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想到捐款的有那么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我们提前结束吧?”
“谁说那事了,收到多少钱无所谓,那个小姑娘对我们的误解才是重点……”
“小点声,”刘北安四下张望,有如惊弓之鸟,“被
听到就麻烦了。”
“瞧你大惊小怪的,能有多少啊,三四百?”
他右手掩住嘴,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出具体数字。我吓得呆立在原地,手里的传单散落开来,被风卷半空,有如白色的飞鸟。
雪更大了。
天色迅速变暗。街上亮起辉煌的灯火,灯光中雪花席卷天空。路面、屋檐和车辆都已泛白。红绿灯一变信号,从新街出来的
群与去往92酒吧街方向的
群,半数撑着伞,在我们面前相汇,数量庞杂。
由于很饿,我们决定吃完饭再解散,不幸的是,这个时点所有都抱着一样的想法,像样点的餐厅都排队到扑出来。我们拖着沉重的行李,在沼泽般的街
艰难挪动,从一家满员的餐厅换到另一家满员的。好不容易才在一家韩国料理店找到空位。
店内不很宽敞,十来张餐桌,三张需要盘腿而坐的榻榻米餐台。后厨蒸腾着
热气和香味,十分勾食欲。腰扎长筒围裙的
服务员把我们领进里面的餐台,给了两份菜单。
我们顾不上掸去衣服上的雪,纷纷开点菜,首先点了各类
:五花
、雪花牛
、酱汁牛排、厚牛舌、调味牛隔膜
……又要了石锅拌饭、海鲜泡菜饼和部队火锅等等。
她花了好些时间写好菜单,临走前提醒道,“今晚特别多,你们点的多,上菜可能有点慢。”
所谓的有点慢,大概是慢到二十分钟后有端来炭火,三十分钟后才支起烤架的地步。我一边呷着大麦茶,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刚上桌的第一盘
。
苏喻把牛排剪成小块,每块都均匀撒上胡椒和孜然,来回翻面,变色的发出“滋滋”声响和诱
的焦香。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苏颖的目光就紧紧黏在烤盘上。
香得让我们忘记了做
的尊严,
还没烤熟,我们就毫无顾忌地夹起送进嘴里。
“不合胃吗?”苏喻有些担心地问。
本以为在担心我,但留意她的目光,发现正望向刘北安。
刘北安完全无视盘中的烤,只顾埋
作手机。
“我想再统计一遍募集的捐款总额。”他也不抬地说。
我想起那离谱的金额,几乎相当于我大半年的生活费了。不由得望向苏喻。
募集出这么离谱的金额,恐怕都是由于她的缘故。
发传单的间隙,我时不时地会远眺展台的况,那里始终围着不少
,有如促销会的抢购现场。拆展台时,不少路
一看见苏喻,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随即才装作没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转过身。确实,在单身男子眼里,她实在扎眼,何况又是氛围
漫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