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坑已经彻底挖好, 只等着将这些营养
全部倒进去。
第一箱倾泻而下时, 武婧率先出手, 无数鞭影挥向装满营养的玻璃剂管。
咔嚓，咔嚓。
碎声接连响起，玻璃渣和营养混杂在一起，落到坑底。没一会儿，营养就渗
了土层下方。
其他
陆续出手，一时间，整个山林边缘充斥着玻璃管碎掉的响声。
最后一箱营养倒下时，坑底已经积累起一层浅浅的体，还没来得及立刻渗地底。
其余下意识看向武婧和宋向明，等待他们的下一步指令。
两正沉默地看着坑底。
“宋向明。”武婧突然开
，“城主说的是真的吗？最初版本的营养不合格，还残留着异植异兽残
的能量，服用的积少成多，等到异能压不住时就会
发……然后彻底被同化……”
“你在怀疑城主的话。”
武婧反问：“我不能怀疑吗？”
宋向明抿抿唇，过了一会儿才道：“城主不是，他也没法预料到营养的问题，现在营养已经进化到最纯粹的版本，但当初那批最初版本的营养还有小部分在基地里流通。哪怕再三强调不要服用，也架不住有想要借助营养提升实力，不分好坏地喝进嘴里。”
“那个在集市摆摊用晶核换取营养的异能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按照他那个换法，谁知道换进手里的营养是哪个版本的。”
“那你就这么肯定现在的营养没有问题？”武婧继续质疑，“晶核很难完全被体吸收，但的确是最纯粹的能量。基地一直提倡服用营养，现在演变成——大半的异能者都在依赖营养，如今又突然告诉我，营养可能有问题......”
“宋向明，你是基地刚建立不久就进来的老，你向着城主说话，没问题。但我不是，我的信任很容易被消耗。”
“那你想怎么办？”
武婧从怀里掏出三瓶六阶营养，这是她这个月的份例。按照城主的说法，这已经是最纯粹的版本。
呲啦。
无数用晶核都要换取的高阶营养，就这么被一视同仁地倒进坑里。
“我不想怎么办。”武婧将空瓶子也扔了进去，“我没资格也没能力去追究什么，但基地里的营养我不会再碰。”
晶核是很难吸收，但至少安全。
宋向明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理智告诉他，武婧的质疑是合理的；但
感又告诉他，都会有失误，城主的出发点向来都是为了基地好。
“不喝就不喝吧。”
“只要你做好了心理准备。”
难道没怀疑营养有问题吗？当然有，但它研发出来并使用到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每个月都喝营养的那批异能者，就是比吸收晶核的异能者升级快。其他喝，你不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等级越来越高，将基地里的重要岗位一一占据，享受更好的福利待遇甚至是权利地位。
武婧能爬到地下六层审讯官的位置，多少等着取而代之。一旦有更厉害的异能者出现，她的话语权就会逐渐降低，最后只能听从指令、无条件服从。到时候，围在她身边的那些漂亮男，翻脸比翻书还快。
谁敢停下来？
宋向明没有劝武婧，他自己的心也
得厉害。
空
的卡车沉默地开回基地。
今晚发生的一切，包括最初版本的营养有问题这个秘密，只有去销毁营养的几个知道。对外的说法，则一致是——那两个被寄生的异能者，私底下出过基地，不小心感染了异植，回到基地才发。
宋向明和武婧驾轻就熟地回到顶层禁闭室，自己把自己关进去之前，前者扭
朝着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别看了。”武婧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躺，“技不如，小漂亮现在是别的。”
宋向明的肝火愈加旺盛，狠狠地踹向禁闭室的大门。
·
房间内，叶蔓蔓抽抽噎噎地吃完十几颗晶核，长而浓密的睫羽上还残留着些许湿意，眼角更是被欺负得又红又艳，十几条晶莹碧绿的小触手安抚地蹭了蹭她。
——别难过，有晶核吃。
——被嘬嘬而已，嘬的力气大了一点儿而已。
——胡说，还被捏了。
——类真怪，我们又不是哺
期的母兽。
虽然这些触手都是她的意识，但叶蔓蔓还是觉得它们说话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体谅她。
她不想理它们，可怜兮兮地蹭到卫生间。
贴在盥洗台上方的镜子很高，高到她得踮起脚，才能照到上半身。但这也足够了，只需要照清上半身就行。
没一块好
。
叶蔓蔓松开叼起来的衣角，隔着衣服自己胡糅了糅，缓解了几分酸胀和难言的“疼痛”。
“太可恶了。”她朝系统告状，“周昼太可恶了！”
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