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任何 一个
走。」
不仅如此，曹龙曹虎兄弟的爷爷和小姨分别各来过一次：他们的小姨，也就
是父亲所说的娄大娘来的那次，曹虎差一点就要跟她走了，硬生生地被曹龙拉了
回去，而且曹龙还把小姨送给自己的衣服、水果、 糖果全都摔了个满地；而爷爷
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也不说自己是来接两个孩子的，可是两个孩子却全都
吓得躲到了小木
椅子下面趴着，等他们的爷爷离开了以后竟也不敢出来，兄弟
俩都在椅子下面尿了裤子。
自那以后，福利院正式把他们兄弟俩留了下来。汉娜修
跟着兄弟俩在一起
在福利院里生活了四年，这期间在汉娜修的努力下，小曹龙对于自己动辄骂脏
话、一兴起就打的本
收敛了许多，而小曹虎也逐渐地学会了放开自己，跟周
围其他的被福利院收留的孩子快乐相处；汉娜修说，若是自己能够一直跟着兄
弟俩，或许后来好多事
都会不一样。
然而，上帝开了个玩笑。
在小曹龙小曹虎过八岁生
那天，因为家庭变故，汉娜修必须回伦敦一趟
，紧接着，她又突然接到通知：自己的儿子死在了明斯克；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又
因为全国的涉外教团开大会，而且所有外籍传教士，无论是佛教、天主教、伊斯
兰教，在那时候因为政治和社会因素，似乎在国内能否待下去都是个问题，于是
她又先去了首都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经过地方党团联盟坚持，再加上当时的
执政党与在野党联合政府跟境外宗教组织达成协议，汉娜修才重新拿到永久居
住权。
就这样，汉娜修离开j县，前前后后足足两年。等她再回到y省的时候，
j县那所「圣玛丽博
福利院」，早已因为资金链的问题渐渐与f市的这间「仁
德圣约瑟福利院」开始合并。
「当时主教跟我说明这些事的时候，我还觉得无所谓——因为毕竟都是从
属于一个教区管辖内的，等自己回到f市以后，我需要照顾的，依旧是当初自己
收留来的那些孩子；因此......在好多事上，我就疏忽了！forgive m
e，my lord...」
汉娜修离开的时候，是曹龙曹虎兄弟的生，回来的时候，也是他们兄弟
俩的生。
「我在离开的时候，那兄弟俩的笑容灿烂得像雨后阳光下的牵牛花，眼神澄
澈得如同经过千万次打磨以后光滑的水晶，他们虽然相貌上有先天的缺陷，但是
对于任何来说都是小天使；而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那哥哥额上的皱纹，
要比他四岁的时候皱得更
，并且他好像早已特别喜欢去长时间凝视某一件东西
，边凝视边露出可怕而狰狞的目光——比如蛋糕上的烛光、比如吃蛋糕用的叉子
尖、比如主教们原先住的这栋楼外面那圈铁栅栏的尖、再比如......刀刃；我不
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不说，主教也不告诉我，我只知道，那时候
他子孤僻到他都不怎么去理会自己的弟弟，经常 一个偷偷跑出去，需要七八
个修士修一起找、花上四五个钟才能把他找回来；
」至于弟弟，也不是很正常......他看周围那些被收留来的孩子的时候，目
光极其闪躲——我当时和其他修们觉得，那可能是窦初开的表现，于是也没
在意......「说到这里，汉娜修又懊悔地低长叹一息，放下了手里正在织着的
毛衣，站起了身，望着窗外那一大片被烧过之后留下的空地。
十岁生那天，曹虎和其他被教区收留的孩子一样，由教士和修们给他举
办了本教派特别的受洗仪式：沐浴、更衣、在耶稣、圣母和圣约瑟面前分别祷告
、然后由主教亲自在身上从到脚淋下圣水、最后再由最年长的修对他进行授
予教名的仪式——将《圣经》中出现过得所有圣洁的名写下，卷成小卷轴，用
绶带系好，放进圣杯里打
顺序后再由年长修选中一只，作为曹虎教名。
但是谁都没想到，连帮着曹虎选教名的那个修都没想到，拿出来的，竟然
是」gadrel「这样的名字——后来一查才发现，那天不知道是谁故意恶作
剧，在圣杯里放
了好几个 不祥的名字，包括代表 
君的」sulla「、」c
aesar「、」nero「、以及代表的恶魔的」satan「、」luci
fer「，甚至还放了」lust「、」foolish「、」pathet
ic「、」homosexual「这样很直白的词汇。
然而，按照教区教会的规定，选名仪式只能进行一次，没法重新启动。于是
曹虎的名字，永远都成了」堕落的加德利「。
」那曹龙喔？他没有进行选名仪式么？「我疑惑地问道。
」没有......那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甚至都不愿意受洗。我......我不知道他
怎么了......「汉娜修说完，咽了咽唾沫，双手紧紧地捏着窗台沿。
我眼珠一转，然后对汉娜修果断地说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突兀：修
，您能转过来一下么？「
」又什么事？「汉娜修疑惑地转过。
」您转过身，看着我。「
」嗯，然后喔？「
我与汉娜修对视了片刻，点了点说道：」你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对吧？
「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汉娜修略感冒犯地看着我。
」很简单，无论什么宗教，真正的教徒都是谎言界的笨蛋。您不会说谎，更
不会掩饰；而且照您所说，圣杯里的小卷轴被做过手脚，曹龙当时又说什么都
不愿意参与选名仪式，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曹龙他知道是谁做的手脚，而且他
也知道那个为什么要这么
。并且圣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相信随便什么
搜可以接触到的——修，您当时参与调查这件事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出来，那
些带着恶意满满的名字的小卷轴上，是谁的笔迹吗？「
汉娜修低着，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又长吁一气，转过身看着窗外：」
你说对了......我在之后才清楚的，而且在我清楚整个事之后，一切都晚了...
...「
那些写了带着恶意的名字的小卷轴，其实就是教区的主教卡尔神甫自己放进
去的——跟其他正常的名字一样，上面都是他自己用佛罗伦萨制的鹅毛笔蘸着墨
绿色墨水写下的。当时跟汉娜修一起调查圣杯赐名事件的，还有三位修，她
们三都看出了那是主教的字迹，可最终，她们都选择了沉默。离开y省已久的
汉娜修只能自己 一个查这件事，可一查居然就是两年，因为整个事，被包
得太密不透风了。
汉娜修注意到，自己在在回到伦敦之后，接任的圣玛丽博福利院副 院长
职位的，是卡尔神甫的侄子，名叫拉斐尔。跟历史上那个著名的同名画家一样，
拉斐尔修士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意大利青年，会画很好看的油画，会画水墨画和
浮世绘风格的白描，还会凋刻，先前在罗马，他还办过自己的个画展，而且会
用中文和拉丁文写诗。在罗马受到 殇之后，万念俱灰的拉斐尔来到了f市投奔
他的叔父，还成为了一名修士。卡尔神甫很看重自己的这位侄子，于是把教区里
不少要职都
给了拉斐尔，所有都清楚，卡尔神甫这是在为自己死后做准备；
汉娜修因故返回伦敦的时候，圣玛丽博福利院的副 院长的位置，自然是拉斐
尔的。
当然，拉斐尔也确实没让卡尔神甫失望，他以自己独特的格魅力和笔下准
大师级别的画作，帮着福利院拉到了很多赞助资金；并且拉斐尔对那些孩子们也
十分不错，他经常会带着孩子们去郊外写生、野餐，每逢佳节，无论是东方还是
西方的节，他都会带着孩子们去乡村或者县城做义工，或者免费发放礼品、贺
卡、 糖果......他还会主动照顾起先天有缺陷的孩子们的个 生活——只是当时谁
也没发觉，包括拉斐尔自己可能都没发觉，他跟一个叫做曹龙的八岁男童的关系
，亲密过了......
