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你爷爷恩惠,而且朝廷正是用之际,于公于私我都该照拂你。”
他还是给瑜宁、小兰寻两个忠厚老实没什么大抱负的男吧。
江懋这种野心勃勃的年轻,他不放心。
而江懋听得此话,脸皮上闪过羞愧,他的确目的不纯,但黎大今后还是愿意照拂他,黎大
的心胸,令他钦佩。
只是,他也是真心想求娶黎家姑娘的。
他长到这个年纪,对小姑娘、小哥儿一直没什么兴趣,在他老家,多少小姑娘、小哥儿想对他投怀送抱,但他通通拒了。
他是真没兴趣。
他想重振江家。
他想出一番事业来。
小姑娘、小哥儿有什么好的,只会影响他忙正事好嘛。
不过,看着黎荞温和的色,他咬了咬牙,腰弯的更低了。
“大教诲,学生永记于心。学生年轻,您不信学生的誓言
有可原,那能否给学生一个机会呢?”
“你还不死心?”黎荞有些诧异。
“不是不死心,是得您这番谆谆教导之后,求娶的心更坚定了。有您这样的长辈在,若是能娶得黎家姑娘,那学生真是三生有幸。”
黎大不仅自身能力强,对小辈也关
有加,这样的长辈,可太招
稀罕了。
“……黎满,送客。”
黎荞无语。
“学生下次再来拜访。”
江懋立马道。
“那你得有正事。”黎荞强调道。
“这是自然,您公务繁忙,若无正经事,学生怎敢相扰。”
江懋连连点。
既然黎大不信任他,那他肯定要多在黎大
跟前刷刷存在感,好让黎大
了解他的品行。
江懋离去之后,黎荞出了书房,前往正房。
正房那边,陶竹正在收被褥,今是晴天,阳光挺好,陶竹便将被褥抱了出来搭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晒。
虽然说家中有下,但这种事一向都是他亲自动手的,他和黎荞的被褥,他不喜欢下
触碰。
黎荞见晾衣绳上还余下两床被褥,走上前去叠在一起,然后扛在肩膀上进了屋子。
陶竹正将收回来的被褥铺在炕上,扭见他进来了,便道:“江家那小子走了?”
“走了。”黎荞来到炕前,将肩膀上的被褥放下,然后一把抓住了陶竹的肩膀:“竹哥儿,你知道这小子想做什么吗?”
“什么?”
陶竹停了手中的动作,在炕边坐好,好的看着黎荞。
“他想娶瑜宁或小兰!”
“啊???”
陶竹水眸睁大了几分,但盯着他的脸色看了几秒,然后才道:“大哥大嫂都相中了他,但你这个表并不是喜悦。怎么了?”
“他目的太强,他想当凤凰男,但凤凰男酿成的悲剧太多了,我不是在地图炮谁,但我的确不想赌上瑜宁小兰的一生。”
知道陶竹不理解凤凰男的意思,他便细细解释了一番。
陶竹听罢,立马摇:“那他的确不是良配。不仅将来有可能辜负咱家姑娘,还有平
里的忽视,他若是一心忙政务,那哪有时间去陪咱家的姑娘?”
“咱家的姑娘嫁之后可不能守活寡。”
黎荞读书时,陪他的时间大大减少。
黎荞科考时,他更是一连三都见不着
。
那种独守空房被思念折磨的连骨都空空的感觉,谁尝谁知道。
他家的姑娘,没必要受这个罪。
“你说的是。”
黎荞听了这话,色严肃了几分。
他刚才只想到凤凰男发达之后会抛妻弃子,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他大手由陶竹的肩膀转移到了陶竹的脸庞上,他的竹哥儿总是能看到他想不到的角度。
心思真细腻!
亲了陶竹一下,他这才道:“那待会儿我去找大哥大嫂,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别的青年才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