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得很快,如同河流一般无地冲刷,但那些记忆却又巧妙地显露出原本清晰的模样,又在每一次他
意汹涌时浮上,在不停地告诉杨持:你
他,你
他,你
他。
“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傅掩雪眼眸里仿佛落了雪,一向掌控全局的他,现在竟然感觉到一丝难熬,他将杨持抱在怀中,像是动物之间笨拙地取暖,“我不是惊讶,只是忽然之间……有一种怪的感觉。”他顿了顿,知道杨持不想听到杨舒景的名字,“心里有个声音让我必须抓住你。”
那个时候,灰土脸的杨持,目如悬珠地回眸。
傅掩雪没有忘,甚至在每一次疲倦不堪时,又总能回想起来。
杨持的目光里有惊艳,还有怀念。
傅掩雪一直不懂得,每次看到这双眼睛时,为什么总是觉得难过。
“真的吗?”杨持笑了,但没等傅掩雪回答,他微微倾身上前,手臂慢慢地搂住傅掩雪的脖颈,回应了傅掩雪的吻。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眼睛酸得发疼,索就闭上了。
只要闭上双眼,看不见你的脸,就能舍弃掉眷恋。
第二天早上,杨持醒来得很早,秋夏之时最为烦闷,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太阳正在升起。红光浇在大地上,让起此彼伏的建筑也变得可
,不远处有鸟儿飞过天空,留下一道模糊的哀鸣。
半个小时后,车流也多了起来,们穿行在这座城市里,手上拿着冒着热气的早餐,穿梭在这座无
的钢筋森林里。他们有时候和
见面,有时候和
道别,每个微不足道的故事变成柏油路上的一个个黑点,有
回看,有
怀念。
早上六点,就连风也带着热意,杨持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尝试着用手去触摸遥不可及的太阳,最后只落得一手的空。
他在这里丢失了一切,他不知道离开会不会让他变回从前的杨持。
可如果不离开,他和傅掩雪,只会两败俱伤。
杨持望着远处发了很久的呆。
他回到了房间,傅掩雪的睡颜很是不安稳,杨持坐在床边听了一会儿,才勉强听到一个“杨”字。
杨持心脏猛地收紧,是叫“杨持”,还是“杨舒景”?
可傅掩雪却像察觉他的想法,一个字也是不肯多说。
杨持长长叹了气,起身进了厨房。
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小时后,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杨持,做早饭吗?”傅掩雪从杨持身后抱着对方,下搁在了杨持肩膀上。他刚睡醒,说话还带着一些鼻音,“我和你一起吧。”他做了个梦,梦到这房子里只剩他自己,然后猛地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