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空调滴水的声音缓慢许多。老式沙发随着她往后一趟的动作,发出短促的吱扭响声。
江伊林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声音不清不楚地“嗯”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垂落下来,淡淡的影映在侧脸上。
“我同意你回江家,不是让你去傍个有钱有势的男,然后再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还是一个这么危险的男……”
陈晓琴顿了顿,色带着淡淡的自嘲。
“妈妈这大半辈子怎么过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听到这句话,那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下。
“他跟爸爸不一样。”
静默片刻,她抬起,色平静地望着陈晓琴。
“他很好,也很我。我们……”
陈晓琴打断了她的话,似乎不耐烦听这些解释。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听到这句,江伊林怔住了。
“伊林,是梁家的来找我了。”
……
B市,新赌场剪了彩,晚宴隆重。
宴会开始没多久,梁显宗拄着拐,在助手的搀扶下缓缓上了台。今晚来的宾客都是各界举足轻重的物,有不少
还是从国外专程赶回来。
同时另一处,在几个保镖的包围下,私医生带着几个医护匆匆走进了别墅。
……
客厅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药水的气味混合弥漫。一团团沾满了血的棉纱被堆放在桌子上。”撕拉——“色的衬衫被小心剪开,男
强壮的背肌下露出一道可怖的刀伤,鲜血淋漓的皮
外翻出来。
梁宽趴在沙发上,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捏得死紧。
没想到,上次处理内鬼被动了手脚,被放走了。今晚就害得他栽了个跟
,差点没了半条命。
衬衫腰背处被砍开两半,鲜红的血浸湿了大片布料。
穆时在梁家做了这么多年私医生,已经很久没看到梁宽被伤得这么严重。等处理完伤
,他已经满
大汗,连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受伤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今晚他没有出席晚宴,已经有不少
在猜测梁氏的内部争斗。
……”别他妈废话!”
“马上给老子宰了那个废物!扔去喂狗!”
梁宽咬着牙,握紧手机,沙哑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梁先生,您放松一点、这、这伤会崩开的……“
“温家那个别动,先关着玩几天。”
“老子弄不死他!”
“梁总、我给您重新缝合一下……”
麻醉快过了。
夜,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几个大男
站在旁边,梁晟凑得最近。几个
盯着那缝合得有些扭曲丑陋的伤
,色都有些凝重。”嘶……!等下——”
打着打着电话,趴在沙发上的男突然顿了下,艰难地抬手,冲穆时示意。
穆时和助手拿着工具,默默站在一旁等候。
梁宽把手压在抱枕上,青筋凸起的手背沾了血渍。他随意地擦了擦,任额上的汗慢慢往下滴。
然后换了只手拿起手机。
电话另一的手下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梁宽换好姿势后,伸手立刻按掉了电话,然后清了清嗓子,重新按了接听。
“喂……”
听到这一声,聚集在沙发周围的一群男立刻后退散开。
梁宽侧靠着自己的手臂,目光慢慢温柔起来,沙哑富有磁
的声音更是轻得不能再轻。
“宝贝,想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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