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迟疑着问。
“我叫康宏,今天刚搬到104,你好。
”他简短地说。
原来是徐林的室友,我暗里松了一气。
在这不太平的地方骤然遇见一个陌生,总让
有些惴惴不安。
“你好。
”我说,“我叫孟阳,住在你们楼上205,你们有什幺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谢谢你,我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有空下来坐。
”他说着,又是微微地一点,退进屋中,掩上了门。
他似乎并不愿意跟我谈,这在陌生
之间倒也不是什幺出奇的事,只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有种感觉——他是一个拒绝旁
走近的
。
其实这也没什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我又在厨房里抽烟,烟雾在百叶窗的叶片上跳舞,那凌的舞步,显然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就如同我们百无聊赖的
生。
翻开中文报纸,票又跌了,楼价又涨了,中国的经济腾飞了。
猪十八块钱一斤了,地沟油,纸板包子,
造
蛋曝光了,激素
出事了,煤矿塌了,化工厂
了,方舟子又在打假了……还是换到娱乐版吧……
明星走光了,
模拍写真了,港姐露了半球了,男明星夜闯香闺了,拉皮了,削骨了,隆胸抽脂了……这世界什幺时候成了这样了?偌大的天与地,就只剩下一个丑陋的“假”字。
也许生本来就是一场假面舞会,大家跟着音乐,表演自己的舞步,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最好的结局,无非是到死的时候也没能发现别
的伪装,而别
也没能揭穿自己的骗局。
生存竟是这样一场荒诞离奇的幻象,如果死亡也是神的障眼法,那也许会好得多,可是,倘若连神也是虚假的,那又会怎幺样……这幺复杂的问题,我已经不会回答,还是让我先抽完这支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