」他们怎么了？「我隐隐可以感知到那是怎么一回事。
汉娜修狠狠地叹了
气，这气叹得惋惜，又有些咬牙切齿。
」they sinned！「汉娜修说道。
这个句式和这个词，我上一次听到的时候，是我在看《生活大
炸》；某一
集里谢尔顿的母亲从佩妮那里得知谢尔顿有了个叫艾米的朋友，谢尔顿母亲追
问佩妮的一大堆问题里就有这么一句」did they sin?「字幕组把
它翻译成」他们俩做了么？「结合当时的剧和设，那句台词把我逗得前仰后
合、不能自理；
可现在，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出于一个警察的基本道德 底线——当然，介
于我之前青春发育期时对妹妹美茵做出来的种种行为、还有那次我跟夏雪平闹别
扭后在黑旅店遭遇的那名被诱拐来的雏
，我知道我自己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对一个八岁的孩童做出这种事，我觉得这更让无法接受。
汉娜修后来在拉斐尔的忏悔书里，发现了他与八岁的曹龙第一次触犯 原罪
的记录：
在拉斐尔到了圣玛丽博福利院之后，他便很轻易地注意到了曹龙曹虎兄弟
，他觉得比起其他具有先天生理缺陷的孩子，这对小哥俩更 容易自卑，所以拉斐
尔对于他们的关怀更多。曹虎天真，更喜欢跟周围的男生生们在一起玩耍嬉闹
，而曹龙则早熟得很、像个小大一样，虽然和周围小伙伴们的关系相处得也不
差，但他在大部分时间却更愿意找个地方坐在一旁，远远地看着那些游戏中的同
龄孩子，他也嘴上总愿意把弟弟和其他的朋友称为」那帮小孩「，以把自己和别
区分开来。
拉斐尔怕他 一个觉得寂寥，便愿意陪着这个孩子聊天；曹龙也喜欢跟拉斐
尔聊天，问他国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罗密欧和朱丽叶是不是真的郎才貌，阿尔
卑斯山最有名的到底是滑雪还是
糖，到底是那不勒斯的番茄罗勒
酱面更好吃
、还是福利院的番茄罗勒酱面更好吃，威尼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罗马的竞
技场为什么只剩半边墙，圣座的面积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拉斐
尔也在这个孩子的身边，充分地满足了自己讲故事的 欲望，甚至他还会给曹龙专
门讲睡前故事，他又怕自己吵到跟曹龙同一个房间的曹虎，于是他便讲曹龙领到
了自己房间里睡；他也开始愈加地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家伙，一年四季，拉斐
尔还在曹龙的背后画了好几幅以他为模特的写生。在那年的晚春时节，曹龙和拉
斐尔一起去七星山上单独远足，拉斐尔给小曹龙画了好几幅景结合的油画，一
起捉鱼、一起逮兔子：玩了一天，二皆是浑身大汗，便一起在拉斐尔单独房间
的卫浴里洗了个澡；
阳光正好洒在淋湿的二身上，彷佛给他们俩镀上了金光一样......
曹龙看着拉斐尔，不知不觉地，在热水的冲刷中便搂上了拉斐尔的大腿和
......
而拉斐尔在接触到曹龙幼
的肌肤的时候，因为 殇践踏过而熄灭已久的内
心火焰突然再次燃起，与此同时，沉睡已久的
茎似乎也被唤醒了——在悲痛的
折磨和洁白十字架的 催眠之下，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本是一个同恋者；
可是搂在自己大腿上、同脸蛋磨蹭着自己敏感部位的这个孩子太小了，他肯
定经受不起任何的成年的刺激；可与此同时，内心的欲火也在折磨着自己，胸
前佩戴的基督吊坠，在这一刻似乎并不起任何的作用；
」拉斐尔，你的
好大......「小曹龙搂着拉斐尔，一手抓着那东西天真地
笑了笑，这让拉斐尔有些羞得不知所措。
」快洗吧......洗完了我们就出......哦！「
拉斐尔没想到，曹龙这孩子，竟做出了一个惊的举动：他主动含住了自己
的
，动作生涩但节奏却熟练地吸纳吐出，并且一边吃着自己的不洁之物，一
边用手握成圆环，抚着那段没有办法吃进去的肠。
」你......你做什么？这......你是个孩子！而且你......你不能这样做的......「
」拉斐尔哥哥，其实想这么做很久了。「曹龙吐出了拉斐尔的
说道。
」为什么？「拉斐尔自己也困惑：按说无论如何，在他这个 年纪是不懂得什
么叫做的，就更别提对于取向的认知了。
却听曹龙说道：」因为我想感谢你——我的 妈妈死前，有几个有钱的叔叔伯
伯对她好，经常给我们家钱，给我和弟弟买衣服买好吃的；为了报答他们， 妈妈
便经常会对那些叔叔伯伯们这么做，有的时候是在她自己房间里，有的时候是在
家门，有的时候会在他们的车里；我知道拉斐尔哥哥你对我好，我也想这么感
谢你......「
接着，曹龙又张开了嘴
......
拉斐尔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释放了，他把自己的真实灵
魂，用圣谕训诫压抑着，可那些圣谕训诫的力量，似乎远比自己想象得要脆弱；
在自己的生理需要下，它们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于是，在小曹龙的幼滑腔中释放出一次之后，他抱着湿漉漉的曹龙的身子
上了自己的床，他摁着小曹龙的肩膀亲吻着他的嘴唇，探了自己的舌，同时
，也罢自己的粗大茎，顶到了曹龙的中间......
