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教官，是因为被他的小队队友踢出来了，七年前。”
“啊？”
“惊讶吧？还有更让你惊讶的，因为张教官以前在的小队，你肯定听说过，第九军不叫编号的小队，历史下来总共也就那么几只，他那支，叫红色板擦。”
这一句，对面那个眼顿时夸张，嘴里刁的烟抖了抖，烟灰飘落。
因为在第九军近五十年历史中，所有能不叫编号，而以“颜色加板擦”代称的小队，几乎都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战功、实力都被公认的最强小队，满打满算，至今也不过四支而已。
“那张教官为什么会被踢出来啊？”他小声问。
“这个我也是我爸还在的时候跟我说的。”九军子弟犹豫了一下，很小声说：“你有没有注意过，张教官在骂
的时候，最喜欢说的是什么？”
“……废物。”
“嗯，还有？”
“你会害死你的队友。”
“对，听说，张教官以前害死过他的队友，还有队长。具体什么
况我爸不清楚，反正结果是这样，张教官被踢出来，回到基地，开始做新兵培训，也变了一个。”
“……”
“小队死了一些，没了老队长，踢了他后，不久也散了……九军从此再没有红色板擦。”子弟兵有些感慨，“大概，张教官现在还活着的战友，已经不太多了，但是剩下的，一样至今都还没原谅他。”
……
隔天，韩青禹醒来时身体酸痛，手臂有些肿痛，不过也还好，并不影响训练。
他昨晚的那一下，虽然从后续看来有凑巧的成分，但是在老兵中得到的传播和评价，依然很高。这巧，不是谁都能凑的。
这样的况下，老兵们会不会对这个看起来似乎颇有成长空间和前途的新兵稍微照顾一些？
答案是，不会。放在社会上也许会，但是放在这里，蔚蓝联军里，绝不可能。
与其将来有命去说，自己和某某最近出名的家伙关系很好，老兵们更乐于在预定伏击的等待中默默点一根烟，装作不经意，和新来的小队员提起，那谁啊，以前整天给我跑腿买烟。
所以，韩青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新兵也不知道，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只要宿自己不说，他们短时间内就不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敢传。
列队，早餐，新兵们进
餐厅。
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白瓷碗，但是碗里不是面条，也不是粥或包子，是一一块，带血水的生牛
。
第2章 吃
430名新兵，不论男
，端正站立在餐桌前。
桌面上，白瓷碗和带血的大块生牛造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让一部分的胃开始难受起来，呕吐反应，眉
紧皱。
这个时候的国大多都还不习惯类生食，何况面前还是带血的生。
“其实牛是可以生吃的，低温处理过的话，也很安全，偶尔吃几次，味道还不错。”
来自港城的刘世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皱眉望了望白瓷碗两边摆放的一对匕首，觉得若是换成西餐刀叉，大概更像样些。
“那我觉得还是煮一下，做成牛面比较好，或者牛
丝……”温继飞说。
怕他说完直接现场点菜，韩青禹连忙扯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声。
新兵营对他们这些采取的是绝对高压政策。这一点，韩青禹昨晚后来就已经想通了，一个无法承受
戾和高压的，是绝没有办法站在大尖面前的。
那种心理压迫和恐惧，那种厮杀环境的戾感，实在太大太可怕了。
“这怎么吃啊？！狗都不吃生的吧？”隔了几排，有个大概平时比较娇生惯养的新兵抱怨了一句，声音稍有些大。
四周围抱有同样怨念的新兵顿时纷纷点赞同。
议论声刚要起来……
“那就你他娘的不要吃。”后厨门
，一个看起来约有六十岁的老，短平白发苍苍，穿着部队厨师服，一下冲出来。
他右腿是瘸的，但是走的很急，很快。
以一种很愤怒的姿态，老走到那名新兵面前，抓起他碗里的直接咬掉一块，放在嘴里激烈的咀嚼，咽下，而后端起碗，把碗底的血水咕咚一喝
。
再然后，老朝门外喊：“34473。”
一条黄色的土狗应声嗷嗷叫着跑进来。
老把手里剩下的牛丢过去。
34473张接住，摇摇尾
，嗷嗷嗷转走了。
“喂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如喂条狗。”老嘀咕着，瘸腿往回走，半途突然抬甩胳膊喊了一声，“
吃吃，不吃滚！”
偌大的餐厅内，没有敢作声。
只有餐厅外围观的老兵们在小声的议论：
“今个儿第一餐啊，难怪……好玩了。”
“耿爷还是一样那么招恨，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