚烫的春水,汩汩而出,奔流直下。
我忍不住囊紧缩,阳具
抖,一
浓浓的
,狂
出来,
白姐姐的子宫。
窗外,天已经黑透,繁星点点,抬眼可见。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连外面荒中的虫鸣,似乎都可以听到。
我怀抱着苏珊,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吱吱嘎嘎,不时传出几声响动。
那是床垫弹簧的声音,乔尼和我的妻子,肯定已经上了床,但声音不大,也没有节奏。
怎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开始?我很想过去看看,可又怕冷落了苏珊。
「去吧,去看看吧。
」苏珊知道我的心思,伸手扯过纸巾,擦了擦下体,爬起身。
我赶紧提上裤子,顺着地板上丢的衣物,快步溜到主卧室前,把门再拨开了一些。
大床之上,乔尼和我妻子光着身子,还在前戏,没有正式开始。
乔尼双手抓着的脚踝,左右双分,正仔细审视毛茸茸的
户,而妻子禁不住羞怯,抬着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那赤身体的妻子,真是诱
至极:
房小巧,
圆润,秀发乌黑,皮肤雪白,还有那无遮无掩的
户,湿漉漉红彤彤,还有些肿胀,毫无疑问,已经被乔尼舔够了。
(乔尼分开妻子的双腿,正仔细审视她的户。
)我不由得嫉妒起来:这个乔尼,还真有耐心,有耐心的都是玩家,不知他接下来怎么摆弄我妻子。
「让他们去吧,乔尼钟意你妻子,已经很久了。
」我吓了一条,转过,原来是苏珊。
「苏珊,我钟意你,也已经很久了!」我一把搂住苏珊,拥进了隔壁的客房。
(十三)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九点多才爬起来。
我伸着懒腰走出客房,推开主卧室,乔尼还在酣睡,再走进厨房,只见苏珊和妻子有说有笑,正在准备早餐。
窗户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好子。
吃完早饭,乔尼还没起床,我们只好向苏珊一告辞。
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写不尽满足和惬意。
再看反光镜,我自己也是一个样子,红光满面,神饱满。
也许,这就是的妙不可言之处吧。
世间的享乐,没有超过
欲的,古今中外,
们给它强加了无数罪名,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孜孜以求。
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我相信,妻子也是一样。
我们没有相互伤害,也没有妨碍任何其他,既然如此,何必用道德的枷锁,去禁锢住自身的本能呢?整整一天,我和妻子都在刻意回避,不去触及昨晚发生的事
。
大家都很累,终于等到天色微暗,便早早上了床。
妻子毕竟年轻几岁,沉不住气,先开了:「哎,舒服吗?」「嗯,舒服,你呢?」「还行。
」短短几句,就停住了,这种话题,确实有些难度。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又开:「她,苏珊,有我好吗?」「没有,」我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皮肤糙,身上有毛,还有,下边挺松的。
」「我猜也是这样。
」妻子满意地笑了,没再多问。
我默默地向苏珊道歉,其实昨晚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细节,但她身上绝对没有异味。
又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呢,怎么样?」「不怎么样,一个大叔,油腻腻的,还是你好。
」看来,妻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
我还是不甘心,停了一会儿,问了个实质的问题:「他那东西,大吗?长吗?」「嗯,跟你差不多,可能长一点,挺软的,怎么都不会别着似的。
」「那,你们做了几次?」我又问了一个实质的问题。
「大概一两次吧,你们呢?」「也是一两次吧。
」我紧紧搂住妻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好,不去了。
」「嗯,真的没意思,再也不去了。
」妻子一面附和着,一面动地也搂住了我。
我无法确信妻子讲的,有多少是实话,估计跟我一样,虚虚实实各占一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朦胧的灯光下,妻子躺在别家的床上,妙曼的身体无遮无掩,只剩下一双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
,跪在妻子的腿间,分开她的双腿,把一根长长的,粗粗的,微软的
棍,缓缓地
了进去,他们扭动起来,喘息着,呻吟着。
我的下身勃起了,翻身压在妻子身上,直起腰,撕开她的内裤,两腿之间,早已水汪汪,湿漉漉,泛滥成灾。
看样子,妻子心里想的,恐怕跟我差不多。
网上说的没错,逾越禁忌之后,激燃烧起来了。
我甩掉自己的裤衩,伸手双手,左右扯开妻子的两腿。
借着微弱的床灯,我清楚地看到,妻子的膝盖上,红红的两片印记。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沉,硬邦邦的阳具,直捅了进去。
(妻子无遮无掩,只剩下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正缓缓地抽
。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篇报告文学,讲云南禁毒的事。
我记得里面说,吸毒往往从好奇开始,但没有一个吸毒者,能够尝试一次就此停手。
一周之后,我们又去了乔尼苏珊的别墅。
那也是周六,天气很好,才过中午,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洗澡更衣。
好不容易挨到三点多,我们就忍不住出了门。
世上的很多东西,是自身无法控制的,比如说像
欲这样的本能。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我们没走一点冤枉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乡间别墅。
天空是蔚蓝的,湖水是清澈的,空气是芬芳的,是
神抖擞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
感觉不真实。
苏珊打开大门,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马上就热地打起招呼。
我一面进门,一面盯着苏珊,上上下下,几乎挪不开眼睛。
她穿的是正装:藏青色的套裙,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淡金黄色的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好一个靓丽的职业
!苏珊显然误会了,有些窘迫地说:「对不起,我拜访客户,刚从城里回来,还没换衣服,是不是像教会学校的
教师?」「我就喜欢
教师。
」我的下身开始温热,一激动,脱而出。
苏珊瞟了我的裤裆一眼,那里正在慢慢隆起。
她见多识广,不难猜到我的嗜好,马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说:「来,小男生,给老师一个拥抱!」我早已欲火难耐,大步上前,一个熊抱,搂住了苏珊。
