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祝盛安看见了玄衣军中,坐镇指挥的那个。
在看见张鹤翎的一瞬间,十六岁那年的记忆又涌脑海。
他站在官府大门,看着门外的学生们欢呼着上前来迎放出来的夫子们,
群中,刚刚走出官府大门的张鹤翎回过
来,看了他一眼。
那时候自己不明白那一眼中的讥讽、冷笑和得意,只皱了皱眉。
群中的张鹤翎看着他,微微一笑。
正如现在,乌泱泱的玄衣军中,张鹤翎抬起眼来,看向了他。
祝盛安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他知道自己不是害怕,而是胸中的火焰,终于烧到了沸腾。
六年了,时过境迁,物是非,而他凭着这一腔孤独的愤怒,奋力前行、奋力弥补,终于让命运的指针重新回到了原点。
这一次,他不会再犯错了!
祝盛安将水好的亲兵派去偷袭夺船,安排弓兵带着火箭掩护,吩咐禁军收紧包围圈,随即
吸一
气,大声下令:“击沉战船!”
随着他的命令,王府亲兵一齐高声呼喊:“击沉战船!击沉战船!”
火炮营已经登上高地,瞄准海港中停泊的战船。
轰隆——
正规军的火炮威力十足,只一炮过去,战船便剧烈摇晃起来。
岸上的玄衣军也发现这大炮同他们使的不一样,再加上漫山遍野令胆寒的高呼,一时间都慌了,还没听到撤退命令,就纷纷往海港停船处退去。
轰隆——
又一炮击中战船,这下连船上的玄衣军也慌了起来,大叫着:“主船被击中了!”
张鹤翎立刻回看去,主船被炮弹击中,正剧烈摇晃着,上
的士兵东倒西歪。
他当机立断:“主船上的全部撤下来!换一艘船,即刻启航!”
海港上一时兵荒马,祝盛安一骑当先,带着禁军飞快
近,玄衣军则丢盔弃甲,只顾着往船上挤。张鹤翎四下一看,阿勒和常立竟还在与
缠斗,脱不开身来。
同常立对战那,便是祝盛安娶的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