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语调平和地同弓身在他身边的服务员道歉,“抱歉,刚刚绪激动,摔碎的用具我可以照价平常。”然后他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红钞,递到了服务员手里,“麻烦您帮我把这里处理一下,辛苦了。”
服务员的心落到了实处,刚刚好冷若冰霜的青年,一瞬间又舒展了眉眼令如沐春风。
没有能拒绝长得好看又有礼貌的
。服务员心想,一定是对面的男
太过分了,才会惹得这么斯文的
发脾气到把杯子给摔了。
等到服务员把这里收拾好后,江景鸢站起身来,他身形高而挺拔,脖颈修长,像只优雅的仙鹤,带着与生俱来从容和矜贵。
他侧眸看着对面面色铁青的男,声音清浅如乐鸣,“对不起卫总,在您面前失态了,不过我觉得你在我面前诋毁侮辱我
,这对我是天大的冒犯,我不能忍。”
卫竞川还想开狡辩什么,江景鸢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瞳仁带笑,整个
站在光影里,“我对您说的以前毫不感兴趣,既然是前尘旧事,了了就是了了,耿耿于怀只是徒增烦恼。更何况,我现在…”他摇
浅笑,“甘愿把双手送到裴先生面前,他就是把我给锁住,我也只会认为这是
趣。至于您…”
眼微眯,“啊…”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戏谑和调侃,“您不再预我们的话,或许见到您我还能友好地同您问声好,您若是再这样。”闭眼睁眼,“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卫竞川怔愣地看着对方,眼睛赤红,江景鸢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打他一耳光,痛楚和侮辱袭来,他咬着牙关泄出了几声低笑,“这样说来,你那在我家里,顺从我,叫我卫大哥,不过都是在演戏?”
“这样说您不会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吗?”江景鸢说话毫不留
,“心知肚明就好了,又何必说
。”绑架他这事,他还只是给
来了个过肩摔,害得裴谨生了场大病,眼下总算出了
恶气。
“最好不要再见了,卫总。”江景鸢礼貌的道了个别,就转身离开,到吧台结了帐,在大门遇到了方世明。
“老江!”方世明上来就给江景鸢一个熊抱,“卫总他在里面的吧。”方世明探探脑地往里面看了眼睛,皱眉,眼里带着心疼,“你惹他生气了啊,他还生着病呢。”
江景鸢侧目,“怎么,你没有对卫竞川死心?”
方世明挠,然后豁达一笑,露出一
大白牙,“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
。”他凑到江景鸢耳边,“而且我那
把他睡了,我还特别没有担当地跑了,让他一直生病到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担起我的责任。”
“可是他不喜欢你。”直白得一点余地都不留,“这样你也能忍?”
方世明做出了内心受伤的姿势,然后耸肩两手一摊,“你又不喜欢他,没啥事,我觉得我尽管去争取,实在争取不了就算了,又不是只有
,我不会为此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