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光似箭,
月如梭,已过三个多月,忽蓝应贤得一弱症,名为花痨,呜呼尚飨。幸留一子,刚度三周,浑家栾氏,十分贤惠,浆养度
。
再说这玉姐,原是乐户家出身,喜的风流
子,好的是吃醋拈酸,如今蓝应贤亡故,如何能以守寡,便诸
寻死觅活,栾氏知是无耻之辈,难以强留,便找媒婆叫他改嫁
。
你道媒婆就是与白琨做媒的井大脚。媒听说这话,便道:“这模样好标致
物,要多少聘礼呢?”
栾氏道:“论初时却是一百银子买的,如今分文不要,只要速速的出了我的门,省得弄丑态出来,便是万幸了。”
井大脚听了,满心欢喜道:“既如此说来,一发不难了。此事全凭我老井一面承管。”说罢,别了栾氏而去不题。
却说井泉知蓝应贤病故了,恨不着玉姐改嫁,便是个天然的好对
儿。忽闻此消息,忙不迭往井大脚家打听蓝家的事
。刚进得门来,只见井媒婆正在家中吃早饭,媒
道:“井官
,有何紧急事
,来的这般荒速?”
井泉道:“就是蓝家那亲事。”
媒道:“官
是初婚,那玉姐是二房,况且出身微贱,官
岂肯以贵配贱?”
井泉道:“实不瞒你说,那玉姐是我弄过的物之中,属他是一等。我自那
弄他一回,至今好几个月睡里、梦里,只是放不下的,你务期作成与我,我便重重谢你。”
媒婆道:“你二原有此皮产账目,越发容易作成了。官
且去,待我与你作合。”
井泉喜孜孜回来,专候佳音。媒婆忙到了蓝家,与栾氏说应允。只见玉姐把媒叫到僻静处,问道:“与我说的那家?”()
媒道:“就是与你有皮绞的井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