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
：………
那你搁这儿跟他老太太玩乐高呢，瞎掰半天。
李无廷写完，将落了印的纸掸了掸，“接旨吧，宁卿。”
宁如指尖打颤，“……臣，谢恩。”
·
宁如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他朝门外笑容不太自然的德全凄楚一笑，又望了眼天空，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德全被他笑得满
雾水。
下诏狱了这是？
“德全。”御书房内传来一道低唤。
“
才在！”德全赶忙收敛了心思，躬身哈腰地推门窜了进去。进到御案前，只见李无廷正敛眉批着奏折，“陛下有何……”
李无廷也不抬，“宁琛给你塞什么了。”
平静的语调中隐含着令
心惊的
察。
德全登时惊得一抖，噗通跪下！冷汗涔涔就下来了。
给宫塞礼向来是宫里的潜规则，往小了说是打赏，往大了说就是行贿御前，是要摘脑袋的。
德全顿时抖得像是筛糠。
李无廷抬眼，“放这里，朕不追究你。”
“是…是，陛下。”
德全顶着帝王的视线，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小核桃，往御案上“哗啦”一放——
随即趴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代道，“回陛下，宁大贿赂的小核桃……一共四颗半，半颗不少，全在这里了！陛下、陛下饶命啊！”
李无廷，“……”
作者有话说：
德全：咱家世世代代都是宦官，穷怕啦！
宁如：……世世代代，宦官？
李无廷：……
第4章 宫宴
德全涕泗横流地被打发出去了。
只留下四颗半滴溜溜的小核桃。
李无廷无言地盯着小核桃看了半晌，忽而开
，“拾一。”
御书房角落的
影里，无声地浮出一道影。李无廷朝御书房外的方向看了眼，那道影便又消失在了影间。
……
宁如重新坐上马车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严敏替掀开车帘，“大脸色不太好？”
宁如陷进靠垫里，沉地望向车窗外，“失之我幸，得之我命。”
“……”严敏：都开始胡言
语了。
“老叫个大夫来给大看看吧。”
“不用了。”宁如重新捡回思绪，“回去后把府里的都叫到一起，本大有事要说。”
“是。”
严敏放下车帘前又朝车厢里看了一眼，却看果盘里已经空空如也，“大，核桃都吃完了？”
宁如随意摆摆手。
“顺手送了。”
·
宁府坐落于京城一处安静的巷里。
府邸规模不大，朴素中透着几分雅致，于一介五品官来说挑不出半点错处。
回到宁府，严敏将下都召集了起来。
宁如搬了张太师椅坐在院子里，守着一碟瓜果茶点，目光扫过院中的十几名下，心琢磨：
辞官是辞不了了，记忆也很模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和自己有关的事打探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