身后,妻子哼了一声,鼻音很重,显然是不满,但我已经顾不上了,男嘛,不能瞻前顾后。
加拿大和美国的中学,跟中国正好反着,骚扰总是在
教师和男学生之间。
我出国多年,当然懂得这些文化差异。
苏珊这样的教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拥抱哪能满足?我松开苏珊,抬起左手,勾住她的下
,俯下
,舔吸她的嘴唇,同时,右手也没闲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抚弄。
苏珊踮起脚尖,勾住我的脖颈,喘息着,从上到下紧贴上来。
白种多好啊,一点儿也不扭捏!我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腾出双手,撩起苏珊的裙摆,伸进去,
内裤,摩挲她的
。
白姐姐的翘翘的,鼓鼓的,不生养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下身硬梆梆,死死顶着苏珊,同时,继续舔吸她的嘴唇,很贪婪的那样。
苏珊的喘息急促起来,身体越来越烫,终于,她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尖。
我得意地笑了。
身旁,另一对男也在喘息,还夹杂着舌吻的声音,渍渍,咂咂。
看样子,妻子和乔尼也是欲火焚身,搂在一起正亲嘴儿。
啪,什么声音?像是一粒纽扣崩开了。
刺啦,不长不短,又是什么声音?拉链,是拉链在滑动,谁的?妻子的衣裙没有拉链,那么是?男长裤的裤裆,对,是乔尼的裤裆被拉开了。
我不自禁侧过脸,偷偷往外瞄了几眼。
妻子和乔尼搂抱在一起,正忘地亲吻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再看下面,果然,乔尼的裤裆敞开着,里面鼓鼓囊囊,妻子一手捂在那里,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又搓又揉,玩弄着别丈夫的生殖器!没想到,妻子的气量这么小,她这是报复,有意做给我看的。
我的下身,硬到了极点。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在你尝试之前,会感觉很难想象,不可思议,可一旦做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一下子顺理成章起来,连你自己都惊讶。
加拿大讲究表面的公平,这一次,该我和苏珊用主卧室了。
我把苏珊抱到床上,放平,让她舒服地躺好。
我爬上床,温柔地亲吻苏珊,然后,慢慢剥掉她的衣裙,一件件抛到床下:淡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套裙,色的胸罩,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还有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欣赏着苏珊的身体,毫无防范,完全敞开,只剩下黑色的长筒丝袜。
在加拿大当中,苏珊算是体型偏瘦的,可白种
骨架大,天生的凹凸有致。
我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着苏珊的身体,从饱满的前胸,到结实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胯。
白姐姐的皮肤真白,透着红,不过,确实粗糙了一些,满是绒毛,还有很许多晒斑。
我不免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还不如让她穿些衣服,不要脱得这么净,说不准会更刺激。
我又想起那天下午,苏珊坐在我面前,大谈夫妻友,她穿的也是职业装,双腿似乎有意岔开,好让我窥探裙底风光。
看来,苏珊夫很可能是蓄谋已久。
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上了她,就在她家的办公室里,对,让她趴在桌子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对,让苏珊趴在办公桌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还没到傍晚,天光正亮,骄阳透过窗子,斜斜地照进来。
我舔得有些累,便直起腰,先歇气。
苏珊很是受用,四仰八叉躺着,还主动分开了双腿。
我一面宽衣解带,一面环顾四周:到底是主卧室,房间敞亮,床也宽大,还自带卫生间,再过去应该就是客房。
我俯身吻了吻苏珊的耳垂,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窗前。
外面,青树绿,云淡风轻,虫鸣啾啾,春意正浓。
我拉上细纱的窗帘,拧亮墙上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也变得暖暖的。
隐隐约约地,客房那边有了动静,开门,关门,想必是乔尼进去了,还有我的妻子。
上次我在那边,也能听到这边的响动,模模糊糊的。
我悄悄蹩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隔壁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唉,加拿大的复合板,真是一点不隔音。
我正要把门关上,苏珊开了:「别管门了,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我想了想,也好,就让那扇门敞开着吧。
我重新爬上床,胯下吊儿郎当,那东西晃来晃去。
我低下,审视着苏珊的两腿之间:饱满的
阜,刮得
净净,两瓣丰厚的
唇,黑黑的,肥肥的,左右翻开,露出一粒珍珠般的
蒂,还有那晶莹透亮的粘
,正在悄悄地渗出。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暗暗告诫自己。
上周六,我虽说没有阳痿早泄,苏珊看上去也还算满足,可我手忙脚,非常被动,基本上是被
摆布。
过去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琢磨,要吸取教训,耐住子,力争主动,时间要长,花样要多,千万不能给咱国男丢脸。
隔壁那边,不知进行得怎样了,那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和一个异族男。
(十四)吱吱嘎嘎,那边的床一阵响动。
上床了,我妻子和乔尼上床了。
悉悉梳梳,他们在脱衣服。
渍咂渍咂,嗯,亲嘴儿,他们在亲嘴儿。
我含着苏珊的房,狠吸了几下,然后抬起
,屏住呼吸,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
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又是一声,砰!高跟鞋,是高跟鞋,一只接一只,被重重抛在地板上。
妻子向来手轻,这多半是乔尼在动手。
悉悉梳梳,又是悉悉梳梳,没了,停止了。
嘎吱,嘎吱,那边的床板摇晃了几下。
嗯,一声轻吟;哦,男
一声粗喘。
渍咂渍咂,又是渍咂渍咂。
看样子,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已经脱光衣服,正在
抚和亲吻,听声音像是舌吻,很
的那种。
嗯,洋讲究前戏,我这边也不能松劲儿。
