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就这么细想一下,觉得尴尬得脚趾
都扣紧了。
再看这疯批还面不改色,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是了,他一个瞎子,自然是不用看旁脸色。
只她一觉得尴尬罢了。
她同祝如疏二互相不说话,林鹭不敢多说,她怕自己说多错多,再者少
也不知他究竟在生什么闷气。
她相当忐忑地问。
“要不我还是试试?”
“你很担心他们吗?”
祝如疏抬眸。
饶是林鹭如何看都觉得,他定然是还在生气。
“是有点…”
祝如疏不笑之时,色看起来有些森然,这又突然笑了出声,林鹭心中又更是有些发毛了。
他抬手抓着林鹭的手腕,手腕上的蝴蝶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
少年语气戏谑,甚至是微冷。
“师妹为何总是在意旁死活?”
林鹭被抓得有些疼,却又挣脱不开,她盯着少年冷冰的色,心中想着,那哪里是旁,是男
主角啊,如果死了世界就崩塌了。
而且沈若烟都能是“旁”?不是他的暗恋对象吗?
少年又说。
“不许用这个。”
“为何?”
“不许用。”
祝如疏的声音又冷了下去,仿佛是对她抵抗声的驳回。
这也…太傲娇了吧…
少盯着他的眸子,大概是因为她是跳出故事的“局外
”,林鹭觉得祝如疏的反应已然跳出了他的
设。
那么她由此推断…祝如疏似乎真的担心她。
“那你也不可以通过伤害自己来保护他。”
“也不可以去伤害我、怀疑我。”
林鹭一字一顿同他讲着道理。
少勾紧他的指骨,眉眼弯弯,她扯着领
的茸毛将犹如枷锁般的淤青露出来,扯着少年的手触上去。
她将他的指尖勾得很紧,就是林鹭是主动将其桎梏的一方,都会觉得有些疼,别说是被她扣紧的祝如疏了。
她似乎在用一板一眼的方式教他,如何同自己正确的相处。
“这里,很痛。”
祝如疏垂下淡色眼眸,眼眸之中似乎悄然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勾勒着少的模样,他看不见。
他似懂非懂,却又觉得少莫名其妙,再没有接话。
既如此,林鹭就默认他明白了。
下一刻。
灭灾“咻”地飞了出去,冲了屋内的禁制,直勾勾朝着那上梁去了。
外面针雨如雪点子肆意飞溅,灭灾穿梭在其中,如同与针雨共舞、缠绕,这场景将林鹭看呆了。
在灭灾的穿梭间,针雨似乎真的成了柔软的“雨”被折成稀碎的颗粒。
林鹭这才想起来。
灭灾的本意应当是,泯灭灾厄。
后面的芸娘堪堪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去了,她看起来仍旧像个没什么表
的、麻木的
偶。
随着细碎的,如同玻璃般的声音,屋外的地板拔地而起,顶的木板也摇摇欲坠,被灭灾捅了个大概,里面的暗器尽数漏了出来。
“唤我名字。”
他勾紧林鹭的指尖,眼直勾勾地,好似在“看”她。
林鹭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他分明看不见,却又好似能看得见。
祝如疏还记着上一次在餍鹩的幻境之中,林鹭没有跟他求助的事。
少闻言却笑得甜滋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