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呼延约卓却并不给他狡辩的机会,他骂道:“平我便知晓你的野心,但不知,竟是这么大!这么急!”
他气得浑身发抖,仰天悲鸣。
“本汗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勾结各部,密谋反叛,蓄意篡位!”
一直以来,大王子喜欢结朋党,与各部落首领、祭祀、长老们互通往来,他早就有所耳闻,而这些,也是犯了他的大忌。
大王子有争权的野心,他如何不知,只是,他的出生根本配不上他的野心。
二王子有句话说得对。
一个贱之子罢了。
他今,便是疑罪也要从重。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众王子都不作声了,呼延约卓的怒,让他们明白,大王子今
是逃不过一劫了。
不管他有没有做,事有没有疑,呼延约卓根本不在意,大王子早已触到了呼延约卓的底线。
呼延约卓不会放过他了。
场上一片寂寂。
无一再出声为大王子求
。
呼延约卓长叹一声,面含悲痛,下达对大王子的惩罚:
“大王子与托塔祭祀蓄意勾结,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叛贼塔尔已伏诛,至于大王子,流放塞莫河,从今起,不得再
王庭一步!”
塞漠河,那是荒无烟、寸
不生的蛮荒之地,自北戎开国以来,只有犯了重罪的王庭中
,才会被流放去那里,但凡被流放去了那里,此生再无翻身之
!
大王子抬眸,惊恐蔓延全身,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试图博取同。
“父汗,儿子是被设计的,定是有
要害儿子,而设下的毒计啊,父汗!”
可尽管他声嘶力竭、苦苦哀求。
呼延约卓却并没有因为心软而放过他。
他紧闭双眼,似有不忍,但还是下令士兵将他带走关押。
北戎本就心硬血冷,是狼族的后代。
要建立统治秩序、稳固地位,舍弃一个儿子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大王子被带走后。
呼延约卓面对着一众儿子。
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他脸色惨白,身形踉跄,在随从的搀扶下,勉强艰难地往营帐走。
突然身形一猝,眼前一黑。
猛地咳出一鲜血。
鲜血落在地上,一大片的殷红,在火光映照下触目惊心。
呼延约卓气喘未定,猛烈地咳嗽着,他不受控制地弓着腰,不停呕。
又呕出了好几血来。
“父汗!”
众王子惊呼,齐齐过去簇拥着他,关心他的况。
呼延约卓抬袖擦去角的鲜血,跌靠在侍从怀里,气喘吁吁。
他勉力抬起眼皮、摆手对儿子们说没事,而后站直身子,强撑着朝前走去。
作为北戎王,他不愿让看出他的弱点,也不能让
看到他的弱点。
可没走几步,脑边传来一阵嗡鸣。
他终是没敌过骤然垮塌的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沉沉陷了黑暗里。
“父汗!”“父汗!”众王子们喊声连连。
大厦一朝倾,呼延约卓终于还是病倒了。
司露隔着帘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睫都在颤抖。
她以手捂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若是呼延约卓倒了,没护得住她了。
往后的路,恐怕就更难走了。
她没有时间了。
当下。