(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已经脱光衣服,正在前戏。
)我收回注意力,捧起苏珊的左腿,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边,放下,再捧起她的右腿,也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还是抛到床边。
我伏在苏珊的两腿间,那里还算净,散发着体味儿和香水味儿。
我憋了气,伸出舌尖,凑近,浅浅地舔了一下。
还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跟妻子的差不太多。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含住了苏珊的
唇,轻拢,慢捻,挑弄,摩挲,吸吮。
哦,偶耶,偶耶!苏珊忍耐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弓起腰,把下身挺直,再用双手,按住我的。
实话说,给舔
,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特别是白种
,洗澡之前体味比较重,可男
不能自私,你要真想快活,首先要让
快活。
我鼓足勇气,卖力地舔吸着,一下又一下。
这就是的奉献吧,说不定,这会儿乔尼也在这么伺候我妻子,上一次,我看到妻子的
户,都被吸得肿起来了。
我一面胡思想,一面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吱吱嘎嘎,这边的床在响,那边的床也在响,断断续续的,没节奏。
看来,我们没有真正开始,他们那边也没有,不过,两边的喘息,呻吟,都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沉住气,可别像上次那样,比他们早结束十多分钟。
吱嘎,吱嘎,那边的床垫,重重地摇晃了几下。
这肯定是乔尼和我妻子,在床上翻动身体,看来,他们在摆正体位,做前最后的准备。
啊,不,痛!是妻子在讲话,声音很轻。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边,妻子又说了些什么,乔尼也嘟囔了几句,可他们放低了音量,听不清楚。
怎么,妻子改主意了?或者,洋怪癖多,不会是乔尼,要虐待我妻子?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吱嘎,吱嘎,又是几声,然后,没了,平静了,好像那边的喘息,呻吟,话语,都没了。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哦,又是一声呻吟,是我妻子的,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
噢,偶卖糕,一声呻吟加长叹,是那个异族男的,愉快而又舒畅。
任何一个成年,哪怕只有一次
经历,都不难懂得,一男一
,发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了,终于
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床垫,在吱嘎吱嘎地摇动,节奏分明,还有男的喘息,
的呻吟,都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
够了,是时候,该我了!我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笔直的,抵住苏珊的
,用
挤开两片
唇,然后,停在那里。
我收回手,紧抱住苏珊。
那肥美的唇,本能地张开来,环抱
,一缩,吞进去了一截。
苏珊,别动,让我来!我吸一
气,把腰一沉,噗,进去了!我一言不发,一面继续往下沉,一面悉心体会着:半根,大半根,整根,全进去了!又是噗地一声,我和苏珊的生殖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真舒服啊,多少猥琐的男国移,做梦都想像我这样,狠狠地白种
!噗嗤,噗嗤,
体
合!嘎吱,嘎吱,大床摇动!呼哧呼哧,男
喘息!欧耶欧耶,
叫床!我们这边的动静,客房里肯定是一清二楚。
很快,墙的那边有了回应,好像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比个高低似的。
噗嗤,噗嗤,噗嗤!他们的体也在
合,既润滑又舒畅。
吱嘎,吱嘎,吱嘎!可怜那边的床,不堪重负,痛苦地摇晃着。
啊,啊,啊!那个异族男,正在大声地喘息,他一定也是异常兴奋,就像我一样。
男嘛,和别
的妻子做
,多有成就感,哪有不亢奋的?嗯,嗯,嗯!不用说,这是我妻子愉快的呻吟。
我了解她,她已经动了,
,正汩汩而出,说不定,她的双腿,正高高地举着,紧紧攀在那异族男
的腰间。
不能落后!我加紧了攻势,一波紧似一波,一高过一
,把苏珊
得呼天喊地。
那无法描述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壁,送给隔壁那对男,感染他们,刺激他们,使他们加倍努力,把更为难以描述的声响,传递回来,再感染我们,刺激我们。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
一新月,悄悄爬上天际,透过薄薄的纱帘,好奇地窥视着我们。
它一定是在感叹,这世间不伦的激
,竟然能够如此热烈!我原以为会需要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不到一刻钟,两边就几乎同时结束了。
我只记得,临近高的时候,苏珊忘
地大喊大叫,他的丈夫,在那面也是疯狂地怒吼,完全掩盖了我和我妻子的声音。
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吧,他们放得开,不需要压抑自己。
风骤雨终于结束了,我和苏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气息调匀。
那边完事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激就像
水,涨得快,退得也快。
我望着窗外的明月,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吸毒的都知道有害,可就是难以戒除,为什么?因为在吸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种的美妙感觉,令
无法抗拒。
苏珊爬起身,哼着小调儿去浴室洗澡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既无聊又好奇,便也爬起来,溜出去,蹩到隔壁门前。
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一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没什么,我们那边也是一个样。
我把门缝轻轻推大,往里一看,只见乔尼瘫在床上,而我的妻子,正握着他的茎,疲沓沓的,一面撸动一面吸吮。
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
不行,亏了,得让苏珊给我!(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十五)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都是被饿醒的。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子,一
