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中大定,胡仁怀立刻高声大喊:“援兵来了!兄弟们都给我杀!!”
民兵们士气高涨,霎时压过了土匪。渡河过来的土匪们听闻还有援兵,心立刻散了,纷纷往河边退去,扑通扑通往河里跳。
胡仁怀带着乘胜追击,又斩了不少土匪,这一场激战,直把东南门
的泥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五更天,天光微亮,几颗星星在蓝的夜空闪烁着,预示着今
又是一个大晴天
澹州城内的大街上萧索冷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偶有军士们急匆匆的步伐,像疾风骤雨,很快就从巷子过去了。
东南城门外,烧毁了的吊索桥已经塌进护城河里,仅剩的断木还在噼啪冒着火星。
来来往往的民兵们清理着尸体,梁重山刚拉来的一队工匠正奋力将新城门安上,在门里敲得叮叮当当作响。
胡仁怀背上缠了纱布,在城门的小茶棚里打了个盹,就被张大兴叫醒:“老胡,知府大
来了。”
胡仁怀勉强撑起眼皮,爬起来:“林大。”
“胡指挥使,辛苦了。”林泉生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面上带着几分忧虑,他背后还跟着梁重山和另两位陌生的营指挥使。
“这是昨夜前来驰援的姜有、吴家才。昨夜真是多亏了几位,林某代澹州百姓谢过几位的大义。”林泉生郑重行了一礼。
几连忙说:“林大
不用这么客气。”
林泉生又同他们寒暄了几句,才问:“几位指挥使,如今我们有多少马?”
胡仁怀道:“刚刚清点了伤亡,我这儿还剩三四百。”
姜有道:“我和吴兄赶到时,土匪很快就散了,我们几乎没有折损手。两个营加起来,有一千
。”
“再加上城里的官丁,如此就有一千四百余。”林泉生稍稍松了一
气。
“但昨夜来袭的土匪,应当有三千余。”姜有道,“我们进城之前经过了这帮土匪曾驻扎过的营地,数了灶台。”
吴家才也开了:“澹州府附近没有土匪的窝点,他们是从其他地方长途跋涉来的。既然肯跑这么远,肯定是有备而来,不进澹州洗劫一番,不会轻易罢休。”
梁重山叹了一气,眉
紧蹙:“昨夜南门已经被撞坏了,今夜要是土匪再来,南门也只能烧吊索桥。”
林泉生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道:“可那样一来,澹州通往南面的两座城门就都走不了了。”
他是澹州府知府,为澹州的长远着想,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愿烧掉吊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