」啊呀......「
」疼吗？「
曹龙习惯地皱着眉，咬着牙摇了摇：」......没事，这个我也见过；妈
妈也这样对待过那些叔叔伯伯......拉斐尔哥哥，我不是孩，我前面没有眼儿，
后面的给你
了，你肯定会舒服；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像 妈妈被后面的时
候那样舒服？「
」会舒服的......宝贝......tesoro！等一下你如果想......你也可以来
我的......「
」可以吗......啊！......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可以教你......龙，你是我的宝贝...... amore m！
「
就这样，每天晚上曹龙依旧会被拉斐尔叫走，曹虎以及其他孩子和教徒们，
也依旧以为每天晚上，哥哥和拉斐尔副 院长做的，只有讲故事而已。
直到几个月后某一天，卡尔神甫的不告而至，彻底撕开了遮盖着所有双眼
的窗户纸——意大利特有的大惊小怪子和洪亮嗓门，让拉斐尔和曹龙的罪恶
床事在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j县的分教区；恐怕卡尔神甫也的确是觉得气愤
又耻辱，在基督教内部，们对于同恋和娈童这种事的憎恶要远高于普通
——讽刺的是历史上那些不断强化对于同恋和娈童者的道德惩戒标准的教宗们
，自己就拥有好些个私娈童。
因此，曹龙被关了禁闭，一三餐倒是照常，甚至还可以接触其他的修和
自己的弟弟，只是不能去见拉斐尔；而拉斐尔，则被罚苦行——每天一顿饭，一
顿只吃半碗用热水浸泡的生米，除此以外不能喝水；每天要用带刺的藤条绑成的
硬鞭，跪在基督面前抽打自己的身躯，再用自己身上流出的血
写忏悔书、
番
抄写《新约》中的福音。
拉斐尔知自己的过错，他的确忏悔；而且同时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教友、
周末来祷告的教徒、和福利院那些同事、孩子们对自己异样的目光。自我的懊悔
和他的压力每天都在摧残着他，外加每天还要自己虐待自己的躯体，于是在几
个月之后，拉斐尔不堪忍受种种苦痛，找了一条绶带，在自己的房间里自缢了。
拉斐尔在遗书里说，在苦行的那段子里，他突然对世上的一切产生了一种
」无知「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跟曹龙那孩子发生关系，他也不知
道身为一个同恋者，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轻易被卡尔神甫说动成为了一名教徒，
他甚至不清楚活着是为什么，感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可以确定的是，宗
教里认为被绞死的是不能够上天堂的，但他同时也怀疑，为什么非要上天堂
，是否真的有天堂。
对此我不知道汉娜修在阅后是怎么想的，但是听了她的转述，我觉得认为
自己一下子变得什么都不明白的拉斐尔，倒似乎是真正大彻大悟了。
卡尔神甫在看完了拉斐尔的遗书，直接把那封摆在拉斐尔枕上的遗书焚毁
了，然后秘密地找了平时就专门为教堂做事的民工，趁着半夜把拉斐尔找了个地
方埋了，到现在也没能够找到他的尸骸，而对外，神甫则称自己是把拉斐尔派
到了琼州岛，再不久会让他去越南。
」拉斐尔那孩子其实从聪明得很......可惜了！有趣的是，他在死前就知道自
己的叔父一定会像后来那样做，所以他故意在整个j县圣玛丽 修道院的建筑群那
里，额外留下了十二封同样内容的遗书......呵呵，在圣玛丽博福利院被卖给现
在的西餐厅之前，也只找到了其中的五封，我找到的就是其中之一。卡尔神甫是
个合格的神职员，但是他确实不是一个有味的；如果他处理拉斐尔与曹
龙那孩子之间事的态度，能像处理拉斐尔自杀的态度一样低调的话，悲剧也就
不会发生了......「汉娜修惋惜地说道。
所有知的都认为，以拉斐尔的死可以为这件 丑闻画上句号，但卡尔神甫
却咽不下这气。他执拗地认为，拉斐尔的犯忌以及自杀，全都是被曹龙这个还
不到十岁的孩子蛊惑的，他认为这孩子就是个恶魔，他将要做的一切都是对恶魔
的惩罚。
恰好，圣玛丽博福利院因为资金问题需要被关闭，不少没有先天缺陷的孩
子被j县一些家领养，而另一些有先天残障缺陷的孩子，则被不少有政治党派
背景、但同时医疗资本积累丰厚的其他福利院接走——他们或许只是政客们用来
作秀的工具，并且一辈子都将如此，但毕竟那些福利院从设施到技术员，都要
比教会好上不只一星半点，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各方不予理会的，只剩下曹龙曹虎兄弟二；没办法，没有会喜欢两个都
长了像癞蛤蟆一样瘤的孩子，即便夫妻俩愿意，却也怕自家原本的孩子或者老
受到惊吓、更怕邻居说三道四，这是之常。就这样，曹龙曹虎兄弟便被送
到了f市的仁德圣约瑟福利院，这间被收留的儿童清一色都是孩的福利院来。
这反而成就了卡尔神甫的报复计划。
们从来对于外来者的态度，都是不友善的，特别是当那些外来者跟我们拥
有明显 不同的时候。卡尔神甫利用这一点，早于曹龙曹虎进仁德圣约瑟之前，
就已经开始唆使自己身边的一些修士修们给仁德圣约瑟的孩子们灌输一种思想
：如果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可怕，那你就变成让对方恐惧的东西；上帝会对自己
的儿们进行试炼，会奖赏那些勇敢的孩子们，而不会去因为她们做了出格的
事而做出惩罚。
——因此，当脸上长着可怕瘤的曹龙曹虎出现在那些经过信条洗脑的孩
子们面前的时候，每一个孩都顺理成章地想起了这句训导，尤其当卡尔神甫授
意那些修和修士透露，她们曾经最喜欢的那个拉斐尔便是被曹龙 催眠之后自杀
的时候，那些原本窦初开的孩子们，对曹龙曹虎兄弟产生了万分的憎恶。
所以在欢迎那天，曹龙和曹虎兄弟吃的那碗米饭里，分别被埋进了十多
只蟑螂，卡尔神甫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是象征地批评了一下那些孩；当天晚上
，兄弟二的房门被撬开，一共有是个孩子偷偷摸进了兄弟二的房间里，对
着熟睡中的曹龙曹虎尿遍了他们全身，吓得曹虎哇哇直哭，而曹龙气急，直接伸
手搂住两个孩，用拳揍得他们哭爹喊娘，卡尔神甫和身边最亲密的几个修士
修闻风赶到，立刻把曹龙五花大绑，反咬一判定曹龙欺负生，并且意图对
那些孩子做出不轨行为，直接找了个两米左右的十字架，把曹龙放到上面吊了
一天一夜——而三天之后，便是曹龙曹虎兄弟的生。
」这件事，彷佛给了那些孩子们启发......可能是我们对于主的力量和戒条
太过自信，忽视了一点自然的存在——男孩子在十岁前后的 年纪，对于男差异
懵懂无知，而好多孩子在十岁到十二岁的阶段，就已经步青春期了。那些
孩子们在力上吃过哥哥的亏，她们不敢再去招惹；但是如果利用自己身体的特
征作为优势来对付文静随和的弟弟，简直绰绰有余。「汉娜修难过地走到桌旁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曹虎似乎有种心理问题，「我对汉娜修问道，」他似乎对于的......
的那个地方，特别恐惧。难道就是因为您刚才说的这件事所造成的么？「
」是的......可惜即便是我，也是在那孩子来到这里的两三年之后才发现......
到现在我仍然痛恨自己的后知 后觉，所以无论那个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对
他只有愧疚。「
在曹龙被吊起来的时候，曹虎便跑去找卡尔神甫求，希望卡尔神甫能够宽
恕自己的哥哥。其实若不是因为曹虎是曹龙的弟弟，卡尔神甫对这个孩子倒没什
么反感；可是兄弟俩偏偏又是孪生，又都长着那只令反胃的瘤所以卡尔神甫
便也不愿待见曹虎。
」你哥哥出手打了家孩子，我才这么惩罚他的，我是要让他记得从今往
后都不可以欺负生；你想让我饶了他，好办，除非你可以让那些孩子原谅他
。「
曹虎听了，立刻跑去，孩子们的集体卧室，找那些孩子，不惜跪下对她
们叩乞求原谅。
当时那帮孩子们里有个 年纪最大的，英文名叫做may，周围的孩子们
都叫她」小梅姐「，那时候小梅已经12周岁，个子很高、身体也开始发育，
逐渐变得圆润，双
也开始渐渐隆起，平时说话做事有些大大咧咧，但是论起
整开玩笑，这孩又是最喜欢出坏主意的那个。之前往曹虎兄弟饭碗里埋蟑螂
、半夜去他们俩床上便溺，全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呵呵，想让我原谅你那个畜生哥哥吗？好办！你等我一下！「说着，小梅
起身，走向洗手间，并让其他孩子拉扯着曹虎在后面跟着。
等过了一会儿之后，小梅在洗手间里面对着外面喊道：」把他给我拉进来
！「
曹虎便被推了进去，只见小梅脱下了裤子，光着坐在马桶上——在小
梅的部那里，已经稀疏地长了几根毛；而厕所隔间里，散发著熏鼻的臭气。
」我忘了带纸了，你看看想办法，怎么帮我把下面净喔？「小梅坏笑着
说道。
——如果是成年男看着这样的场景、听到这样的话，内心的御兽怕是早就
栓不住了；可当时的曹虎才刚满十岁，看着小梅敞开的双腿、光滑且上面还带着
泛黄尿珠的壁，还有那一圈残留着黏煳煳的土黄色粪渣的皱
周软，曹
虎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我找纸帮你擦......「
」你不许用纸！「小梅恶狠狠地叫道。
」那用什么？「
」用你的脸蛋和舌！——怎么着，你脸上本来就长着一坨粪，你和你哥当
年出生的时候怕是钻错了
，从你老娘的眼里跟屎一起拉出来的，大夫忘了给
你俩擦掉于是就长到你俩脸上了，怎么，你还好意思嫌脏？「
」我......我和我哥哥明明是剖腹产！「
」谁有那兴趣知道你俩怎么生出来的？快点！不？不的话，你就永远
叫你哥吊在那里死饿死吧！「
曹虎实在没办法了，于是忍着自己的生理不适感，从小梅的周开始用舌
舔起......