红
跃出树梢,白色的浓雾渐渐散去。
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几朵孤云,犹如新摘的棉絮,半边透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
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带回家。
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
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盘子一个个洗好,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
,再一个个放进厨柜。
我不知道别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
子,而我和苏珊只是外
。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碎木屑。
小径旁,林木茂盛,杂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色缤纷,色彩斑斓。
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心脾,令
神清气爽。
苏珊在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标准的居家打扮。
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自己当
,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
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是盈盈的湖水。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高的灌木,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
。
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土上,长满了杂和野花。
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
太懒,不过,
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
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
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
太阳已经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
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
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
」苏珊抬起,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
」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
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意!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低,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
谁说职业没有柔
?我望着
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
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给白姐姐。
「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快要犯规了。
」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
夫妻友是有规矩的,最重要的一条是:有
无
。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苏珊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
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
远离湖面,寂静无风,露水早已透,青
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
太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
路边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
走进后园,苏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
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屋。
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
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高高地耸立着。
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立着乔尼。
他赤身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
,正尽
享受着。
我感觉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男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乔尼双膝微屈,茎上扬,黝黑的
,冲开肿胀的
户,滑进去,顶到
,只剩两个睾丸,还垂
在外面,再缓缓抽回来,翻开肥美的
唇,带出白色的
,还夹杂缕缕
毛。
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欢,看他们毫无顾忌,陶醉着,欢乐着,配合默契,完美和谐,好像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你,需要你!」乔尼的声音,温
。
「也你,也需要你!」妻子的声音,妩媚。
噼啪,噼啪,体在撞击;噗嗤,噗嗤,
器在磨擦!乔尼和我的妻子,恐怕做了好一会儿了,看上去,他们正在接近高
,非常专注,对门
的动静,毫无知觉。
渐渐地,那乔尼开始失去章法,不再是,抽出,再
,再抽出,而是变成了撞
,弹回,再撞
,再弹回,越撞越急,越弹越快。
我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哪还有贤淑和矜持?她喘息,呻吟,前倨后恭,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欲之中。
