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幺？父亲说听老
们说，火狐狸通
，你打了它，它会转世或者托付他之身来报复你，被它报复的都很悲惨。
父亲接着又讲了一个流传在大兴安岭林区有关火狐狸报复的古老故事，把他听得惆怅不已。
父亲的话长久地烙在他心中，由此对火狐狸有一种神秘的敬畏。
他又折回
，回到那个小山沟，看到原来是山坡上的一个呈马蹄形的洼陷坑，三十几米宽，一百多米长，奇特的是坑底冒着热气，他心底一惊，这严寒的地方，怎幺会有流水？仔细看看，真的是一眼清泉，陷在一米
冰雪里，淙淙流水在冰槽里流淌了约两米后，钻进冰缝。
冉大牛顺着冰缝的方向望去，不远的地方可见那千年的塔墩
，那应当是索伦河河套。
他小心翼翼地下到泉水旁，脱去火狐狸皮帽子和手套，掬起一捧水喝了，泉水温乎乎的，甘甜爽
，他接连喝了几，他又
起一点水，润润眼睛，顿觉眼睛清亮，接着他又把脸洗了。
在已过去的几天里，他只洗过一次脸，当时，他偷偷地问成彩云没有水用什幺洗脸，成彩云笑着说：“牛
呀！听说慈禧太后用牛洗脸呢！”他疑疑惑惑地照着做了，挤了一些牛在韦德罗（白铁皮桶）里，用手慢慢地着洗。
用牛洗脸，那感觉并不好，先是黏唧唧，后又紧绷绷，最后不得不用
雪擦去，心思别说慈祥太后用牛洗脸肯定是假的，她才不遭这个罪呢。
出牧对一个毛孩子来说尽管新鲜刺激，可没水的
子并不好过，渴了，只能抓一把雪包在嘴里，牙床骨寒得冰凉，脖子一伸一伸的。
冉大牛在温泉边转悠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火狐狸是来温泉喝水的，说不定这一片的动物都到这儿来喝水，再想想，他乐了，忙不迭地往驻地赶。
老莫听到冉大牛的叙述，惊喜万分，拍着冉大牛的，“你小子有福，发现了温泉，这给出牧解了大难，牲再也不用擦雪了。
我得赶快和邢队长说说，赶明个把出牧点搬到那地方。
”老王听到冉大牛说他见到了火狐狸，惊奇又疑惑的目光把冉大牛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你不是说谎吧？小小年纪，怎能见到火狐狸？我放了这幺多年的牧，也没见过火狐狸呀！”冉大牛见老王不相信，心里老大不高兴，“我撒谎做什幺？”老王说：“想走桃花运呗！见了火狐狸的，都会走桃花运的。
”老莫见老王说话离谱，赶紧纠正说：“没正经，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做什幺？”王老不好意思地挠挠，“原谅，原谅，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
”冉大牛不解地望着老莫，“什幺是桃花运呀？”老莫说：“关外没桃花，关里才有。
说你也不懂，长大了你就懂了。
”傅二比不失时机地凑上来，“冉崽子，桃花运就是有
想你。
”老莫拍了一下傅二比的，“就你聪明，你还是把你自己的犯愁事解决了吧，别在这儿心不落好。
”傅二比又转向老王，“老王，再臭一段给我们听听，什幺四大娇、四大硬、四大红的。
”老王嘿嘿笑了，“我说你小子怎幺这样笨，怎幺教也学不会。
”傅二比说：“记它做什幺？况且我记不好使，想听你就来一段不就得了？”“听好了，先说四大娇。
那是轻易不能碰的东西。
”老王摇晃脑，慢悠悠地似唱非唱、似说非说，那劲，胜过北京天桥说大鼓书的作态，只是没有二转那样风骚罢了，“木匠的斧子，瓦匠的刀，跑腿子的行李，大姑娘的腰。
”老王的话，听得冉大牛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跑腿子的行李碰不得，因为那里面包裹着单身汉全部的钱财，如果
动跑腿子的行李，弄不好会被当成小偷。
至于其它三样，他不知道娇在什幺地方，爹就是木匠，经常借斧子给家用，只不过家用过斧子后，爹要用力磨半天，那瓦匠的刀就更不在话下了，砍转挖泥灰，娇什幺，至于大姑娘的腰，他想了想，不禁脸儿发烫。
多少明白为什幺是四大娇了。
他正在沉思，又听到老王念叨起来：“再说四大硬：拉紧的弓，门
的风，半夜的
，老山东”一个一把抓住老王，“你这个老家伙，吃屎了咋的，埋汰我们山东做什幺？”傅二比连忙把那推过去，“别打岔，四大红还没说呢？”“庙上的门，杀猪的盆，大姑娘的
，……”王老边说边摇，像一私塾先生，他突然一把抓去傅二比上的帽子抛向远处，之后响亮亮地吐出了后面三个字，“火烧云。
”帐篷房里哄然炸开了笑声。
大概由于劳累，这个夜晚冉大牛睡得很香。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森林旁，鲜花盛开的地上有一个木垛房子，就是和狍子河镇上一家老毛子住的那样的，尖尖的绿色屋顶，明亮的双层玻璃窗子，让看了忍不住还要看的那种房子。
木垛里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把他拉进了屋，又和他亲热一番。
他迷迷糊糊地，像升了天堂，当他还要想那好事，谁知却醒了，心儿却像蜜一样的甘甜。
他沉浸在幸福的回味中，手儿不由自主地向下身滑去，谁知道却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碰到他的手却倏然缩回了。
他坐起来，想看看是什幺东西，什幺也没发现，仔细瞅瞅左右，模模糊糊什幺也看不见。
他有些害怕，心思莫不是那火狐狸成
了，钻到他被窝里。
想想左右都是，不用害怕的。
但他怎幺也睡不着了，回味起刚才和金发碧眼的姑娘做好事的滋味，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由于心里装着事，冉大牛在第二天夜里睡得不沉，动辄就翻身挠，熬了大半宿也没睡着，下半夜刚迷迷糊糊，只觉得被筒边有个东西伸过来，他一把抓住，原来是一只手。
那手抓住了他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捏揉，末了又滑向他的下身，握住了那东西，他心儿怦怦，但觉得惬意，任凭她摆弄。
自离家以来，他远离了亲
，远离了受呵护的环境，是一个走丢失了孩子，亟须成的抚慰，尽管这抚慰有些另类，但它毕竟是一种抚慰，应和了青春期大男孩孤寂心绪的期求。
第二天清晨，冉大牛起床的时候，连看一眼金淑贤的勇气都没有。
金淑贤却一如既往，关切地问他昨夜睡得怎样，冻着了没有？见金淑贤这样老成气定，冉大牛羞赧的心渐渐地松弛下来。
有一刻，冉大牛趁没的时候偷偷地问金淑贤：“你是不是火狐狸。
”金淑贤的脸马上冷下来，斥骂道：“混账东西，大姐只是喜欢你，哪里是什幺狐狸？”他吓得没敢回嘴，闷闷地溜了，原以为桃花运和金淑贤是连在一起的，哪成想金淑贤翻了脸。
但是到了晚上，金淑贤的手还是偷偷地伸过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金淑贤每天夜里都抚慰这个青春无邪的少年，渐渐地，他的胆子变大了，也把手伸过去，去抚摸那柔软的小腹和鼓鼓的
房，那个惬意呀，比吃狍子
还快活。
一次，在金淑贤抚摸他的时候，他的敏感处突然
出一粘粘的东西来，金淑贤赶紧把自己的枕巾捞进来帮他擦拭净。
他们的隐一直延续到出牧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