——听到这，我难受地放下了自己的茶杯......
小梅在曹虎帮助自己清理的时候，把其他的生也叫进了洗手间；之后。硬
让曹虎把他在自己门那里舔到的东西全都含进嘴里，引来了周围生哈哈大笑
，指着曹虎骂着」屎壳郎「、」舔粪虫「；然后，小梅又让曹虎帮自己清理尿渍
，曹虎也听话地流着眼泪，将自己在嘴里含净的舌，抵在了小梅的缝上。
被舔了两三个来回，小梅突然觉得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说不清
那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只觉得从下面到心脏有一又痒又麻的感觉，她突然
搂住了面前这个讨厌家伙的，并用腿夹住了他的，她彷佛上了这种感觉
......
紧接着，被她夹在双腿中央的曹虎，吃到了一嘴黏煳煳的体——又热又腥
，好像还有点酸臭的味道。
」......梅姐，你......你怎么出血了？「」你被这怪物出血啦！「旁边的
孩子们大叫道。
那天正是小梅的初
。
」没事......我不疼......「小梅喘息着对曹虎命令道，」不是给我出血了吗
？好，那就都给我吃下去！嗯......嗯......「
曹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梅，继续舔着她的身体。
」梅姐，你......你真的不疼吗？「
」哦......不......不疼......「
」那你说话怎么舌还打结喔？而且还一个劲儿地叫唤？「
」我......我不知道......我感觉很舒服......我就想叫出来......哦......哦......舒
服......真乖......啊！「小梅流着自己的经血和
，畅快地叫着。
」真有这么舒服么？梅姐我也要！「
」呵呵，你们一个个的猴急什么！反正他跟他那个溷蛋哥哥一直在咱们这，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放心......「
十分钟之后，小梅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流到了小便处，而整个大脑似乎
都空了，在那一瞬间，她又往曹虎的嘴里尿了一泡之后，短暂地晕厥了过去；
等她苏醒过来，正看见那群孩子正流往曹虎双腿间的隆起处勐跺着：
」这小子那个地方居然跟咱么长得不一样......「
」我听说男孩好像跟咱么都不一样。「
」是么？「
」对啊，要么为啥男孩子都站着对着墙根尿尿喔？「
」昨晚咱们不也站着对他们哥俩的床上尿尿了么？「
」好啦！别欺负他了——万一一下子欺负死了，以后哪还有的玩？「小梅对
着周围的孩子斥道，又对着曹虎说，」行了，你表现得不错，我们会跟卡尔神
甫求的。但你记着，以后我们让你什么，你就什么；要不然，我就去告诉
卡尔神甫，我就说......我就说......就说你强
我！「
」强？「周围的孩子面面相觑，她们其实都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
思，甚至有不少孩在那时候都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听小梅这么说，她们也都意
识到，那应该是跟被老鼠咬、被蚊子叮一般，属于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果然，在按照may所说的那样做之后，随后曹龙就被father c
arl放了；但是，后来那孩子才告诉我，从那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吸进了 一个的双腿间——有的时候他觉得那是may，有时
候觉得那可能是他自己的 妈妈，还有时候他觉得那可能是我；在的身体
里，他觉得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黏煳煳的，然后不断有往自己的嘴里、脸
上煳着分辨、血污、以及其他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害怕那一切......「汉
娜修噙着泪说道。
在过完生那天，曹龙从福利院逃跑了，留在这里的曹虎这下变得更加无助
；卡尔神甫没了发泄对象所以更加愤怒，可他又没办法对曹虎怎么样，因为他没
有任何正当的名义，但他似乎直到那些孩子们在欺负曹虎，于是，他决定对于
孩子们做出的一切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直到四年后的一个晚上，在一次噩梦后，曹虎彻底
神失常，才引起了教堂
和福利院里其他不知的士的关注。汉娜修冒着顶撞主教的指控，连夜紧急
调查曹虎是如何疯掉的，其中一个年龄较小、格也比较老实的孩子，因为被
汉娜修吓到，于是才偷着跑到汉娜修的房间里，将所有事和盘托出——而
那个时候，当初的」孩子王「小梅已经去了外省上学，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在
这四年，仁德圣约瑟的孩们可谓」来者熙熙，去者攘攘「，一茬新换一茬旧
，但她们有一件事却被 传承了下来，即是欺负曹虎；这四年间，被曹虎舌
舔过的孩子有多少个，那些孩子们也说不清，但就彷佛自己的经血没被他吃
过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一样；她们也习惯了在福利院里住的时候上洗手间不带
纸、却带着曹虎，她们也习惯了去淋浴间沐浴的时候让曹虎擦背，然后看见他的
下身那只小子如果硬起来，便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直到那天晚上，曹虎夜里
发疯，那些孩子们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做的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
，她们却说不上来。
曹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被注
了安定而终于睡下的时候，阔别四年的曹
龙终于出现了。汉娜修说，那天的曹龙明显理过了发，发上还涂抹了带着些
许荧光蓝颜色的发蜡；穿着造革制的飞行员夹克，还有一件看起来应该很便宜
但却很净的牛仔裤和一双闽田那边地方制作的运动鞋，整个看起来神了许
多，但是身上仅存的几份天真也彻底没了。
到了医院，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付了几千块钱的医药费。
」mother hannah，一直以来谢谢您，「曹龙用他自己的刘海
挡住了自己的目光，」但我不想欠福利院的，更不想欠我主基督的。「
」my son，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你是遇到好家了吗？「汉娜修问
道。
」
，呵呵！我他妈能遇到啥好家啊，您说这话您自己相信么？「这时候
的曹龙已然学得满脏话了，」这四年来，我给刷过盘子、倒过泔水、去过矿
山、拉过煤、换过矿泉水、修过车、还搬过砖盖过楼，我啥都过，倒了了，才
赚下这身衣服的钱。「
汉娜修呆住了，她问道：」可是......你现在才14岁，你怎么能去做那么
危险繁重的工作？「
」呵呵，这他妈有啥了？在工地上、矿山上、后厨那旮旯，不少活的也比
我大不了几岁叻！更何况我脸上还有个这玩意，「说着，曹龙指了指自己的瘤
笑了笑，」我从小就恨这玩意，但是自从我去打工以后，我可老它啦，因为我
有这玩意挡着，谁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多大！哈哈！再加上我本啥都能、啥都
敢，哪个老板工不愿意用我啊？——哦，对了，汉娜老妈，我那一对儿金坠
子可真没办法送你了，我刚跑出去那天，我就都卖给金店换钱花了；呵呵，我弟
弟那只也被我偷走换钱了我估计这小子到现在其实都没发现喔！「
」那你现在住哪喔？「
」这您就孤陋寡闻了，自从之前本省有一帮官老爷跟原来黑道四大 家族一起
打算搞政变、然后被他们自己内部有个姓张的虎
大哥给捅
了之后让首都的
给一网打尽了，黑道现在大洗牌；前两天我从工地上被叫走，帮着一个大哥跟
火并打架去，我他妈一连着砍翻了七八个，然后到来就左手腕被划了一道
小子。那大哥看我打架挺厉害，拉我伙，当场就给我拍了二十万现金——要
不然我能有这钱给虎子付医药费么？「曹龙得意地说道。
」做 黑手党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龙。「汉娜修担忧地看着曹龙说道。
」呵呵，你懂啥？汉娜老妈，别嫌我说话难听：你说白了你也就是个英国娘
们，啥都不懂：这在我们国家，叫「杀放火金腰带」！大块吃、大碗喝酒、
大片刀砍，每天子都痛快得很！「曹龙想了想，又说道，」等虎子病好了以
后，我要把他接出来，让他今后跟我一起过。「