我恨不能看不见,听不到,也闻不着。
突然,几声忘的喊叫,既有男声,又有
声,然后,没有然后,结束了,他们高
了。
一切都静止下来,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我低下,痛苦万状。
和做
,是常用的书面词汇。
们常把这两个词混用,其实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很容易理解,为
而
,纯
体运动,不涉及
感。
做则不同,它包含了做和
两部分,做而后
,为
而做,不仅是
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碰撞。
我和苏珊之间,只是,而乔尼和我妻子,已经开始做
了。
夫妻友为什么强调有
无
?因为对婚姻的伤害,婚外
只是浅层的,而婚外
则是致命的。
什么是犯规?这就是犯规!不知何时,苏珊站在了身后,扶着我的肩,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乔尼和我妻子,终于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相偎,拥倒在沙发上。
他们太过忘,以致一直没有觉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妻子,正站在门
,默默地注视着。
「亲的,你的身体真美,下一次,让我弄你的菊花,好吗?」乔尼打
了沉寂。
「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说了,我丈夫都没动过。
」妻子似乎很不愿。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单独拥有你,一小部分也好。
」乔尼真的是调的老手,「我用手指,慢慢帮你撑开,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那,赶明儿吧,回
再说。
」妻子开始松了。
「好,明天礼拜一,下午你早点过来,反正也没客户,咱们到储藏室里,这次说好了,不能像过去,把家撩起来,又打退堂鼓,不来真格的。
」「嗯,那,那,就让你来一回,说好了,就一回。
」啪!篮子,掉在地板上;新鲜的浆果,滚落了一地。
(十六)回家之后,我和妻子毫无悬念地吵了起来。
我质问她,是不是早就和乔尼勾搭上,并且得到了苏珊的默许,只把我这个做丈夫的蒙在鼓里?妻子不仅大哭大闹,还反咬一,说我一出国就惦记白妹妹,自个儿没能耐,泡不上,只好将就送上门的白姐姐,吃不上
芯儿,只好啃菜帮子。
她还说,她是可怜我,才委屈自己成全了我。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惊动邻居报警,我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发热,心憋着,一阵阵难受,脑子里像是空空的,又像是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躺在床上,噩梦不断,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苏珊,一会儿乔尼又是乔尼,还有那个影般的美国坏经理。
痛苦中,我又回到了乡间别墅,回到那不堪目的场景:扑哧扑哧,阳具和
道在磨擦;噼啪噼啪,小腹和后
在拍击!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暖湿的空气中充满了
欲,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
,正沉浸在男欢
之中!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
,原本恬静羞怯的妻子,跪伏在沙发上,雪白的
,高高撅起,而赤身
体的乔尼,立在身后,前拱后摇,正忘
地享用我的妻子。
我的双眼湿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过错,是我色迷心窍,想着占别的便宜,结果赔上了自己的妻子。
悔恨的泪水,难以抑制,一涌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泪眼模糊中,乡间别墅消失了,布景,变成了办公室,对,塞特大厦的办公室。
一个妙曼的白领丽,正伏在桌边,面朝窗外。
她衬衣半解,胸罩松开,短裙卷在腰间,内裤挂在膝弯。
那不是我的妻子吗?是的,没错,还是那雪白的,高高撅起着。
身后的男呢,不像是乔尼,不,不是,是那个美国坏经理!他的下身
露着,长裤短裤堆在膝下,一根丑陋的阳具,直撅撅硬邦邦,正顶住我妻子的
户。
噩梦,又是那个噩梦!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照耀着宽大的办公室。
妻子是那样娇小柔弱,更衬托出美国经理的高大壮硕。
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但暗流涌动,壮男弱都在用力。
那可恨的经理抓住妻子的腰身,一面向回拉,一面挺动髋胯,努力往前顶,而我的妻子右手扶住桌沿,左手翻转,向后撑住老板的手臂。
我可怜的妻子,正在竭尽全力,为我守护贞,可是,太悬殊,力量太悬殊了,一个弱
子,孤立无援,能坚持多久?我看着另一个男
黝黑的
,分开妻子娇
的
唇,缓缓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然后停一会儿,继续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
这根本不是对抗,而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十秒,或者几分钟,妻子终于体力不支。
只见她的身体一晃,那硬撑着的左臂,松脱了下来。
进去了,顶进去了,噗地一声,妻子的丘,经理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又一个男
的阳具,进
了我妻子的
道!游戏结束了,不,另一场游戏开始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但又无能为力。
「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有今天。
秘书么,哪有不被老板
的?」坏经理得意地笑了,「今天的表现不错,年底再给你涨一级。
把再撅高点儿,我们男
喜欢。
」妻子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她双手紧扒桌沿,顺从地踮起脚尖,把白的
撅到最高。
可恨的经理停顿片刻,调整姿势,开始了正式的抽送。
粗重的喘息,衬托着凄苦的呻吟;黝黑的阳具,对应着白的后
。
如果说妻子和乔尼之间,多少有着两相悦,那么现在,则完全是征服与被征服。
扑哧,扑哧!噼啪,噼啪!器官摩擦,体撞击,湿漉漉地,暧昧而刺激,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
起来。
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多少愤怒。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已经开始麻木了。
妻子年轻貌美,格柔弱,丈夫又不在身边,正是男
狩猎的绝佳目标。
美国经理骚扰乃至侵犯她,完全是理之中的事,根本谈不上意料之外。
