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她错愕地看着他。
秦江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师妹能不能教我梳子的发髻,一种就行。”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他学这个什么?
温颜转了个身,完全背对薛宁的方向,薛宁看不到她的表,但能看到她往前一步,和秦江月站得更近了。
自她见到主和白月光以来,就没看到过他们站得那么近。
连远处练剑的秦白霄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片刻之后,重新挥动本命剑的剑修,一招一式都更加快速果断了。
秦江月心里算着秦白霄剑势的变化,颇为满意。
他听到温颜问:“师兄想学什么样的发式?”
她问得有点艰难,语气充满困惑,但他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
“简单活泼些的。”
他俊美的脸处在斑驳的光影下,像是在回忆什么,形状优美的唇吐出早就有了的答案。
温颜心里七上八下,酸涩的绪将她淹没,她很难形容师兄难得回忆的样子,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当然可以,我可以教师兄。”
她给出肯定的回答,然后跟秦江月一起去屋里的镜子前。
温颜心跳如雷地和他一起身边往屋舍的方向走,薛宁看他们过来了,立刻将门彻底打开,带着小走出来。
双方都看见了彼此,薛宁视线与秦江月汇,秦江月眼一顿,很快转开,仿佛看见普通的花花
那样,轻描淡写地越过了她。
被薛宁抱着的小猛地被勒紧脖子,是主
下意识收紧了双臂。
“要死要死要死!”
小发出气音求救,薛宁赶忙松开双臂,低
问:“没事吧?死了吗?”
“让仙子失望了,还没死呢。”小有些哀怨地说。
薛宁没和它继续玩笑。
她抱着乌注视
主和秦江月一起进屋,房门虽然没关,但他们去了里间,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不见了。
手不自觉握拳,有什么不好的绪升起又被她狠狠压下去。
薛宁使劲捶了锤胸,她想,她是不高兴的,也应该不高兴。
秦江月现在这个态度,主更不可能离开后山了,
主不走,真的待到秦江月死的时候,哪怕她不解除婚约,
主无法嫁给他的牌位,后续就能有多大的改变吗?
搞不好主长久住下来,后面整个无争仙府都会在秦江月陨落后
迫她解除婚约,毕竟
都死了,还要继续用名字对她负责吗?没有这样的道理,不如还他一个去如来时,洁净无瑕。
这很是无争仙府的能
出来的事。
等她被迫解除婚约之后,主一样有机会嫁牌位。
到时她或许有了一点自保之力,可剧仍然在按照既定的轨道发展,依然会给她很大压力。
最怕的就是费尽心思却事与愿违,像前面好几次一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成为众矢之的,结局一样惨烈。
薛宁吸一
气,想进屋打扰一下他们,可她实在迈不动步子。
说不清心里还有什么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想进去,脆就在外面等着看他们能待到几时。
这一等,大概等了一刻钟,还好,时间不算长。
可主出来时绯红的脸颊,看到她时闪躲的
,只让她越发的气结郁闷。
秦江月没出来,薛宁看着空空如也的门,未免自己
绪上
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丢下乌
转身跑了。
小爪子伸出去,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
跑出老远她才停下,手撑着膝盖喘气。
一抬眼,好家伙,真是不得清静,明明是朝少的地方跑,怎么就遇见男主了呢?
前面是一片湖,湖水碧绿,湖面一点涟漪都没有,如同一面翡翠镜子。
秦白霄瘦削挺拔地站在湖边,微风吹动他扎起的高马尾,他察觉到动静冷漠地回,见到是薛宁顷刻间皱起了眉。
“你可别想,我可不是来找你的。”薛宁立刻道。
秦白霄喉结一动,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湖面。
薛宁看他这副样子更生气了,忍不住小声嘟囔:“真没用。”连自己老婆都留不住。
秦白霄耳力惊,瞬间转
:“你说谁?”
被发现了,薛宁也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话:“还能说谁,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别?”
秦白霄眯起眼,凌灭剑出现他身边,那是他的本命剑,剑尖指着薛宁,寒意刺骨。
薛宁掷地有声道:“当然是说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