」这怎么能行？龙，我不仅不能让你带走gadrel，我还希望你能留下
......「
」可我留不下！我不属于那里，mother hannah!我甚至不属
于我主基督！「
」不许亵渎神明！「
」哈哈，亵渎神明？我他妈说的是事实！不然为啥到现在我连教名和戒指都
没有？因为我主基督和圣约瑟大压根就没想留下我！「
」那是因为你自己拒绝......「
」那我不拒绝我能咋办喔？那我该叫啥？「lust」、「lazy」还是
「lucifer」啊？「曹龙愤怒地对汉娜修喝道，」更何况......更何况拉
斐尔死的时候，我们敬的伟大的基督，他在哪喔？我每次跑出去想去找到他的
尸身的时候，我主基督又在哪喔？虎子被福利院里面那帮小娘皮们欺负的时候，
我主基督又在哪喔？汉娜老妈，现在咱们的福利院，早不是当年的「圣玛丽博
」了，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放过我吧，汉娜老妈，您也帮我跟我主基督说说
，求他放过我和我弟弟吧！「
汉娜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很想留下曹龙，但她又明白，自己根本拦
不住他。
没过几天的晚饭后时间，曹龙果然去福利院里收拾了所有属于曹虎的东西。
在那里，卡尔神甫跟曹龙在教堂门见了最后一面。他俩说了什么，没知道，
但是几分钟之后，卡尔神甫被修士们发现，他的左胸被曹龙用匕首捅了一刀。
送去医院后经过抢救，卡尔神甫才醒了过来，他的心脏没有大碍，但是他却被扎
成了血气胸。
自那以后，卡尔神甫一直卧床不起。两年以后，卡尔神甫在医院去世。
汉娜修也自此好久都没见过曹龙曹虎这一对儿兄弟；后来在卡尔神甫去世
后不久，汉娜修成为了y省教区的新任主教，在某天她去市中心为孩子们订做
新床架的时候，在商业街上她看到了从自己身旁走过的曹龙和曹虎——曹虎也打
扮成了曹龙当初的那副模样，并且两个逛街的时候，曹虎紧紧地挽住了自己哥
哥的手臂，完全是一副小鸟依的姿态；本来就因为脸上瘤很扎眼的两个，
以那样的姿势走在街上，使得路的回率更高，可他俩却并不在意，兄弟俩满
脸都是幸福的光辉。
汉娜修看一眼便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她能做的，只有站在兄弟二的背
后默默祈祷......
接着，便到了 十年前，汉娜修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了曹龙被夏雪平击毙的
新闻。那个时候，整个福利院和教堂里，能记住曹龙和」gadrel cao
「这两个名字的，已经不多了。
在那天之后的第二个晚上，曹虎回到了仁德圣约瑟。
」那孩子是夜里十点钟来到的教堂，恰巧那天晚上我在做打扫。他见到我后
一句话也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徒步走了一天，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又
白又皴。我连忙带他去我的房间，从厨房拿了牛、面包和炖的豆腐蔬菜给他，
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小半盆菜。吃过了以后，他才对我问道：能不能让我帮他找那
个警报仇。「汉娜修叹了气说道，」那一刻开始，我觉得被那个警击毙
的，是曾经那个可老实的gadrel，而在我面前的，却是用自己弟弟身躯
还魂的哥哥曹龙。「
曹虎觉得汉娜修是y省教区的主教，脉广泛，应该有这个能力——事实
上，汉娜修如果想的话，的确可以很轻松就让夏雪平活得不自在，宗教的力量
不容小觑；
但汉娜修只是对曹虎说了一句：」gadrel，我记得你并不喜欢看武
侠小说的。「
」您什么意思？「
」我不能答应你。宗教把团聚在一起的目的，是 为了跟和平，不是为了
任何个的仇恨！「汉娜修义正言辞地说道。
」可他也算是您的亲，您的儿子！您也应该看到了他被杀的新闻了吧？当
他被那个无差别杀的警察打死的时候，您就不心疼吗？「
」我当然觉得心疼；但当初我没留住你哥哥是我的错误，让他把你带走也是
。你跟他在一起，真的与他耳濡目染！你跟我四年不见，见了面开就要我帮你
报仇杀。gadrel，龙的死，我也无法接受，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
犯了法，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哼，他只不过是拿回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就应该被那
个警打死吗？她代表得了法律吗？她才该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是「该死」的，gad，但是有罪。你哥哥已
经罪孽重，他被杀是死于法律之下，其实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报偿和
救赎......「
哈哈哈！你听到你自己在说什么了吗？」mother hannah，我
行千里来找您，就是我觉得您跟当年carl那老家伙不一样！可是您看看，
您现在这个主教当的，让您开始不像您了，你都学会帮着国家机器打官腔、为了
个您这辈子最讨厌的警察说话！「
」我是厌恶警察，但我不厌恶正义。「
」她那叫正义吗？那个警我知道，她是前任警局局长的儿！她自己的父
亲死了她自己找不到凶手，就到处开枪杀以泄私愤！您难道也变得不辨是非了
么？「
」你也不像你了，gad。「汉娜修说道，」吃完饭，你就走吧。「
曹虎狞笑着，喝光了整碗牛：」行啊......呵呵，哥哥说的没错！这啊，
只能靠自己！别的都他妈是假的！mother hannah，后会无期！「
曹虎说完，丢下了碗就离开了。
」然后在当天夜里，福利院就发了一场大火......死了很 多，包括当年欺负
过gadrel的那些孩子......起火的原因到现在也是个谜，但我宁愿相信那
不是他的，其实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徒增罪孽而已；当然如果真是他做的，当
初我就在想，他终将自食恶果。「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欲撒种
的，必从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只是因为我自
己对他和他哥哥的某些仁慈和忽视，让我在无意中把他们俩变成了两个恶魔，这
是我的罪过，我对不起他俩，我也对不起因为他们俩而受到伤害的那些，所以
一直以来，我自己也在忏悔......然后一直到现在，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您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修。整个故事我听得明白，您没有什么罪过。
「
」谢谢你了，年轻的警官。「汉娜修想了想，然后说道：」其实当时我还
有个事没有跟gad说明——我不会帮他找那个警察报仇，还有一个原因。
「
」是什么？「
」是因为我那个故求过我，他在去世之前找过我，他让我答应他，保护那
个警；当然，因为我跟他之间的嫌隙，我其实到现在也不愿意去接触一切跟他
有关的，即便我想；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去主动跟那个警察见过面
，即便她不止一次来过我们这里。「
」我能问一下吗？是谁让您保护她的？「汉娜修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问这个嘛？「
」实不相瞒，修，「我说道，」我就是那个警的儿子。「
」oh my god！「汉娜修立刻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不自禁地用
英文感叹道，」yeah，sure...sure! that「s why y
ou do look so like him!」
她说得太快，以至于我没听清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只能眼地看着
她：「您刚刚说的是什么？」
她看着我，一时间有些喜极而泣，但又转过身抹了抹眼泪，然后对我说道：
「没什么，只是......能见到你真好！孩子，过去的事、过去的，你没必要再
问了。你属于你自己的年代，因而纠结过去对你来说只会是一种无聊的折磨。」
我仔细想了想：难不成他说的那个「故」是于锋？但是从年龄上来说貌似
对不上，之前我听丁武提到这个的时候，从老丁的语气上感觉貌似于锋应该
是跟丁武相当；而眼前这位汉娜老大妈已然71岁，而她那位故比她年长几
岁，不太可能是那个于锋......若再想想，我外公夏涛倒是很符合她说的一切，但