和动物没有本质区别,讲势不讲理,放在嘴边的肥
,只要没有太大的风险,哪有不下
的道理?我自己在南加州,不也曾瞒着妻子,拿房东太太排解寂寞,发泄
欲吗?太阳下山了,落
的余晖,映照着
欢中的男
,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是她的老板。
我清楚地看到,两赤
的下身,一个汗毛浓密,一个白皙光洁,都布满了汗珠,一滴滴晶莹透亮。
老板的喘息,还是那么粗重,妻子的呻吟,却不再凄苦,而是变得自然流畅。
她甚至轻轻摇动胯,主动迎合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我能够理解,妻子经历了最初的惊怵和羞愧,已经被身后的男和自己的本能控制,开始学会享受
体的愉悦。
她毕竟是一个健康的,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甚至可以相像,那外族男粗长的
茎,像活塞一样,滑滑的,腻腻的,在我妻子的
道里抽送,撑开一圈圈
壁,刮过一道道皱褶。
我的下身勃起了。
我热我的妻子,不忍她遭受羞辱,可目睹她与别的男
欢,我却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变态吗?不,这是本能,无法控制的本能。
妻子也一样,她首先是,有本能的生理需求,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有社会道德和家庭责任。
她社会经验不足,缺乏应变的能力,又没有靠山,外有老板威利诱,内有自身
欲煎熬,委曲求全,失身就范,可以说是早晚的事。
我这个丈夫,一丈之内为夫,一丈开外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理由苛求妻子?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卖弄风,主动去勾引什么
,在现代社会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还在不紧不慢地抽送。
喘息,呻吟,器官摩擦,体碰撞,一
高过一
。
那坏家伙不愧是职业经理,一面尽
地享受,一面还不忘布置工作:「下个月上海的商务年会,你把机票和酒店落实。
公司裁减差旅费,只能派两个去,你和我,没有旁
,周
去周四回。
」周到周四,美貌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要单独相处那么多天,整整四个晚上,足够发生多少事
!天哪,这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开始!我按捺不住了,大叫一声,挥舞着双臂,扑上前去。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不紧不慢地抽送着。
)醒醒,快醒醒!突然,有在摇我的肩膀。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我的妻子,她满脸焦虑不安。
我挣扎着想坐起起,可浑身无力。
妻子松开手,说:「你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我去打电话叫出租,我带你去医院!」「不,不用去医院,不到四十一度,这儿的医生根本不理你。
」我拉住妻子的手,「请给我块湿毛巾,物理降温,不会有事的。
」「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拿冰袋。
」妻子握着我的手,整整守了一个晚上。
我时而昏睡,时而半醒,但是没有再做噩梦。
早上的时候,烧退了下去,我清醒了许多。
妻子这才放开我,去厨房熬粥。
我隐约听到她电话,想必是给我请假。
等她端着粥回来,我让她快去上班,别迟到,我一个在家躺着就行。
妻子说她已经跟银行请了假,我说那会计所呢,也得跟家说一声。
妻子低下说,会计所也打过电话,不是请假,是辞职,她不想再见到乔尼了。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妻子一直守护着我,寸步不离。
这些年来,我求学,找工,就业,买房,计划生孩子,忙忙碌碌,从来没有静下心过,现在总算有了机会,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夫妻友这件事,很可能是乔尼夫
做的套。
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但还是领着妻子跳了进去,这是因为我的白妹妹节。
它就像一粒种子,埋在心底,本来一直休眠着,可白姐姐苏珊,主动送来了温度和湿度,于是便发了芽。
妻子讽刺我,吃不上芯儿只好啃菜帮子,话糙理不糙,其实还算给我留了面子,我是拿自家的
芯儿换别
家的菜帮子。
苏珊曾无意中漏嘴,说乔尼钟意我妻子很久了。
乔尼的小会计所,除了报税的个把月,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他全年雇佣我妻子,只能是另有所图。
妻子绪不稳定,和乔尼长期相处,空间狭小,又无旁
,
久生
是可以理解的。
在夫妻友之前,他们或许有亲昵的言行,但应该没有
体关系。
职场中的骚扰,在加拿大是很忌讳的,而且法律倾向雇员而不是雇主。
我猜测,乔尼想和我妻子,又怕承担风险,于是想到了换偶,也算是公平
易。
至于苏珊甘愿帮助丈夫出轨,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再说,她也趁机尝了鲜,没有吃亏。
我思考了很多很多,从职业规划,到家庭关系,以及如何挣脱眼前的困局。
的一生中什么事都可能遇到,婚外
也好,婚外
也罢,还不至于让天塌下来。
很多时候,那仅仅是一种感压力的释放,或者是对现实短暂的逃离。
夫妻之间,只要不是恶意伤害,激褪去,理
回归,没有什么不是不能修复的。
第三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便把妻子叫到床前,示意她坐下。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这么多年,没有把你照顾好。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是该变一变了。
」妻子一下子站起来,紧张极了,声音都开始发颤:「你,不要我了?」(十七)从卡尔加里沿二号公路向北,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有一座不大的城市,名字很好听,叫红鹿市。
出红鹿市向西不到二十公里,有一个大湖,名叫溪湾湖,是避暑胜地,不过,现在已经是秋,又到了万牲节。
傍晚时分,斜阳西垂。
湖边茂密的枫林里,霜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弯弯的小径。
透过萧萧的荒木,看到水边的芦苇,在风中瑟瑟摇摆。
远处,白云低垂,近处,一只鸟儿掠水而过,给平静的湖面,激起几波涟漪。
我和妻子搬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参加工作不久,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现金流越来越少,假账越做越多。
研发中心里,浮于事,整天搞什么六西格玛黑带,技术储备
益枯竭。
老员工们纷纷提前退休,年轻有本事的,也隔三岔五跳槽走。
我进公司时带我的导师,五十出,老派科学家,看不惯管理层的飞扬跋扈,春天的时候辞了职,到红鹿市一所社区学院任教务长。
