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轩正准备掀开查看，梅希望忽然睁眼，眸子里闪过厉芒, 飞快掀开毛毯，一把揪住躲藏在沙发缝隙里的
红色大鸭子。
“想跑？揍你！”
小胖手揪住鸭子
，把扎进缝隙里的鸭子脑袋拖出来, 来回扇
掌。
鸭子连忙求饶：“嘎嘎嘎，嘎嘎嘎！”
梅希望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疼, 这才停手，揉揉眼睛, 看向三
。
“我做了一个梦。”他嘟起嘴, 表
十分委屈。
“梦见什么了？”梅雨轩揉揉他的毛, 捏捏他的小
手, 又搓搓他的胖脚丫。
大爷大妈们的梦中孙大概就是这副模样。浑身都胖嘟嘟, 
，可
得要命。
“梦见我在跟汤姆玩，他冒出来打我脑袋，我想打他却打不着。因为他是鬼。”梅希望顺着沙发爬到千面鬼身边，搂住千面鬼的胳膊，眼地看着对方，小
音很软，“你是怎么抓到鬼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大眼睛一眨一眨，溢满渴望。
千面鬼似笑非笑地问：“教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把梅希望难住了。他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又拍拍自己的脑瓜子，小眉
皱得很紧。
千面鬼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待。
梅雨轩警告道：“梅希望，你可别做什么没下限的事。你只有一个爸爸，记住了！”
“记住了。”梅希望乖乖点，然后捏着红色大鸭子的翅膀，将它举到胸前，捏捏鸭。
大鸭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张开红艳艳的嘴，声音特别嘹亮：“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梅希望回过，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梅雨轩，表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不用开
就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脸上——你看见了吧，这声爸爸是鸭子叫的，不是我叫的。
但在场所有都知道，这鸭子就是他的一部分。
梅雨轩走上前，狠狠拍了一下小胖墩的脑袋，本想摆出凶恶的表，自己却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另一，千面鬼已经拍着茶几哈哈大笑起来。他实实在在被取悦了。
“乖儿子，爸爸教你。”
他把双手伸
梅希望腋下，将这个沉甸甸的小胖墩举起来，摆放在茶几上，与自己面对面，然后挽起袖子，露出结实小臂，徐徐开：“看见这些刺青了吗？”
梅希望伸出圆嘟嘟的指，轻轻摸了摸千面鬼手背上的刺青。
微微痒意传来，令千面鬼抿唇一笑。他已经许久不曾让别这样靠近自己，甚至触摸自己的皮肤。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一个普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