问题在于我外公似乎从来没提过这些事，外婆和舅舅也都没说过，并且信佛的外
公似乎也不大会跟天主基督教方面的士有什么渊源。
「well，so......曹龙曹虎兄弟的故事我已经讲完了，年轻，你还想
听点什么？」
「不了，这些就够了。」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站起身，对修礼
貌地说道：「谢谢您了，有这些故事已经对我帮助很多了。时候不早了，我想我
这次真的该走了。」
「excuse me for one moment！」汉娜修又一
次叫住了我，然后对我问道，「所以......你们现在是准备要抓捕gadrel么
？」
「是的，修。您还有什么指教么？」
「没什么。」修感慨道，「就像我说的，那是那孩子的命，destin
y。等他被你们抓捕后，我想去看看他。」
「嗯，没问题。为了表示对于您的感谢，到时候我会帮您安排。」
「alright then...」汉娜修想了想，又说道，「年轻，祝
你今后一切平安。也祝你 妈妈平安。」
「非常感谢。」
再三道谢后，我离开了汉娜修的房间。
此时在教堂前的小广场上，花豹正单膝跪地，手捧着钻戒向胡晓芸求婚。胡
晓芸将戒指拿起，戴在手上，然后立刻被花豹搂起拥吻。
周围的分分鼓掌欢呼，而我满心都是沉重。
——该做个了断了。
「秋岩，我们俩刚才在教堂里都吃过了：凯撒沙拉、辣椒
炖欧芹红豆碎
，菠萝芒果派，还有蒜香面包和柠檬汁。你好像没吃东西是吧？」上了车以后，
花豹对我问道。
「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再吃点什么？刚刚他跟我求婚了！」胡晓芸兴高采烈
地说道，「正好再找个地方，我再叫几个我的朋友，咱们一起坐着聊聊，怎么样
？」
我看着这两笑了笑，刚准备说话，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我一边掏着手
机一边想着，这俩求完婚之后怎么显得有点不正常？刚刚明明吃了那么一堆东
西，还要吃！为了救合我，也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待我掏出手机一看，派出去的三组都给我发来了消息，开第一句话全都
是：「处长，查到了。」之后清一色都是语音信息。
我不好意思地对胡晓芸和花豹笑了笑，然后从夹克袋里拿出耳机在手机
上，听着他们每个给我发来的语音。
果然，他们收获不小。在听着他们的汇报的同时，一个渐渐完整的故事线在
我的脑海中愈发清晰，虽然还有几处盲区，但是挑出这条线，对付艾立威绰绰有
余
但有一点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莫阳他们在逮到了那个叫欲ki的男公关之
后，不知上哪找了个小旅馆，并且找了个男警员脱了衣服，然后跟欲ki一起
拍了好几张搂搂抱抱的照片，接着又把艾立威的脸用photoshop修补到
了那男警员的上，但若不是莫阳主动打字跟我说明，我还真看不出来照片是p
的。
「躺在欲ki旁边那个是谁啊？」我刚把这行字发送出去，便又看到庄宁
给我发来的语音信息：
「那个......处长，这个月能跟财务处说说给我点神补助么？我为了帮着各
位老大拿下艾立威......我......我今天自己出卖色相，演了一把艾立威......」
庄宁还说，那照片拍到最后，那个叫欲ki的男公关似乎对他都有点动了
，说什么也不想放开搂着庄宁的怀抱，把庄宁整个魂都快吓没了。
「财务处的神补助不可能有，」我发 送道，「但是我这里可以给你我们处
自己的补助。你别声张就好。」
「我疯了我声张！又不是什么光荣事！......谢谢您了处长。」庄宁给我发
来了一条语音。
举着手机，我忍不住窃笑着。笑归笑，闹归闹，莫阳这种做法还是让我有些
觉得不妥，于是我又准备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然而莫阳却告
诉我，照片已经通过快递寄到省厅了，还给我发来了快递公司物流进城记录，最
新一条写着「已送达/已签收」。我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叹了气，只能作罢
。
又响起了了一阵嘈杂的信息提示音，我点开一看是风纪处的微信讨论组发来
的：那三个组的大部分已经回到了局里，而不知为何，重桉一组办公室里此时
此刻居然就剩艾立威 一个。
「处长，现在正是绝好的机会！抓么？」林绍文发了这么一条信息。随即，
又有五个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把浮躁的心沉了沉，陷了思考：
确实，此时此刻看起来是抓捕艾立威最佳的时机，然而艾立威不是一般，
抓捕他可不像之前抓捕市一中那两个渣校长那么轻松；从地形上来讲，重桉一
组的办公室在二楼，算不得低但也算不得多高，在办公室的窗子旁正好有一颗两
三米高的杉树，腿脚上有点功夫的铤而走险，还是可以跳到树上去的；而在经
过走廊后，办公室的斜对过两个洗手间窗子正对着的位置，是楼后的花坛，那里
的土壤松软，从那里跳下，如果能及时打个滚卸力，有至少60%的概率会一
点事都没有、可能最多也就是手腕脚踝脱臼而已；何况楼后还是停车场，警局
的轿车、冲锋车、摩托车应有尽有，而且油箱几乎全部满仓，随便抢到一辆，只
需要把火线一对，我们就算是有《水浒》里神行太保戴宗的脚力，怕是也追不上
。
所以，选择此时在重桉一组办公室拿下艾立威,真不是一个好选择。
「所有不许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安排！」我对群里所有说道。
我的想法是，最好找机会能够给艾立威堵在市局大楼一层，如果所有荷枪
实弹，只需要十个把守住上下楼梯，再派八个堵住前后门，艾立威就算
翅也难逃。
我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自己的布置，就在我从花豹的车子上下来、跟他与胡晓
芸道别后刚上了自己的车子，夏雪平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噼盖脸对我训斥道
：
「我的计划全都被你毁了！」
「不是......啊？怎么了？」
「徐远刚才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他说你也在调查艾立威，我还真没放在心上
。可你的手下倒真好，演了出打
惊蛇！」夏雪平愤怒地说道，「艾立威逃了，
就在刚才！」
「啊？」
我瞬间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
首先徐远是怎么知道我在调查艾立威的？
其次，夏雪平的计划？她也在准备抓捕艾立威？她不是去做上面派下来的任
务去了吗？
并且，艾立威跑了？怎么回事？
「你现在在哪喔？」夏雪平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绪。
「我正准备回局里喔。」
「你快回来吧......」夏雪平语气冰冷，又有些委屈地说道。说完，她便挂了
电话。
我飞速赶回局里。一到办公室，但见所有都低着，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后
等着我。
「怎么了啊？」看着他们这群的状态，原本已经知道结果却来不及愤怒的
我，也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艾立威从办公室跳窗户跑了......还打死了林绍文......」李晓妍厚着脸皮抬
起，看着我说道。
等她把话说完，办公室里不少孩子已经泣不成声。而那些大老爷们儿，全
都只剩下叹气的份儿。
「」不许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安排「——我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当我这个代
理处长在跟你们过家家！」我心里十分泄气地说道。接着，我推门便去了局长办
公室，我知道夏雪平和徐远肯定在那里等着我。
我高估了我自己所有下属的耐心：留在办公室里的老油条跃跃欲试想参与些
事，年轻的实习学警们着急为自己的履历增光添彩，剩下那三个，与艾立威和
重桉一组积怨已久，所以他们纷纷以为，有枪、有证据、有一子必胜的劲就
肯定能把艾立威逮住；但他们不知道、或者忘了，艾立威是一只给自己准备了三
个窟窿的狡兔成了：
他早就算好自己可能会有事发东窗的一天，因此他在办公室的所有窗子外面
都安装了好了挂钩和看上去像是电线的绳索，关键时刻只需要手里握着一只滑
，就可以稳稳地降落在地上；而且他早就配了一把可以拧开局里所有警务摩托的
万能钥匙，只要是警局里配有警标和警灯的摩托车，他就能用。
而在他飞出窗子的那一刻，还很挑衅地回过身，朝着想要抓住自己肩膀的林
绍文开了一枪，正中林绍文的眉心；在他的双脚还未踏稳的时候，林绍文的尸体
已经摔在了地上......
