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奥的理论我不懂,先生。我只是从消费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而已。如果不维护消费者的权益,很快就没有
敢消费了。”
黑发男子若有所思:“也许我们应该立法规定所有的商品都要有保修期。那么洛林先生,贴膜又是什么?”
“噢,顾名思义,就是往魔力石板上贴保护膜。这份工作并不复杂,但需要细心和耐心。在诺雷利亚,是员工的家属们在兼职做这项工作。我想在首都招聘一些心灵手巧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先生,要买束花吗?”
被雨从到脚浇得湿透的
孩提着花篮,用一双小鹿般水灵的眼睛望着两个
。
“蓝色冰霜茉莉,花语是‘纯洁崇高之’。不买一束送给您的夫
吗?”
银发男子说:“呃,我还没结婚。”
“那就送给您的朋友。”
“我也没有朋友。”
“那就男朋友。”
银发男子:“……”
他的同伴清了清嗓子:“年轻的小姐,我们不需要花。”
失望之如同泉水从
孩的眼睛里溢了出来。拿着花的手没
打采地垂了下去。
“打扰了,两位先生。”孩吸了吸鼻子,“可是,你们真的不买花吗?哪怕一朵也好,给您半价。我今天一朵花也没卖出去,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雨。我的家
得挨饿了……”
“那又不是我们的错,小姐。”黑发男子冷冷说,“如果你不希望家挨饿,就应该更努力地工作,合理地管理家庭经济,存下足以应对风险的存款。那样即使下上好几天雨,我想你的家
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您说得太奥了,我听不懂。”
孩因为寒冷而泛着青紫的嘴唇颤了颤,“可我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却还是吃不饱饭……”
“那你或许应该考虑提升一下自我,换一份收更高的工作。”黑发男子一把推开
孩。
孩“哎哟”一声,一个趔趄,跌进了路边的水洼中。篮中的鲜花散落一地,顷刻间便被泥水浸湿。
“我的花!”孩发出绝望的呼喊。
几个走出酒店的客朝黑发男子投去谴责的目光。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咕哝着一些会让他礼仪老师晕厥的句子,掏出钱夹。
“给!”他将一张钞票丢到孩膝盖上,“买下你所有的花绰绰有余了!”
然后他拉着他的同伴,拾级而上,将孩丢在原地。
孩沉默地望着台阶。碧蓝色的眼瞳中映出两个
渐渐升高的背影。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把手伸进黑发男子的衣兜里,偷走那他美的鳄鱼皮钱夹。但她没有那么做。这倒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那个银发红瞳的男子所说的话。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觉得那男子是想维护普通百姓利益的。他是个商,但还没有那么坏。
她默默地站起来,拾起篮子,披好雨衣,朝梧桐大道的另一走去。她的脚下,几朵浸满泥水的花顺着水流漂到街边,跌进下水井盖的缝隙中。
***
孩披着防雨斗篷,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过湿漉漉的铺路石板。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栋栋美
美奂的房屋中传出高亢的欢笑,窗户中透出的明黄色暖光无声地呼唤离家的
们归来。
孩看也不看那些明亮的窗户和窗后欢乐的影子,转身拐进一条小巷。她蹲在垃圾桶后面,隐藏了自己小小的身形,然后掏出一块硬得能硌掉牙的冷面包,无声地啃起来。
她就这么等到后半夜。房子里的欢声笑语逐渐停歇,灯光也挨个熄灭。城市陷沉睡。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会让砖块变得湿滑,但雨声也能掩盖噪音,雨水更能冲刷掉脚印。
孩拍掉手上的面包屑,挥去身上的斗篷,露出下面漆黑的夜行衣。她轻轻一跃就跳上围墙,借着突出的石块攀至屋顶,像猫儿一样踩着瓦片,灵巧而轻盈。
她无声地靠近酒店,跃上三层的阳台,然后顺着排水管爬上四层,再爬上五层。
目标是六层的23号房。
当她爬到第六层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阳台上有。
什么会大半夜的在阳台上看雨!
孩在心里咒骂着,缩进栏杆下的
影中。
阳台上的就是白天那个谈论“消费者权益”的银发红瞳诺雷利亚
。他不仅大半夜的在阳台上吹冷风,还正儿八经地穿着晚礼服,胸前别着胸花,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握着一颗水晶!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在参加
王的晚宴呢!
这些有钱,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有病!
“……是的,塞丽娜,新活动‘亚历山大东征’可以上线了。”银发男子对着风说,“‘继业者战争’的卡画得怎么样了?很好,告诉卢卡,我很满意。不,不用担心玩家抱怨。我知道‘继业者战争’是个悲剧,但是丝就是越虐越死忠。他们会一边被刀得嗷嗷叫一边氪金……”
他忽然停了下来。
孩捂住嘴,唯恐自己发出声音。
他看见她了!
她露了!
不对不对不对,她不可能露。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藏在角落里的她,除非他的眼睛能透视。
“……我先挂了塞丽娜。”男子返回房中。“咔”的一声,阳台门紧紧地关闭了。
孩松了
气,从
影中钻出来。
她静静等了好一会儿,确定银发男子的屋子里悄无声息之后,她才跳上栏杆,跃向23号房。
阳台的门被她用一枚发卡轻轻松松撬开。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就像一抹随风潜的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