他看我业务能力不错,也老实好管,一直鼓动我跟过去。
我本来还犹豫,夏天出了事,一场高烧之后想开了,就答应了下来。
我跟妻子讲得很清楚,她不必跟过来,还留在卡尔加里上班,我每个周末及节假和她团聚,一年之后我们再决定,看她是否喜欢小地方的生活。
妻子一咬定,不要夫妻在分开,一定要跟我走。
我再三劝她,银行的工作不能轻易丢掉,她就是一咬定,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就这样,九月开学前,我们卖掉房子,举家搬到了红鹿市。
感谢卡尔加里飞涨的房价,短短一年,我们的房子升值百分之三十多。
我们在城外的溪湾湖买了房,在北岸,湖对面是半月湾度假村。
那时溪湾湖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只要三十多万,一卖一买,我们几乎不用再贷款。
我们的新家很旧,有三十多年房龄,两层的木屋,比原来的小很多。
房子建在一处缓坡上,越过一片茂密的枫林,正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前房主是一对老夫,五个孩子,都去了美国,没办法,只好去城里的老
院。
房前屋后打理得很好,坪碧绿,繁花似锦,可惜我们搬进去不久,秋风便如约而至。
因为房子很旧,有些湿,我们一进去就请
装修,所有的裂缝补齐,外墙保温层重换,地板撬起来加装地热,老旧的厨房卫生间也打掉重做。
等这些完工,天上就开始飘雪,我们的钱也快用完了。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工作,磨墙刷漆之类的,向本地学习,自己动手,关起门慢慢
,反正天黑得早,外面又冷,出不去。
万牲节的傍晚,天朗气新。
这里地处偏远,没有讨糖的孩子,只有数只寒鸦,偶尔鸣叫几声。
我站在二楼主卧室,对着的宽大后窗,看瑟瑟的秋风,把树梢上最后的几片枯叶,轻轻摘下,任其打着旋,飘落在后院的地上。
多么安静,多么朴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身后,妻子正站在梯子上,用腻子填补墙上的。
「歇会儿吧。
」我转过身,招呼妻子,「你来看,这片林子多好,让我想起了东单公园。
」「东单公园?」妻子边擦手边走过来,靠近我,望向窗外,说,「东单公园那树林多小,哪能跟这儿比?听我姐说,现在全让同恋给占了。
」「!」我很罕见地骂了一句脏话。
沉默。
过了很久,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开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为了出国,才跟你结婚的?」「没有,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打定主意,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那会儿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儿会想着出国不出国!」「我知道,我知道。
」我轻轻搂住妻子,「那天,你是多么漂亮,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高跟鞋,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
」我们沉浸在回忆之中,但往事,并不总是美好的。
「唉,出国,出国,弄出了多少麻烦!」我回到现实,心中充满懊悔,「当初我爸就说过,两地分居不好,尤其是对,很残酷的。
」「那会儿你说起你爸妈的事,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像你妈妈一样。
」妻子接过话题,略带忧伤地说,「对不起,我,我没能做到。
」「别这么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多复杂呀?再说,咱谁也不是圣,哪有不犯错的?」我发自内心地安慰妻子,也安慰我自己,「有那闲功夫后悔,还不如琢磨点往后的事儿。
赶明儿,咱可不能再走那么多弯路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
这些子,我也想开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法改变,将来的还能努把力。
岁月不饶,我们都已进
中年,何必整天活在懊悔当中?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就等于是改正了过去的错误。
「那,你还要我吗?」妻子仰起脸,看着我。
「我多会儿说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合法妻子。
」「那你怎么不碰我了?从那事儿以后,你还没碰过我呢。
」「那我现在就碰你。
」我捧起妻子的脸。
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点点繁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频频眨眼,窥探着间的悲欢离合。
「对了,你记得吗,原先的房主,那对儿老夫妻,在这房子里生了五个孩子呢。
」妻子又发话了。
「记得,别想那么多,生了五个又怎么样,到来还不是进老
院?」我不知道妻子是随
说的,还是又有了什么想法。
其实,搬进来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感觉:这房子旺丁!但我也没敢奢望什么,
这一辈子就得认命,奢望越多,失望也越多。
「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妻子动了,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我躺下,我就分开腿;你要我趴下,我就撅起
,你要我跪下,我就把嘴张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当初妻子是那么单纯,现在真的是个熟了,不过,我也进
了大叔的行列,食色
也,何必再矫
呢?「小妹妹,这些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开。
」我紧紧地搂住妻子,就像初恋时那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我要让你玩儿个够,玩儿得再也不想别的!」天边飘来几朵彤云,小星星们害羞得赶紧躲了进去。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十八)很快,大雪就封山了。
我和妻子共同努力,一点点地修补损的房子,还有我们的感
。
室内装修非常麻烦,但是再麻烦的事,每天做一点,也总有完工的时候。
三个月后,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只剩一点修补和清洁工作。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给窗框上二道漆,妻子走了进来,站在我旁边,一手提着半桶水,一手拎着拖把。
我刷完最后一笔,停下来,一面审视着,一面问:「怎么啦,颜色不均匀?就这样了,打死我也不刷第三遍。
」「今天下午我去看家庭医生了。