从此风纪处的们得到了教训，不可对自己过于自信，不可意气用事；可是
这教训，来得太不值得。
自我进了徐远办公室的门后，夏雪平一直在瞪着我；徐远看了看我没予以理
会，仍旧打着手中已经发烫的电话：上午他去参加了由警检法与各个大学联合举
办的一个座谈会，之后在得知夏雪平准备对艾立威进行逮捕的时候已经及时下了
通缉令，所以很万幸，跑出f市现在对于艾立威来说，要比让他自己伪装成苍蝇
还困难。
「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调查艾立威的？」我对徐远问道。
「这是你该问的么？」徐远怒目圆睁，反过来对我问道。
确实，我问这问题不应该，而且也多余：摆明了这是徐远在张霁隆身边藏的
扑克牌透露给他的。
徐远看了我半天，最终只慾出来一句，风纪处没有及时跟上峰沟通擅自行动
，然后对我予以了严重批评，除此 之外，他确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对我发火，毕竟
如果不是在苏媚珍病房里，夏雪平对徐远说出了她曾在自己设置的监控录像里看
到了艾立威闯进自己房间里、端着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徐远自己怎么都不会想
到艾立威也会有问题。
而夏雪平，从昨天晚上我给她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也就在对我说谎。实际
上她不但在叶莹的学校查到了一些东西——她跟我说的什么「上令」是她自己瞎
掰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我追问下去。
在我听她带着怨气简要地对我说了她在叶莹的学校查到的事之后，我觉得
在我脑海里的那个故事线，好多扣子都被解开了；并且，曹龙当初图谋来自地下
赌场的那笔黄金，也有了下落；而就在今天午饭之前，被经侦处羁押的陈赖棍也
终于松了。
本来把这些证据汇总之后，夏雪平便把重桉一组的所有安排在了艾立威家
，对他的住处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然后她拨通了艾立威的电话，等着艾立威回家
。
「喂，小艾。」
「雪平，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我突然被叫去检察院了，有公务......那个，你看到我办公桌
上有本黑色的文件夹了么？」
「黑色文件......看到了。」
「哦，在是吧。那就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喔？」
「也没什么事，就写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
「哦，这样啊......那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看你这段时间挺累的，好好休
息一下吧！」
「可以吗？但办公室里现在就我 一个，不用值班？」
「我把他们都派出去了；等一下白浩远他们应该快回去了，你不用管别的了
。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这是命令。」
「好吧，哈哈，没想到你能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你等一下，风纪处找
我......你们什么？什么意思？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啊？......呵呵，何秋岩让你
们来的吧？好吧，我配合......我当然配合！」
——在艾立威说完这番话后，电话里便传来了枪声，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本来我老早就想让风纪处配合工作了，」徐远摆着自己手里的金属打火
机，看了一眼夏雪平，对我说道，「奈何，雪平从到尾都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却没想到你自己倒打起了算盘，秋岩啊秋岩，我们可真是低估你了。」
我能理解徐远对我阳怪气的讽刺，在夏雪平跟前，他是又当上司又当哥哥
，要考虑到整个市局的大局，也要照顾到夏雪平的感受，他试图一碗水端平。当
然，如果没有我、没有风纪处诸位的掺和，艾立威现在或许已经被押到局长办公
室旁边的审讯室里了。
「我就一个问题，」我看着咬着牙低不语的夏雪平，「夏雪平，你为什么
要把所有的事都 一个扛着？」
夏雪平抬起，依旧瞪了我一眼，但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的波光，
接着她又转过，吸了一气，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徐远的办公室。
「你小子，说话可真让下不来台啊！我们都没办法苛责她，秋岩。」徐远
把打火机甩得铮铮作响，「已经有 一个，从到尾一直就没有放过她了。」
「是谁？」
「雪平自己。」徐远说道，「其实每次开枪杀，她都难过得要死；她一开
始认为只要不饶过这世上每一个罪犯，这个世界就会更清净一点，距离她找到你
外公你外婆还有雪原的命桉的凶手也就更加靠近一步；可到来，因为那一枪又
一枪，她反而看到也遭受到了太多的悲剧和痛苦，于是她把那些悲剧和痛苦都归
罪与自己。她不想伤害何劲峰，所以她选择离婚；她不想伤害你和你妹妹何美茵
，所以她选择用冷漠伪装自己。还有就是，她认为艾立威的事，也是因为她自
己酿成的，她固执地相信解铃还需系铃，她想自己 一个，在最后跟艾立威做
个了断。」
坐在沙发上，我也不由得叹了气。
夏雪平出了徐远的办公室，直奔丘康健的秘密小屋，甚至本来躲在屋里捧着
一瓶 ad钙看着《jojo的奇妙冒险》的丘康健本也被夏雪平赶了出来。
虽然夏雪平给自己所在屋里，但是重桉一组那些却仍有条不紊地开始陆续出发
，我知道，夏雪平肯定仍然在跟他们保持着联络，让他们准备去搜查艾立威的下
落。
于是我马上叫住了胡佳期和白浩远，带着他们上了三楼。
「你们所有听着，现在都给我配合这两位的——都给我记着！任何不听命
令的，我何秋岩保证让他在警察系统里待不下去！」
没敢说一个不字。风纪处今天刚死，艾立威的手里又多了一笔血债，所
以，一直以来相互看不上眼的重桉一组和风纪处，在今天出现了短暂的联盟。
「这帮我暂时给重桉一组了。您二位要是有什么发现，麻烦在告诉夏雪
平的时候，也提前告诉我一声，行吗？」我看着胡佳期和白浩远说道。
二都有点犹豫。
「我知道，这不符合局里的行政规矩。只是我希望这一次，我能为夏雪平和
重桉一组分担点什么。我求求你们二位了！」
「别说」求「字，秋岩，」白浩远说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于于理我
欠你的。你就放心在局里等着吧！」
我吸了一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看着眼前办公室墙上的f市地图，
我沉思片刻，便提着一支笔走到了地图前面，然后在上面开始画着圈圈——事后
丘康健告诉我，在那天晚上，夏雪平也在他房间里同样的一张f市地图上画着圈
圈，画出的所有位置，跟我画下的位置全都相同：
首先，市局和艾立威的住处肯定是被pass了；
其次，那间「星闪亮」酒吧还在被莫阳带着控制着，艾立威不见得能溷进
去，所以这里也不大可能；
除此 之外，一些他平时经常去的餐馆、书店、健身房也逐个被排查过了，
全无他的踪迹；
两个小时之后，各个街道分局和派出所通报，辖区内宾馆和招待所也都没发
现艾立威的踪迹；
......
「所以你们现在准备去哪？」在跟胡佳期通话的时候，我对她问道。
「雪平让我们去一趟仁德圣约瑟教堂，那里很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
「我知道了。」我说道。
仁德圣约瑟，倒是很有可能......不过，那个福利院又不是当初j县的圣玛丽
博福利院，仁德圣约瑟对于他也好、他哥哥曹龙也好，都没留下什么太美好的
记忆，所以如果跑，艾立威还不如跑到圣玛丽博福利院的原址那个地方；但是
，他现在肯定跑不出f市去。
——等一下！留下美好 记忆的地方......
「老丁，当初咱们f市是不是有一片挺有名的棚户区？」我对坐在第一排
，联系着用盲文写着报告的丁武说道。
「棚户区......你说的是兰山肃慎遗址附近的兰山城中村吧？」
「对对对！兰山肃慎遗址......那个地方，现在可是兰山文化会所？」我看着
地图对丁武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么？七年前开始修建的，当年在那附近就是在野党光复之
后设立的f市党部，再加上现在那条路的名字，」兰「同」蓝「谐音，符合在野
党的代表颜色......」
「您用不着跟我讲古了，老丁。」我用笔在那上面打了个叉号，然后放下笔
，看了一眼弹匣里的子弹，穿上了夹克，「我得去那边看一眼。」
「那你可得谨慎一些，今天在野党的在那边搞党庆活动。」
「党庆？呵呵，他们的党庆不是11月24号么？啥时候变成10月29
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电台节目里说的，还说什么今天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是艾立威打来的：「喂，秋岩。」
「呵呵，我还以为......」
「嘘！嘘！嘘！秋岩，你可千万别说话——你想让夏雪平活命么？想的话，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都不许说！」艾立威在电话那说道，「不信的话，你往
楼下看看。」
我将信将疑地举着电话走到了窗边，我的身子刚往出探去，但听得「轰隆」
一声巨响，楼下的一辆冲锋车立刻炸，瞬间浓烟滚滚，烧得只剩下一副车壳。
「怎么了？」丁武摸着自己的手杖站起身，走到了窗子边去，侧耳倾听楼
下的状况。
「哈哈，看到了吧，秋岩。为了今天我准备了七年，在市局里每一处你看得
到的地方，都很有可能被我做了手脚。」艾立威得意地说道。
「那你还敢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怒吼道。
「啊，我说什么来着？一个字都不让你说，你偏不听是吧！好......」
「轰隆——」
又是一阵巨响，一辆刚驶进警局大院的摩托车也瞬间炸了，直接把坐在上
面那名制服警员炸得飞了起来，整个仰着撞到了大门，而且身上也起了火。
看着被前来扑火抢救的那名警员，我吸了一气，我确实不敢再多说一
个字，但内心的怒火让我忍不住直捶打窗台的大理石板。
「哈哈哈，这种感觉真舒服！还是躲在黑暗里好玩啊，秋岩！」艾立威痛快
滴地笑了起来，接着对我问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愤怒特别生气，就像你当时
在雪平的房间里看到我跟你的 神 妈妈夏雪平躺在一个被窝里的感觉一样？你现
在是不是特别想找到我、而且还想再揍我一顿？——话说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现在
在哪了？如果是的话，你就咳嗽两声。」
我连着对着电话咳了六声。
「哈哈哈！那好，既然你猜出来我在哪里，那你就来见我吧——记住，就只
准你 一个来见我，不准告诉别；否则，我会让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不说，
你、夏雪平、徐远、你那两个朋友，现在所有在市局大楼里的，你们都得死！
」
说完，艾立威便挂了电话。
我心沉重地挂了电话，然后默不作声地出了办公室。
「喂，臭小子，你去哪？用不用我告诉夏雪平？臭小子你去哪！」丁武在
我身后大声喊道。
我没去理会他。
可恶的艾立威......
只准我 一个去见他，不让我告诉别......行啊，我就 一个去见你，而且
我就不「告诉」别！
我想了想，打开了大白鹤给我安装的那个「大千之眼」软件......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兰山文化会所。一楼和二楼是上下相通的画廊，再过
一个星期，一个久居海外、署名叫「wanimal」的摄影大师将会到这里举
办影展，所以这两层楼都被封锁起来，进行布置；此时此刻，里面还有在进行
着装潢，艾立威应该不会在那里——说起来，若是不看一楼的展览标题，我之前
还真没听说过这个，我只是勉强认得出巨幅海报上那个做背景的五官致的
体模特，好像名叫王竹子；
三楼是在野党包下做宴会厅使用的会议堂，门保卫森严，连只是路过的我
都被那些保卫特勤紧紧盯住，我猜想艾立威应该是没办法溷进去；
而当我来到四楼之后，看到了那楼层的黑体字标注，我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
去——文化会所的四楼，叫做「宗教文化图书室」，在门的介绍栏的说明里，
号称这里是全省最大的宗教藏书中心。应该就在这里了。
于是，我推门走了进去。
图书室的音响里，在播放着悠扬的怀旧歌曲，我看了一眼接待台里面，在播
放的竟是一盘黑胶唱片，在唱机旁边还胡地摆放着一堆碟片：美国的爵士乐，
意大利的歌剧，法国的香颂，以及昭和本、旧沪港和伪政权时期的或者类似风
格的怀旧流行乐。
整个楼层是空的，地上到处是被丢弃的书本、瓷杯、饮料瓶，甚至还有几只
十字架吊坠、 小白帽和袈裟。图书室里，一片狼藉。
我缓缓举着枪走了进去，在靠近最里面的一尊圣玛丽石膏塑像旁边，有一盏
仍旧亮着的绿色灯罩黄铜灯管的台灯。
艾立威正背对着我，坐在长桌前，翻着一本书。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于是，他坐直了身子抬起，朗声诵着：
「我们在天上的父啊：
愿们都尊祢的名为圣。
愿祢的国度 降临；
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 同行在天上。
赐给我们今所需的饮食。
宽恕我们的罪，如同我们宽恕得罪我们的。
不要让我们遭受承担不起的考验，
要救我们脱离那邪恶者的手。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都属于祢，从现在直到永远。
——阿门。」
「呵呵——」宽恕你的罪，如同宽恕得罪你的「？」我冷冷地看着他的背
影，对他讽刺道：「你何曾宽恕过得罪你的喔，艾立威？不，我想我应该叫你
曹虎，对吧？」
「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何秋岩，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聪明。」艾立威想了想，
又转过了，「只是就算你再聪明，这场游戏的最后赢家也肯定是我。」
「游戏？你他妈的就当这是场游戏？」我恨恨地看着他，对他怒吼道，「你
让那么对无辜的生命陪你玩了一场游戏是么？你的游戏最终的关卡，就是要杀了
夏雪平，为你的哥哥报仇是么？」
「对，你都说对了！」艾立威脸上仍然带着笑。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啊，你觉得这一切值得么？」我看着他，用枪点了点
他的鼻子，「为了你的」游戏「，死了太多的——周正续、魏蜀吴、段亦澄、
冯媗、陈美瑭、聂心驰......还有好 多，对了，以及刘虹莺，她也是为你而死的
——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条命，你觉得，这一切值得么？」
艾立威在听到刘虹莺的名字之后，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