」妻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怎么啦,不舒服?我告诉过你,这里冷,要多穿点儿。
」「我三个月没来例假了。
我自己拿试测了一下,阳
,我又约了家庭医生,也是阳
。
」妻子停了一下,说,「我怀孕了。
」「噢,那就好。
」我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一面又补了几笔,忽然,我觉得不对劲儿,转过,问,「慢着,你刚才说什么?」「医生说我怀孕了。
」妻子平静地回答。
我大张着嘴,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发出来:「姑
啊,你,你,你还提着桶
什么!赶紧放下!保胎!」记得当初医生说过,妻子还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也许能自然怀孕。
当时我以为只是一种安慰,现在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我更相信这是老天爷的赏赐。
在的一生中,小事靠自己,大事由天命。
老天爷本想降些磨难,让我苦其心志,后来看我实在没出息,只好作罢,把普通生活还给了我。
这年秋天,我们的老大呱呱坠地了,是个男孩儿。
从此,我妻子的母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
儿,再过一年,又有了第二个
儿。
妻子还要继续生下去,我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以自宫相,她才很不
愿地收了手。
师姐说过,要是有了孩子,
三五年就什么都别想了。
我们一下添了三张嘴,生活的忙碌可想而知,特别是孩子生病的时候,简直是一团糟。
升级为妈妈之后,妻子的格改变了许多,变得坚韧,耐心,无私无怨奉献家庭。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扫树叶,妻子在车道上跟溜狗的老太太聊天。
我听到她告诉家,说是有四个孩子,两儿两
,一个大的,三个小的。
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切为了孩子,一切围绕着孩子。
通常而言,中国妈妈推数理化,加拿大妈妈推体育,我妻子是两样都推,英文,法文,中文,数学,阅读,钢琴,还有游泳,溜冰,滑雪。
我们终于买了八座的二手面包车。
每天下班以及所有节假,我和妻子载着孩子们,在一个个补习班和运动场之间辗转。
夜静,我有时会想,假如妻子的签证没有拖延,我没有独自去美国找工作,妻子也没有输卵管堵塞,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会正常和平静许多,妻子不会被美国经理欺负,我也不会和房东太太
,我们更不会搞什么夫妻
友。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使我们在垂老的时候,可以有很多回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还不到四十岁,鬓角已经开始斑白。
妻子还算好,身材没怎么变,只是看上去憔悴一些。
前些年她找到一份工,在红鹿城,还是皇家银行做前台,工资不高,只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照顾孩子,挺好。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节的时候,她常会收到玫瑰,带回家随手扔在饭桌上。
每次都是我过意不去,拿来修剪好,在瓶子里,倒满水。
妻子从来不说是谁送的,我也不多问,估计是她银行里的同事。
妻子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妹妹,她有了许多阅历。
我相信,有阅历的,对一般的婚外
有免疫力。
再说,那种没有根的花,不管多漂亮,顶多十来天,自己就枯萎了。
我们再没有见到过乔尼苏珊夫。
至于那些荒唐事,我和妻子从不谈及,倒不是刻意躲避,而是没有工夫,也毫无必要。
大家都是凡,哪有不犯错误的?
生总是
涨
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
我们有三个孩子,我是父亲,她是母亲,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稀疏,大家把力都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做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努力回忆,回忆那曾经困扰我的梦境,还有发生在乡间别墅的一幕幕。
我早已解开了心结,没有愤怒和痛苦,只剩下官能上的刺激,对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多少有一些催
的作用。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尾声)许多年之后。
一个冬的上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外面静悄悄的,湖面上的浮雪,被一夜北风吹散,露出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后院外,林子里,洁白的雪地上,不知什么鸟儿,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印。
一大早,妻子就带着两个儿去红鹿城溜冰,家里很冷清,只有我和儿子。
我在书房里备课,儿子在外面练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琴声停了,儿子蹩了进来。
「爹地,我想歇会儿,弹琴太没意思了。
」「当然可以,不过,估摸着你妈快回来的时候,赶紧回去接着弹。
」「噢,知道了。
爹地,我的朋友安娜要转学了。
」「安娜?我还以为是杰西卡呢。
」「安娜的爹地和妈咪离婚了,她要跟妈咪回卡尔加里。
她跟我说,她妈咪在她爹地的钱包里,翻出一张年轻的相片。
」「太大意了,重要的东西哪能往钱包里搁!」「爹地,要是你,会把相片藏在哪儿?」「嗯,比如说,」我抬起,左右望望,指了指书架,「那里,最里面那本,蒙了层灰的,爸爸当年的硕士论文。
」儿子垫着板凳爬上去,刚刚能摸到,一不小心,书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儿子拣起来,吹了吹灰,一张相片便飘落出来。
儿子拣起相片,举在眼前,装出很老练的样子,说:「酷,是个萝莉,嗯,看上去很安静。
」「别萝莉萝莉的,了辈份。
」加拿大的孩子就是没大没小。
「爹地,你这个萝莉吗?我保证不跟妈咪说。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
爸爸从来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上任何其他
。
」「酷,爹地,你太酷了。
」儿子端详着相片,继续说道,「爹地,她肯定不会整天对你唠叨,也不会我们弹钢琴滑冰补数学。
」「儿啊,你们这代,太过自信了。
你再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再好好看看,嗯,咦?偶卖糕,这,这不就是妈咪嘛!」(这,这不就是妈咪嘛!)(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